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你想怎么样?你都已经有侧妃了,我可不要不清不白的男人!”揣好休书,转身就要跑,马上又顿了一下,哼,不收拾厚脸皮一下,总觉得对不起自己。
“如果我没有纳侧妃呢?娘子是不是要跟我重修旧好呢?”厚脸皮终于坐起了身。
“那当然,三王爷这么体贴英俊,武功高强,又一心为娘子着想,放在二十一世纪啊,是打着灯笼也难寻的模范丈夫呢,”脸上挂起自认为迷死人不尝命的甜笑,温温柔柔地拿起厚脸皮的衣服,“来,相公,娘子为你宽衣。”
“兰心,你说真的?”厚脸皮果然上当,只差感动的鼻涕横流。
“那当然——是不可能的!”拿起衣服迅速跑过去拉开门,立在门口面向裸男,“要穿衣服就到外面来拿,在门口的这杆翠竹上挂着呢。”
“喂!李兰心!”贺雨轩马上要追出来,自己上下看了看,想怒怒不起来,想笑又笑不出口,走到门口,压低了声音,“兰心,好兰心,快把衣服送来,还有急事呢。”
“来人呐,三王爷有急事呢!”我放大了音量,马上听到圆门儿外面有脚步声传来。
“怦”一声,门便紧紧合上了。原来,这厚脸皮也知道害羞啊!
“兰心,什么事?!”最先进来的居然是四王爷贺胜轩,昨晚前院亮灯的房间是他在住么?看了我一眼,又转过脸去,“怎么还没梳洗?“
“没什么,那个,我嗓子不舒服,正清嗓,”神啊,我还是披头散发的女鬼状!
“如果不习惯自己梳发,就让人去外面找在此间的洒扫婆子代劳吧,”贺胜轩向门外后来者发话,“你们都不要进来了,去传洒扫婆子来伺侯兰。。。。。。王妃梳洗。”
“你稍等一下,婆子马上就来,”贺胜轩见外面应了声,头也不回向外走,“我就在前院,有什么事,直接找我就行。”
“呵呵,清嗓?说的真好,”门被打开,厚脸皮着一件中衣立在门口,“你以为这屋里只备一套衣服么?”
“那个,我要梳洗去了,拜拜!”刚要往外面逃,只觉眼前一花,贺雨轩手里抓着挂在竹子上的衣服挡在了我的面前——好快的身手!
“要走?你这样披头散发的合适吗?”贺雨轩拉上我的手,“我来为你绾发吧。”
“你要为我绾发?”没听错吧,在男尊女卑的古代,并且还是一王爷,会为一个女子梳头?“确定?”
“走吧,”这样子温柔的握上我的手,还是第一次吧?“虽说衣服准备的很多,但是我最喜欢的还是这件,是特地准备的。”
迷迷糊糊地被拉到铜镜前坐下,迷迷糊糊地看着镜子里拿着梳子为我梳理黑发的俊秀男子,迷迷糊糊的心里只想起一句话: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兰心,你放心,我都知道,”耳边低低传来的好听男音,也让人着迷——是不由自主地念了出来,而他又重复了一遍么?
“王爷、王妃,老奴。。。。。。”门外突然传来苍老的妇人声。
“不用伺侯了,你去忙吧,”贺雨轩向门外提高了嗓音。
“你知道?你知道有什么用!”愣了一下,旋即检视一下镜中已被绾好的男人发式,“嗯,手艺不错,多银不在我身边,明天你就继续吧。”
“无比荣幸!”贺雨轩笑应了一句,“只是,我已替娘子绾了发,而娘子是否该礼尚往来一下,替我也绾发呢?”
“不是吧,”在二十一世纪,我连最简单的马尾都老是梳不好,更别提什么绾发了!语气立马弱了下来,“我也很想,但是,我真的不会。”
“不会没什么,我来教你,男人的发式很简单的,”贺雨轩拉我起身,自己坐下,又把木头梳子递到我手里。
笨手笨脚的,在人家一步一步的指导下,终于梳好了,只是怎么看也不好,只好重来。不知重了有几遍,终于看着有些好了,才住了手。这个男人的发质真好,又黑又亮又密,若在二十一世纪,铁定是做洗发水广告的好人选。
“边界大军压界,你这么在镜前与我胡缠,不怕误了大事?”忽然想起来桃枝山的真正目的,自己在心里把自已鄙视一番——真是见了男色把什么都给忘了!
“四弟不是来了吗?他是皇储,这些事本该他要多操一份心,我又岂能跟他争功?”贺雨轩拉着我在镜前又看了看,“也许他一被立储,边界危机也顺便解除了,也未可知。”
“说什么疯话,他立储跟边界危机的解除有什么关系?!”一指点上其脑袋,“莫不是气人家被立皇储气糊涂了?”
“是啊,有什么关系呢?”贺雨轩整理好衣服,对着镜中的我微笑,“今天就这样吧,明天你一定会为我绾的更好。”
“明天还要绾?我天生笨的出奇,拿不了针,掂不了线,更别说绾你的发了,你又不是不知道,”瞎胡聊什么!赶紧去办我的正事要紧。
“先吃饭吧,驿馆里有预备,用过饭,你要到哪儿,我送你,”贺雨轩紧随我的身后。
“算了,各干各的就完了,人家看着两个大男人共乘一匹马,还不招人骂虐待动物?!”白了这个长相无比俊俏的男人,真浪费了一副好皮囊,脑子里一点爱心也没有,“再说,你不怕别人骂你有‘断袖之癖’?”
“呵呵,娘子想的可真周到,只是我的那匹马可以日行千里,多载个你,不算什么,”笑的满面春风,一点也看不出失去皇储之位的难过,“至于断袖之癖,只要你知道我不是,就行了,别的,我用在乎么?”
“咳、咳,”我又要被自己呛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