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属下也是这么认为的。并且,作怪之人竟然能够在冷然的眼皮下,做出那些事情,想来必然是王府之人,应该是泫然阁的人。王爷放心,属下定会彻查清楚!”夏启分析着说。
“嗯,胆敢对心语下手,不管是何人,本王都不会轻饶!”君子洛阴沉着脸,凌心语可是他心底的宝贝,可不能受到半点儿伤害。
夏启颔首,随即疑惑地问:“王爷,您如何得知桂嬷嬷有鬼?”
要不是看到桂嬷嬷居然好好的,上吊自尽了,夏启真就想不到,桂嬷嬷居然也会是个心怀叵测之人。
君子洛对于夏启并不隐瞒,一五一十地说:“本王曾让她给心语点缀守宫砂,让她检验心语是否完璧。那个老东西,居然欺瞒本王!”
夏启闻言,什么都想明白了。难怪,那日王妃昏迷不醒,从桂嬷嬷离开后,王爷就忽然态度大变,直接离去。
拱手,夏启说:“王爷请放心,属下定会揪出幕后之人!”
也已经很深了,君子洛独自坐在外室的前厅上,眸子里不时地闪过一丝光芒。感受到胸口处传来的疼痛,君子洛微微地蹙眉。虽然,他已经小心再小心,仍然免不了,伤口还是崩开了。
蹙眉,君子洛扯开衣服,看着纱布外面渗出的鲜血。苦涩一笑,自己取了金创药和纱布,简单地清理好伤口,重新缠上了绷带。
今天从白天到晚上,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君子洛一时之间,有点儿烦闷。尤其是一想到两人缠绵过后,凌心语过于冷静和冷漠的表情,他就没来由的一阵烦躁和不安起来。
事到如今,君子洛更加不知道,应该要怎么办才好。叹了口气,他返回了内室,寝宫里撩起珠帘,凌心语已经安静地睡着了。
君子洛嘴角一勾,宠溺地走过去,俯下头在她的唇瓣上轻吻了吻。然后小心地躺下来,将她搂进怀中,嘴角露出一抹满足。
今天晚上,他对凌心语是彻底的震撼住了。他听到她失踪的消息,急的都疯了,不顾自己的伤,执意出去找她。
看到她差点儿被人凌辱,他更是恨不得杀光所有的人。得知她还是完璧,他又是兴奋,更多的却是愧疚,为他从前的误解而惭愧。
凌心语这一觉睡到大天四亮,伸了个懒腰,下意识地摸向床的外侧,触手是冰冷一片的空白,眼睛里的失落和失望一闪而逝。
闭上眼睛,凌心语努力地理清楚昨晚上的事情。她没有想到,兜兜转转一圈,他和她竟然还是成了真正的夫妻。
在她面临绝望想要自杀表清白的时候,他像个拯救公主的王子,从天而降。她是应该要感激他的,可是他却也为了救她的性命而与她真正的圆房,将她变成名副其实地的洛王妃。
这样一来,他和她之间,就增加了一层更为亲密的关系了。到时候,她凌心语能否全身而退,坚持固有的坚持呢?
还有,紫云已经有了他的子嗣。那就说明,他并不是不育,那么他们都那样了,会不会……凌心语不敢再继续想下去了。
郁闷地豁然坐起身来,凌心语感觉到胸前一阵冷飕飕的,低下头看了,才发现自己还是不着寸缕。
身体还有点儿疲软无力,凌心语唤道:“锦瑟!”
“王妃,您醒了吗?”香寒一边说着话,一边掀开了珠帘走进来。
“嗯。”凌心语应了一声说:“给我拿套衣服来。”
“王妃,奴婢已经为您备好了热水,您需要沐浴吗?”香寒恭敬地说,顺便将衣服递了过去。
“嗯,也好。”凌心语打了个哈哈。
叫香寒退下后,凌心语赤着脚,直接把自己丢进了浴桶中。浸泡在温暖的热水中,浑身的疲惫和疼痛,稍微缓解了不少。凌心语唉叹一声,把头搁在浴桶边缘上,静静地思考着。
她真的是出师未捷身先死啊!好不容易,趁机逃出了王府,却又在中途被一个色狼劫色了!他及时地出现,救了自己,又把自己给带回了这只牢笼中!弄来弄去,她还是要在这个王府中待着!
有脚步声响起,尽管已经努力放轻了,凌心语还是察觉到了,不悦地说:“不是说不用伺候了吗?下去吧!”
没有人回应,凌心语也懒得搭理。直到一只温暖的手,抚向自己的脸颊,凌心语猛然地睁开眼睛,刚刚好与君子洛那双饱含温柔的眸子,四目相对。
凌心语心底一跳,面上却波澜不惊,就那么看着君子洛,不发一言。
君子洛嘴角漾起浅浅地微笑,温柔地说:“心语,感觉怎么样?可是还不舒服?”
“哦,好多了。”凌心语懒懒地应道,然后再次阖上了眼睛,她不想被他看到她眼底的情绪。
君子洛的手一滞,心中一痛,他真的不喜欢凌心语这么冷漠。将她从水中抱起来,君子洛亲自给她擦干了身子,将她放到被子里。
从袖子里,取出一只白玉瓶子。君子洛拧开塞子,用食指勾了一些药膏,温柔地说:“心语,你先忍着点,我给你上些冰肌,一会儿就会好了。”
“嗯。”凌心语懒得动弹,他愿意给她上药干嘛的,就随他。
但是,等到凌心语意识到君子洛说的冰肌在哪里的时候,睁开眼睛,就看到君子洛抱住她,一只手在她的花心四壁,轻柔地揉捏着。
“你—你做什么?”凌心语羞红着脸,强忍住花心那里传来的异样感觉。
君子洛忍不住在她的樱唇上亲了亲说:“别动,只是让你那里清凉止痛的,相公不会对你怎样的。”
凌心语不再言语,被他手指经过的地方,也的确是有点儿清凉的感觉,似乎的确不那么疼痛了。
只是,他的手指在里面不停地游移,凌心语真的是吃不消了,尴尬地说:“那个,你好了没啊?”
君子洛此时也是煎熬得很,从进来的时候,看到她躺在浴桶中,他的欲望就开始复苏,叫嚣着想要她。
“嗯,好了。”君子洛强行将邪火压了下去,拿起一旁的衣服,开始给凌心语细心地穿了起来。
穿好之后,忍不住地,君子洛亲吻着她的唇瓣,呢喃着地说:“小心肝,这么晚醒来,是不是饿了啊?本来我是想叫你起来吃早膳的,看你睡那么香,又不忍心吵醒你。现在午膳早就备好了,相公今天亲自喂你吃,好不好?”
“不要!”凌心语想也没用想就说:“你自己的伤都还没好,我才不要呢!”
“呵呵。那—小心肝,要不委屈你,再给相公喂饭好不好?”君子洛努力忽略心中的失落,依然讨好地说:“就像我们前日那样,你每天喂我吃饭。”
凌心语的不字卡在喉咙中,感受到君子洛的身体有点儿僵硬起来,心底一疼,违心地说:“好,我喂你吃。”
鼻子却是一阵的酸涩,同时一阵的苦涩,原来和他合二为一后,她的心也跟着起了变化。她对他,竟然不忍心说不。
那么,等到一切尘埃落定,她是否还会坚持的想要,海阔天空,自由自在地逍遥江湖生活呢?
很快,丫鬟摆上了午膳。凌心语给君子洛喂饭,怔怔地看着他俊颜,心底却是一阵的茫然。现在一脸温和柔情款款的他,凌心语反而是涌起了一股难言的担忧。
他每一次的柔情背后,都代表着,即将要给你来一招之命的绝情。所以,他不是她凌心语这辈子的良人,从来也不是。
君子洛皱眉,看着凌心语心事重重的样子问:“怎么了,心语?可是有心事?”
凌心语回神,失笑着说:“没有。”
君子洛叹了口气说:“心语,可是在想昨夜得事情?相公跟你保证,再也不会让你身陷险境,任何人,也别想再伤害到你!”
“嗯。”凌心语随口应道,勾唇浅笑着说:“相公说的话我相信,那,现在相公需要养伤,不如心语就搬回泫然阁,可好?”
君子洛却是疑惑了:“住在这里不好吗?我养伤,和你住在这里,没有冲突啊!再说了,泫然阁在闹鬼,你不是害怕的吗?”
“那不是因为相公不在府中吗?”凌心语笑语盈盈地说:“现在相公都回来了,任她什么妖魔鬼怪,想来也不敢作怪。就算是来了,心语想着相公在府中,也就不会害怕了!”
君子洛抿唇不语,一瞬不瞬地看着凌心语,仿佛想要看出来,究竟凌心语的话中,到底有几分是真几分是假。
半晌,他说:“泫然阁暂时不能回去住了,你要感觉后院住的不舒服,也好,就搬来泣宣阁主宫,和我一起住。”
凌心语慌忙说:“别—那多不好啊!相公要在这里处理政务,而且又受伤,心语怎好麻烦你呢?”
君子洛却因为她疏远疏离外加见外的话,不悦起来,拿起了筷子,开始喂她吃饭。
凌心语倒也乖巧,来者不拒,不一会儿就吃得好饱了。忙拦住他说:“相公,我吃饱了。你刚刚吃得不多,让我来喂你吃吧!”
“不用了!”君子洛淡漠地说,将伸出去的筷子,递到了自己嘴边,开始优雅地吃了起来。
凌心语纳闷,她还没有消气呢,怎么莫名其妙的他就又生气了?
努力想着,凌心语没感觉,哪句话说错了惹他不高兴了啊!果然是阴晴不定,说生气就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