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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身世

茅屋内陆羽满脸激动的看着自己的爷爷,希望爷爷告诉自己的身世,好让自己知道自己的父母情况,十年来陆羽一直幻想着父母的样貌,曾在梦中看到父亲一身白衣负手而立背对着自己,无论自己如何去追逐父亲的身影,但始终触摸不到他的身体,自己努力去哭喊着父亲,但父亲的身影从不回头望向自己,如同两人中有一条永远胯不过的鸿沟,自己只能在这一边悲伤、哭泣、渴望的看着父亲的身影。

自己在梦中曾躺在母亲的怀抱里,在母亲的怀抱里感觉自己充满温馨、快乐以及深深的安全感,母亲那幽美而动听的声音轻轻地哄着自己入睡,但自己始终从不闭眼入睡,只希望多看一眼母亲的样貌,但是母亲那脸庞被一团白色的雾气迷蒙着,自己曾想用手去扇开白雾,可白雾始终弥漫不散,让自己深深的感到无力、痛苦。

在梦中自己的渴望、无力、痛苦表情父母始终不曾过来安慰自己,自己只能单身孤立的站着在那哭泣、呐喊,可这些父母也不知晓自己的痛苦,真的好想跟他们一起共处,哪怕只有一天、一个时辰、一分钟的时间,自己都会开心、快乐以及满足。

“爷爷!求求你就告诉我关于父母的事情,孩儿真的好想他们,想父亲那伟岸的身影以及那宽敞、结实的臂膀,还有母亲那深深的关怀和怀抱,”陆羽想着自己曾在梦中的父母苦苦哀求的问道着老人。

他还记得那时候,少爷父母早亡也就是陆羽的爷爷奶奶,而我不是你的亲生爷爷,我只是你父亲的一名仆从,每天跟随于他,少爷每天孤身一人努力的修行,哪怕遍体鳞伤他也不知疼痛,少爷满脸充满坚毅,不曾怠慢丝毫,只知一味的修行,因为那样可以忘记自己的父母过世带来的痛苦,虽然表面没有异样,其实心中早已痛苦难耐,后来,少爷资质就如同天人一般,修为神速而起,斗家族里其他天才,战学院诸天子之娇,如同那战神勇往直前,未成一败,成就一世之天才,受万人景卬,那是何等的豪气、何等的霸气,随着少爷的英名响起,也让自己在家族奴仆中水涨船高,除族长外谁不给自己三分薄面,七分人情,那是何等的荣耀。

每天来拜访少爷的人如同那万里长龙一般,让人目不接暇、眼花缭乱,甚至有人长跪于门前求做少爷的奴仆,可少爷从不接待任何人、收任何奴仆,自己曾问少爷为何不收奴仆,少爷回答自己:“只有华叔你一人足矣,”自己则满脸感动,自己虽与少爷是奴仆关系,但自己和少爷已经不是父亲却胜似父亲,自己是看着少爷长大的,其实心中早已把他当做自己的孩子。

少爷二十岁的时候与同为学院的一惊艳女子成婚,连自己奴仆身份也能和族长并排坐于堂上当少爷的长辈证婚,让人泪流满面以及深深的怀恋。

好景不长,羽儿你两岁时,月儿也是你的母亲被家族来的长辈给押走,而少爷被月儿的长辈打的满身是伤,动弹不得,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夫人被生生的带走,从那时起,少爷每天闭门潜修,连自己都看不到少爷的身影,而自己却无力帮助少爷,只能每天站立于门前守候着少爷,过了几个月后,少爷才从门内走出,就跟自己说道:“华叔!羽儿托付于你,我要去寻找月儿,我始终不能忘却于她,必须把她寻回,这样可能对不住羽儿,但羽儿长大后会问自己的母亲在哪?我又如何去回答羽儿。”

接着,少爷就走到躺在床榻上的你面前坚毅的对你说道:“羽儿!父亲对不起你,我必须寻回你母亲,我不能没有你母亲,你也不能没有你母亲,希望你不要记恨于父亲,”少爷说完就向门外走去,朝西方寻你母亲,少爷也没告知族长和其他长老,就这样扬长而去。

一个月后,族长得知你父亲去寻你母亲他就去寻找你父亲,族长外出没几天,族内生命玉简房最高一排的玉简破碎,显然是族长已陨落,族里其他长老得知族长陨落后都相互争夺族长之位,族里顿时变得暴动,人人自危,最后大长老争夺到族长,而他上任的第一天就把刀指向两岁多的你,因为少爷曾失手把大长老的三儿子打死,大长老碍于族长以及和你父亲的名声不敢台面上出手,但暗地里找杀手刺杀少爷,少爷每次都能化解,其实少爷知道是大长老派的杀手,但你父亲却没跟大长老计较,少爷可能感觉自己愧对于大长老,也没把此事告知族长,大长老派了很多杀手来灭杀你,我当时看大长老得到族长之位,就连夜带你偷偷的跑出了家族,杀手一路上追杀,有好几次你命在弦上但都能逢凶化吉,我就带着你一路向东而行,杀手一直追我们俩到了伽罗山脉外围,我带你进了伽罗山脉后不慎跌落峡谷,杀手才止步向前。

后来,我带你穿越了峡谷,来到了这与世隔绝的小石村,当时小石村正逢魔兽暴动,我救了一些村民,我们才从那时在这生活了十年,“我杜华一定要带你重回家族,”老人一脸刚毅,咬着牙缓缓道。

陆羽听完自己老人的话后,双手紧握,手掌被自己的指甲深深的刺破,流出那深红色的血,原来父母和爷爷是那样的痛苦,想到自己还为见不到父母那深深的怨恨感到自己的愚蠢,想到这里陆羽拳头顿时握的更紧一些,根本感觉不到疼痛,这点痛苦岂能与父亲和爷爷的痛苦相比?同时心中发誓道:“父亲、母亲您们等着孩儿,我一定寻找到你们,爷爷我也会带您重回到族内,我们一家人永世不分离,谁也不允许拆散我们,同样我也要变强,不会坏了父亲的名声,”陆羽的脸庞缓缓的划过两道泪痕,但又努力忍住眼泪外流,那稚嫩脸庞此刻充满着坚毅与豪气。

杜华看到陆羽不言,但看到陆羽的脸庞以及那白嫩细小拳头中流出鲜血,顿时,额头紧皱略有所思,心中反问自己:“是否告知羽儿关于自己的身世问题是对还是错?还是不该现在就告知于他。”

同时,杜华也怕陆羽会心中充满仇恨,从而迷失自己的本性,老人想到这里心中一阵后悔,过了好一会儿,才长叹一口气,想不到自己会禁不住羽儿的再三问嘱,终究还是道出了真相。

“爷爷!我定会寻得父亲、母亲,还有去为您报追杀之仇,以后您给我药浴,我再也不会叫痛和不愿,”陆羽想到父母的事情后,心中虽然悲伤、痛苦但还是满脸坚毅的望向杜华说道。

“羽儿!你父亲、母亲还有我这即将步入黄土的老人事情固然重要,但爷爷还是希望你不要被仇恨迷失自己的本性,同时爷爷也希望看到一个淘气、可爱的你,让我这老头每天陪伴于你,”老人听完陆羽的话后,心有不忍的轻声道。

“爷爷!我没事!我还是以前的我,我不过是长大了少许,没到自己有足够的修为,我不会去报仇的,况且我也不知道穿越这伽罗山脉的路到外面的世界去,”陆羽虽想去报仇,但自己还没开始修炼,又有何能力去报仇?去寻找父母?就算自己知道伽罗山脉的出口,凭自己能走出山脉?既然等了十年没能力去报仇,再等十年又如何,现在去报仇那是以卵击石,自己怎会如此愚蠢?

十年如一剑,既然这十年还没锋利,那后十年就不会锋利吗?只要自己去努力、去奋斗、去坚持谁又敢保证自己不会成功?强者不是从天而降,而是一步一个脚影走出来的。

杜华看了一眼陆羽,想了一会儿,道:“羽儿希望你能谅解,我也是为了你的性命,我这老头不知道哪天就埋进了黄土死对我来说已不重要,但我曾答应你父亲要照顾好你,万一你发生什么不测,我如何去对待你父亲,我又岂能存活于世间?”

陆羽听到爷爷这样的说道,顿时那被仇恨充满的心灵变得纯净,刚自己说的话那是骗自己的爷爷,其实那仇恨已深深的填满自己的心灵,仇恨谁会忘得了,爷爷的话深刻地打醒了自己,自己想去报仇,没有顾忌到爷爷的想法,想到自己的自私真的愧对于爷爷。

“爷爷我知道了,我不会莽撞的,你就放心吧!”陆羽想了一会儿发自内心的对着杜华说道。

“你明白就好!好了我们不聊这些了,你肚子饿了没?爷爷今天就做红烧兔肉给你吃怎样?”杜华虽然不相信陆羽的解释,毕竟自己是看着路羽长大的他那点心思怎能逃得过自己的眼睛,以后还是慢慢的去开导他吧!想了一会儿,杜华甩了甩自己那满脸皱纹的头,所幸不再去想那些事情,接着满脸慈祥的对陆羽说道。

“真的!爷爷我现在就想吃红烧兔肉了,您老还是赶紧去做吧,我可是等不急了,”陆羽满脸开心地说道,想到那美味的兔肉口水直流。

“嘴馋了吧!你先等着,爷爷这就去做红烧兔肉,”杜华看到陆羽期待的看着自己,顿时心中一暖立刻说道。

************

石桌上兔肉冒着热气和淡淡的香气,陆羽拔下其中一条腿就大口的吃起来,搞得满嘴油腻,不一会儿就把那只腿吃完了,接着又拔下兔子的另一条腿大口而吃,那吃相如同一吃货,一旁的杜华则看着陆羽微笑不语。

此刻,两人早已忘记刚才的事情,陆羽更忘记那兔子曾差点要了自己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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