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7437200000002

第2章 郎骑毛驴来(1)

一匹黑毛白蹄的俊俏小毛驴儿顺着安城官道“的的笃笃”走来。

这片大地十二城,并无统一的君王,每城各由其城主统治,城下有邑、邑下有乡。安城共有八大邑,这条官道乃是从张邑通向桑邑的。张邑已然处在安城的西南,到桑邑,便是安城最南边了。若到了桑邑还要往前,便出了安城范围,经过一片“三不管”地带,往西南是栖城,往南是适城、知城。

那片三不管地带,听说山贼横行呢!小毛驴儿的主人搔了搔头,看了看逐渐西斜的太阳,怪犯难的,自言自语道:“是在桑邑雇个镖师继续走,还是别出城算了?”

这孤身赶路的驴主人,只是个少年,穿着一身半旧的青棉布袍子,身体略有些瘦弱,皮肤白皙、眉毛细长、神色里总带着些温和腼腆,几乎像个女孩子。难得小小年纪,就懂得爱惜畜力,牵着毛驴儿一路行来,并没有跨坐在驴鞍上。小毛驴听了他的喃喃声,晃了晃耳朵壳子,斜眼瞄了瞄他,似是对主人的优柔寡断很看不上,喷了个响鼻,自作主张抬蹄向前。

它的缰绳套在少年手腕上,少年被它带得一个趔趄,忙小跑追上:“等等!等等!喂,慢点行不行?你生来有四条腿,我可只有两条哎——”

一团东西猛然跳到路当中,截住了他们的去路。少年失声惊叫,很怕驴儿惊着,幸而它瞪了一眼“那东西”,倒没发作,很合作地停下脚步。

少年眯起眼,看清了前面挡路的,原来是个小姑娘,腿短,披着一件破衣服——那衣服的颜色只能勉强称为“灰黑”,虽然它原来可能应该是纯白的——风一吹,衣服鼓起来,可不像个团子?

她长得也像团子:圆圆脸儿,嫩皮肤被太阳晒得红彤彤的,正似刚出笼的包子一样冒着蒸气,葡萄大眼黑得晶莹剔透,再配上粉嘟嘟撅起来的小嘴,简直在请人咬她一口。

少年松口气,暗忖:不是山大王剪径就好。

他哪知道,这不是山大王,而是山大王的女儿宝刀。

宝刀一路到这里,先是跑,后来变成走,后来变成晃,再后来就变成蹭了。两腿实在酸痛得不得了,四顾茫茫,也不知自己到了哪里,远远望见一位行人,大喜跳出来求助。

身为白龙寨大小姐,求助也得有气势。刚才在刺蓬堆里钻时,已经把外衣扯破了,她索性脱它下来,像披风一样系在肩头,料想造型一定是威风凛凛、所向披靡的。她得意地站在那里,准备接受观众的恭维。

她站着等,少年也站着等她开口。两人对站。片刻——少年一揖到地:“姑娘,借过。”

宝刀心中暗恼,想这人真不懂事,当下也不再客套,怀中掏出一物,举着问:“附近什么地方好玩?”

少年猛见小姑娘掏出个明晃晃大元宝,高举着像要向他砸过来似的,吓得脖子一缩,不觉结巴了:“我、我是去桑邑……应该不好玩吧……”

宝刀沉吟了一下,觉得先找个地方吃饭休整也好,便走近毛驴儿,把元宝往少年手里一塞。

少年猝不及防被她塞个大元宝,入手一掂,却掂出分量轻飘飘不对,明显是假的。而宝刀这么骄傲这么自信地仰头对他下令:“我不认路,带我去!这个用来买你。”——她完全不知道“雇你帮忙”和“买你这个人”之间,是有什么区别。

少年气得倒笑了:“姑娘,我很便宜的。你这个太多了,我找不出。”便想把假元宝还她。

宝刀不懂得银钱价值。她向来脾气爽快,给了就给了,见少年叽叽歪歪,大怒道:“多了你就留着呗!啰唆。”伸手去抓驴绳,想爬上去坐着,歇歇腿。

少年大惊拦她:“这驴犟,我都不敢骑。你小心被它踢着!”

原来这小毛驴脾气之坏,天下少有。少年勉强把行李箱挂在它背上,已到它忍耐极限,再要跨坐上去,它是宁死不从的。少年一路只有陪它走过来。

宝刀爬驴背,小毛驴不干了。它原来念在宝刀长得团圆可爱,被她挡路也没有赏她一蹄。如今宝刀竟变本加厉要骑它,是可忍孰不可忍!它梗着脖子就发起威来。

宝刀在寨子里时,想骑什么就骑什么,略有阻碍,老爹虎目一瞪,神威凛凛,铁腕到处,六畜莫有不从。宝刀给宠得麻痹大意了,一下子纵身上去,毛驴又蹦又狂转,她驾驭不住,绳子都丢了,双臂抱住驴脖子,一蹦一蹦顺着官道跑出去,少年在后头大叫狂追。路那边又有一堆人过来。两下不提防,撞着了。宝刀从驴背上摔下来,还好是屁股着地,没伤着骨头,也疼得龇牙咧嘴,好一会儿站不起来。毛驴“咴儿”一声跑走了。少年哀叫:“我的行李箱!”那堆被冲得七荤八素的人中,有一把小嗓子也号了一声:“给我拦下!什么人,敢伤了桑邑最大纸商府里的小少爷我!”

那一伙人青衣小黑褂,收拾利索,都是家丁打扮,当中一位,同宝刀不相上下的年纪,金光灿灿小锦袍子,这时节就往领口缀上了狐毛,脸倒不大,肥滚滚似猪油团出来的,真无愧他“桑邑最大纸商少爷”的头衔。

宝刀小胸脯一挺,当时就想顶回去:“我还是白龙寨小姐呢!”想想,算了。低调!爹说过,做人要低调,如果进城玩儿,咱们不提白龙寨的名头,免得吓到人家不好。

宝刀从善如流。

她客气,小少爷不跟她客气,指挥着家丁们,要把他们抓起来,教训教训。

宝刀还在为“要不要抬出爹的名头”与人交战纠结不已。少年比她机灵,攥住她手腕,“刺溜”一猫腰钻出去,撒丫子就跑。

天下的道路就像水脉一样,小支流汇成大河,大河流入湖海。桑邑好比那个湖:少年往它走时,道路越走越集中,千岔路万岔路,总汇入桑邑;如今他们背着它逃跑,道路越跑越分散,千岔路万岔路,宽宽窄窄往四面八方散出去,利于逃跑者,不利于追逐者。少年还嫌宝刀腿短跑得慢,把她扛上了肩,边跑边气喘吁吁抱怨:“姑娘,你真重!”宝刀听得眼里冒火。她爹整天埋怨的是“小丫头片子,你什么时候能长得跟爹一样健壮啊?瞧一阵风都能吹跑你”。而这少年呢?嫌她太重!一个人爱你与不爱你,相差就有这么多。

话说回来,别看少年样子瘦弱,扛起宝刀来,跑得还挺快,那些家丁追到一个岔路看不见人,就得分头往两个方向追下去,这么分啊分的,人越分越少。更何况一大群人里,脚力是有参差的,跑得快的在前头,跑得慢的就落了下去,最后落出那么大的距离,你尽可以回身两拳揍倒跑在最前面的那个,后面的人还没赶到呢!宝刀想:“着啊!我群殴一群人固然殴不过,一两个人,还是能给他们些苦头吃的。”

她有柄小弹弓,老枣木柄、水牛筋,弹丸用河里淘的胶泥捏成,晒硬了,还烧过,一颗颗紫红紫红的,铁硬,打在砖墙上能崩裂了砖!她弓法也不错,这些年里打下过不少麻雀乌鸦,厨房里要些盐巴来,和着泥包了烤熟,喷喷香——有这本事,对付一两个家丁,问题不大。

也巧了,虽然家丁们分了又分,追上他们这条正路的,正是小少爷本人,急着亲自教训宝刀他们,叫个脚程最快的家丁像少年驮宝刀一样驮着他,后头只左右护卫了俩家丁,追得那叫个天堂有路他不走,地狱无门闯进来!宝刀目光犀利,骑在少年肩头上,透过树叶间隙在颠簸中看准了,叫声好,拍拍少年的肩,喊声“先停一停”,掏弹弓在手,“啪”打出去。

咦,奇怪,她发出去一枚弹丸,为什么倒下两个人?

原来适才有个戴帷帽的黑衣行人与宝刀、少年逆向而行,擦肩而过。宝刀发射弹丸时,他正好走到小少爷那儿。宝刀弹丸飞出时,小少爷身边俩家丁“啊哟”一声,一个本能地缩头躲避,另一个护在小少爷面前。护就护呗,还顺便伸手向那行人一推!

那黑衣行人个子还没少年高,不知是个孩子,还是个侏儒,见家丁鲁莽伸手,安静道:“你找死。”

一字字是冰珠子。

他肩膀一沉,袖子一挥,看来没使多大的力,效果却是惊人的:宝刀刚刚那一粒弹丸,被家丁们一躲就躲过了,落进草丛里,“噗”的发出一声闷响;而黑衣行人这一挥袖,俩家丁和小少爷鬼哭狼嚎,像被鞭子抽打着似的,又是跳脚又是转圈,不知怎么一来就全都仰面跌倒了!宝刀心里嘀咕:这是什么把戏呢?要是学成了,倒挺好玩的。少年看得出轻重,忘情地叫了声:“好!”黑衣行人却瞄都不瞄他一眼。

“你敢欺负我?”小少爷尖叫,“我爹是桑邑最大纸商!”

黑衣行人淡淡道:“那又如何?”

整个安城最负盛名的不是纸,而是桑蚕丝帛、茶米鱼虾。桑邑在安城不算大邑,纵然独霸此处纸业,又能如何?

“我、我叔叔在京邑做大官!替王家守着王陵!”小少爷搬出更硬靠山。

“原来是个看墓的。”黑衣行人明显不屑。

“三品,三品哦!”小少爷用鞋跟跺地。

“那就是正经官员了。”黑衣行人语气一肃,“既然如此,我就不得不给你一个教训了。”

他捏住小少爷的耳朵,袖中薄薄兵刃寒光似冰,一现即收。小少爷愣在那里,还没觉过疼,耳上的血滴滴答答落在肩上,扭头一看,哭叫起来:“耳朵,我的耳朵!”他以为黑衣行人割掉了他的耳朵。

黑衣行人只是在他左耳上割了一道深口子而已,既割完了,把帷帽一掀:“教训你的是我,记住了!”

帽帘下露出的,是个双鬟女孩的清丽容颜,皮肤晶莹如雪,双眉碧青,睫毛黑而长,瞳仁深邃似含了一抹中宵夜色。连小少爷一时都停止了哭叫,只能呆呆凝视她。

她又将帷帽戴上,转过身,继续赶路,步伐既没有加快,也没有减慢。一个人都不敢追她。她周身上下蕴藏的气势,把所有人都镇住了。

直到她消失在道路的那端,俩家丁才醒过神来,忙着替小少爷包扎。小少爷血淋淋伸手指着宝刀二人:“把他们扭了见官!”

“——嘎?”贪看好戏站到现在的宝刀和少年茫然对视。又关他们什么事?

“明显是他们串通强盗,伤害本少爷的耳朵!”小少爷脑子很好使,“拿下!”

宝刀和少年,到底被拿下了,送到衙门后,官老爷也很为难。

小少爷耳朵被豁开见骨,往轻了算“伤人出血”,杖六十;往重了勉强可算个“耳鼻损毁”,徒一年。问题在于宝刀和少年又不是正犯,说串通合谋呢,无有人证物证。真要徒的话,宝刀年未满十五,照律法“恤刑”原则,还可听赎。

重判他们,难!要轻轻发落了呢,也难。小少爷慕飞是慕家本代单传,慕大老板慕华在本邑还是很有些地位的,给官府也使了不少钱。冒犯了慕飞小少爷的狂徒,能就这么放了吗?

不愧是久混官场的人,桑邑邑守眉头一皱,有了主意。

正经判刑,得有案卷,得上报。可案情未查明时,押进牢里关着总行吧?关个几年,过上几十几百堂也结不了案的,什么稀奇!牢里有牢头,有牢霸,有跳蚤,有老鼠,关在里头活活被折腾死的犯人,多得不得了。死了报个“瘐死”,草席一卷往外一丢,完了。没人管!这不比绞尽脑汁正经判他们的强。

堂上确实没证据证明疑犯串通强盗伤人,可也没证据证明他们清白啊!这不正合了“案情未明,尚等详查”的情由。邑守翘起胡子滋了口茶水:“押下去,关起来!人犯有武力行凶的嫌疑,用重枷!”

宝刀变色。

她听过爹在寨子里嘱咐:哪位兄弟若是陷于绝境逃不了,宜自行了断,好过被抓进牢里折腾。

能好好活着的话,谁肯自尽?可见牢里一定是个极可怕的地方了!宝刀知道到了紧急关头,大叫:“谁敢动我?我是白龙寨大小姐!”

堂上立刻沉默,沉默得像死。

片刻,一个衙役拱手向邑守道:“禀老爷,我们接到线报后,确实去看过了。那里半日之间,成了一片空寨,没有任何人留下来。”

邑守抹了抹额上的油汗,转向宝刀:“兀那小姑娘,你说你是贼寨之女,空寨之事便作何解?”

宝刀格愣也没打:“不可能!”

她生活了十二年的寨子啊,说空就空了?对宝刀来说,这是想也不用想,根本不可能发生的事。

邑守视线瞟过来瞟过去,飘忽不定。

梗在家门口十八年的强盗啊!说空就空了,连个屁也没留,他该怎么想?

倘若你家门口有位恶邻,跟你掐架了四千多个朝朝暮暮,每当你拎点福利回家都会被他拦路劫一刀,害得你不得不跳窗子进出。你给他下泻药的心都有。忽然有一天,他家“嘎巴”空了,你怎么想?

“别是陷阱吧!”油然浮现出这念头对不对?

邑守正是这么猜疑的,瞅着宝刀拿不定主意。

“大人,这小妹妹年幼无知,信口胡说的!”少年挺身道。

他虽然不知白龙寨出了什么事,但也知道它是有名的匪寨,更知道宝刀要是这时候认了匪女的身份,比慕飞小少爷指控他们割耳朵还糟。

宝刀张了张嘴,想分辩说自己没胡说,看了看锃亮的公案、幽幽的青砖、粗大的水火棍,还有少年的脸色,嘴巴一扁,“哇”地哭出来。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哭的是什么。

邑守犹豫了半晌,挥挥手,还是叫人把他们先押下去了。

白龙寨名气大,宝刀他们还是占便宜的。狱卒们摸不清他们是什么来头,就不敢得罪他们,虽然慕家使了钱,但再多钱也不值得冒犯土匪,不然,夜里收了钱,清晨就被人堵在窝里戳死了,钱赚得再多算谁的?狱卒连重枷都没敢给宝刀他们枷上。

少年宽了心,但也知道想让狱卒们再行方便,还得再给他们见点甜头。他的行李卷儿都给犟驴子带走了,怎么办?宝刀的假元宝在兜里,总不见得拿出去现丑。他叹了口气,怀里掏出一块玉佩。

“哟!”狱卒们都是贪腐的老手了,见这块白玉质地纯净细腻、色如羊脂,棱角雕工圆滑自然、落落大方,还隐隐透着爽洁的薰香气息,知道档次不低,不是有钱就能买到,更坚信他不是普通人,“少爷,别逗小的们了!这东西,哪敢收!”

少年摸摸鼻子:“算了,不就块石头吗?”

这“石头”的来历可不小,但他生性豁达,给了也就给了,绝不再吝惜。狱卒们再推托就太假,笑嘻嘻收下来:“行,咱先替少爷收着。少爷什么时候再要,来问小的们。”

日后?日后再问他们,他们怕不得狠狠敲顿竹杠才吐出东西来的!少年笑笑,向他们要单人狱室,还希望跟宝刀挨着。狱卒们全应下来。

男监舍跟女监舍是严格分开的,但条件所限,有几间监舍分享同一堵墙。某些夫妻呀、父女呀、兄弟姐妹呀什么的一起被关进来了,就想要进这种监舍,好隔着墙儿说话。狱卒们见多了,不以为怪,就把少年与宝刀如此安置。

宝刀进了监牢,只觉得石头地板也冷,铺盖稻草也冷,砖墙也冷,抽抽搭搭哭个不停。少年听见了,头痛得皱起眉:“你又哭什么?”

宝刀拍墙:“我要回家!”

同类推荐
  • 福尔赛世家(下)(诺贝尔文学奖文集)

    福尔赛世家(下)(诺贝尔文学奖文集)

    全新的译文,真实的获奖内幕,细致生动的作家及作品介绍,既展现了作家的创作轨迹、作品的风格特色,也揭示了文学的内在规律。题材广泛、手法各异,令人在尽情享受艺术魅力的同时,更令人在各种不同的思想境界中获得不同程度的启迪,从而领会人生的真谛。这些路数迥异的作家,虽语种不同、观念不同、背景不同,但他们那高擎思想主义旗帜的雄姿是相同的,他们那奋勇求索的自由精神是相同的。而他们的雄姿,无不闪现于他们的作品之中;他们的精神,无不渗透于这些作品的字里行间。这套丛书所承载的,正是他们那令万世崇敬的全部精华。
  • 娜娜

    娜娜

    娜娜被游艺剧院经理看中,主演《金发维纳斯》获得成功,巴黎上流社会的男士纷纷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她先后由银行家斯泰内和皇后侍从米法伯爵供养,成为巴黎红极一时的交际花,把追求她的男人的钱财一口口吃掉,使他们一个个破产,有的甚至命赴黄泉,而她最终也孤独病逝。
  • 步步生情

    步步生情

    许氏集团董事长许绍雄的千金许如珠意外撞到男友宋锦和与凌萱私情,受到刺激,与沈浩淼结婚。婚礼当天,警察突然出现拘捕许绍雄,许如珠母亲失足坠楼身亡,许氏旗下的彩虹堂破产。随着真相渐渐浮现,许如珠才发现沈浩淼接近自己另有目的,不由心灰意冷,毅然离开沈浩淼,决意重建彩虹堂……
  • 赎凡尘

    赎凡尘

    作品的女主人公西弟小漾因童年和少女时特殊的经历,决定成为一个能抚平人的心灵创伤、给人精神指引的人。她与自己从小有着非常珍贵感情的欧阳建辉灵肉结合、相爱四天后,毅然决然前往西部一所厂矿子弟学校任教。此后,又告别她生命中的第二个男人顾怀桦,前往更西部的山区。她走进一个叫齐为学男人的家庭,深刻体验到没有爱情、理解、尊重、信任家庭生活的悲剧,以及社会上你争我夺财富地位就业机会的不均。她终于凤凰涅槃能实现自己小时候的心愿,成为一名性教育和心理辅导工作者,帮助那些和她小时候一样需要帮助的人。
  • 中国式秘书3

    中国式秘书3

    试想,全市那么多官员的升降进退,从推荐、考核、测评到最后的公示、任免,哪一样不需要组织部的操办、介入或过问?人事不像政事那样刻板,而是千变万化,其中很多所涉之人或是身份特殊,或是关系敏感,更加需要这个组织部特别知己贴心。阳城目前的情况,同市委书记廖志国期望的恰恰相反。
热门推荐
  • 末世主宰者

    末世主宰者

    末世来临。父母在自己面前慢慢变成丧尸。世界的规则已然变成了适者生存。为了找到自己的妹妹,叶天从陌生人手里接过药剂。“我要活下去!”
  • 黑权杖

    黑权杖

    “当战争不得不发动的时候,战争就是正义的,当武器是我们唯一希望所在的时候,武器就是神圣的。”“那当我凌驾于一切之上时呢?”“那时?或许温德索尔家族的首任族长会在地狱开心大笑,欣慰于他的子孙能在低头俯瞰地狱的同时看到天堂。”
  • 弑圣之路

    弑圣之路

    当双神巅峰对决却无人进入圣境后,主角的道路也因此改变。面对大陆无数天才的挑战,资质平常的他该何去何从。面对比自己强大无数倍的敌人,他又将如何化解危机。一切尽在弑圣之路中。
  • 和名家一起回眸隋朝兴亡

    和名家一起回眸隋朝兴亡

    本书带你和名家一起看隋朝的起落盛衰、复杂的政治统治。回味中国历史,品味千年文化,纵观分滚变化,感受世事变迁。
  • 守护天使的爱

    守护天使的爱

    分了!哼,心好痛啊!明明很喜欢他,明明不想放弃,看着他们相拥的画面,心好像被针深深的刺进去一样。转身,抬头看着天空,泪流了,心死了,下雨了,爱远去了,该忘了。死上官泽鸿我讨厌你!
  • 乌篷船

    乌篷船

    《乌篷船》是我的第四本散文集了。这集子所记,既有我对童年往事的回忆,也有我对当下生活的记录。无论是追今还是抚昔,无一不表达着我对人生的领悟,我对生活的理解,我对精神生命的探索。我是共和国的同龄人,我的成长经历,也在某一方面印证了共和国的一段历史。南怀谨大师说,你不一定要相信历史,历史未必是真的,但你一定要相信文学,文学里的故事也许是假的,但它所说的现象却是真的。
  • 成功金法则

    成功金法则

    人生中最大的悲剧是碌碌无为、成功像陌路者一样一次次与自己失之交臂。有人叹气发牢骚,但是我们反思过自己吗?成功者有成功的法则,失败者有失败的借口。一本书蕴涵着深刻的生活智慧和人生哲理,阅读本书,读者可以从中汲取智慧,培养处世能力,获得成功人生启迪。
  • 江南闻见录

    江南闻见录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
  • 人间有味是清欢:苏轼的词与情

    人间有味是清欢:苏轼的词与情

    苏轼的词另辟蹊径,于剪红刻翠外别立一宗,以清旷之气登大雅之堂。他不刻意为文,而文绝千古;不刻意为人,而名重九州。从他的笔端,我们感受他美丽而别有趣味的人生:年少的轻狂、与友人同醉的畅快、与手足聚散的不舍、大彻大悟的轻松;听到人类情感之弦的振动,有喜悦,有愉快,有梦幻的觉醒,有顺从的忍受。面对命运的捉弄,他深得其乐、尽情享受,向世人演绎“宠辱不惊”的风华。读他的词,可以爽口,可以怡情,可以遣怀;品他的人生,感动、敬佩、怜惜相互交织。正是这种超凡的魔力,不管时光如何流逝,不管社会如何变迁,苏轼都值得我们用一生去喜爱,去思索,去体味。
  • 阴眸

    阴眸

    黑暗不再是犯罪的天堂,一切的迷雾都将因他的出现而破开。“既然他的存在是个错误,那就让我来纠正这个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