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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麦穗稻穗(2)

开始征兵体检了,稚气未脱的青年,留着平头,穿着印有家徽的礼服,精神抖擞地从各自的村里出发到府中集合。川端家的阿嘉得了个甲等合格。“俺家阿忠,还没抽签,就选进了海军。俺没有男孩子挣钱,阿忠当兵去了,俺就找个雇工,为了国家,没办法呀。”与右卫门咂着嘴说道。下田的阿金家,去年哥哥抽了免征签,今年老二稻公凭一身强健的体格,被选进了炮兵。他本人倒是一副威武的样子,可他的老母却垂头丧气。

日子就这样迷迷糊糊过去了。虽然晚霜就像是昨天才刚下一般,可春蝉已开始鸣叫了。绿叶成荫,令人眷念。诗人吟唱的“绿荫幽草,点点白花”的时节,田埂上开着雪白的虎耳草花,树林边开满白色的野茉莉,田沟上则盛开着芬芳的野蔷薇。然而,仍然无人观赏。对农家而言,最最要紧的是蚕宝宝长大了,还有在镇守神宫举行的冰雹节。三多摩地区靠近甲武山峦,由甲府盆地产生的低气压,流向东京湾途中,正好经过这里,该地以多冰雹、雷雨而出名。此地秋风虽也猛烈,但最可怕的还是春暮夏初的冰雹。

每年下冰雹的地带大体相同,由多摩川上游而下,掠过这一带的村庄,向东南而去。五年前,下过一场成人拳头大小的冰雹,十分恐怖。前年的那场大冰雹虽然才下了十到十五分钟,却满地银白。有些地方大麦小麦颗粒无收,有些地方桑树、茶园、蔬菜水果全部被毁。

邻村的九右卫门老大爷,生活本来很不错,本想将农作物卖了钱,用来淘井、换房顶什么的,没想到遭到这场冰雹的袭击,大失所望之余,一味蒙头大睡。左拉的小说《土地》中有位贪欲的青年农夫,在遭到冰雹袭击时,紧紧攥住拳头,对上天怒吼道:“看你干的好事!”看来,他的愤怒也是理所当然的。这一带把降冰雹称作“雹乱”,认为“雹乱”比战争还可怕。于是,便有了“冰雹祭”。农民们向榛名菩萨请愿,然而,即便是榛名菩萨、八幡镇守神也都无可奈何。本村没有水患,却常常有冰雹“光顾”,这是村里向上天缴纳的租税啊!

(六)

六月,迎来麦子的收割期。“绿叶遮天地,只留富士山。”层层叠叠的绿叶间,露出一片片黄熟的麦田,似阳光洒满大地。阳历六月,正是农家五月,“农功五月急于弦”。对农家而言,最激烈的战斗便是这六月了。初旬,小学临时放“农忙假”,大忙时节,恨不得连猫的手都借来用,小孩儿的作用就更不能忽视了。六月初旬蚕上山,中旬割大麦,下旬收小麦。

六月梅雨季,日日阴雨绵绵,农家得戴着蓑笠插秧。旱地多的村子,插秧也是件大事,大伙儿都说,插完秧就了却了一桩心事。趁着雨停,还得赶紧收获割剩的麦子,割迟了,田里的麦粒就会发芽。收罢庄稼,还得除掉因一时疏忽而长出的野草。接着,红薯也该翻秧了,旱稻、玉米、稗子、大豆也该松土了。春茶也该采了。还得去城里运粪肥,否则就该挨骂了。虽说繁忙,但做饭的麦子吃光了,不得不去水磨房,通宵达旦地磨麦子。

甲州贩茧子的商人早早便拥入了甲州大道。今年能卖个好价钱。听说住在河边的阿岩家卖了四元一角五。邻村的滨田家也开始买茧子了。阿仙家雇了四五个女工,用一架脚踏机缫丝。阿长也领了营业执照,开始买茧子,给本家的春子、兼子一些本钱,急急忙忙装上一车茧子,拉着四处问价钱、寻买主,哪怕多卖一分钱也好。最后连碎茧都卖掉了,赚了四十九元二角五。夜里睡不着,心里琢磨,还没卖够五十元,但也是一大笔钱呀,拿回来放进旧柜子里,喝上一杯茶,便又下地干活了。

天上的云雀依然欢叫着,不知疲倦。不知不觉间,村里树林中的栗子开花了。田间的小河边,芦苇莺从早到晚叫个不停。夜里偶尔也能听见杜鹃的啼鸣和猫头鹰的叫声,还有水鸡的咯咯声。萤火虫飞来了,蝉鸣、蛙鸣响起来了,蚊虫、蠓虫也出来了。苍蝇乌黑一团,跳蚤飞扬跋扈,铜花金龟子、瓜叶虫、瓢虫、吃蔬菜的各类虫子数不胜数。都是生命啊!它们都得活,抓也抓不尽,置之不理吧,蔬菜就会被吃得精光,只好能抓多少就抓多少了,人也得活啊。

农夫们不断抱怨人手不够。家里人手不够用,就只得从甲州大道雇佣其他地方过来的农民,将一千平方米的土地按一定的租金租给他们,由他们插秧、割麦。即便这样,人手还是不够用。这个时候恨不得把坟堆里的死人都拉出来使唤。大忙季节,除了死人和重病人,农家是没有闲人的,连瞎眼老太婆也摸索着给人烧水烧茶。地里的豌豆、扁豆结荚了,也没空摘下来煮了吃。住在东京城边的精明的煮豆店老板便摇着铃铛过来做买卖了。在这手忙脚乱的时节里,用黍米饼代替饭食是常有的事。离田间近的人家,一大早起来便趁早饭前下地干活。阿春家住得远,年幼的阿春姑娘一手拎着大水壶,一手提着大包袱,里面装着芋头、黍米饼等当点心吃的食物,摇摇晃晃地往地里赶。这个季节造访农家,大门一般都锁着,家中连一只猫都没有。有的家里只有五六岁的小女孩和婴儿两人,不管问她什么,都翻着眼珠子回答说“不知道”。这样的农忙季节,小孩最容易出意外。六月里,农家家里到处沾满麦芒,坟地长满野草,寺院、教堂里的和尚、牧师闲得直打哈欠,谁还有闲工夫去祈福来世呢?

(七)

繁忙中,七月来临。六月忙,七月还是忙。忙、忙、忙。总而言之,就是忙。即使白天长,活也干不完;即使夜间短,觉也睡不安稳。家家户户的女孩熬红了眼,家家户户的主妇一脸苍白,面带病容。急躁的石山刻薄地斥责阿久不麻利。“铁打的车轴,用久了也会磨损。俺老了,不能挣钱啦。”个头虽小却很能干活的阿辰大爷在发牢骚。“说得对,俺比辰哥您小十岁,心想,哪能输给这帮兔崽子们,谁知一干起活来,就上气不接下气啦。”打石头的与右卫门附和着说道。然而,磨损也罢,生锈也罢,车轴总是车轴,车轴不转家不转。好不容易收割的麦子,要是不尽早脱粒装袋,就会发霉长虫了。

原以为今天还会下雨,结果是个大晴天。来,把大伙儿都叫上,一起到打谷场上去,老人在吆喝着,花白的头上缠着毛巾,手里握着光溜溜的打谷棒。小孩子跑来了,哥哥来了,弟弟来了,媳妇来了,小姑子来了,阿婆如果不腰痛也来了。打扫得干干净净的禾场上摊满了麦子,男男女女各自结成对儿,相向而站,各自伸出一只脚,合着拍子,你一上,我一下地打起了麦子。男人裤衩上扎个兜肚,草帽戴在后脑勺上,古铜色的胳膊强健有力。戴着草帽或包着毛巾,缠着背带,套着护手的年轻姑娘,不时用手背擦着额头的汗,和着节奏打麦。咚、咚、啪塔、啪塔。人群中不时有人“哟”地高喊一声号子,给大伙儿提劲,连大地仿佛都要被砸塌了。“俺要是跟了你呀,到哪儿都乐意。别了亲爹娘呀,到那个世界也愿意。”年轻女子动听的歌声传来,大家一起叫好。火辣辣的太阳照耀着禾场,连挥动的打谷棒都闪着光亮。青年男女的脸上,个个晒得像熟透的红桃,天空中一团团银白的云朵在飘动。

七月中旬,梅雨一过,便到了真正的暑天。泛着光亮的麦子收割完了,田野又呈现一派绿意。然而,它已不再是暮春时节的嫩绿,而是白昼里吐着绿火焰的绿。朝夕的蝉鸣送来清凉,而白天聒噪的油蝉声则令人燥热不安。即便是凉爽的茅草屋,气温有时也会升到三十多度。在家里时,人们大都裸露着身子。天气炎热,吊儿郎当的武太,只穿着一条裤衩在旱田里割稻秆。十五六日,是东京的盂兰盆节,各家的雇工、媳妇都回家祭祖,路上到处走着穿白布袜子的人。

甲州街道的马车上也坐满了这帮子年轻人。

(八)

大风暴也有平静的时刻。夏季农忙时节的战斗也有休战喘息的片刻。

七月末、八月初,收麦子的事告一段落,杂草除得也差不多了。

本月的值班农户便告示大家,乡村要准备三天大休整了。其中一天全村总动员,一起除草,修路。以拓宽行人通行的路面为由,将公路两旁恣意伸出到路面的杂草和树枝,毫不留情地用镰刀砍去。那些被视为贪得无厌、不讨人喜欢的人家的田地或树林,这时也成为被大砍大伐的对象。这个世道,人也越变越精明了,即便休息日也要打工赚钱。乡村大休整期问,田野里仍能看到三三两两干活的人影。

八月,小学放假。本月七日是乡村的七夕节,有的人家院子里竖起了竹竿,竹竿上挂满了五颜六色的纸条,上面写着各种各样的心愿。没过几天便迎来了盂兰盆节。农家用麦秆代替麻秆儿,点起了迎魂火。这期间,墓地和家中都热闹非凡。身着绯红袈裟的和尚,穿着东家送的单层浴衣回家祭祖的男女佣工,陆陆续续过来行乞的乞丐,所有景象都增添了盂兰盆节的节日气氛。可是,这个贫穷的小山村,却从不知什么叫盂兰盆舞。即便一年里最鲜亮的一轮明月升起,也只能引出年轻人断断续续的歌声。仿照圆圆的月亮围成一个圈儿,青年男女们,脚踏银白大地,投下黑色身影,载歌载舞,直到夜深。

当月亮倾斜时,才陆陆续续离开一人,离开两人。最后是“舞得月落四五人”。遗憾的是此种情趣,在这一带乡村是看不到的。

村子里养夏蚕的人家很少,养秋蚕的却很多。养秋蚕,八月里仍很忙。然而,也有不少人趁着空隙,登富士,登大山,游江之岛,游镰仓。去大山时,有的人半夜就动身,一天走完十三里。也有一强壮的年轻人,怀揣五元钱,独自去登富士山。听说他彻夜赶路,困了就睡在庙宇殿堂里。

夏日的生命是阳光和水。人们离不开日照,离不开雨水。村子离多摩川较远,虽然没有洪水的威胁,却有可怕的旱灾。然而,通常情况下老天都会下合时宜的阵雨,六年里只遇到过一次求雨的情况。

想要雨水的时候,天就降雨,真是个“润湿的好季节”。

夏季,也是传染病流行的时节。听说有一年,用作临时病院的茅屋里住满了痢疾和伤寒病人。到了这个季节,身穿白大褂的医护人员来来往往,清洁法实施案匆匆颁布,村卫生员和脚穿草鞋的巡警四处查看阴沟和垃圾堆的卫生状况。后来听说这位巡警的妻子也得了痢疾。也有的村子鸣钟击鼓,求神拜佛,驱除疫病。

如此种种的喧嚣在不知不觉间静了下来。在“热呀,热呀”的叫苦声中,忽一日听见了秋蝉的啼鸣,武藏野的秋天到来了。早稻秀穗了,芒草花探出了头。用手扒开红薯根,有的已经长成婴儿手腕那样粗了。该栽种萝卜和叶根菜了,荞麦、秋马铃薯也该下种了。先前一派碧绿的田野,又长满了白色的早稻穗。旱地里乌黑的稗子,金黄的黍子,褐色的小米都成熟了。小米和黍子可以做饼吃,稗子却只有乃木将军才吃了。这一带人不常吃大米,多吃碾碎的麦子,不到迫不得已通常是不吃纯稗米的。进城运粪肥的农夫有时也带稗米盒饭,但饭一凉米粒就散开,难以下咽,只好浇上热水或冷水,草草塞进肚子了事。也有的雇工,瞅着雇主吃麦饭,自己吃稗子饭,一气之下辞职不干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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