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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俄国)伊凡·亚历克塞维奇·蒲宁

Иваи Алексеевич Бунин(1870—1953)

伊达

“甚至是非常必要呢,罪恶深重的巴维尔·尼古拉维奇!”

于是作曲家便给他也斟了酒,然后和我们轻轻地碰过杯,说了声“上帝保佑!”就把酒往嘴里灌了下去,接着吹着胡子,吃起小菜来。我们也跟着吃起来而且吃了相当长的时间。后来我们要过鱼汤,便抽起烟来了。餐厅里留声机播送着温柔而忧伤的曲调,如怨如诉地发出了咿咿呀呀的声音。作曲家仰头靠在沙发上,抽着烟,然后像往常一样,鼓起胸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说道:

“亲爱的朋友们,尽管我肚子里很舒服,可现在却感到很忧郁。我忧郁是因为今天一觉醒来,就想起我一位朋友身上发生过的一段不算很长的故事,这位朋友就像后来证明的那样,是一个十足的蠢驴!这事刚好发生在整整三年前,在圣诞节的第二天……”

“故事虽不长,可毫无疑问,一定是桩风流韵事,对吗?”格利哥里·伊凡诺维奇以一种少女般的微笑说道。

作曲家斜视了他一眼。

“是风流韵事吗?”他淡漠而讥讽地说道。“哎哟,格里哥里·伊凡诺维奇呀,格利哥里·伊凡诺维奇!将来在最后的审判席上您如何替您自己全部的罪过和刻薄的才智辩护呢?好啦,愿上帝保佑您吧!‘我需要能容纳一切的瑰宝,我渴望青春!’”他皱起眉头,跟着正在播送浮士德乐章的留声机唱出口来,过了一会儿,又继续给我们讲道:

“我的朋友们,故事是这样的。从前,在某一个朝代,有一位妙龄女郎经常到某一位先生家里玩,她是他妻子大学里的同学,她非常天真可爱,因而这位先生也很随便地叫她为伊达,就是说只叫她的名字。他总是伊达、伊达的,连她的父称是什么都不很清楚。他只知道她是一位大家闺秀,不过家道中落了,父亲是一位曾名噪一时的乐队指挥。她住在双亲家里,就像常说的那样,正待字闺中。此外他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怎么向你们描绘这位伊达好呢?那位先生对她颇有好感,不过,我要再说一遍,他却真的一点也没有认真地注意她。只要她一来,他就迎上前去:‘啊,伊达,亲爱的!您好,您好,非常高兴见到您!’而她只以微笑作答,一边把小手绢塞进暖手筒里,眼睛清澄明亮,以少女特有的神情(而且有点无意识地)望着他道:‘玛莎在家吗?’‘在家,在家,请进来吧……’‘我可以找她吗!’接着便文静地走过餐室,来到玛莎的门前:‘玛莎,可以进来吗?’她的嗓子是一种十分动听的胸音,而且在声音里还包含着:青春和健康的清新气息,刚从寒冷的室外走进来的少女身上的芬芳……还有,她身材修长,端庄匀称,一举一动流露出与众不同的和谐自然……她的脸儿也是与众不同的。初看上去似乎很平常,可你仔细一瞧,便会情不自禁地迷恋起来:肌肤光滑温馨,仿佛像名牌苹果般的润洁,一双紫罗兰眼睛的光彩格外生动,丰满……

“真的,仔细一瞧,就会情不自禁地迷恋起来。可这块木头,也就是我们故事的主人公,瞧呀瞧的,不觉惊喜若狂的赞美道:‘哎呀,伊达呀,伊达,您还不晓得自己是多么了不起啊!’——但当他一看到她那作为回答的,虽是动人可又有点漫不经心的微笑时,便转身回到自己的书房里去,搞起他那一钱不值的所谓创作来了。真见鬼!就这样过了很长时间,我们那位老兄却从来也没有稍微认真思量一下伊达这个人。你们瞧,结果当她在一个美妙的时刻远走高飞了时,他居然还完全蒙在鼓里。伊达老是不见来,可他甚至也没有想到该去问问妻子,譬如说:‘我们的伊达究竟到哪里去了呢?’有时他想起了她,感到自己缺少了一点什么,想象自己要是能拥抱她的身体时那种甜蜜的痛苦,梦幻似的看到她那灰鼠皮的小暖手筒,她的脸和紫罗兰眼睛的光彩,她那迷人的纤手,她的英国裙子,这时他就会怀念一阵子——但过后又把她忘了。就这样一年又一年地过去了……突然有一天他有事要到西边去……

“时间刚好是在圣诞节。可虽然如此,他还是非去不可。于是我们那位老兄告别了仆人和家属,骑上快马就出发了。他坐火车走了一天一夜,最后到了他要换车的大转运站。不过要说明的是,他已经晚点了相当一段时间,因而当火车在月台旁边开始慢下来时,他便从车厢上跳了下来,抓住最先遇到的搬运夫的衣领喊道:‘特别快车还没有开走吧?’搬运夫客气地笑着说道:‘刚刚才开走,先生。因为您已经整整迟到了半个钟头啦。’‘你说什么,混蛋?你是开玩笑吧?现在我该怎么办呢?我要把你送到西伯利亚服苦役,把你绞死!’‘我有罪,我是有罪’,搬运夫回答道,‘可老天爷也不杀知罪的人哪,大人。还是等客车吧……于是我们这位高贵的旅客只好耷拉着脑袋无可奈何地慢吞吞走到车站上去……

“车站里人们熙来攘往,显得愉快、舒适、暖和。暴风雨已刮了一个星期,铁路上乱成一团,所有的行车时间都打乱了,各转运站都挤得满满的。这里当然也是一样。到处是人和行李,餐馆整天开业,整天飘散着食物和茶炊的气味,而这一切在严冬和风雪天自然是很不错的。此外,这个站还显得很豪华、宽敞,因此我们的旅客突然觉得,在这里就是待上一天一宿也不算是很倒霉。‘还是先打扮一下,然后再痛痛快快地吃喝一顿吧”他愉快地考虑了一下,便走进旅客大厅,立即着手执行自己的打算来了。他刮完胡子,洗过脸,换上干净的衬衣,过了一刻钟,等他从盥洗室出来时,已显得年轻了二十岁,然后他向餐馆走去。在那里他喝了一杯酒,接着又喝了一杯,先吃了一点馅饼,又吃了犹太狗鱼。当他刚想再喝酒时,突然听到自己身后传来了非常熟悉的、世界上最动听的女人的声音。他立刻很自然地猛地转过身来,你们简直难以想象得到,他碰到的究竟是谁?原来这是伊达呀!

“在最初一刹那他惊喜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傻乎乎地望着她。可她呢——我的朋友们,这就是女人呀?——就连眉毛也没有动一下。当然,她也不能不感到惊奇,甚至还在脸上露出一丝愉快的神情,但我要说她的冷静却真是异乎寻常的。‘我亲爱的,’她说,‘是什么风把您刮到这里来的呀?很高兴见到您!’从她的眼神里可以看出,她说的是实话,但总觉得过于简单,而且和她过去说话时的风度完全不同,主要的是……似乎带点讥讽的意味。而使我们那位老兄呆若木鸡的还因为伊达浑身上下变得完全无法辨认了:她全身容光焕发,就像水晶玻璃杯的清澄莹洁的水中开放的一朵富丽堂皇的鲜花,她的穿戴也很相称:头戴一顶非常素雅、非常娇媚而又珍贵无比的冬季呢帽,肩披一条价值千金的貂皮披肩……当我们那位老兄局促而温顺地吻过她那戴着光耀夺目的宝石戒指的纤手时,她稍微朝肩后晃动一下呢帽,漫不经心地说道:‘顺便认识一下我的丈夫吧。’——于是立即从她身后出现一位谦恭的,可是漂亮的、有军人风度的大学生。”

“咳,真是个不要脸的家伙!”格利哥里·伊凡诺维奇喊道。“他是一个平凡的大学生吧?”

“可是问题恰好在于,亲爱的格利哥里·伊凡诺维奇,他并不是一个平凡的大学生,”作曲家不愉快地冷笑道。“看来,我们那位老兄恐怕一辈子也还没有见过这样所谓优雅、这样标致、这样润洁如玉的年轻的脸孔。他穿得也很考究:紧罩在他那匀称的身材上的制服上衣是用最阔气的纨绔子弟才穿得起的质地轻软的浅灰呢子做的,裤腿上系着套带,配上深绿色普鲁士式制帽和带海龙皮的豪华的尼古拉式上衣。虽然有这一身打扮,他还是十分讨人喜欢而且彬彬有礼。当伊达含糊地低声提到了俄罗斯最显赫的姓氏当中的一个时,他迅速用一只戴着白色麂皮手套的手摘下制帽(当然制帽里面闪现出红色绉绸的衬里);同时裸露出另一只手:纤柔光润,在手套映衬下显得白里透青,像是沾上一层薄粉;鞋后跟咔嚓一声,便恭敬地把一颗不大的、梳得一丝不乱的脑袋垂在胸前。‘原来是这么一个宝贝儿’,我们的主人公更加惊奇地思忖了一下,再次呆呆地望了一眼伊达,便立刻从她扫向大学生的目光中明白过来,显然,她是女皇,而他则是奴仆,但却不是一般的奴仆,而是一个怀着一种心满意足甚至是一种骄傲之情的奴仆。‘非常,非常高兴地认识您!’这个奴仆至诚地说道,兴致勃勃地、愉快地微笑着挺直了身子。‘久仰您的大名,伊达也常常提起您。”他友善地望着对方说道。但当他刚打算进行适宜于这种场合下的寒暄时,便突然被止住了。‘你住口吧,彼特里克,免得使我感到难为情,’伊达急忙打断了他。接着便转身对我们这位老兄说道:‘我亲爱的,我可已经有好几百年没有见到您啦!我很想和您好好畅叙一番,只是有他在面前我却一点心绪都没有。他对我们的往事追忆是不会感兴趣的,只会觉得无聊,而由于无聊就会感到如坐针毡,因此我们还是到月台那边走走吧……她说完之后,便挽起我们这位老兄的手,领他到月台上去了,然后沿着月台和他走了大约一俄里,那里的积雪已深可没膝,这时她便突然对他倾诉起爱情来啦……”

“怎么就倾诉起爱情来啦?”我们众口同声地问道。

作曲家没有回答,又深深吸了一口气,胸膛鼓鼓的,连肩膀也升起来了。他垂下眼睛,然后缓慢地微微抬起头,从银桶里的沙沙作响的冰块中取出一瓶酒,给自己斟满一大杯。他颅骨上出现了红晕,短短的脖子全都红了。他拱起背,极力掩饰自己的窘态,他喝完一杯酒后,刚想拖长嗓子跟着留声机唱出:“让我,让我欣赏你的脸儿!”便又立刻停下来,坚决地抬起变得更加细长的眼睛,盯住我们说道:

“是的,就这样倾诉起爱情来啦……而且,很不幸,这还是最真诚的、非常郑重的倾诉。是愚蠢、粗野、突然、不真实吗?是的,当然,但这却是事实。事情正像我向你们说的这样。当他们沿着月台走去时,她立刻急不可待地而且装得满腔热情地向他打听玛莎,问她过得怎么样,还打听他们都认识的在莫斯科的朋友们的情况,在莫斯科有什么新闻等等,然后又告诉他,她结婚已一年多了,婚后她和丈夫在彼得堡住了一段时间,在国外又过了一些日子,而且还在他们的威帖布斯克附近的庄园里住了一些时候……我们那位老兄只是紧跟在她后面走着,同时已经感到有点不寻常,可能会立即发生什么愚蠢的、难于置信的事,因此眼睛盯着掩盖了周围一切——月台、道路、建筑物和挤集在各条铁轨上的红色和绿色车厢顶——的洁白丰厚的积雪……他盯着,怀着一种恐惧的心情只意识到一点:原来他已经多少年来一直发疯似的热爱着这个伊达。所以你们可以想象得到后来要发生的事。后来在一个最偏远的支线月台上,伊达走到一堆木箱子跟前,用暖手筒扫去其中一只木箱上的积雪,坐了下来,抬起微微苍白的脸儿和紫罗兰眼睛望着我们那位老兄,非常突然地,一气呵成地对他说道:‘现在,亲爱的,请您再回答我一个问题:您过去是否知道而且您现在是否还知道我整整爱了您五年而且到此时此刻还在爱您呢?’”

在此之前一直在远处含糊不清地咿呀作响的留声机,这时突然响亮地演奏出庄严、雄伟、壮丽的曲调。作曲家沉默着并抬起像是恐怖和惊奇的眼睛望着我们,然后低声地继续说道:

“是的,这就是她对他说的话……现在请允许我来问问你们:如何才能用笨拙的人类语言去表达所有这一切情景呢?除了庸俗的词句外,我如何向你们描绘这张被暴风雪过后常见的晶莹润洁的白雪映照着的昂起的脸儿,这张和白雪一般十分温柔的无法形容的脸儿的光彩,总而言之,如何向你们描绘这位在边走边深深呼吸着雪天的空气而突然向您倾诉爱情并期待着您的回答时的美艳绝伦的年轻女人的脸儿呢?我是如何形容她的眼睛的啦?是紫罗兰的吗?不是这样的,当然不是这样的!如何描绘微张的嘴唇呢?怎样描述所有这一切的精神呢——就是说脸儿、眼睛和嘴唇统统结合在一起的精神状况?还有,如何形容她的双膝呢?那对膝头在套在手上的海龙皮长暖手筒和蓝绿色方格苏格兰料子衬托下露在外面。天哪,这一切难道能用词句去描绘吗!而主要的,主要的是:如何才能回答由于突然、惶恐、幸福而迸发出来的令人震惊的倾诉,回答脸上表露的期待呢?这脸蛋信任地向上昂起,显得苍白,由于腼腆和似笑非笑而略被扭歪。”

我们一声不响地沉默着,同样不知道能说什么,不知道如何去回答所有这一切问题,只是惊奇地望着我们的朋友那闪亮的小眼睛和通红的脸孔。后来还是他自我作答道:

“没有关系,没有关系,完全没有关系!常常有一种需要缄口不言的刹那。幸运的是,我们的旅客具有一个值得大力赞扬的优点,他当时居然噤若寒蝉。而她已理解到了他的木然呆立,便望着他的脸,等待了一会儿。在她提出这个令人吃惊的问题后接着出现了荒唐而可怕的沉默。一动不动地过了一阵以后,她抬起了头,从暖和的、芬芳的暖手筒里伸出了一只温馨的纤手,挽住他的脖子,给了他一个温柔而热烈的,将来不仅走进棺材而且躺到坟墓里也不会忘记的亲吻。是的,就是这样。她吻了以后,就离开了。整个故事也就到此结束……一般说来,这也就够了。”作曲家突然明显地改变着语调说道,接着便大声地,以一种假装的快活口吻说下去:“让我们为这个故事拼命地唱吧!有人热爱过我们却没有得到我们这些白痴的珍惜,我们曾与之幸福而愉快地相处而后却离开她们,她们使我们永生永世在生活中失魂落魄而又以世界上最可怕的锦线永远和我们联系在一起,让我们为她们痛饮吧!现在我们来约法三章:谁要是再给上面讲的故事哪怕只增添一个字,我就用这个香槟酒瓶砸碎他的脑袋。堂倌!”他大声喊道,声音响遍整个大厅:“上鱼汤!还要核列斯白葡萄酒,核列斯,再来一桶核列斯,我要把我们这些无用的男人干脆泡到里面去!”

那天的早饭一直吃到晚上十一点钟。后来我们便到雅尔去,再从雅尔到斯特列纳,在那里我们于拂晓前吃了煎饼,要了最普通的带有红头标记的伏特加酒,总之我们表现得很糟糕:大唱大嚷,甚至还跳了哥萨克舞。作曲家默默地跳着,迅猛而热烈,跳得与其体态很不相称,异乎寻常地轻巧。当我们乘着三套车疾驰回家时,已经是早晨了。这是一个非常寒冷的玫瑰色的早晨。当我们从斯特拉斯内依修道院旁边驰过时,房顶上空露出了冰冷的红色的太阳,钟楼上传来了第一响像是最深沉而庄重的、震撼着整个严寒中的莫斯科的钟声,这时作曲家突然摘下帽子,竭尽全力地,热泪盈眶地高声大喊:

“我的太阳!我衷心热爱的!万岁——”

(钟锡华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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