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儿,什么时候了?”怀孕的人嗜睡得可以,歌一笑刚从睡梦中醒来。
“回娘娘的话,午时刚过。”
“怎么这般时候了,梳洗吧。”
“是,娘娘。”不一会宫里上下开始忙活起来,歌一笑淡淡一笑,赫连容风说过不准她自己亲自动手做事,否则一律问罪。虽是埋怨他的冷酷,也劝过,可是谁曾想,他居然将自己拥住说她这样的心肠,不会舍得宫人受罚,自会老老实实呆着。
一番梳洗打扮,她忽见窗外飘落了点点桂花。“桂花开了。”
“是的,娘娘,那园子里……”锦儿忽的停下,像是说了不该说的话,“请娘娘恕罪。”
“何罪之有?”
“陛下说过,不让娘娘在他不在的时候出门,所以他不准我们提起外面的事情。”
歌一笑眼里闪过不解,不让她出门,绝非他不在那么简单。
“锦儿,如果我不是以笑贵妃的身份出去,那么就可以了吧。”
良久,从绮笑宫里走出了一个小丫鬟,身材有些臃肿,面上也伴着大大小小的麻点子,而她身后有个身影悄悄跟上。
×××
天枫落把玩着手里的茶杯,出神了许久。
一个茶壶放在石桌上,“爷,冷茶伤身。”
“荷子,真的救不了她吗?”
夏荷子摇摇头,“爷,当年我受那人恩德,习了一身本事,立下重誓此生不能解他的那毒药,即便我此时不讲恩义誓言,单说他的毒药,制作解药不需半年,也需三四个月,恐怕那时回天无力。”
“她还有几日的命。”
“半月。”
天枫落的右手食指抵上额头,“半月,够了。”无端端的四个字渗着无限的悲哀。
哇……一声哭喊震醒了天枫落,他看向湖边,一个孩子哭得厉害,他急忙赶过去。
“怎么了?”
“不知道,这……小少爷突然哭了起来。”
天枫落抱住了那个肥嘟嘟的小男孩,他的儿子。
连阳顿时不哭了,打量着眼前的男人,居然不一会笑了起来,往他怀里钻去。
父子天性,“阳儿,你看妹妹都不哭,你哭什么。”拍拍他的背指责着。
孩子愣愣地看着他,似乎听懂了一样。天枫落又看向连婧,也是含着笑意看着他,闲来无事,便逗着孩子们玩耍。
“你们主子怎么对小少爷他们这么好?”偶然推开窗子,如绚只见得这一幕。
“……”
“问你话呢。”独孤暗又是那种阴阴冷冷的个性,如绚总觉得不舒服。
“……”
“怪人,怪主子培养出的怪人。”索性继续坐下吃东西。
独孤暗看了如绚一眼,他不是不想回答,而是他不能说,难道告诉这丫头那两个孩子是主子的,他有几条命都不敢。
连雪幽双目微微睁开,她一直不知道天枫落是个什么样的人,他给自己的感觉从一开始便太奇怪,总是藏着太多的秘密。
而她,是恐惧的,害怕着秘密的解开,却又有好奇心,比如他为什么逼自己嫁给他就令她费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