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儿,很疼吧?”一看丫头挨打,气就不打一处来,“若真是你夏紫寒对王爷情深意重,自去端了毒酒饮下便是,来世你们也好做个真夫妻,拿我的丫头撒什么气!”
“王妃,你真的收下福儿了?”福儿从我身旁半跪着抬起头,一脸期待地看着我。
“什么收下?你本就是王府里的丫头啊,去,把托盘给夏小姐端来!”我看向四周,那个胡公公一脸的惋惜,只是什么也不说,静静地看着一干人等闹腾,“这次随了夏小姐的愿!”
“不,我不喝!”夏紫寒一把推开了福儿从青风手上接过来的托盘,差点不曾把托盘掀翻,“要喝也是她李兰心喝,好给三王爷偿命!”
“哼!别说我不给你小三儿转正的机会啊,”这个夏美人儿,欺负下人倒有一手,使劲起身,拿过小酒壶,连酒杯也不用了,直接倒吧,“贺雨轩,我不想欠你人情,我们一起死吧,这样偿了你的命,我们便两不相欠了!”
“啊?王妃!”福儿辟手抢过酒壶时,早灌了两口到肚里了。
“这可怎么办啊?胡公公,”夏美人儿哭着倒在了地上,“这下我该怎么办?!”
“夏小姐,小心身体,老奴这就回去复旨,不知夏小姐是否要同行?”胡公公一脸褶子,看不出什么表情来。
——这便是我最后意识清醒时的情景,接着头越来越昏,眼皮越来越沉,身子便软了下去。。。。。。
“兰心,你醒了?”贺雨轩笑的一脸春花。
“有什么喜事么?咧着嘴笑,笑的这么开心,”刚睁开惺松双目,贺雨轩那张放大的笑脸就出现在我面前。
“主子,你可醒了,若再不醒,福儿就要去烧香拜佛,求神仙保佑主子了,”福儿圆圆的脸上尽是笑容——今天才发现,这个福儿还是挺可爱的,“福儿去给主子拿粥来。”
“当然有,”见福儿一走出门,贺雨轩又开了口,“你猜猜。”
“不就是纳一房美侧妃么?就值得笑成这样?”果然喝的不是毒酒,就不相信世上有父母要置自己儿子于死地的。
“当然不是,夏紫寒已经随胡公公回朝复命了,”贺雨轩笑着否定,脾气出奇地好。
“走了?这个小三儿还真经不起考验,我都已经给她转正的机会了,”一听说小三儿走了,心里不禁乐起来,想坐起来,才发觉身上困疼,贺雨轩伸手扶我坐起,并细心地在我背后塞上了靠枕。唉,从房顶的一摔还不轻呢。
“什么?什么?小三儿?还转正?”贺雨轩一脸疑惑。
“跟你说了也不会明白,”狠狠白了眼前看起来暂时挺顺眼的俊男一眼,“可让你招蜂,把蜂都招到边关来了!”
“今天为什么陪我喝下毒酒?是不是你心里已经同意跟我生死不相离了?”今天无论说什么,俊男都绝对的好脾气。
“你想的还真美!本来毒酒是让我喝的,偏你抢了来喝,这不明摆着让我欠你一条命么?我一喝,咱俩不就两清了?这叫各不相欠!”再不解释清楚,怕是要被赖上终身了!
“这个女人!”俊男脸色又要变,但又堆上了笑,“算了,不管怎样,你陪我喝了毒酒,心里高兴,不和你计较。”
“什么?”这个男人的思维还真根别人不一样,陪喝了毒酒就高兴?是不是搞忘了,那毒酒本应是谁该喝的?“也问你个问题,既然你没想过要娶那夏美人儿为侧妃,为什么要跟人家在大厅里那‘啥啥啥’?”
“‘啥啥啥’是什么?”贺雨轩明显一头雾水。
“你和夏美人儿在王府的大厅里,互啃互咬啊,”说出来还真是不好意思,要不是今天看着他宁愿死也不愿娶,还真不敢相信那天亲眼看到的一幕呢。
“啊?你还在吃醋?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贺雨轩笑的更合不上嘴,一副二傻子的模范样儿,“要不是让你看见那一幕,你又怎会那么生气迅速地离开王府?你不那么迅速离开王府,我又怎能匆匆寻你?若不匆匆寻你,如何能躲的过皇后定的婚期日子?”
“你在说绕口令?”听的我有些糊涂,细想一下,恍然大悟,“哦,原来拿着我做挡箭牌好逃婚啊!”
“还是我的兰心比较陪明,一点就透,”贺雨轩揉揉我的头发。
“一边去!你这么做不纯粹让你母后对我产生敌意么?何况皇后本来就不太待见我,”真是,这下再加上夏美人儿回去向皇后一诉苦,说不准以后会再给我什么难堪呢!
“这个,这个我倒没想过,”贺雨轩握上我的手,“对不起,以后我会考虑好的,尽量在母后心底为你加分儿。”
“加不加分儿的,我倒无所谓,只要别让那么多人因为你而恨我,继而来杀我就行,还想多过一些自在日子呢,”身子向上起了起,“不知还得几天身子这么疼着,真想再去‘桃渊居’玩两天。”
“吴越泽真是从小在‘桃渊居’长大的?他师傅真是‘桃山老者’?”贺雨轩像是在问我,又像是在自言自语,“我倒不知道,我东良的桃枝山竟是这样一个藏龙卧虎之地。”
“看样子是的,”想来青风已经跟贺雨轩做了详细汇报,“‘桃渊居’可称得上是人间仙境,等我好了,带你去看看。”
“好啊,”贺雨轩大笑起来,“和兰心一起出行,一定更开心。”
“王爷,王妃,”福儿打起帘子走了进来,手里提着个篮子,“四王爷着人送来一篮果子,说是刚熟的,让三王爷、三王妃尝尝鲜儿。”
“好啊,快去洗来,”我还没开口,倒是贺雨轩先下了令,那样的满面春风,仿佛得了弟弟的礼物是天底下最开心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