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疑了一下,凌心语颤抖着伸出手来,轻轻地抚上他的脸颊说:“相公,你先不要难过,我其实就是有点儿太惊讶你现在忽然的温柔。你别担心,兴许过几天我就明白了。”
“心儿!”君子洛一激动,就唤着君子澈之前唤凌心语的昵称说:“你是说,你会试着接受我,对不对?”兴奋地搂紧凌心语,君子洛吻了吻她的发丝说:“我向你保证,心语小心肝,我会好好的爱你,证明给你看我的真心。我相信耐心等待,总有一天你会感受到我对你的爱,继而爱上我,就像我那么爱你一样!”
凌心语本来是被他的话感动了,听到他说小心肝三个字的时候,心底不禁一阵的不悦和郁闷。他叫灵郡主的时候,就唤她小心肝,那天当着她的面,还这么称呼紫云呢!
轻推了推他,凌心语闷闷地说:“不许叫我小心肝,我不喜欢听!”
“心儿—”君子洛双眼的笑意敛去,一脸的错愕和伤心:“为什么?我对你—”
“停!”凌心语打断他的话说:“你叫谁都是小心肝!我不要听你这么叫我,我不要你和叫别的女人一样,这么称呼我!”
君子洛本来很难过的,闻言眸光一怔,随即立刻反应过来,在凌心语娇艳欲滴的红唇上啄了啄,兴奋地说:“小心肝,你吃味了?”
“胡扯八道!”凌心语嘴硬地说:“谁吃味了!”
“呵呵。”君子洛忍不住再次吻了吻凌心语,保证地说:“你不喜欢,那以后相公就不会再叫除你之外任何女人为小心肝了,嗯,哪怕是做戏的时候,相公也不会叫了,可好?”
“哼!”凌心语掩饰地别开脸说:“随便你,反正我再次重申,我只是不想和别的女人一样那么俗气,才不是吃味呢!”
“哈哈—”君子洛闻言,更加是愉悦了:“小心肝,你这一次是真的为了我吃味了。我不会看错,现在的你没有跟我做戏。小心肝我看出来了,你想什么,我向来都是看得出来,对不对?”
凌心语的脸颊更加红了,闷闷地推开他说;“随你怎么想吧,反正我困了了,我要回后院睡觉了!”
君子洛却是大手一圈,将凌心语重新又拉回去说:“不要走,小心肝!我都已经吩咐香寒和香露,将你的东西从后院搬到这里来了。以后,这里就是我们的卧房,嗯?”
“啊?什么时候的事情?你居然先斩后奏!”凌心语傻眼了,不过果然符合她家相公的霸道作风!
“呵呵—”君子洛啄了啄她的红唇,抱着她走到床上坐下来说:“这样才好,省得我以后起那么早,跑到你住的地方,很累的!”
凌心语对上君子洛邪魅的目光,顾不上脸颊上的红晕,忙说:“等等,你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说,起那么早,跑到我住的地方?”
君子洛看着凌心语一脸的疑惑和好奇,心痒难耐,自从品尝到她的美味之后。他就更加的欲罢不能,虽然现在是青天白日,但是他真的好想爱她。不过想起子衿还在书房等他议事,只得暂时压下心底的欲望。
只是,要是光抱着美人儿,君子洛又着实不甘心。看着凌心语一脸的渴求模样,君子洛笑言:“想知道吗?呵呵,很简单,你亲一下我,我就告诉你!”
“可恶至极!”凌心语生气地扭过脸说:“你每次都会用这一招,哼,就是想占我便宜,那我不想知道了!”
“呵呵,小心肝,你可知道现在的你真是好可爱!”君子洛忍不住凑近她,邪肆地说:“你不亲我,也没关系。让我来亲亲你,也是一样的,对不对?”
“啊?你这是狡—唔—”凌心语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君子洛忽然吻住了,他的吻温柔而缠绵,凌心语禁不住迷失在她柔情蜜意的狂吻中。两个人都是沉浸其中,直到双双娇喘连连,君子洛松开凌心语。
眸子黯了黯,君子洛看着凌心语一副意乱情迷的样子,声音带着蛊惑的暗哑说:“心语小心肝,我想要你!”
凌心语本来就被吻得七荤八素,闻言感觉一股子热流瞬间的从小腹窜了起来,红着脸说:“去你的!你刚刚都亲过我了,这件事容后再议!”
“呵呵—那,要不等到晚上,我再要你,可好?”君子洛想到书房的君子衿,只得退而求其次,反正要先把这件事订下来。
凌心语被他给弄得心烦意乱,含糊不清地说:“现在还早,晚上的事情,到时候再说啦!”
君子洛闻言,心情舒畅,忍不住又浅尝辄止了她的红唇,这才认真地说:“其实,自从你嫁进王府后,我每天晚上都会去泫然阁。前两日的时候,和你正大光明的同床共寝。第三天晚上,在你睡着的时候,我也去了。以后的每晚上,我都是早起在你床边坐两个多时辰,然后才去上早朝。你啊,睡觉真不老实。我每次都要时不时地给你掖好被子,或者把快要滚下去的你,抱回里面。就算我动静那么大,你都睡得沉沉的,从来没有发现过我!”
凌心语闻言,不好意思笑了笑,随即还是错愕地说:“那个—你是说,你其实每晚上都有来泫然阁,看着我睡觉吗?”
“嗯。不过在你醒来之前的时候,我已经去上朝了,所以你是不会知道的。”君子洛捏了捏她的翘鼻说:“现在,你该知道没有什么采花贼潜入你房间了吧?”
“啊!就是说,我的那幅画上面,多出的那支巨大的檀香是你添上去的?还有,你给我批的话!”凌心语忽然就恍然大悟起来,怪不得,他说很安全让她不用担心。
君子洛闻言,故意板着脸说:“你还说呢!居然把我画的那么不堪!还有,居然我是采花贼,我还没跟你算账呢!”
“我可没有说,那幅画是在画你哦!再说了,那上面可都是蜜蜂啊,什么脚丫子啊什么的。你要是自己对号入座,可怪不得我呢!”凌心语得意地说。
“真不是我?”君子洛的声音带着一丝危险。
“不是啊!”凌心语继续嘴硬。
“那么,那个招蜂引蝶的家伙,是谁啊?”
“呃—应该是,某个长得人神共愤,很有魅力的谁吧!”
“哦,我明白了!看我不好好收拾你!”
“啊—相公不要啦!我—唔—我错了,还不行吗?”
“那好,你跟相公保证,还敢再这么大胆吗?”
“呃—好吧,我错了,我再也不敢犯了,相公大人大量,饶了我吧!”
“好,下不为例!既然知道错了,应该要给相公一点儿补偿吧?”
“可恶!你刚刚明明亲过我了!”凌心语瞪着眼睛,一脸的控诉。
“可是你这么美味,相公亲不够!”君子洛丝毫不介意,说些肉麻的话,不由分说,扣住凌心语的后脑勺,给了她一个深深的长吻。
另一边,君子衿在书房里,忙得热火朝天。
半晌,随手将手中的折子丢下去,看了一眼自己处理得一小部分,与堆积如山的折子想必,简直是九牛一毛。
无奈地靠在椅垫上,君子衿闭着眼睛郁闷地说:“真搞不懂,三哥都重伤在身了父皇居然还给三哥分配这么多的事情处理!这不是明显的,想要借机压榨我嘛!唉,命苦啊—”
“参见王爷!”忽然,门外守卫的侍卫整齐一致地请安声响起。
与此同时,书房的门打开,君子洛一脸的春风得意说:“四弟,政务处理得怎样了?”
君子衿豁然睁开眼睛,里面的无奈暴露无遗:“三哥,你都受伤了,父皇这不是明显的难为你吗?唉呀,看了这么一会儿,我的头都大了!”
“胡扯!”君子洛瞪了他一眼说:“说话以后小心点儿,父皇你都敢腹诽了!要是让有心人听了去,可不是你一人麻烦了!你也是衿王爷了,以后要为自己的一言一行负责的!”
“好吧,三哥说得对,我知错了。日后一定谨言慎行,绝对不会再胡扯了!”君子衿忙保证地说,随即小声问:“三哥,可是把三嫂哄好了?我来的时候,看到她站在涟湖那边,看上去似乎心情很差的样子。”
君子洛嘴角一勾,玩味地说:“你认为呢?”
君子衿闻言立刻说:“看三哥你这表情,应该是哄好了呗!要不然,三哥刚刚进来可不就是春风得意了,而是要兴师问罪了!”
勾了勾唇角,君子洛笑着说:“的确,这女人的心思可真够难猜的!唉,我君子洛长这么大,还真就没有低声下四,殷勤地讨好女人过,现在你三嫂可是开创记录了!”
“三哥,我看你就认命吧!三嫂那样子,我也是看明白了,绝对是个不省心的又没良心的主!那天我陪她在大街上逛了一会儿,反正只要我说不字,就开始大骂起来,而且还连三哥你也一起骂。我算是彻底无语了,只能陪着笑,她看重什么就上去付银子,别的事情一律保持沉默。后来,三嫂更加得寸进尺了,买了两只小雪狐,非得要我给她代养一只!这事儿我都找机会跟你说呢,现在你可都知道了,要是三嫂把祸推我身上,你可不要见色忘义啊!”
君子洛闻言,蹙眉疑惑地说:“逛街?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还有,心语的雪狐不是在王府吗?怎么在你府上了?我都糊涂了!”
“就是泫然阁闹鬼,传到了宫里。父皇就让我将三嫂接进宫里住几日,路过集市的时候,三嫂非要下去逛逛。我不同意,她就生气的说我和你一个德行,我听了挺郁闷的,就勉强答应了。三嫂真是个怪人,人家别的女孩儿家逛街,哪个不是买胭脂水粉或者逛裁缝店铺,玉器首饰店铺的?偏偏她吧,竟看些稀奇古怪的玩意。这还不打紧,居然买了两只雪狐,一个雄性一个雌性,愣是让我把雌性的领回去,好好的给她养着。说是等到有空了,牵着她的那个小攻,对了我的那只她给取名叫小受,说是来我府上让两只雪狐交流一下感情,谈谈恋爱!这个理论,着实让我震撼了好久呢!”
“她这么说的?”君子洛挑眉,眼眸中的情绪晦涩不清。
“呃—是。”君子衿有点儿冒冷汗,君子洛终于蹙眉,然后有点儿气恼地说:“她脑袋里是什么东西?居然说,让两只雪狐—谈恋爱!亏得她想得出来,我就不明白了,她怎么就不和我谈谈恋爱?”
“扑哧—”君子衿闻言忍不住笑了,接触到君子洛杀人的眼光,立马又说:“反正吧,三哥你既然和心语成亲了,那就是天意,缘分。我看出来了,心语也是个好姑娘,你要好好的对待她!”
君子洛眸光一闪,似笑非笑:“怎么,这会儿不叫三嫂,直接叫心语了?”
君子衿不慌不忙地说:“除去叔嫂关系,私下里,我和心语可也是朋友。而且,我也答应她了,也就是私下里这么叫。”
君子洛认真地看了一眼君子衿,他的眼眸里是澄澈,随即君子洛释然地说:“行啦,真当你三哥我是那么小气的人吗?”
“呵呵,我就怕三哥多想!”君子衿摸了摸鼻子,轻笑着说。
君子洛也是莞尔一笑,两人没有再多言,一切尽在不言中。有些事情,稍微提一下,点到即止。要是摊开来说清楚了,反而是不妥。
此事就算是揭过去了,君子洛看了一眼折子,眸子里不再是淡笑,而是深深的阴霾外加阴沉之色。
君子衿也是一脸的凝重说:“三哥,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对你下手,我们不可以再继续姑息下去了!他不念兄弟之谊,也休怪我们无情了!”
“嗯,我已经着手反击了。昨晚上,已经将他两颗棋子紫云和墨香抓获。夏启那里也找到了一些证据,只是加在一起还是不足以让他丧命。所以,四弟,我们要不得不做些什么了!”君子洛眸光一闪,里面的阴厉一闪而逝。
君子衿直接是阴霾地说:“单是这一次他直接对三哥痛下杀手,三哥你差点儿没命,还想着一起将五弟也除去了。要是他如愿了,如今五弟、九弟中立,七弟常年在外游玩,不问政事。而十弟才12岁,十一弟更是九岁小娃娃,那么就只剩下太子哥和我了。我和太子哥必然不会交心,他要是利用点阴谋逐个击破,就是最后的赢家了!”
“你也太忧心了,就算是我不在了,就凭太子哥的智谋,他想要扳倒太子哥还是欠缺火候的!”君子洛公平地说,随即凑到君子衿的耳畔耳语几句,然后才问:“你感觉,三哥这个计划怎样?”
君子衿蹙眉思索了一会儿说:“可行,只要我们严加部署,的确可以趁机将他给—”君子衿没有说完,只是做了个动作,两人相视一笑。
君子洛走了之后,凌心语就百无聊赖的躺在床上,翻阅着一些野史杂技。不一会儿,香寒就捧着一个长方形的大托盘,上面摆放着六套五颜六色的骑射装。
香露看着凌心语眼花缭乱的样子,上前建议说:“王妃您看,这件白色的不错,您穿上了,更加增添一副圣洁不可侵犯,威严的气势。而且,让您看起来飘飘欲仙,宛如坠落凡尘的仙子呢!”
凌心语翻个白眼说:“嘁!你家王爷瞧见了,不是又要担心我飞走了?不要!”
香寒看了一眼,拿起一件大红色的说:“王妃,这件看起来不错。毕竟您是正妃,这红色可是只有嫡妻才能穿得颜色呢!而且,您的皮肤白皙,穿上去更加衬托您的肌肤如雪。要是再骑上一批枣红色的汗血宝马,天呐,王妃简直就是魅惑人间的倾城红颜!”
凌心语闻言不禁乐了:“听你这么说,我岂不是成了妖孽了?魅惑人间,那不是要吸引很多男子的眼球了?”
香寒一听似乎有戏,忙不迭地说:“那也要有王妃您的倾城之姿,奴婢倒想要做那妖孽魅惑人间,没有那个姿色啊!”
凌心语笑得意味深长:“嗯,不错,妖孽级别的美人儿呢!到时候保准一大波的俊男美男送上门来,要是你家王爷对我不好,直接一脚给踹飞了,换一个!”
香寒和香露闻言急了,一个劲地说:“王妃,我们王爷既有天人之姿,又对王妃您宠爱有加,您还不满意吗?”
凌心语眉头一皱:“你们这是在推销你们王爷,为他说好话了?”
“奴婢不敢!”两人以为凌心语生气了,忙说:“奴婢只是随口说说,关键还是要王妃您自己去琢磨去发现。”
“瞧你们慌得!”凌心语摇摇头说,随即忽然想起了什么:“对了,怎么一整天都没有看到锦瑟啊?这丫头,这会儿不会还在偷懒睡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