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客房,也就是西厢房,张伯留下两名侍女便走了。
“你们叫什么?”由沂坐着,向那两个正瑟瑟发抖地丫鬟问道,她也没办法啊,除了可欣,她的语气一直是冷冷的,怎么也热情不起来。
“奴,奴婢叫吟儿。”胆子比较大的吟儿把自己的名字报了上来,却还是结结巴巴的。
“奴,奴婢枝,枝儿。”这个叫枝儿的就结巴的更厉害了。
“你们以后别奴婢奴婢地叫了,听着心烦。”身为感情白痴的由沂实在不知道怎么说,也就胡掰了个理由搪塞了过去,其实她真的很不喜欢她们奴婢奴婢地叫,人人都是平等的嘛!
“是。”呆楞片刻,吟儿首先答话。这个主子虽然和王爷一样冷,可也和王爷一样是个好人呢!不,比王爷还好一点点。
“我想睡了。”由沂只说到一半,她们两个会懂的,既然懂就不必多说了。
“是。”吟儿匆匆忙忙地跑了出去,枝儿则静静地等待由沂下一步的指挥。
“你坐吧。”反正现在也没什么让她做的,像个花瓶一样立在这里很不好受吧?
“啊?哦,是。”枝儿受宠若惊地坐在凳子上,脑后却阴阴地凉,主子到底要做什么?
“你害怕?”由沂一语道破枝儿的心思,笑话,她可是心理学硕士诶,本来想攻克博士的,但是被莫名其妙地带到这儿来,只好放弃喽。
“奴,我不敢。”刚说到奴,就被冷冷的瞥了一眼,于是连忙改口。枝儿吓得直哆嗦,差点就从凳子上摔下来。
“水来了。”吟儿跌跌撞撞地闯进来,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发生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咧!
枝儿像抓到救命稻草一样站起来,畏畏缩缩地直往吟儿身后躲。
“你们出去吧,我自己就可以了。”见到枝儿那样,由沂也不解释,以后反正有的是时间让她们了解我,何必急在一时。
“是。”吟儿福了福身子,带着枝儿走掉了,谁叫那个丫头老是抖个不停,连走路都困难,由沂又不是魔鬼,她害怕什么啊?怪胎一个。
洗脸时,才发现自己竟然还没有取下面纱,于是把它取了下来,简单地梳洗了一下,便睡了。
第二天,可欣破天荒地起了个大早,因为呢,她的好姐妹在这里,怎么可以不去问候一下呢?不过嘛,这会儿还是得装成不认识才行,不然很容易露出马脚滴哦。
“咦?王妃,你怎么已经起来了?”衣衣正想进来叫可欣起床的时候,却发现可欣已经起来了。
“不行啊?”可欣没好气地白她一眼。
“不是不行,是我太惊讶了,我们的懒虫王妃居然会起得这么早?”衣衣调侃道。
“那天的鸟窝你好像还没拿下来,你是不是该去完成呢?”可欣微眯着眼,狡睫地盯着衣衣。
“那个,王妃啊,你头发好像还没梳诶,坐下,我帮你梳头发,呵呵!”衣衣忙打哈哈。
Mygod,衣衣,你演得太烂了。
衣衣还是非常尽职地帮可欣弄了个可爱的女生的头饰,因为可欣死活不要那种夫人挽的头饰,理由很简单——这种发型难看死了,衣衣听了当场晕倒。
“衣衣,用膳的时间到了吧?”弄好了一切,可欣问道。
“恩。”衣衣答道。
“那我们走吧,我老是迟到,怪不好意思的。”可欣挠挠后脑勺,吐了吐舌头。
“亏你还知道啊。”衣衣狠狠地戳了下可欣的脑门儿。
“痛,衣衣,你的手劲儿还真是大。”可欣揉揉脑门,埋怨道。
吵吵闹闹地和衣衣来到餐厅,看了看桌边坐着的人,很好,如愿地看到由沂。可欣甜甜地问:“王爷,这位女子是?”由沂也非常默契地表现出未曾谋面的表情。
“她是本王的师妹。”君佑痕马上撇清了他和由沂的关系,不知道为什么,他不希望被可欣误会。
“哦,原来如此,既然你是王爷的师妹,那也就是我的师妹,请问妹妹芳名?”可欣眨眨她天真无邪的大眼睛。
君佑痕心里‘咯噔’一跳,天呐,到现在我居然还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
“姐姐客气了,小女子姓杜名由沂。”由沂客气地福了福身子,心里,两人却已经笑翻了天,真是太搞笑了,这种场面。明明已经认识了十几年了,却要装做不认识,这种感觉太好玩了。
“那我以后叫你由沂可否?”可欣咬文嚼字地说道。
“当然可以。”由沂也回报她一个烂漫的笑容,却不知,在场的人早已看呆了,本来由沂就美的不像人,现在又笑得这样无害,就是女人也无法移开视线。
“诗琴,本王怎么觉得你和由沂很熟的样子?”君佑痕环抱着双臂,问道。以杜由沂的性格,就算那个人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这么一会儿就能会心的笑。
“一回生,二回熟嘛,而且我又和由沂这么谈得来,怎么?你有意见?”可欣心虚地胡乱搪塞过去,然后又转变成十足的恶魔。
“没有,吃饭吧,饭菜都凉了。”君佑痕把头移向别处,为什么刚才会觉得头皮发麻的感觉?
臭小子,总算说了句比较像样的话,可欣坐了下来,就开始猛吃她的美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