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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了断(2)

又到了兄弟俩独处的时候,我心里真是没一点底。我说过,墨水镇是我的伤心之地,是我生于斯长于斯的家乡,但也更是辱没我人格尊严葬送我美好爱情的地方,多少年后回到这里,我依然对它没好感,甚至连安全感也没。我见老车像尊佛似的窝在沙发上,说了说说话又不吭声,只是有一下没一下地在适才女孩粉拳敲打过的腿上悠游自在地拍打着玩儿,到底是自己沉不住气,先他打破沉默说,老车,这回是你不厚道了吧,我们都醉成烂泥了,你倒好,一个人撇下大家消遣来了,成心看同学们的笑话不是?

老车又拍打了两下腿,一副笑话都懒得看的神情。你知道不,他没头没脑地说,干什么都得付出代价。

因为没老车监督,我酒喝得并不多,此刻却不得不仗着酒意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知道我在说什么还紧张什么?老车说,我又没说你,我说我自个哩。你看看我这腿,都是当初跟二壶、老一那两个狗日的伙一辆摩托车伙出来的毛病,成老寒腿了。

先前他们三个人伙一辆摩托车,他却一天到晚一个人开着,风里来雨里去,此话当是真的。我想松一口气,但又松不得,没话找话地说,怎么了,死活催我来,是不是又有什么破账要跟我算清?

哪有那么多破账要算,老车吭哧笑出声说,我就想看看我还能请得动你不?

一县父母都是你的座上客了,我说,还有港商,请动请不动我还有什么意义?

老车说,你说老穆他们啊,不过是些狗日的政客和奸商,能跟咱老同学比?我陪他们吃了喝了,玩就不陪了,这不刚给他们开了寻欢作乐的房间,专门陪你来了。对了,听说老穆那家伙也爱胡诌几句歪诗,你见见他不?

我看不出这座裙楼的机关,但老车既然能在几十个同学的眼皮子底下上天入地,稳妥安置几个有头有脸的客人,自然也不在话下。老车说的老穆,是墨水县主抓经济的副县长,但我不知道他老人家还有雅兴写诗,只跟老车说,我这会儿没心情跟谁谈诗,你不知道我真有事?

我原本真不知道弟妹她妈病重了,老车说,一开始还以为你是借故不来哩。现在你丈母娘怎样了,用车用钱不?不是我说你,你这些年也真是白在外面混了,怎么还跟从前一样,有事也不知道吭一声?

也不是钱不钱的事了,我挪用着我妻兄的话说,就十天半月的事了,该准备的后事也准备了。

那你到时说一声,老车说,我带领咱农中同学都过去。知道你当初结婚时跟人家闹得不愉快,现在咱兄弟好歹也算穷得光剩下钱了,不能还叫他们看不起。

我一时捉摸不透老车的心思,也不想跟他绕弯子,看看表已是夜间九点多了,径自截住话茬说,这个事还悬着,就先不说了。这次是我没你想得周全,要不这就去看看黄蒜薹吧,我一回来就到你这了,还没进家门哩。

也不慌,单老师现在怎么样?老车说。

什么单老师怎么样,我叫老车的突如其问唬一跳,嘴上还硬撑着说,我怎么会知道她?

看又把你紧张得,老车嘻嘻笑了,乜斜着我说,做贼心虚了不是?其实我也不该问,我还不知道你,从来都不见棺材不落泪,不捉奸在床就不认赃,你以为我真捉不住你?我寻思,你这回迟迟不露面,你岳母家有事是一回事,再一回事还不是跟单小双师生恋一块去了,怕见我。一个城市里住着,却说一点也不知道她,打死我都不信。明给你说吧,情况我早掌握了。

我说老车你爱信不信吧,你不能总是以你的心度我的腹。

光嘴硬没用,老车说,还得那家伙硬才行。不要跟我这样,本事大的人都搞大了别人的肚子,我只是把自己的肚子给搞大了。还什么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看看我现在能装下去你不?

老车现在真是富态了,怎么看怎么像一尊不真实的佛,可能是那个玩意儿不管用以后,就一心一意地发福了。以他的块头,怕还真能装下我去,我很奇怪我也到了该横向发展的年龄了,却还面黄肌瘦的,连胖起来的趋势也没。我想起黄蒜薹流产致死的事,乜斜他一眼说,你搞大的肚子还少啊。

这个也先不说了,老车有些颓废地说,你刚才不是说我不能总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吗,那你也不能老用老眼光看我。走,我陪你看看老黄那个新娘子去。

两个人下了楼,已有一辆崭新的劳斯莱斯泊到门口。老车让那个司机下来,转脸问我在濮阳也没大见过这车吧,想不想过个瘾,想的话,他就坐副驾驶位上。我摇摇头说,我还不会开车。他也摇起头说,这年头哪还有不会开车的,单老师没有教你?我不理这个茬,他又说,那回去跟她学学吧,转天也送你一辆,反正咱现在有的是车。见我不吭声,老车就一边打火一边说,老班,咱可有言在先,我今天可是喝了酒的,要是把你栽到哪个坑里沟里去,可别说我是蓄意谋害哟。

时至今日,老车真不是我所能揣度的,能量我已估摸不透,说的话里有多少真假业已听不出来。我懒得跟他开玩笑,催他快点上路。老车发动车,还放了一曲低回轻柔的萨克斯。我虽然不清楚黄蒜薹新坟的具体位置,但知道东土楼村在镇子的东北方向,与白梦娣所嫁的那个叫西土楼村的村子比邻,见老车往西面开,问他怎么回事,不是去看老黄吗?老车也不回头,依然鬼笑着说混话,白天我考察过了,他说,那边的路上没大坑,也没有河,不足以摔死一世枭雄和一代诗人,就是死,也还是死在大坑里边更体面些不是?

我说随你。这年头,诗人不摔死也得饿死,只要你这大富翁能成功脱险就好。

说完两个人哈哈笑,不知己也不知彼。车子出了镇子,雪亮的车灯把道路和两旁的建筑照得闪闪发光。墨水镇是今非昔比了,沿途到处是这样那样的厂矿企业。我从濮阳回家,出了河南就进入墨水村了,镇子这边已多年不曾涉足。每过一处,老车都指给我看,说这是什么厂,那又是什么厂,主要生产经营些什么。一个挨一个的厂子全挂着老车化工集团公司的大牌子,绵延十余里,星罗棋布。他的车在哪个门口停一停,或稍微鸣一鸣笛,哪个门口的保安都会战战兢兢地跑过来,问车总有没有指示吩咐。尽管老车有摆谱的意思,但这么一路巡视过来,我想不惊讶他的家大业大也不行。老车不以为然地说,我要跟你说你看到的只是我整个产业的冰山一角,可能有些夸张,但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这不是全部。

我知道这不是老车产业的全部,这些只是地面上的,地面以下的,他不会跟我说,我也看不到。我曾听说墨水县城的房地产有70%是墨水镇人开发的,老车有没有参与开发或控股我不得而知。我还听说,随着石油产量的下滑,以及国际金融危机的冲击,墨水镇作为油区的边缘地带,油田总部放弃了这个地方的几口产量低的油井,国家开发它们要兴师动众的,成本大,入不敷出,但转手给个人承包的话,那就是一棵棵摇钱树,一个个聚宝盆了。而实际上,有了解内情的人说,那根本不是产量低的井,只不过被一伙假公济私的家伙暗箱操作成废井罢了。老车手下至少有3口井,分别产油、产气、产盐。据说光那口出产盐的井,每天的产值都在3万元以上。想想看,一个私人拥有储量惊人的石油、天然气、地下盐井,该是多大的一笔财富,倒叫他横发危机财了。

在车上,老车扬着一只手说,你算算,按最保守的估计,我今年产值也要突破20个亿,不说上缴多少利税,创造多少财富,光安排农村剩余劳动力多少,养活周边县市下岗工人多少,解决就业无门的大中专毕业生多少,减少盗窃抢劫的犯罪率多少,我作的孽跟我做的业比起来,哪个更大,哪个更小。我听说你曾胡吹什么你走得比我还远了,同学们都看不见你的影子了,你能看见我的影子不?你一首破诗就算翻译到了日内瓦、立陶宛、澳大利亚,感动了几个洋傻妮洋怨妇,那又咋了,能赶上我价值百万的医疗器械援助阿富汗难民更有意义?我问你,你今年玉树地震捐了多少款,至多不过二百吧,跟我亲自押送去的一车食品医药和一车棉衣帐篷比起来,能算毛毛雨不?能算个屁不?

我依然不能确定老车的话里有没有水分,但格外清楚自己的情况,迄今为止,我还没听说我的哪首破诗感动过哪个洋傻妮洋怨妇,玉树地震,我也真是只捐了二百,还不是一次性拿出的,而是分别参加了单位和地方作协组织的募捐活动。我叫他说得汗颜了,转脸望向窗外,他还不依不饶,拽了我一下说,你得听我说。

行了老车,我回过头来说,你叫我大吃一惊也就够了,未必还非要我肃然起敬不成?

老车坏笑着说,看你还用老眼光看我不?

我知道你对老黄的阴婚有看法,他又说,可除了用这种法儿安一安良心,我还能咋着?而且我还真有点迷信,先前要征租他们村那块地的时候,我忘了老黄埋在那了,一等施工,才有人给我汇报那儿有一座孤坟,以及你和白梦娣栽的那棵混账树。接下来就夜夜不安了,就跟你说的那样,老黄成了个厉鬼,还豢养了一群蛇,一闭上眼就吐我骂我,就率领她那群蛇们在我身上乱缠乱爬,还专往我这儿缠这儿咬。我这儿,他们那帮狗日的跟没跟你说过我这儿,早他妈是个摆设了,你不咋着它,它还想疼就疼想痒就痒呢,哪还经得起群蛇乱缠乱咬?她在死前给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是,狗日的老车你不得好死,这下算挥之不去了,捂上耳朵也照样听得清清楚楚,声色俱厉。你猜咋着,扒开老黄墓的时候,真有大小上百条蛇,红花黑身子的,青花绿身子的,一条比一条瘆人,会飞,会直立着吐蛇信子,我那个惊啊,这儿直哆嗦。有人要铲死,叫我骂了一顿,好好烧了几炷高香,又请法师巫婆子好好许了愿,做了法,才把它们请走。要说我他妈干的伤天害理的破事多了去了,咋就老黄最叫我亏心?

黄蒜薹也叫我深感亏心。

我害怕。老车说,所以才留下你说说话,说说我们共同经历的那几个女人。我他妈现在混得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高处不胜寒哪。

我险些叫老车夸张的苦恼逗笑了,但难得他还能问心有愧一回,所以坚决不打算笑,而且他那句“我们共同经历的那几个女人”也叫我伤感,瞥了他一眼说,未必白梦娣就不叫你亏心?单小双就不叫你亏心?

她两个我亏心什么?老车叫起来,也横了我一眼说,要说亏心也是你小子才最该亏心哩。

那两个人还真是叫我亏心,但怎么就应该比他更亏心哩?听见老车又说,先不说单小双,你总得承认白梦娣是爱你的吧,可你为她做过什么?

我什么都没为白梦娣做过。这些年,我又一度把她忘到了脑后。我只知道她还在跟着木匠打棺材,却不知随着火化政策的推行,棺材沦落到边缘的位置,可有可无。要不是老车良心发现,在危急关头伸出援手,他们两口子赖以糊口的棺材铺,怕早就关门打烊了。

不用说,白梦娣也是拖儿带女的人了,儿子小女儿三岁。也就是儿子刚满两岁的那年夏天,光着屁股乱跑的他碰翻了一大暖瓶水,造成身体大面积烫伤。白梦娣抱着他先去了镇医院,镇医院看不了,她又跌跌撞撞地抱着他跑到大街上截车,准备到县医院去。那时候,开往县城的公共汽车还不多,白梦娣只是心急火燎地抱着孩子疯跑,她的木匠丈夫在后面一瘸一拐地跟着,再后面,是他们那个五岁的哇哇大哭的女儿,一个跟不上一个。本来女儿是跑在木匠前面的,但她先后被一块西瓜皮和一片水洼各绊了一脚,磕掉了一颗原本就已松动的门牙,再爬起来就血头泥脸了,仿佛一个小叫花子。一家人一递一声地呼喊着,一个疯子抱着一个烫得血肉模糊的孩子,一个一歪一斜的瘸子追着一个疯子,一个肿着嘴唇豁着门牙的小叫花子追着一个瘸子,可把满大街的人看傻眼了,扼着腕喟叹,摇着头欷歔。老天爷,他们说,到底是老天爷比人更能作孽哟。

老车是从相反的方向坐着一辆奔驰轿车驶过来的,他刚从县城办完事回来,顺带从人才市场招聘了两个女大学生。其时白梦娣已经跑出了镇子,因为方向不对,她也没拦老车的车,老车也没停,倒是那两个少不更事的姑娘被那个一蹦一跳的残疾木匠逗笑了,没心没肺地说他那么像一个卡通人物。老车出门必带两个人,一个司机,兼做保镖;一个秘书,兼管财务。这样老车就坐在两个女学生中间,也是他习惯的坐法,左拥右抱。他的集团公司准备办一份简报,拟高薪聘请一名编辑,之所以把两个人都招来,是因为两个人才貌相当。他坐她们中间就又有了另一种解释,他的态度是一碗水端平,究竟谁能留下来,那得靠她们自己角逐。因为天热,又因为要推销自己,着装上,她们不仅敢把领口开得一个比一个低,让胸脯呼之欲出,还敢把裙子穿得一个比一个短,让春光惊艳乍泄。这么一路同车坐过来,肩挨肩腿碰腿的,很快却跟老车称兄道妹了。这也是老车泡妞泡出的经验,他后来跟我面授机宜的时候就是这么说的,一次追一个,你追她跑,啥时候才能追到手,只有一箭双雕甚至一石三鸟地玩,才一个都不舍得跑。据说这两个表现得都很优秀,以至于老车深感手心手背都是肉,咬哪哪疼,索性把一份简报交给她两个办,一个编辑一个记者,兼着负责公司的形象宣传和营销广告。老车跟我说起这档子事的时候一脸坏笑说,你要是想知道啥叫手心手背了,你就来见见,随时欢迎你出任她们的总编辑哟。

当下老车的手已开始像鱼一样地随意游走,那俩女孩与其说是真被窗外的木匠吸引了,不如说是在用一种模拟的天真自我保护,让前途未卜的自己分心,也让入戏太快的老板分心,所以笑得有些夸张,花枝乱颤。司机也受了感染,却不以她俩的大惊小怪为然,憋不住插了一句嘴说,你们不知道他还有更可笑的事哩,腿才瘸了一条,心眼却不知缺了多少个,明明是个木匠,但活人的家什一样也不做,只给死人打棺材板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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