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本能的向后退去,难以掩饰的惊慌让苏玛的声音有些颤抖。
“你,你要做什么?快出去,否则我就要报警了!”
男人什么也没说,只是沉步走到她身前,俯身捏住她的下颚,一个用力迫使眼前的女人微微张开嘴巴,一个黑色的药丸塞了进去,拿起旁边的水瓶毫无怜悯的灌进去。
苏玛只觉得口腔,鼻腔里全是水,完全呼吸不到新鲜的空气。待那人松开自己的时候,眼泪,鼻涕,口水一股脑的全都挤了出来,不停的咳嗽着。
“我记得我曾经警告过你,不要去招惹不该招惹的人,如今,这也算是对你不守信用的惩罚吧!希望你以后好自为之!”转身将趴在床边的男人一脚踹落到底,“真正爱你的男人是不会拿你们的孩子做牺牲的!”话落,消失在苏玛愈见模糊的视线里。
蓝调酒吧贵宾包间门口,北冥钰透过虚掩的房门,看着正在买醉的女人,叼在嘴边的香烟升腾起袅袅青烟,双眸因为烟雾的刺激而紧紧的眯起来。他没有走进去安慰她,阻止她,因为某些伤痛只有将伤口划开才能取出中间的浓块,所以,很痛,但却是唯一治愈的方法。而他能做的只是这样默默的陪着她,直到她康复的那一日。本不打算与任何人的人生牵扯在一起,只想这样孤寂的度完此生的,只是不知是什么时候,她便那样悄无声息的走进了他的心。也许是她不经意间挂在脸侧的梨涡,又或是她不自抑间爬到脸颊的清泪,只是这种绵延的感情盘踞在心房,有些痛,有些苦!
“扑通”一声,人倒地的声音,将北冥钰凄婉的思绪拉回,扔掉嘴边的香烟,推门而入。
她,那个倔强而又高傲的姚家大千金,此刻,却如同被人遗弃的百合花般的无助。
看着她卷曲的倒在桌边的地上,那微微颤抖的双肩让北冥钰的心停止了跳动,脚下的步伐愈来愈沉,似乎能够感受到脚落地发出的震动。
姚莫怡沉重的眼皮用力的挑了挑,也只能掀开一条小小的细缝,透过水雾模糊的人影相互交叠着,却看不清来人,突然,咯咯的笑了起来,那笑声并不像被风摇曳的风铃那样美妙,听起来那么的让人心疼。
将已经昏迷不醒的女人轻轻的放在自己的背上,起身朝门口走去,途径人群,并没有招来异样的目光,毕竟这样的场所,酒醉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而已,况且男人背起酒醉的女人,不用上前询问也该清楚其中一二吧!
北冥钰背着她来到自己的车前,垂眸看着女人垂落的双手,听着她喃喃低语的声音,一个转身朝夜幕中走去。
蓝调酒吧另一间贵宾包间里,相拥在一起的两人,女人已经寸丝不挂,而她盘踞的男人却衣冠整齐的靠坐在沙发上,暧昧的气息环绕在整个包间里,萧梓浩看着旁边心无旁骛办事的两人,无奈的摇了摇头,却也没当即走开,而是现场观摩这一限制级场面。
房门被轻轻推开,萧梓浩回头看到上官煜那张淡如止水的脸,不禁嘴角抽动了几下,看来这种奇葩的事也只有被这种奇葩的人看到,才会如此淡定吧!
上官煜仅仅是扫了一眼对面的男女,甚是鄙夷的垂下双眸,来到距离他们最远的位置坐下,自动屏蔽在自己的世界里。
欧郡笙看着眼前不断挑逗自己的女人,浓浓的厌弃感袭来,不知自己何时变了口味,若是从前,他对女人没有太高的标准,只要能够满足他个人生理需求的便全部接收。而如今,看到这张妖艳的小脸,他觉得只要她那双不老实的小手触碰到的地方都让他觉得脏。这样想着,一把推开盘在自己身上的女人。
“滚!”声音冰冷毫无感情。
一时没反应过来的女人跌坐在地上,愣愣的看着刚才还对自己蛮有兴趣的男人,不解,疑惑挂在巴掌大的脸上。
萧梓浩嘴角勾起淡淡的弧度,起身用脚将地上凌乱的衣服踢到女人身旁。
“如果不想死在这里,就赶紧逃吧!很明显你没有达到客人的想要的标准!”
女人茫然的将视线转向萧梓浩,突然像是明白了什么似得,抓起地上的衣服连滚带爬的冲出门外。
坐在沙发上的欧郡笙整理好自己身上的衣服,拿起一旁的纸巾擦拭着身上的赃物,倏地,一个银白色手机落入他的怀里,不解的看着扔过来的人,微微蹙起眉头。
上官煜很是反感的抬起眼皮,不耐烦的吐出几个字。
“姚莫怡!”
随着解锁后屏幕光的亮起,男人紧眯起双眸,双唇紧抿,拿着手机的手死死的捏着屏幕。
“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才给我!”
上官煜无奈的耸了耸肩,似乎在解释刚才不是拿出来的最好时机。
“喂喂!你们在搞什么?”看着两人眉来眼去的,好奇心极强的萧梓浩连忙跑过来想要拿走欧郡笙手里的电话,却被后者无情的躲开,一脸厌恶的瞪着他。
“好好好!你们自己享用吧!我才不稀罕知道呢!”虽是这样说着,可是小脑袋还是不停的向前靠去,只是还没等看到半个字的时候,手持电话的人便起身离开了。
萧梓浩撅起一侧嘴角,很是不屑的看着男人的背影消失在门口,但是下一秒又毫无节操的扭头问上官煜。
“上官,你刚才给他看的什么啊?”
被点名的男人慢慢抬起如星般璀璨的眸子,白了他一眼,完全无视他的问题。
某男顿时觉得自己被人侮辱了,但具体是怎样的侮辱他又说不出,总之就是觉得怪怪的,而且很不爽!
皎洁的月光犹如银沙般泼洒在脚下的甬路上,临近凌晨的马路上只是零零散散的驶过几辆汽车,路两旁多彩的霓虹灯有节奏的闪烁着,静静的夜,静静的人。
北冥钰轻轻将背上的人向上推了推,好让她更舒服的趴在自己的背上。他觉得自己是可笑的,这样幼稚的想法不单单只限于想象,如今却也付诸实践了。他的想法很简单,他想陪着她,无论未来的路有多艰辛,多崎岖,对于他来讲都是无谓的,只是,他不得不去考虑她的感受和处境,所以,自从上次欧郡笙将她带走之后,他便有意的避开她,原因很简单,他不想给她的生活带来一丝的困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