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真是惬意,除了那两位小老婆差俩丫头假情假意地来问安之外,连只苍蝇都没来打扰。
瘟神哪儿去了?丫头答曰:西平国的二王子据说要来东良国游玩,好像是为这事儿皇帝老头便把重要臣子召去议事了。
所谓静极思动(貌似早就想动?),今晚月明星稀,细软早已收拾齐备,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小姐,这么晚了,你要去哪儿?”多银揉了揉眼睛,仿似还没睡醒。
“啊?你怎么还没睡?”刚推门走出去,就惊了一跳。
“刚上茅房回来。”
“你快回去睡吧,我,我赏会儿月也就睡了。”
“赏月?一身男装,还背着包袱,小姐要出逃啊?”
“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我立马捂上多银的嘴,“要是再把瑞儿惊动起来,明天就把你打发出去,配个小厮算了!”
“小姐,带上我吧,”刚一松手,多银就两眼放光,出了这么一句。
“哪有出逃还带着丫头的!”没好气地瞪了一眼。
“我不去,谁照顾小姐呢?”多银嘴一扁,银豆子便散落下来。
“去了,去了,真服了你,豆豆那么多,”总是心太软,见不得别人流泪。
“真的?小姐房里有好几套男装,都是王爷的,我穿着太大了些,”多银破涕为笑。
“看我的,”我自信满满。古代的男装,长改短不是太容易了吗?只要把下面用剪刀剪下就成。
“走吧,再不走,天就要亮了,”多银身上男装长短挺合适,只是没底下没签边儿,袖窝处也太大,整个人看起来稍有那么一点滑稽。
“从哪儿出去呢?”多银又蒙了。
“跟着我就行了,”严然,我成了老大。
嘿嘿!出去的路我早看好了。不是墙高吗?但墙边有树啊。特别是西墙边那棵老柳树,爱死它了,那样弯曲的柳枝,垂向墙外,只要上了柳树,拉着柳枝,就能滑出墙外。这是小时候在乡村外婆家常干的营生,不曾想,现在派上了用场。
只是多银,那个笨,连爬树都难,在我的推搡和威胁下,终于爬了上去;又在我的示范和鼓励下,总算安全降到墙外的陆地上。但是落地的“嗵”“嗵”两声,惊动了王府后院的狼犬,于是犬吠阵阵。
不过,怕什么?自由,我来了!
“小姐,我们这是要去哪儿?”多银显然在兴奋中藏着一些担忧,“再说也到吃早饭的时候了。”
“就知道吃,”看着街道上渐渐多起来的行人,我摸了摸肚皮,确实饿了,“那边有包子!”
“老板给我来四个包子,”看这包子皮薄馅厚,又白白胖胖的,肯定好吃,“多银,你两个。”
“六个铜板,”老板伸出了肥肥的手掌。
“我没铜板,”看着老板板皱起的眉头,从腰间摸出一根簪子,赶紧补了一句,“但我有这个。”
“一样的,一样的,”老板的脸立马笑成了一朵大菊花,等接过一看笑又没了,老板从多银手里抢回俩包子,又看了看我手里已经咬了两口的包子,“这是皇家之物,小店不敢妄收——这两个包子还是给我吧,那俩包子算送给你们了。”
“小,公子,怎么办?”多银的脸也皱了起来。
“那还不容易,找个当铺当些现金来用嘛,”我又高兴地去找挂着老字“当”的布晃或牌子,“找到了,马上就有钱花了。”
可是,不到五分钟,我和多银就又苦着脸出来了,当铺也不收,说是这些东西上面印着什么字,若收了会有什么抄家的危险。唉,自由了,却没钱!本想着要发一大笔呢,没想到带着这么些好东西居然用不出去。要是这些东西在现代,我早就成了大富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