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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湘南杂笔(3)

“哪里呀,是对虾,鲈鱼在追赶它们呢。”这话音刚落,刚才的小船早已拔起锚,快速地摇过来,敏捷地抛出渔竿,想“骗”几条鲈鱼上钩。可是未能如愿,便又将小船划回原地,继续钓起竹荚鱼来。

俗话说,秋天的太阳如水桶落井一样沉得快。当夕阳接近箱根的驹之岳山顶时,富士山峰已被染成一片紫色。风已止,落日的余晖悠悠荡漾,流水泛起金波。伯劳停止了啼鸣,岸上开始传来乌鸦的“哑哑”声。多么宁静的秋日黄昏!天高海阔,风平浪静,唯有夕阳的光芒洒满天地。

突然,咣啷一声,甲某渔线上系着的铃铛响了一下,紧接着又咣啷、咣啷地响了三四次。终于来啦!拉起渔线一看,在渔线的末端,果然有个蓝背、白腹、大眼、圆口的五寸长的家伙,活蹦乱跳地被拉了起来。正在此时,自己手指间的渔线也抖动了一下。上钩了!用手一拉,沉甸甸的,看来是个大家伙。提起一看,果然是条大大的圆竹荚鱼,足足有一尺多长。

到底钓起来了!只见三只小船平行排列,下饵,投钩,起竿。人人全神贯注、目不转睛、屏息凝神,在暮色渐浓的水上忙碌,时而投钩,时而扬竿。旁边船上扑通一声扬起铅锤落水声,自家船上渔线擦着船舷咯咯的作响声,还有那钓上来的鱼儿在甲板上乱蹦乱跳,继而又被哗啦啦扔进鱼槽之声不断轮番响起。

“哎呀,是个大家伙,快,快,拿捞网来!”甲某慌忙叫喊道。

捞起来一看,原来是条大鲪鱼。

“蠢蛋,你到底还是上钩了!”乙某站在船中间自言自语。扭头一看,他钓起了一条黑鲷。黑鲷先生,刚才你还围着鱼饵转来转去不敢吃,现在天黑了,你也终于眼昏了吧。

一阵骚乱后,恢复了平静。大家又钓了一会儿,大概是叶山的寺院开始撞钟了吧。“嘭——”,晚钟悠长的声音回荡在海面上。

“怎么样,就到此吧?”甲某望望天空说道。

“是啊。”听到一声意犹未尽的叹息。抬头仰望,不知不觉间太阳已西沉,富士山、相豆群山,在日落后淡黄的天空中露出蔚蓝波浪般的山峦,轮廓仍清晰了然。然而,附近的叶山和逗子诸峰则已笼罩在苍茫暮色中了。用潮水洗手,那潮水犹如温泉水,但海上的空气已渐渐变冷,乙某把旧外套的领子都竖了起来。大岛已消失了踪影。或许是钓鲣鱼的那条小船在返航吧,虽然看不见船影,但远远地传来了“嗨哟,嗨哟”摇橹的吆喝声。

其余两只小船也已起锚,一只向小坪驶去,另一只返回新宿。我们也收拾好渔具,在富士山的目送下,冲开泛紫的流水,徐徐划行而归。暮色昏暗,海面却依然明朗。前方的海滩、松林、人家、炊烟和山色已一片苍茫,朦胧融为一体。嘎吱的橹声中不时传来两三声响亮的雁鸣声。

快到河口时,小船行于山影之上。受惊的鲻鱼蹦出水面,在黝黑的水面划出一轮白圈儿。已可见星星点点的灯火了,远处传来犬吠声。小船驶入退潮后的浅滩,见岸上立着两个白衣人影。

“是爸爸吗?”岸上传来稚嫩的喊声。原来是中午约我钓鱼的那个小姑娘,旁边站着的好像是她的母亲。

“快把灯笼拿过来。”甲某一边喊一边系好船。在灯笼的亮光下,他用捞网把鱼槽里的鱼捞起来,分装进三只渔篓中。出钓的时间虽然短暂,但也钓到七八十条吧,鱼儿个个活蹦乱跳。

“再见,今天累坏了吧?”拿起渔竿、坐垫,拎着沉甸甸的渔篓,回头望去,黑黝黝的鸣鹤岬右方,今日钓鱼的海面还依稀泛着一条银光,富士山也隐约可见,峰顶上一颗明星高挂,在淡紫的天空中闪烁。

十月三日

与大海作战

(一)

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我至今未曾拿起枪抵御过敌军的来袭。

这一回,第一次与大海进行了战斗。

要创作打仗的故事,首先得从战场的地形开始交代。相模湾海面朝正南方开放,吞吐着太平洋的水。逗子湾位于相模湾东北角,面朝西南方向,吞吐着相模湾之水。田越川亦面朝西南,吞吐着逗子湾之水。河口地带两岸,约有二十几户人家,我自己则客居于东岸。门前沿河岸有大路通往三崎。路边的一处高地上,右有堂屋,左面则是一片小竹林,中间是前院,院里有藤架。再往后退上十余米,又有一片高地,那便是我的寓所了。顺便说一句,据说这片小竹林绝不能砍掉,这是房东家从祖父那辈起便立下的规矩。

从五日降雨以来,田越川的河水迅速上涨。到六日傍晚,船只已一艘不见,有的被拖上了陆地,有的则远远地逃往了上游。七日清晨涨潮时刻,河水时不时便漫上了三崎大道。在皇太子殿下行幸沼津之前,负责土木的官员指挥着民工,不停地在这一带打了木桩,填了沙石,铺了木板。

到了正午,雨稍稍停下,闷热难当,一股怪怪的令人胸闷的空气笼罩了我家。推开拉门,一股像桑拿澡堂喷出的蒸汽一般的水雾扑面而来。座位旁边书柜的玻璃上不一会儿便泛出了水雾。出门一看,天空、大海、河流混浊一片,似乎马上就要发生什么事一样。邻居们不停地仰望天空,观察天色。有的人家还慌忙关上了门窗。我也急忙奔向老龙庵,这里是家父的隐居之地,在五六十米外的上游处,地势较高,倒用不着担心浸水。我关上门,锁好插销,以防强风袭来。

刚一回到寓所,风就刮起来了,是南风。接着,雨也下起来了。

大雨顺着挡雨窗的一道缝隙,像子弹一般打到窗子上。我拿出书来阅读,风声、浪声、雨声包围了整个屋子,感觉自己仿佛坐在一叶孤舟之上。

约莫两点左右,三四个孩子满身泥泞地从堂屋那边逃了过来,前院传来房东的叫骂声,我急忙推门一看,不由大吃一惊,海水已漫至门前脱鞋的台阶下了。房东和他的女儿站在满院的水中,急红了眼,正在拼命地放倒防洪木。

“我来帮你们!”我一声高叫,将衣服紧缠在腰间,跳下了水。海水“飒”的一下退了一截,多么惊人的力量!

大水将压在道路石垣上三尺来长的石板,像玩球一样咕噜咕噜地冲走。

“抓紧时机!”狂风暴雨中,我想起了雨果《渡海遇难》中的主人公格里亚特在孤岛上冒着暴风骤雨修防洪用具的情节。我便也开始造起防洪设施来。如同修建面对枪林弹雨的防弹墙一般,左面的竹林成了坚固的堡垒。令人担忧的是竹林与堂屋之间的那段空地。我把所有的圆杉木搬来捆在一起,紧紧绑在藤架的大柱上,又与房东推来一块二百多斤重的巨石将杉木压住。但还嫌不够牢靠。这时,我突然看见那块被大水冲到路边的石板,便飞奔了过去。

“洪水来啦,洪水来啦,先生!”身后传来房东惊慌的喊叫声。我终于将那块大石板推了过来,做好了防洪堤。还未来得及后退,一道巨浪紧随而来,推着河水倒灌而上,一跃涌过大路,又势不可挡地向刚刚筑起的防洪堤猛扑过来。

洪水漫进了整个院落。然而,灾难尚未结束,另一道巨浪斜着冲过防洪堤,向堂房的挡雨窗猛冲了过去。一扇窗板被冲倒,滔滔洪水趁势涌入。房东太太一边打着赤脚拼命将家具往里屋挪,一边连声高喊:

“哎呀,怎么办呀!东西全泡在水里啦!”

(二)

真是祸不单行,雨又连续下了三天。河水漫漫,涌到岸边。加上涨潮,更刮起暴风。风驱使着大海,大海又挟持着风将一摊海水逼进湾内,一湾之水逼进河内,一河之水逼向河口附近二三十户人家,实在难以抵挡。

就在这危急时刻,住在山脚下的五六位年轻人赶了过来,他们强壮的手脚在水中搜索,找来十四五块石塔般大的石头压在圆木上,然后又在石头上压上大圆木,用大粗绳紧紧地交叉捆绑。堂房的挡雨窗,里外都用圆木支撑,像篱笆一样紧紧绑住。其余地方则结结实实支上梯子。正面的防洪堡垒虽然简陋,但总算大功告成,只待一决胜负了。

来不及拧干被潮水打湿的衣服,便索性把它挂在藤架的大柱上,权当抗洪大本营的帅旗。登上堡垒一看,进犯的敌兵好不威风!

灰色的天空低低压在海面上,升腾的水汽如烟、如云、如雾,蓬蓬地一团团不断向北涌去。平常总能在大海的尽头看到的富士山、相豆群山已不知去向,无影无踪。大雨滂沱,遥远的海面锁在烟雾中,茫茫一片,分不清哪里是天空,哪里是大海。唯隐约可见一里之外,凶猛的浊浪腾空翻卷,泛出银光。海浪冲击在鸣鹤岬的石垣上,水花猛烈迸溅,腾起十多米高的水雾。

至于离此处不远的河口一带的形势,则更是波澜壮阔。以往即便是阴历八月一日大潮之际,也都高居水面的沙洲,如今也淹没在深水中,连一根草木也看不见。河口的咽喉一带比平时宽出一倍,由于连降三天的暴雨,河水猛涨,原想排出去的水在河口处与潮水相撞,受到阻挡。而依着风势骎骎袭来的潮水也被暴涨的河水阻拦,被挤压在河口的石垣之间。于是,河水潮水相互冲撞、推攘、纠缠、翻腾、咆哮,各自都怀着满腔怒火。

乘此机会,狂飙又一阵接一阵飕飕刮来,大海像被巨灵之手一把抓住似的,倒立翻卷。横亘半里宽的黑色巨浪,抖动着白色鬣毛,喷射着白沫,一字长蛇阵,直奔陆地而来。巨浪北被小坪岬的岩壁击碎,南被鸣鹤岬的石垣撞开,正面则被新宿的海滨温柔地挽留住了。

受挫的海浪,在田越川的河口发现了唯一可以入侵的薄弱点,便乘虚滔滔而入。河口的流水大惊失色,立即动员起来,派出先头部队。

于是,两军便在狭隘的河口展开了一场争夺战。一时间,两军你推我撞,轰声震天。

两军对垒,河口两岸首当其冲,石垣、筑坝、板墙纷纷崩塌,而当海潮嗖地倒退时,刹那间又将冲垮的东西席卷而去。我的寓所斜对着河口,左面有竹林抵挡着,尤其是那座简陋的防洪堡垒居然起了大作用,或多或少地煞住了袭来的海浪的威风。不过,我房前脱鞋处的石阶下始终浸满着水,堂屋门内泥土地面上的水也快要淹过小腿了。

大凡战场恐怕都如此吧,险境中,人们都会产生出一种英勇豪迈、决一雌雄的气概。房东的女儿,还有那些一半是来助战,一半是来看热闹的邻家女孩们,都站在防洪堡垒上,全然不顾狂风暴雨袭击和潮雾浸衣。她们眺望海面,关注着海上的动静。当看到高山般的波浪涌向河口时,她们依然站立不动,嘴里高喊:“来啦!”“巨浪来啦!”当海浪涌至脚下时,她们便灵巧地闪身躲过,嘴里又连连高喊:“赶走它,赶走它!”当大浪袭来时,一边高喊,一边赶水是渔村的风俗。

房东张开双手,呀呀地高喊着驱赶汹涌而来的海浪。前来助战的男女,以及从挡雨窗的隙缝中窥视着动静的孩子们,也都扬起双手,呀呀地高喊。

越过防洪堡垒、用心险恶的海浪在村民们的怒斥下,留下一片水沫后,便败下阵去。人们从高处奔下来,追逐着退去的海浪,从堡垒上目送着海浪远去,仿佛在跟大海玩捉迷藏的游戏。

在河的上游,左右两岸也不断传来呀呀的高喊声。海浪被追逐着,像一头狂怒的狮子,排成一字形冲过两岸的石墙、板墙、人墙,震撼着富士见桥。最后,不费吹灰之力地越过两百米外上游某氏宅邸的石墙,其余波浪则朝更远的上游涌去。

正以为雨稍停,风稍止时,不料大风却转向西南方向狂吹起来。

被折断的枝叶,呼呼吼叫着狂飞乱舞。波涛汹涌翻卷,浪尖被狂风席卷而去,飞溅出一片片白烟。海空相连,风潮相接,浩大无边,听不到半点其他声响。大大小小的海浪一浪接一浪地涌来,大路上的海水漫过成人的大腿,庭院中的积水也没过胫部。

就在这危急时刻,挑着邮件赶来的脚夫们,也毫不犹豫地跳进了洪水中。此时,富士见桥桥头的土堤已被冲垮,通往向洲的交通完全断绝,抗洪战斗进入了最高潮。

我抱着大树,勉勉强强站稳脚跟,朝河口方向望去,如高山般的大浪一浪又一浪席卷而来,仿佛是箱根的群山朝着河口涌来。我寓所的南边被竹林遮挡,望不到远处。但见位于对面洲头的某氏别墅,那儿正面的土墙早已被冲垮,房屋明显向前倾斜,只剩下一道横墙和两三棵松树。如山的巨浪接二连三地压了过来,松树摇晃不已。突然,一个更大的巨浪猛扑过来,从树梢一跃而过,犹如瀑布落地。瞬间,松树便不见了踪影,只剩下向前倾斜的房屋,在等待着下一个巨浪的吞噬。

与此别墅相连的养神亭南角的石垣也在每一次海浪袭来时,像孩子搭建的积木般骨碌骨碌崩塌。压在上面的石板也完全经不起海浪袭击,坍塌掉了。站在前厅观望海涛的一位客人,慌忙拎起行李,向后面逃去。此情此景,不由得令人联想到战国时代鹫津和丸根两城被攻陷时的情景。

由于遭受到人类严重的蚕食,而今大海也愤怒了,瞬间便将人类费巨资、费劳力建成的东西一举破坏掉。不知从哪家掠来的青松、门板、坛子、木桶、木板、木块全都在浊浪中沉浮、挣扎。大海把从敌人手中掳掠来的这一切当做攻城的武器,对着石垣板墙毫不留情地一阵猛撞。手里挥舞着长木钩,将涌来的东西或推开、或打捞的村民们,见海浪来势汹汹,也不得不逃之夭夭了。大海肆无忌惮,竭尽报复之能事。

正面涌来的海浪刚要退去,忽然,身后又传来喊叫声:

“哎呀,后面也进水啦!”只见储藏室与堂屋之间,卷起白沫的海水滔滔涌来,穿过邻居的回廊,又绕着竹林旋转一圈,逆流袭来。正所谓腹背受敌。看看表,才三点半,离六点半涨潮还有整整三个小时。

说来也愚蠢可笑,此时,我的心境竟犹如滑铁卢战役时立马树下,一边遥望着潮水般涌来的法国精锐部队,一边看着表自言自语道“但愿布鲁歇尔军队和夜晚尽早降临”的那位英国名将一般。

(三)

雨猝然停止,风也渐息。伊豆的上空微微发亮,黄黄的天空中隐约露出了山影。

“哎呀,看到对面的山啦!”男女老幼一齐高呼起来。听到这欢呼声,我的心情如同惠灵顿将军听到普鲁士军队从侧面杀向法军,打响第一炮那样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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