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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割礼

这一天,还是毫无意外的到来了,一大早,我房门外已经熙熙攘攘挤满了要送我离开的同伴。Anna阿姨给我做的各种干粮厚厚的一大袋,看起来会很沉。

东方爷爷徐徐走过来,俯在我耳边悄悄说了些事情。同时递给我一件紫色的薄衫,这件紫衫,很轻很薄,泛着一丝丝幽光,神秘至极,却是说不出来,到底是什么材料制作。东方爷爷说,“这件衣服具有多种功能,世间极少有,是少主您母亲送您15岁的礼物,希望可以护少主一切平安。”东方爷爷解释道。

我小心翼翼地穿上那紫衫,似乎隐约能闻到几缕淡淡的清香,周边寒冷也似乎不复存在,一下子有了春秋的感觉,这效果比裹了厚厚的羽绒服要好上好几倍。

“多功能?”

“是的,少主,您看…”只见东方爷爷边说边将一大堆物品塞我口袋,物品体积远远大过口袋体积,可是物品搜的一下不见了,我竟然也没有感觉到丝毫分量的增加。

“啊,这是机器猫的神奇口袋么,可以储藏好多好多东西的那种”。

“是的,少主,您的孩子,我已经妥妥的放置于您口袋中,贴身跟随着您,它会长的更快,更具备灵力。”

“嗖嗖…”所有的干粮都骨碌碌地滚进了口袋中,看着众人都傻眼了。

“这么好的宝贝,东方爷爷也不拿出来,真是…”

“少主,您刚过15岁,夫人交代,老仆只能遵命。”

“哈哈…,东方爷爷,我说笑呢,您这么照顾我,真的太感谢您了。”

天已经差不多透亮,我该出发了,拨开人群,我才意识到,原来Peter没来。“Peter,他感冒挺严重的,不过,请不要担心,我们一定会好好照顾”,丫头们看出来我的疑惑,急忙禀报。我会心一笑,“原来他真的昨晚,冷到了…但愿没事。”

出发,从外围进八卦国内陆,行进至第一站,阴国。一个人赶路的时候,我只想走得快点,再快点,无心观景,穿过层层树林,只盼天黑前找到安全的地带。走了许久,在这阳光只能斑驳透进来的原始树林,看着一些长相怪异的大花,大树,呼啸而过的大鸟嘶鸣,我怯怯,有点害怕。

不知道是不是紫衫的保护力太强悍,一些野兽见了我也只是赶紧避开,并没有伤害我。

接近黄昏时,我很幸运地看到了远处飘起的袅袅青烟。循着青烟方向,有个部落村子,大门口挂着各种祭祀用的牛头骨,赤裸裸的白骨,看着着实有点瘆人。

只见里面人头窜动,按捺不住好奇心,我不自觉地想去凑下热闹。这个部落,看着似乎不大不小,村里人看我的打扮,也没有露出丝毫恶意,更甚至,他们一直盯着我手臂上的图腾看,眼睛里是满满的膜拜热情。怕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我心生一计,从口袋里取出头纱,遮在脸上,暗自窃喜:那,这样,我就算犯了错,要逃跑也会容易一些,反正你们认不出我。

装扮好自己后,我就慢慢靠近那一堆人,只见他们中央点着一大堆火,若干个年轻的少年排队站在一个老者身边,表情透露着不安,恐惧,紧张。除了他,除了眉宇间微蹙,似乎有点生死随意…我不禁好奇多看了他几眼,确实是有点与众不同,特别显眼,分明是五花大绑站立着。我上下端察着这少年的容貌。皮肤其实没有那么黝黑,眼睛深陷,不像其他人那么凸出,头发颜色呈黑棕色,身型也比一般年级的看起来高大许多。他似乎恰巧对上了我的眼神,但他却是一瞥,完全表现出不屑,似乎世间没什么事情能够波动他的心弦,让他的情绪能起点波澜。

这是要干嘛,要活人祭天么,地上有那么多血。可是一转念,也不对,并未看见尸体。随后,便见一个穿着怪异的巫医摇头晃脑,念念有词绕着火堆打转,部落的其他人则迎合着跳啊唱啊,像是庆祝某个圣大的活动的开幕。

“伟大的太阳神啊,请保佑您选择的子民…”巫医念完那句,便拿起一把磨得发亮的金属刀,命令身边人把排队在第一个的年轻小伙子按到。

“这是要…,”只见这小伙子的下身衣物被脱去,“难道要净身?”

我不忍看,只听见“啊”一声,小伙子便痛得晕过去,巫医像是拿起什么,往一堆****里扔去。群众跟着更是手舞足蹈,纷纷祝贺这个年轻小伙子,长大成人。

“这是成年礼,只要在部落里,任何一个男子到了15岁都要进行这种割礼仪式,以便于证明自己的身体和精神已经完全成熟,完全能够忍受痛苦,只有接受过成年礼,并且存活下来的男子,才有资格成婚生子,不然,没有一个女子愿意和他共度一生。这是太阳神神圣的旨意。”

那是割男性多余的…想到那里,我有点不好意思往下想,这么大庭广众,还要当众**,周围人群似乎也没觉得这不好意思,我真是惊呆了,奇怪的习俗,但是入乡随俗,总不好圣行进行到一半,我拔腿就跑吧。等等,存活下来,那意思是有痛得死去的可能了,真可怕。

我更加好奇得望了望那个五花大绑的年轻人。那既然是祝福的仪式,为什么那人要绑起来。我不自觉的问了身边的一个当地居民。

“他并不是我们部落的人,他是别人送来的奴隶,本来他是没有资格参加我们的圣行,但是酋长的女儿喜欢他,非他不嫁,酋长熬不过女儿的坚持,才允许他参加,谁晓得他一个奴隶不识好歹,拒不参加圣行,我们只能来硬的了。”

“哦,原来这么回事”。

“不过,他活不久了,今天必死,巫医会好好地伺候他”。另外一个大哥贴近我的耳朵悄悄说到。

那看来这是一个可以光明正大要他命的好机会。我心一紧,想要救他的念头浮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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