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闲逛一圈,兴质缺缺的可欣最终还是回了正德宫,可巧正好遇上来寻她的宫女们,从她们口气慌张的讲述,可欣才了解到由沂竟被禁军围住,原因似乎是顶撞了刚进正德宫的平延王,也就是君佑痕的大哥君佑佐,而且对他的质问充耳不闻还冷语相向,一怒之下的君佑佐也不顾当场还有皇后在场就怒喝了一些个士兵把由沂团团围住,似乎现在的情况是一把糟.
"去请了父皇他们没有?平延王以为这是在他家庭院吗?这宫里还由不得他指颐气使!"一听由沂被欺负了,可欣的怒火也止不住地往脑门上冒,于是大步流星地就朝正德宫赶去.
其余的宫女们便一溜小跑地跟在可欣身后,生怕她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举动来.
不一会儿就赶到了正德宫,可欣进入前厅后刚想破口大吼那个不知死活的君佑佐几句,却在话语升到喉咙口的时候给咽了回去.
身后的宫女们也一副可以充当古生物化石的大粪表情.
由沂坐在椅上,敛着眼眉恬静地品茗,那位传说中让士兵把由沂困住的平延王,君佑佐则一脸不满站在皇后的面前.
而端庄典雅的美丽的皇后却瞪着双细巧的双眼恶狠狠地盯着君佑佐:"本宫的贵客你小子来插什么乱?"
"母后,她是...."君佑佐气得脸红脖子粗地指着由沂,还没说完却又被由沂截了去:"想必王爷一定是认为小女子乃前不久风靡一时的花魁茵音.我乃一无父无母的贫穷女子在走投无路之际自然要想方设法以求生计,于是唱些小曲,赚得些碎银养活自己.敢问王爷这有何不妥?上天怜见,让小女子得幸被三王爷,王妃所救助.这又有何不对?还是王爷认为青楼女子是低了别人几级以至于小女子不能面见皇后娘娘?那既然如此,那皇后娘娘在王爷心中的地位岂不是和小女子等同?王爷可要知道,小女子乃受邀而来,不然小女子也诚然不敢踏进这红墙高瓦半步."一席没有什么音律起伏的话却令在场的人都不禁抹眼相待,这个冷淡如深谷幽兰的美丽女子所拥有的气势,非常人所能比拟或者说是斜视。
因为只要看看君佑佐愣愣的神色以及皇后眼中的赞赏就已知道.
上官握了握拳,第一次觉得眼前的这个女子他从未看清过.而偏是这样的她,更让他没来由地感觉到,心底有什么在悄然的碰撞.
啊,果然堂堂皇后怎么可能让自己的宫内搞出这么大的内乱,果然是关心则乱关心则乱啊!!
调整好状态,可欣一派雍容地踏着步伐进去拜安:"母后,刚才一进来就听见些扰人的声音,敢情在诗琴不在时有什么好玩的不是?"
皇后抹出一个适宜的弧度,在心底不免又对可欣刮目相看了几分,果然是大不相同了啊!
"呵呵,是啊.佑佐这小子常年在外省固守藩地,竟不知本宫何时结识了由沂这丫头,于是不免有些问话,倒让诗琴笑话了呢!"皇后就着可欣的台阶,顺势带过了刚才的事情.
"啊,原来是大哥啊.大哥为何不在御书房待着倒溜到母后这儿来了?"可欣像是才发现又这么个人杵在这里一样,对着君佑佐惊呼.
在场的人当然知道这是可欣对他的不爽.于是君佑佐本来就不怎么好的脸色更黑了.见皇后直勾勾地盯着他,也只好不情愿地硬生生把话从嘴里挤里出来:"荊苵跑到御书房听我们谈话,想必是觉着无趣便拿了父皇的祖母绿圆杖在手上把玩,谁知那个不让人省心的丫头又把它给摔了.于是老三就把荊苵给关进了寝宫,说要直到晚宴才能出来.荊苵临走之时无论如何也央求了孩儿到母后这里来说情.政议也差不多结束了,我就先过来了.父皇他们也该过来了."
可欣点点头,心里想那个荊苵不是就是刚才碰到的小丫头吧?
这个疑问没能持续多久,因为她很快就看到本人了,所谓的荊苵一脸小媳妇模样畏畏缩缩跟在君佑痕身后,生怕君佑痕一个不高兴又把她弄到墙壁面前再瞪几个洞出来.深埋着头的样子让可欣看不太清她的容貌,不过看她的身形就可以看出了.
可欣在心里笑得嘴巴都快咧到后脑勺了,明明那么有气势的一小恶霸就屈服在君佑痕手下了,君佑痕你果然很强!
皇后无奈地浅笑着,荊苵这丫头什么都不怕,唯独在她三哥面前连大气都不敢吭一声.但一想起君佑痕不在的这几个月里荊苵嚣张的行为,皇后就没有任何打算为她的女儿说话的样子.
拜过安后,荊苵依旧埋着小巧的脑袋,经过可欣的身边时,看着有些面熟的罗裙,荊苵皱了皱俏鼻,还没细想,就听见清脆如银铃的声音自上方传下来:"荊苵.没想到在这里遇见你呢."
可欣笑眯眯的面容让室内的人如沐春风,清爽无比,而荊苵,却如寒风过境,刮得她一身冰冷.
这个声音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