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传送术是最具危险性的魔法之一,一旦失败,或出了其他的任何差错,无人知道可能会发生什么。但以目前的情况看,自己极有可能把灵魂打到了其他空间,附在了这个叫阮清漪的人身上。
“等一下。”景欣伸手做出停战的手势,问道:“我们之间似乎有点什么误会,你是谁?”
“你装什么傻!”男子真的是被她的一个耳光惹恼了,虽说一直觉得面前之人是有些古怪,但这一刻也就都抛到了脑后。
景欣轻叹:“不好意思,我只能让你先冷静一下了。”她轻举双手,胸前结印,画了一个奇怪的图案,双手推出,咒语轻念:“束缚咒。”却惊讶地发现什么都没有发生。
魔法失效了,怎么回事?景欣惊骇莫名,却见一扇子扇来,她几乎是本能地按住扇面,一个纵跃从男子头顶跃了过去,反身欲击,想用武力制住男子。
虽说魔法失效,一点点拳脚功夫还是有的,虽然有些花拳绣腿,但收拾一个普通男子还是可以的。不料这柔弱的身子骨根本达不到速度与力量的要求,还未触及到他衣角,就被已有防备的男子反制跪地。
男子本只是想吓唬她一下,阮清漪柔若无骨、毫无缚鸡之力他并非不知,但却见眼前的“阮清漪”不但举止怪异而且竟然能反击,虽难以置信,但他也不得不承认了。
“你果真不是阮清漪?”他按住跪在地上的“阮清漪”喝问,“那你是何人,为何会占据了她的身体?”
“放开我!”景欣不懈挣扎。
男子冷哼一声,放开了她,景欣揉捏着被他弄痛了的手腕,委屈地道:“我也想知道啊!我一醒来就变成了这般样子,我还想知道是怎么回事呢!”
男子见她委屈地样子,又加上阮清漪天生丽质,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稍略心软,目光也冷静了几分,半信半疑地问道:“那你是谁?”
“我可是本世纪年青一代最优秀的魔法师!”说到这个,景欣来了精神,一手叉腰,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我叫景欣,景欣的景,景欣的欣。”
“神经。”男子对她失了兴趣,甩手离开了房间,纵使她顶着一副绝世的容貌,但这样的女人却实在败了他的食欲,真是可惜了这张皮了。
“喂!”如此惊才艳艳的人他竟然如此不理不睬,还一副你是疯子的样子,景欣十分恼火,还没等她跳脚,“哐”的一声,她被锁在了屋子里。之后的三天,她再也没见过任何人,除了冰冷的饭菜和冰冷的锁。
******
“该死!”景欣被困在一个小破木屋里,虽说衣食住行,哦,不,没有行,都十分齐全,并不亏待。但这可是对魔法师的极大的羞辱啊,一个完全没有一丁点魔法属性的小破屋子,竟然困住了她,她是魔法师,惊才艳艳的魔法师,虽然是失了法力的,怎么可以如此受辱!
“@#%……”她第一百零一遍吐出这个单词,第一百零一次背错了契约。
魔法师是一个很特殊的人群,自身并不具有法力,而是通过一种类似于天生的契约一般的东西与天地灵力间建立了某种神秘的联系,从而具有使用法力的能力。
但该死的是为什么这天生的法力没有跟着她一并魂穿啊!而且为什么自己恃才傲物,没有好好背诵应对法力失效的灵魂契约!!!
无妨!作为堂堂一代翘楚,本小姐还就不信了!
“@#%……”整整三天,诡异的吟诵声回荡在这个小破屋的上方。
三天后。
“轰……”终于,在第三百九十七次的尝试之后……
景欣神采倨傲地站在一堵墙的废墟上叫嚣:“叫你们的那个头头滚出来见我!”
紫衣男子听到这个消息显是吃惊不小,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一脚就放倒了一堵墙,他们家的墙真心质量过关的好不好。他略一沉吟,决定前去一看。
景欣也真是实在,大好的逃跑机会不要,就坐在废墟堆上等着他来。羞辱我的,我一定加倍羞辱回去。当那件描金表紫色长袍飘进视野的那一刹那,景欣一记粉拳就杀了上去。
男子见她上手就打,也就不客气了,就算她再邪门,也不过是一介弱女子而已。出扇格挡。景欣变拳为掌,扣住扇子,意图翻手夺过。男子自然看出其目的,内力灌注,震开了景欣,抽回扇子,却觉地面竟是一震,正好和他抽扇之势相合,一时重心不稳,景欣邪邪一笑,显是早有预谋,立刻借机出手,将他按倒在地。
“地动术,嘿嘿,感觉如何?”
“你到底是谁?”男子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张熟悉的面庞挂着毫不匹配的邪气的笑,又惊又怒。
“我说过了,魔法师景欣,本世纪最伟大的年轻一代。”
“你想怎样?”
“……”这倒是把景欣问懵了,“嗯……好像也没想怎么样……”然后,她想了想,觉得好像有些重要的事情她还没问:“那个……你是谁?”
“……”相信他一定有种“神啊,劈死我吧”的冲动。“柳绎,东漓王之子。可以让我起来了吗?”
“不行,该换我羞辱下你了,让你对我不敬。”言罢,景欣骑到了柳绎身上,一副高昂神态。
“敬酒不吃吃罚酒!”柳绎懒得跟她多嘴。运起内功,娇弱的景欣那里是柳绎的对手,只是一瞬间就被掀翻下去,被柳绎反压身下。“怎么?你要羞辱我?”他捏着景欣的下巴,戏谑道。
“你!”景欣无效地挣扎着,男子的力道她根本挣脱不开,她法力刚刚恢复,顶多用点玩闹的小把戏,何况阮清漪这柔弱的身子骨根本就不适合她用,没想到他不但没被她吓到居然还敢反击。眼见这张英朗中带着邪魅的脸近在咫尺,她却再无力反击。“呜哇啊啊啊啊——”景欣果断哭了个惊天动地。
无论景欣有什么神奇的反应他都不会惊讶,但她的这一哭,独独却让他猝不及防。外加阮清漪柔弱可人的面容哭的可谓梨花带雨,娇弱怜人。
“人家不就……不就用错了个法阵嘛,要不要这么对人家啊,莫名其妙地到了个陌生的地方,人家……人家还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个回事就……就被你这么欺负羞辱。呜啊啊啊啊啊——人家我以后不那么自大了还不行嘛,爸爸……哥哥……人家错了啦……”景欣自顾自哭的个伤心,仿佛压抑许久的泪珠一次全都倒了出来一般。
“你……算了……”无情如柳绎也不禁心软,“你走吧。”言罢遍松开了她。
“真的?”景欣泪眼迷蒙地看着他。
柳绎背过身去,挥了挥手,罢了罢了,你走吧。
“太棒了,你可不许反悔,哈哈哈哈——”景欣瞬间变脸,脚下抹油,转眼消失了个无影无踪,“永别啦,什么什么之子!”
“你!”柳绎脸色顿时就绿了,敲着自己的额头懊恼不已,“我居然让她给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