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阴谋败露,自是怪你行事不周密,怎能怪到一女子头上?”白书雪扶太后坐好,冲胡太监厉吼出来,“为自己找借口也要找个好的!”
说不出话来,只是眼睛表达感激:白书雪,还真是敢作敢当的女中豪杰,怪不得邢烨磊对你情有独钟,谢谢啊!
“找借口?要不是这个女人发现了我那安神茶的秘密,我的计划岂会失败?”胡太监尖哼一声,“既然得不到我想要的,就让这个女人和肚子里的孩子给我陪葬吧!”
“不要!”贺雨轩大呼出来,“要什么条件,朕答应你!”
“胡福来,不要做的太过分!”在白书雪的搀扶下,太后冷冷起身,“自问先皇在时对你不薄,你为何要加害于他?!”
“对我不薄?是啊,你们是对我不薄,可什么时候真拿我当过人看?在你们眼中,我不过是一条狗罢了!”胡太监又尖笑起来,“十三年前,南真小国派使臣前来向先皇的妹妹提亲,那日咱家偶感风寒,失手打了一只水碗,事后你们是怎么对待咱家的?狠打了四十板子,说是咱家有损皇家的威严!还威严?屁话!你们不就仗着手里的权势吗?五天过后,我身上伤未痊愈,便又派我到南真小国去送礼,婉拒南真国的提亲,一路舟车劳累,咱家差点死在南真小国!从那儿以后,咱家就更认真做好手边一切工作,博取你们的信任,在夜里加紧时间练功。三年前,我便开始了计划,只是先皇饮的茶,我放药的份量极少,但几个月后,他还是有所警觉,居然生办法,把他的儿子都送出宫去。只是先皇本人,最后还是死于我手上,我是让他笑着死去的,够优待他了!”
“你先放开兰心,要报仇杀我岂不来的更痛快些,何必记仇到一个女人身上!”贺雨轩手中长剑“丁当”落地,“来吧!”
傻瓜,纯粹的傻瓜!就算这个疯子阉人杀了你,后面不一样可以杀了我?那谁来救我?眼睛四下瞟,忽然发现“小夫子”正在墙边悄悄摆弄什么,是一个小小的长方形盒子,我如果没看错的话,里面一排放着七八把闪着光的小刀!而“小夫子”此时正把盒子调整好方向,正对胡阉人的头部!是暗器盒吗?
些“别着急,凭我的功夫,都会轮到你们死的,我会成全你们的鸳鸯蝴蝶命的,哈哈哈。。。。。。”胡阉人一声刺耳长笑,而放在我脖子上的力道有所减轻,此时若不用力一博,恐怕真要一命呜呼了。我闭上眼,咬紧牙,用脑袋狠命向胡阉人的下颏撞去!“小夫子”,就赌你了!
“咔、咔、扑”一连三声微响,胡阉人的笑声嘎然而止,我连忙向下一缩身子,使出全的力气,用右臂狠向胡阉人的胸部再撞去。这个当儿,邢烨磊、白书雪、贺雨轩两把剑一柄刀全招呼上胡阉人的前胸后背。胡阉人不相信似的看了看胸前的兵器,又把目光转向小夫子。
“郑家暗器,果真名不虚传!”最后一句说完,胡阉人嘴角挂上一丝讥诮的笑,身体轰然倒地!——困兽之斗必然失败!
“兰心你没事吧?”贺雨轩一把抱住我,生怕一个不小心我就会消失不见似的。
“人老了,就没人疼了!”太后身边早有侍卫扶起坐下,有些疲累似的一笑。
“母后,让你受惊了!”贺雨轩松开我,向太后走去,“母后可有伤着?”
那边,邢烨磊走至白书雪身边,低声关切道,“你,你的伤可还疼么?”
“谢将军挂心,皮外伤,不碍事,”白书雪英气的脸上挂了一丝红晕,捂着左臂上的伤,转身欲走。
“我送你回正硕宫吧,”邢烨磊十分狗腿地跟上。
另一边,见夫子正收拾刚才那个盒子,我赶紧走过去。
“喂,夫子,让我研究一下你的暗器盒,成不成?”这个暗器盒看起来比我手里的弩好用实惠的多。
“不成,这可是我花了一年多的时间才做成功的,试验死了二百多只鸡和四十多只兔呢,一次可以发射八把飞刀,只要对准目标,成功率百分百!”夫子宝贝似的又塞入腰间的袋子。
“你不送一下慧妃去甘露斋么?”看看在一旁立着却无人搭理的夏紫寒,我悄悄向夫子问出了口。
“有手有脚的,何用人送?!”夫子收拾好东西,看也不看夏紫寒一眼,走向一旁自去看侍卫打扫卫生了——夫子是个完美主义者?看来心底歹毒的人到哪里都不受人欢迎,哪怕他(她)貌美如花!
三天后,漱玉宫。。。。。。
“兰心,告诉你一个好消息,”贺雨轩兴冲冲地跑了进来。
“胡阉人死了,对我来说就是这几天最大的好消息,还有别的不成?”放下手中正在研制的武器,看向贺雨轩,“难不成要给小夫子和夏美人儿举办婚礼?”
“哪儿跟哪儿啊,自从那天大战胡阉人之后,夫子看见夏紫寒就像看见一团空气一样,”贺雨轩一脸不解状,“夫子的美人的口味,变化也太快了些。”
“你知道什么,美女帅哥,人人都喜欢欣赏,只是有些时候喜欢跟欣赏与爱情无关,和终身幸福无关,”我微微一笑,本人不就是这样么?
“哦,怪不得李兰心一见有几分姿色的男人就流口水,原来如此,”贺雨轩一脸恍然大悟状,“那兰心的爱情与谁有关呢?”
“你看我的弩,用什么方法可以一次发射个十支八支箭呢?”我把弩举到某人脸前。
“这个只有请教夫子了,他家的人都喜欢研究这个,”贺雨轩推开脸前的物什,“不要转移话题,快快答话。”
“怎么又扯上我?不是说有好消息么,说来听听,”我瞪了某人一眼。
“护国大将军今天把兵权交上来了,并且母后以后不想再管后宫里的事,”贺雨轩拉上我的手,“最近要筹划宫里‘选秀’,看来要劳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