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浴终究是自己站起来,亦步亦趋走到楼霄旁边,“回去吧。”
“回去……咳咳……回不去了。”楼霄看了凤凰一眼。
北罗月却像是疯了一般,她狠狠在凤凰的左手腕上割了一刀。“你们放过他,否则我定然让凤凰公主为少主陪葬。”
那鲜血直冒,雪孤、言如烟心里如同和凤凰一样被刀割般揪心。
“别乱来,我本就不打算要他的性命。”赫连浴说的没错,他认为楼霄算起来同他们也是祖上有缘,认了是兄弟也未尝不可,却是选择了一条错误的路罢了。
“我不相信你,我要赫连容风一道免死令,否则我绝不放过公主。”
赫连容风即刻走到金印边,想了想,来不及备下笔墨纸砚,却是让人割了一块布,他咬破了手指写了封诏书,大致的内容便是念在手足之谊,便放了楼霄,却是终生不得再入雪朝以及幽蓝的腹地。
大印一盖,丢给了楼霄,北罗月露出一个凄美的笑容。
“好……太好了。”可是她丝毫没有松开凤凰的意思,手腕上的鲜血依旧在流着。
“放开她。”赫连浴沉了声音,他已经没了耐性,因为凤凰似乎已经快要失去知觉了。
“我……不放。”北罗月看着众人,“我恨她,恨她夺走了我的一切,哥哥,你不认识我了吗?”北罗月对着赫连浴叫了声哥哥,赫连浴当下一惊,她那么像,难道真的是。
“你答应过我和母后,要带着我们在雪朝的草原上放羊唱牧歌,不是吗?”
“柔儿。”赫连浴喃喃道。
“是,我是赫连柔。”这突如其来的转变让每个人都慌了神。“我逃出来来了,却被人贩子买到了奴隶市场,如果没有楼霄,我恐怕早就死了。”
“柔儿,放开凤凰,你是我的妹妹,自然也是凤凰的妹妹,我们都会对你好的。”
北罗月摇摇头,“不会的,楼霄爱她,你也爱她,没有人爱冰冰冷冷的北罗月。”
“胡说……”凤凰用微弱的声音说了一句。“他们都是视你……为珍宝的人……尤其……是赫连浴。”
嘴皮渐渐发白,却没有一个人敢说什么,深怕刺激了赫连柔。
“放开。”远处却是传来了一个声音。
北罗月的眼里才有了光彩,倒在地上的楼霄将那诏书狠狠撕碎。“我让你放开她。”
“少主……你。”北罗月身躯在颤抖。
“月儿,不管你是谁,我的事情我自有主张,你放开凰儿。”
“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护着她,不顾我。”
楼霄微抿嘴唇,额头聚在一起形成了一个苍老的川字。“是……我一生一世都想护她周全。”
北罗月无力接受这个事实,放开了凤凰,赫连浴一把拉过凤凰。
“荷子。”赫连浴大喝一声,夏荷子便为凤凰号脉。
“爷……王妃……失血太多了,而且她本身也中了毒,恐怕……”
“有何办法?”
夏荷子犹犹豫豫不肯说。
“说。”
“倒是有一个,以血换血,可以从经脉过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