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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一个人的谢幕(1)

当繁华落尽,她也只能亦步亦趋地走向陌路。她嚼着岁月的苦药,艰难地跋涉在生活的路途。此路遥遥,注定要她去受人世的苦,经年经岁地去受活着的煎熬。她到底不是一个与人相交而欢的人,她能做的,只是裹着生命的华衣,一人走向末路。

永结无情游

她带着泪入睡,那泪在绣暗花的锦被上洇开,又被窗隙中泻出来的一小缕无情的月光阴干。她梦见了她的爱人,他在她身边,说着好听的话,无非是“岁月静好”云云,但总是说到她心脏最柔软的地方去了。

然而,当她蓦然醒来的时候,却发现,爱人是没有了的。更令她惊讶的是——这个世界已经换了天。

明明之前还是繁华奢靡的大上海,有着考究而弥漫脂粉香气的气氛,但睁开眼,清醒过来,看到的却是一个别样的世界。

若说原来的上海,满目望去都是有些褪色的斑斓,此时便只有如火一般烧到心里去的红了。共产党的到来,起初只是让这个名叫张爱玲的女子怔了怔。改天换日,她怕吗?不——不怕的。她经历过香港沦陷、上海沦陷,还怕这个?

她是个对政治没有兴趣的人。谁做主,对她的小生活来说,有什么区别呢?也许她依旧可以留在这所隔绝人寰的公寓里,想想逝去的人与恋情,写一点痴男怨女的故事。

然而,时局似乎并不允许她如此。在那个红色的年代,张爱玲这个仅关注爱情,并且身上不可避免地带着旧时代烙印的女子,必然不是当局喜欢的对象。更可怕的是,张爱玲与“汉奸”胡兰成的往事,是众所周知的。当然,幸运的是,一开始,在留在大陆的文化人受到第一波“大清洗”的时候,张爱玲并没有受到太大的波及。

但她到底还是敏感地察觉到了。她知道自己想要写的是什么,她不愿自己将来的所有文字,都被打上“红色”的烙印。另外,留在大陆,她的物质生活,恐怕也是没有办法得到保证的——有一回,参加某活动,她穿着自己认为已经非常朴素的衣衫,仍然被侧目。

“朴素”是那个时代的口号,但这个口号却是张爱玲的死敌。没有自由的创作氛围,也没有物质的保障,自己爱的人与爱自己的人也都不在这里,为什么还要留下来呢?

张爱玲决定,要离开大陆。

起初,她是不愿出国的——那么便去台湾或者香港。台湾岛上,盘踞着刚刚吃了败仗,一蹶不振的国民党,气氛也很是紧张。相比之下,香港的境况就要好上许多了。更令张爱玲满意的是,香港大学也在那个时期复校。

何必留在这个已经渐陌生,甚至开始变得可怕的地方呢?在审查还不算太严格的20世纪50年代初期,张爱玲以继续完成学业为由,前往香港。

她当然也是不舍得上海的——她出生、她成长、她笔下大部分人物生活的地方。然而,她熟悉的上海,霓虹灯、舞会、舞女的姿态与绅士的笑,似乎都一霎便消失尽了。这座城市原本如一个烫着头发、穿着旗袍与高跟鞋的女人,她一举一动都有着让人感到心动的魅力,而她转过身去吸食鸦片时,又让人感到颓唐而疲惫。但新中国成立后的上海,仿佛一下子就被消灭了底气。美丽的妆容都被剥夺了,如同一个惊惶中的女人,抱着双臂,瞪大眼睛。

张爱玲依依不舍地挥别这座城市,临走之前,姑姑张茂渊好似预料到了将来会发生的一切,将曾经的照片,都交给她保管。

该离开的时候总要到来,张爱玲收拾包袱,踏上了永诀故乡之行。她忐忑不安,心里有些惆怅,但又是怀着希冀的。一路上一切都还算顺利。

离开上海之前,她的行李接受了检查。她回忆道:“离开上海的前夕,检查行李的青年干部是北方人,但是似乎是新来的,来自华中一带开办的干部训练班。当时国家是禁止黄金外流的。我身上唯一的金饰是五六岁的时候戴的一副包金小藤镯,有浅色纹路棕色粗藤上镶着蟠龙蝙蝠。我说这是包金的饰品,检察人员要检查弄清这个是不是黄金饰品,是不是真的只是包金的饰品。他用小刀刮金属雕刻的光滑的背面,偏偏从前包裹的金子又特别厚,刮来刮去还是金,不是银。刮了半天,终于有一小块泛着白色。他瞥见我脸上有点心痛的神气,便道:‘这位同志的脸相很诚实,她说是包金就是包金’”。(摘自安徽文艺出版社.《张爱玲文集》)

没有太多的刁难,到底还是过去了这一关。只是,旧时光如镯子上的金屑剥落,留下一段白,如同疤痕。

就此,三十二岁的张爱玲,一生中第二次踏上了香港岛。

在香港,张爱玲没有看到上次匆匆逃离时的绝望氛围。这座岛屿又复活了,带着欣欣向荣又更加“新式”的做派,向张爱玲打了个招呼。

但这一次到香港,又与上一回的情形全然不同。上一回来的时候,张爱玲还是个少女,也有大家族小姐的身家,至少不必为生计发愁。这一次,她却已经是个成熟的女人——一个没有人撑腰,一切都要靠自己的女人。在港大念书的同时,她还要为生计发愁。

为了节省钱,张爱玲就寄居在基督教青年会,以此免去租房的花销。但吃、穿、行,仍是要钱的。没有钱——是万万不能。香港的确是繁华,较之多年前,只好不坏。但这繁华并不属于张爱玲,她没有能力让自己去享受那繁华带来的乐趣。

有人说,在一个人生命里,理想是最重要的。然而,这话也是不愁温饱的人说说罢了。若连最基本的生活水准都不能维持,哪里还有能量来追逐理想?何况,再次入读港大,从很大程度上来说,也不过是张爱玲逃离大陆的一个借口。

生活窘困,还读什么书?那便退学吧。张爱玲再次离开了港大。也正是在这个时候,远走日本的炎樱忽然来信,说自己能够在日本为张爱玲找到工作。清高也好,不愿求人也好,既然往日好友已提出相助,为何不顺着台阶下?何况——与炎樱一起的日子,真是人生中少有的快乐与轻松吧。何不去见一见,这位非常怀念的故人呢?

仅仅在香港待了两个月,张爱玲便去了日本。

来香港时,还是炎热的夏天,热情的岛屿给人希望。而走的时候,却是秋天了。凉飕飕,冷冷清清,真是与这世情一般。

她踏上开往日本的海轮,带着母亲当年周游列国时用的箱子。那只箱子上,有母亲的痕迹,这个强大而自由的女人,将女儿远远地抛开,追逐自己的爱与幸福。她是强大的,也是可怕的。但——不管怎么说,她是张爱玲崇拜的人。

在海轮上,面对茫茫的大海,张爱玲也许感到自己的前途也如这海一般迷茫。从大陆到香港,再到日本,她如同飞蓬一般辗转,却不知道自己终究是要去往何方。

张爱玲到了日本后,到底遇到了什么?她和炎樱一起,做了怎样的努力?在日本的三个月,她并没有留下文字记录。人们只知道,三个月后,她再次回到了香港。

那三个月里,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事情?炎樱的许诺,为什么成为一纸空谈?且不说细枝末节,连事情的大概走向,都湮灭在历史的灰烬里了。人们猜测,是不是她在日本遇到了曾经的爱人胡兰成?或者说,似《同学少年多不贱》里写的一样,当年的一对好友,一个落魄,一个蒸蒸日上,到底拉开了距离。再怀念往昔,也免不了尴尬。

第三次来到香港岛的张爱玲,灰头土脸,垂头丧气。学校也回不去了——因为学费与奖学金问题的纠葛,与学校的关系,彻底陷入僵局。

本来张爱玲打算再次入学,但港大怎会允许一个学生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于是,港大不但拒绝了张爱玲的申请,还要求她补上欠的四百来元学费。张爱玲当然不愿意还,因为多年前,她离开港大时,学校还欠着她一笔奖学金。

说钱,让人感到俗气。但人又都是爱钱的:没有钱,哪里有安逸的生活,哪里有宝马、香车、美人?张爱玲是爱钱的,但在钱的问题上缠杂不清,到底让人觉得讨厌。这场关于“钱”的拉锯战,让张爱玲与港大文学院院长之间的关系到了非常恶劣的程度。

没奈何,张爱玲唯有带着母亲留下来的古董去赔礼,却仍然没有让对方彻底消气。张爱玲从来不否认自己是一个小市民,但这样放低姿态,的确是难以启齿的羞耻。

在香港的生活,窘迫是基调。香港是一座自由与繁华的城市,但不可否认的是,在这看似美好的自由与繁华的表象底下,是冷酷无情。没有生活来源,张爱玲希望找到一份新的工作。本来,她有希望做一名翻译。但后来,她却因为是从大陆来,而被怀疑是共产党方面的卧底,最终与这工作失之交臂。

从离开大陆开始,好运似乎就没有降临到张爱玲身上。就算幼年时曾遭到继母的苛刻,好歹也是能够吃饱穿暖,所缺的只是新衣服。而这个时候呢?一个孤立无援的女人,一切都要靠自己的双手来赚取。何况,她是除了做“天才”之外,对什么都一窍不通的女人。

不过,值得庆幸的,还是张爱玲是“天才”——一个在文学方面,天赋异禀的能手。张爱玲数年前便在大陆有了名头,这让美国新闻署香港办事处负责人对她产生了兴趣。所谓的“新闻署”,当然与政治也脱不了关系。20世纪50年代,朝鲜战争期间,大陆与美国方面关系非常紧张。在这样的情形之下,美国当然需要推销自己,并对“敌方”作反面宣传了。

就这样,张爱玲获得了一份翻译的工作。起先,她只是将一些英文著作翻译成中文。后来,她将一部反面宣传共产党的《荻村传》翻译为英文。在这段日子里,她还创作了《秧歌》与《赤地》,都有些“反共”的意思。有人说,这是在“新闻署”的授意下创作的。但就张爱玲本人来说,何尝不是对共产党有些“怨怼”。若不是大陆换了天,她的上海,会变成一个陌生的城市吗?她会被迫远走他乡吗?

在政治上,张爱玲是为人所诟病的:先是嫁了汉奸,又跑去香港,为美国人撰文“黑”共产党。但她不过是一个小女人,不过为情势所迫,吃口饭而已。小说本身,也是充满了文学性——连胡适看了《秧歌》都大加赞赏。

张爱玲在香港一共居住了三年。这三年的时光,比以往的任何时候让她成长得都多。若说与胡兰成的感情,让她从一个“理论感情专家”完成了一次悲伤又带着幻梦般美好的实践,那么在香港的三年,就让张爱玲彻彻底底地从一个生活的旁观者,成为了经历者。

以往的她,都过着离群索居的生活,此刻却不得不去面对这个世界。她要获得生存的空间……与旁人接触,虽然让张爱玲感到苦恼,但也让她幸运地结识了也是在“新闻署”工作的宋淇夫妇——在她接下来的生命中,都与他们有着联系。

不过,在香港的生活,也给她带来了不少麻烦——胡兰成新书《今生今世》出版,有记者来采访张爱玲,这让她必须不断搬家。

张爱玲终究喜欢做的是旁观者。对于她来说,在不必与人交流的环境里,才是最快乐的。香港……太嘈杂,周围的人对她的窥视欲太强烈,到底不是个久居的地方。索性走得太远一点,再远一点,在没有人打扰她的地方,在更广阔的地方,也许会有新的发现、新的生活。

在“新闻署”负责人的担保下,张爱玲去了美国。被她远远抛在身后的,是大陆,是香港,是日本。是那些她曾经爱过的,又爱过她的人。他们曾经伴着她,走了或长或短的一段。但他们终究还是纷纷离开了。她孑然一身,身上映着青灰的月影,走向自己苍凉的结尾。

是永结无情游,相期……此生,相会无期了。

放入另一个胸膛的温暖

一个孤身女人,来到一个陌生的国度,一定是不知所措的。不论她看起来多么独立和强大,在一个身边来往的都是不同肤色的人的地方,总会感到无援。

留学生在美国的状态,是於梨华与严歌苓都描写过的——尤其是女留学生。来自并不宽裕的家庭的她们,不但要完成学业,还要在白种人的夹缝中讨生活,赚取足以支撑日常开销的一点工资。

然而,她们又是有希望的——学成之后,便能在社会上有一席之地,或者返回国内。与这些更类于“过客”的女留学生相比,打算在美国度过余生的张爱玲,境况更加艰难。虽然她有着常人难以比拟的文学天赋,但她孤僻的性格,注定让她的每一步,都不会容易。

那是一个秋天,一辆海轮驶出香港维多利亚港。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站在甲板上,看着那座在视线里越来越模糊的岛屿。

那是一座繁华却又冷漠的岛屿。它给她留下无限的回忆,又为她带来无限的伤感。她那色调稍明快些的青年时代,在这座岛屿上留下一串串褪色的笑,她落魄的中年时代,又在这座岛屿上留下无数不堪。

它终于在滚滚的海水与灰色天空的交界处消失了。名叫张爱玲的女人转过身来,她知道,她需要向前走,面对新的生活。

人说美国是一个“遍地黄金”的地方。当然,这并不是对所有人而言。对张爱玲而言,这个陌生的国度,带来的是比香港更加难以忍受的艰难。在度过难堪的几个月之后,张爱玲向基因会求助,进入了麦克道威尔文艺营。麦克道威尔文艺营是为有才华却又生活窘迫的作家建立的,张爱玲在这里工作,基本的生活开销得到了保障。

按说,在文艺营中应该有不少写作的“同行”。这些人,都是有才华的。起码,与张爱玲处在同一个精神层面上。与这样的人一起,张爱玲应该能够感觉到快慰些,或者能够结交到与她性格相契的朋友。然而,不过三十余岁的张爱玲,已经被命运的艰难与坎坷消磨掉了希望。她不愿与人来往,把自己藏在一层厚厚的保护壳里,甚至与自己的同事都鲜有交流。

每天,她都在自己的工作室里读书、写字。她见到了无数的苍凉,无数的悲欢离合。它们就那样静静地在她的脑海里浮动,等她将它们打捞起来,写成令人伤感的文字。旁人的嘈杂喧嚷,她没有兴趣参与,甚至连旁观都不屑了。她只是觉得太累:试图让他人知晓甚至了解自己的心意,是多么困难又可笑的事情。

有一天,她听到自己的工作室外,照例传来嘈杂的声音——她的同行们在热烈地讨论着什么。她本来该如往常一样,对这不属于她的热烈一笑置之的。但这一天,不知为什么,她竟鬼使神差地想出去看看。命运的转盘就这样悄然转动,命中注定的相逢就在下一个转角等待。

她站在大厅里,有些局促,神经紧张起来。她环顾四周,人们带着各种有趣的表情,试图向对方阐述自己的见解,费心费力,不知是否徒劳。她知道,他们都是“天才”。这里集中着许多甚至比她更加出色的天才。这时她忽然感到些快慰,她不再是那个出类拔萃,但永远像是“异类”的、孤单的天才了。这样待在许多“天才”中间,沸腾的人声虽然讨厌,但未尝不让她感到自己是实实在在地属于这个群体的,她不再是奇怪的一个。

她的视线掠过许多人的面孔,最终停留在一个男人的脸上。他已经不再年轻了。他高而壮实,头发花白,生着典型的白种人的高鼻子,蓄了一点胡须,看起来是个顶普通的西方老头子。但他的双眼里,却闪着熠熠的光辉。他正在对身边的几个人讲着什么,而听众们也表现出很有兴趣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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