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旭殿内
尹玄风独自一人负手而立,对着墙上的日旭国疆土分布图出神。日旭国的疆土广阔,而此图清晰的将每个领域一一刻画出来,由北至南,无一遗漏。日旭国在他的英明治理下,已是独霸一方的强国,内有文臣,外有武将,都是安邦定国的人才,只是朝中的一些顽固派还是有待除之的。
日旭国的朝政大致已被尹玄风收归囊中,如今只剩下羽丞相一脉的顽固势力在左右朝政了。羽丞相占着自己是三朝元老,倚老卖老,把持朝政。甚至极力的想把自己的女儿羽妃扶上后位,独揽后宫大权。殊不知这样的锋芒毕露,终是会招来杀身之祸。
只是让尹玄风头疼除了这股势力之外的另一股不明势力。自即位来,朝政内外的暗流涌动,自己不是不知道的,只是最近这股新的势力马上就是要现身了,难道真的会是他吗?难道帝王家的血缘亲情终是抵挡不了至高无上的王权吗?也许自己早该清醒,身为帝王本该就是绝七情断六欲,而不是去奢求那虚无缥缈的感情。该来的终究还是要来的,只是一场血腥在所难免。
那晚的遇刺场景,在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黑衣人的出手,快,狠,准,若不是自己事先早做安排,恐怕无法全身而退。看来他的这招引蛇出洞,对那人那说还是十分奏效的。思及此,尹玄风的手神情有丝激动的抚上图上南部的富饶属地,属地上别有心意画着红色圈圈。没想到他还是不满足。
“在想什么呢?”
尹玄风回头一看,才发现耶律齐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站在他身后了。看来自己真的是太入神了,习武之人,眼明耳聪,稍有风吹草动,都能事先洞察,何况是有人近身,该早就有所察觉才是。
“齐,他回来了。”尹玄风低沉的嗓音回响在大殿。
“你是指安南王?”耶律齐疑惑的问道。
“嗯”尹玄风微微点头道。
“藩王若无君命是不能随意回京的,难道他是私自潜回来的?”
“嗯,恐怕回来已有数日了,据影卫报来信息,近日来,城内多了很多生面孔,怕是他的人马早已渗透进来。”
“看来他还是不满于固守一方啊,风你有什么打算?”
“再过几日便是父王的忌日,我想他会以此为由,上书求回,我们只能将计就计,招他回来。”说到此,尹玄风的眼中,闪过一丝诡异的情愫。
“你想来一招瓮中捉鳖?”耶律齐推测道。
“嗯,但是首先要先解决他在城内的势力,断了他的后路,只是~~~?”尹玄风皱了皱眉头道。
“只是什么,还有什么顾虑吗?”
“我只怕是处置他,会引来朝中某些顽固势力的阻扰,若是一意孤行,怕是会朝政动荡,危机百姓。”
耶律齐也知道安南王的母妃德妃的兄长仍在朝中就职,其后辈虽无一官半职,却是非常有经商才能,主流生意是粮食和矿山,且控制了日旭国半数的经济命脉。虽说自古商不跟官斗,但若是他们联手一致,其影响力还是不容小觑的。
“看来我们只能见机行事了,希望能将这件事情的影响降到最低。”耶律齐叹息道,皇室中的兄弟相残自古以来都是不可避免的。
“齐,你听说过林云飞这个人吗?”
“好像是琼玉楼的当家,只是我想这只是他掩人的身份而已,我曾经想依探究竟,却没想到遭了他的道。“耶律齐苦笑道。
“哦,看来他的来头不小,就不知是敌是友,只是连影卫也查不出的人可是不容小觑的。“
“风你也和此人交过手?”
“见过一面而已。”见过一面就能让尹玄风留下深刻印象的人可是少之又少,排除萧雪依不谈,他应该还算是个君子,不像是狼狈之人。
“安南王求见。”门外小玄子的声音突然响起。
“哼,来的还真是时候呢。”尹玄风微微皱眉道。
“风,那我先走了。”耶律齐说完便从侧门离开大殿。
“宣”尹玄风吼声道。
“宣安南王觐见!”
“臣弟见过王兄。”只见一青衣俊逸男子缓缓步入殿来。
“自家兄弟不必居礼,来人,赐座,上茶。”
安南王落座,端起热茶优雅的抿上一口,这才笑咪着眼道。
“臣弟擅自回来,还请王兄恕罪,实在是想在父王忌日,尽一份为人子的孝道罢了。”
尹玄风挨着安南王坐下,眼里散发出一股寒气:“怎么会呢,我自是知你对父王尽孝道,何罪之有。”
他们虽不是一母同胞,但是从小,他们就老爱黏在一个玩耍。自己也是极为疼爱这个弟弟,只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年纪的增长,两人之间的关系反而慢慢的疏远了,不知何时已变得要到剑拔弩张的地步。
这也让他彻底明白,皇族之中没有亲情,权利面前人性尽失,任何感情都禁不起权利和地位的考验。所以在他登基之时,他给他这个曾经最爱的弟弟划分了最富饶的领地,希望他能明白他的心,只是这终究只是他一人的心愿,只怕自己真的是养虎为患了。
两人心思各异的闲聊的一会,才各自散去,安南王则是被安排留宿宫中,直至忌日。眼前片刻的宁静是为了即将来临的狂风暴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