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突地又巴巴拉上一张帘子作什么!”见多银在床前横挂上一幅半新不旧的帘子来挡,心下有些奇怪。
“一会儿莫主持来看视小姐,不拉怎么行?”多银挂完帘子又拿出方新帕子。
“这又是作什么?”
“诊脉时搭在手上啊。”多银回答的理所当然。
“莫主持就是这样为我看伤的?”
“是啊。”
“真奇怪!”照这么说这莫主持根本就没见过我的面,又怎会知我“凤眉凤目,一身凤骨”呢?难不成他真知道什么过去未来?照这么说,我从哪里来,他也能看出?如果我要回到二十一世纪去,他是不是也可以帮忙呢?好,先存下这段心思,待以后再说。
“什么奇怪?”
“哦,没什么,只是奇怪,这样又遮又挡的,莫主持也能把箭伤瞧好?”
“昨儿个来时,小姐的伤口已经处理妥当,当时只见王爷在身边,旁边放着半碗黑血,大概是王爷吮了血,又包了伤口。”
“草民叩见王妃娘娘!”果然是这个与王爷交谈朝事的声音。
“请吧,”多银轻轻打帘。
“不用看了,王妃的毒已然全解,静养休息,只等伤口愈合便是,只不过在休养其间不要有太大的动作,以免再扯动伤口。”
“你这老东西,没看怎么就知道王妃的伤好了?”在关键时刻,多银看来也并不笨嘴拙舌。
“姑娘刚才把帘子打了一条缝,草民瞥见王妃伤口刚流下的的血颜色鲜艳,已然去除中毒现象,所以才有此一说,这里有草民备下的干净药草和布,请姑娘好生换下即可。”
“既如此说,就此谢过莫主持,多银,好生给先生看茶。”
“草民谢过王妃。”
就在当晚,王府在城隍庙这一干人等全数返回王府,我也终于睡上了安生觉。只是,三王爷突然朝中忙了几天,我便在王府里静养,思来想去,好多事情越来越摸不着头绪。正自疑惑,突传,相爷夫人来瞧女儿。说实在的,从来古代至今,首先确认的便是相爷夫人对我有着真心的关爱并且这种爱是无害的,母爱嘛,从来都是最伟大的。而现在特来瞧我这个女儿,能不高兴吗?
“兰心,我的儿,不知可好些了?”娘紧握着我的手同在榻边坐下,多银忙上了好茶,瑞儿很机灵地在门外守着。
“好多了,多谢娘记挂着,不知爹可好?”女儿嘛,当然得把父母常挂于心间。
“你爹被朝庭派往西平国去朝贺新皇登位,昨天有人回报当于三天后回朝,三王爷没跟你提起过吗?”
“这几日一直在床上躺着,什么事都没曾听说,对了娘,咱东良国现在立有皇储吗?是谁?”这个三王爷不是在和四王爷暗中较劲争皇储么?都波及到我的小命了!
“说什么呢?多银,你先到外面候着,一定要候好了!”娘突地又朝多银吩咐,“有丫头在,你怎么什么都不忌违?暂时没听说啊,不过,你是不是有什么想头?”
“有什么想头?如果什么都不了解,以后或许我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兰心啊,要不是皇上赐婚,我说什么也不舍得你入这王府门,还不如好好找户普通人家安安生生过日子,也免得受诸般气,受诸般惊吓!”娘拿出帕子又拭起泪来。
“娘,别担心,三王爷其实待我挺好的,这次是有人朝他放箭,我想拦着才受的伤,并不是针对我的,”一看娘的样子,怎么忍心她再担心呢?知己知彼,了解了周边不境影响,方能保己平安,有些事不问是不行了,“三王爷和四王爷是一个娘吗?”
“当然不是,四王爷是我那姨表妹林玉如也就是现在怡妃的儿子,他是你表哥,不记得了应当是好事,”娘的眼神没来由地哀伤起来,“三王爷母妃是淑妃,淑妃因难产不在人世,三王爷是当今皇后娘娘一手带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