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吧?”一听说要纳侧妃就激动成这个样子?
“三王爷,请用帕子,”优美动听的声音在身侧响起,只见夏紫寒笑中带羞地托着一方锦帕,正是时候地托到贺雨轩的面前——什么时候从皇后身边下来的?还真是时候。
“多谢紫寒,”贺雨轩接了帕子,又笑道,“这样下功夫的帕子,弄脏了岂不可惜?”
“王爷要是看着好,改日紫寒给王妃姐姐和王爷再加功夫地多绣两块便是了,”夏紫寒轻轻落坐于我身侧的空位,“王妃姐姐也一定是好活计,能否赐见一面?”
“我倒没姑娘如此好的功夫,只是笨手笨脚的,锦帕之物都是丫头所备,不便示人,”我说的是实话,只是这王妃姐姐长,王妃姐姐短的叫,不禁使我想起周惜芹和李思烟来,禁不住脊背上凉气滋滋吹来。
“是啊,你王妃姐姐平时都不动针线的,”贺雨轩一笑,把手中的帕子放在了桌侧。
“好鲜亮的活计,”这才发觉帕子上绣的是并蒂莲开,“看着都让人喜欢。”
“王妃姐姐要是喜欢,就送给姐姐了,”夏紫寒微笑欠身,施礼离去,有张有弛,礼数周道,什么叫“大家闺秀”?这便是活生生的样板。
“真闷,我要回王府了,”我起身要走。
“好歹跟母后道一声才是,”贺雨轩又拉我坐下,“这么多人都还没走,你不是存心跟母后过不去吗?”
“是我走,又没让你走,你想看表演只管看就是了,”哼,这些个男人,见了美人儿魂都飞了。
“兰心这就要走么?不再玩一会子了?”本想从人群后绕过悄悄走,却在门口撞上了贺胜轩。
“是啊,身体有些不舒服,想早点回去歇一下,”我微微一笑,想绕过贺胜轩离去。
“兰心,邢烨磊已经动身去了东良西平的边界桃枝山,你不用去和亲的,”贺胜轩急急的低低的声音撞击着我的耳膜,“别太用心神,你好好保重身体就是了。”
邢烨磊被派边界用兵,和我有什么关系?一时竟有些醒不过来。
“三弟,我和你三皇嫂要跟母后、母妃打个招呼,先行一步,你有空到三王府小聚,”贺雨轩拉起我的手,硬拉着走到皇后、怡妃身边。
“你们这是要走么?”皇后微笑着,仪态万方地拉上我的手,“兰心,有句话想着今天跟你说说,随我来。”
“兰心,去吧,”怡妃也冲我慈爱一笑,“是好事呢。”
“这事儿,本来想着再晚两个月说也不迟,我想着雨轩只你一房正妃,早你一个月进门儿的妾氏也先后出府去了,”皇后携着我的手,另一手轻拍着,“你又没个臂膀,我看夏侍郎的二千金看着挺好,就把她许配给雨轩做侧妃吧,这样多个人伺候,我也好放心。”
“多谢母后想的周到,这事你只要跟三王爷说就是了,他点头就成,我没什么意见,”早一个月?不是早半年吗?真会做戏,一切都成定局,再来问我的意思,不就是做做样子嘛!怪不得刚才夏紫寒又是送我鸳鸯荷包,又是送并蒂莲锦帕,却原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好,这样甚好,以后便更相和睦了,”美皇后拉着我的手一直送到贺雨轩身边,“你们先回吧,改日让紫寒到王府做客,也好再和你们相与相与。”
“母后——”贺雨轩拉长了声音,“我的意思你是知道的。”
“这傻孩子,儿子的意思岂有为娘不知的?”美皇后笑的满脸春色,又殷殷叮嘱,“好好待兰心。”
真是个称职的好婆婆,只是,这样的婆婆也太不简单了吧?
“那美侧妃给留给你的帕子,还在桌上放着呢,你不回去带上?”出了宫,送出来的太监已返回,见四下无人,一时忍不住就问了出来,“还真有女人缘呢,你和那美人儿什么时候搭上的?”
“这宫里也有造醋坊?”贺雨轩神色认真地四下嗅了嗅,“要不就是上恭的醋还没入窖?”
“这么晚了哪来的醋啊,”一时不明所以,顺口搭了一句,不再理会径自朝轿前走去。
“是啊,哪儿来的醋呢?这么酸,”贺雨轩一边自言自语,一边跟在我身后。
“我会吃你的醋?”哦,原来是笑我吃醋呢。呵呵,太招人笑了,狠瞪一眼,“有醋还能不知道自己悄悄存着用来消火?”
一时回到王府,又让多银到厨房要了一碗粥喝了,换了家常衣服,自去洗漱。
“贺雨轩,没搞错吧?你洗澡自让丫头兑水去,干吗又要和我来挤?”看着贺雨轩一件一件要脱个干净,心里着了急——幸亏自己还没脱完。
“这么晚了,不想让丫头们太费事,”贺雨轩理直气壮地跨进了浴桶,一脸邪笑,“你要嫌挤,我可以往边儿靠靠,少占些位置。”
“这么些天,还以为你的脸皮变薄了一些,没曾想还是这么厚啊,”太令人吃惊了,“好了,不和你分争,你要先洗就先洗,我出去等着。”
“你平时不最是疼惜丫头的么?今天可随了你一回意却这么不领情,”“呼啦”一阵水响,贺雨轩居然,居然赤身裸体的立了起来,从浴桶里跨出一条腿来,带出一溜水珠,伸手揽上我的腰。
“你放手!贺雨轩!”话音未落地,我的身子已是腾空而起,随着“扑通”一声响,马上又落入水中,“我的衣服,全湿了!”
“你的伤已经好全,今晚。。。。。。”贺雨轩的手已经环上我湿淋淋的腰间衣服。
“干什么?!我们已经离婚了!”实在挣不开这双魔爪,只有死攥住衣襟。
“离婚?我帮你擦澡,仅此而已,”贺雨轩伸手拉开我的衣带,又凑上我的耳朵,“你,想哪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