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心语闻言,皱眉深思了一下,然后无奈地说:“可是不叫你衿王爷,那我叫你什么?难道是四弟?不行,一来你比我还大好几岁,叫着别扭。而来,那可是你三哥的专利,我才不要学着他叫!那这样吧,就就叫你的名字,子衿,怎么样?青青子衿,悠悠我心,这名字取得倒是不错!”
凌心语只是无心的一句话,想起一句诗经而已,但是君子衿听了就不那么想了。闻言内心一阵心潮澎湃,脸上也是喜悦地说:“好,就叫我子衿吧!”心底却乐翻了天,她刚刚可是说了‘青青子衿,悠悠我心’难道说,她的心也是……君子衿兴奋激动地不敢再乱想了。
由于凌心语很兴奋,加上君子衿也很欣喜,所以凌心语在大街上一直逛了有半个多时辰,方才依依不舍地上了马车,进了宫。
进宫后,凌心语就直接去了甘屏宫。巧合的是,承景帝居然也在甘屏宫。
凌心语忙上前恭敬地见礼说:“臣媳参见父皇!参见母妃!”
承景帝对凌心语印象倒是很好,一脸的慈父模样说:“心语媳妇儿,快起来吧!”
凌心语闻言忙规矩地说:“谢父皇!”又施了一礼,方才起身。
承景帝看了一下,没有发现君子衿的身影,不禁纳闷地问:“心语媳妇儿,这老四哪里去了?”
凌心语一怔,咽了一口唾沫,艰涩地说:“回父皇,那个,四弟说了,他今晚要去瞧瞧那个作乱的妖物!”
“什么?”如妃一脸的花容失色地说:“衿儿说,他—他居然去洛王府捉妖物吗?”
“是,母妃。”凌心语心底一惊,看如妃那一脸的担忧模样,心底直犯嘀咕,可不要诬赖是我怂恿你宝贝儿子去捉妖鬼的啊!
承景帝闻言,也微微的蹙眉说:“老四胆识过人,只是他又不是道士高僧,能捉到什么?”
如妃已经吓得面色惨白:“皇上,您赶紧派人把衿儿接回来,要是出了什么事,您让臣妾怎么过活啊!”
承景帝闻言忙安慰说:“爱妃勿急,朕马上命人前去天竺寺,将了然大师请来,到时候将老四叫回来就是了。”
语毕,承景帝就对近身太监吩咐了几句话,那太监忙应道:“是,奴才这就去办!”就快速地退了出去。
承景帝这才看着凌心语,温和地说:“心语媳妇儿这几日也吓坏了,现在你母妃宫里头安心住下。这件事朕会处理好,待老三回京了,你再回府吧!”
凌心语忙感恩戴德地说:“是,心语叩谢父皇圣恩!”
“嗯,快起来吧!”承景帝温言地说,随即似是想起了什么又问道:“对了,上次宫宴上,心语媳妇可是答应了要给朕多诞下皇孙的,可是有好消息了?”
“呃—”凌心语无语,怎么又扯到子嗣问题了?有个毛,你家宝贝儿子君子洛碰都没有碰我,要是真有了,那才叫精彩!
俏脸忍不住一红,凌心语羞涩地把头垂下来,闷闷地小声说:“回父皇的话,那个—心语才刚嫁进王府不久,相公又离京一个多月了,所以暂时并无喜讯。父皇啊,这个—关于这个皇孙的问题,应该不急在一时吧?”
“哈哈……”承景帝龙颜大悦,每次和心语媳妇儿说话,总是能够感觉心情愉悦:“朕倒是不着急,只怕是老三要急了。要知道,朕在老三这个年纪,子嗣可都有了五六个了!”
凌心语嘴角一抽,感情,她家相公果真是生育上有毛病吗?要不然,听闻那汀兰苑三个暖脚的早就进府几年了,怎么肚子一直没有音讯呢?
呜呜,凌心语郁闷地琢磨着,要是自家相公果真是不育,那得要多悲惨啊!
“是啊心语,关于子嗣问题,你也要多努力,要给洛儿尽快地把世子生下来,明白了吗?”如妃也是一脸的温言地说道。
“呃—是,心语都记下了。”凌心语眼皮抽筋,嘴角抽了抽,郁闷地应道。生个世子?生个屁才对!她家相公一般情况下,抱着自己都坐怀不乱,发疯的时候,想要强行占有她,这种病态的感情下生出个孩子,那不是遭罪增加冤孽吗?再说了,她家可怜的相公,可也是不育呢!
晚上,躺在陌生的房间里,陌生的床上面。凌心语辗转反侧,睡不着觉。最后数绵羊,越数越精神来着。
无奈之下,只得想着摇篮曲,一会儿总算是自我催眠,睡着了。这一觉睡得非常好,或许是连日来的惊吓和疲惫,反正凌心语一夜无梦,一夜好眠。
早晨和如妃一起用了早膳,凌心语强忍住大快朵颐,装淑女,着实痛苦死了。终于等到吃得差不多了,才跟如妃打个招呼,说是去逛逛御花园,散散心。
如妃也算好说话,考虑到凌心语着实被吓住了,所以也赞同她四处走走,散散心。
凌心语拉着锦瑟,忙不迭地就出了甘屏宫。走了好久后,似乎才发现两人还不知道路,这样一番横冲直撞,两人有点儿迷路了。
锦瑟汗颜地看着凌心语指了指四岔口的路,然后两人越走越感觉不对劲。最后锦瑟无语了:“小姐,您到底知道怎么走吗?”
“呃—”凌心语汗颜,很没面子的说:“好吧,我看我们还是抓个侍卫,不耻下问吧!”
锦瑟不由自主地抽了抽嘴角说:“小姐,您一开始,就应该这么想才对!”
“这个锦瑟啊,饭后散步有助于消化,而且还可以锻炼身体,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呢?”凌心语摇头晃脑地说。
“可是我—”锦瑟很想说我的身体很健康了,不需要锻炼了,但是眼前一闪,看到两个不速之客,忙扯住凌心语的衣角说:“我看小姐您也甭说散步消化了,能帮您消化的人来了!”
“啊?谁啊!”凌心语诧异地顺着锦瑟的眼神瞄过去,立马一脸的厌恶说:“我靠!这两个柴火妞来做什么?果然,刚吃到肚子里的东西,都想要吐了,真不需要消化了!”
“小姐,您忘记了?她们俩可是如妃娘娘的亲侄女,所以两个人来给如妃娘娘请安,顺带着联络感情,可不是正常?”锦瑟说着话,一副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凌心语,要是小姐再不抓住王爷,早晚府里就要多了两个侧妃啦!
“切!两个狐狸精罢了!”凌心语不悦地蹙眉,还不是打着想要从如妃那里得到恩典,早日进洛王府的大门吗?心里没来由的一阵烦躁,凌心语气呼呼地说:“咱们走,生的看到她们我当场吐了!”
“是,小姐总算明智了一回!”锦瑟笑着说,两人立刻转身随意找个方向,才走了几步,就听到不识趣地声音响起:“前面的,可是王妃姐姐吗?”
凌心语登时脸上就火气腾腾,咬咬牙,努力挤出一丝微笑,转过头灿若烟花地说:“哟,原来是齐家两位妹妹啊,真是巧啊!”
齐凯璐和齐凯瑶都穿的花枝招展,身上的衣服华贵而光彩夺目,两人趾高气昂地瞥了一眼凌心语,一副高傲的模样。
齐凯璐将凌心语上下看了个仔细,然后一脸揶揄地说:“前几日听闻王妃姐姐看到了不干净的东西,被吓住了,妹妹心底着实担忧的紧。今日一见之下,姐姐似乎精神大好,果然是命大啊!”
凌心语忍不住蹙眉,这死女人,摆明了是说自己命贱而且就是打不死的蟑螂不是?
齐凯瑶与齐凯璐对视一眼,也同样笑颜如花地说:“妹妹听闻,这不干净的东西是不敢招惹那些正派之人,姐姐被招惹上了,莫非是有什么隐秘不成?”
凌心语闻言气得差点儿一巴掌过去,不过考虑到现在的处境,还是生生的忍住了。深呼吸半晌,才漾起诡秘的微笑说:“两位妹妹说得在理,所以现在我没什么大事,这也多亏了相公的福泽庇佑呢!要不然,可不就要不测了吗?”
“洛表哥回京了吗?”齐凯璐闻言,立刻一脸的激动问道,哪里还顾得上和凌心语针锋相对。
“难道说,洛表哥已经回京了吗?我怎么不知道?”齐凯瑶也是一阵的兴奋,就差没有欢呼雀跃了。
凌心语闻言勾唇一笑,故意答非所问地说:“对了,看两位表妹这么匆忙,想来是要给母妃请安的吧?”
齐凯瑶相比较齐凯璐,性子就急噪多了。闻言不悦暴露无遗,不过却还是看着凌心语问:“我们进宫自然是要给姑母请安的,不过你倒是说啊,是不是洛表哥已经回京了?”
“啊?看来,两位相比于给母妃请安,似乎更热衷于知道相公的行踪哦!不过,告诉你们也无妨,毕竟夫妻同心,虽然相公远在千里之外,但是心语却还是能够感受到相公的思念。这不,每天戴着相公的玉佩,感受着相公的气息,那些个跳梁小丑般的妖物,还不是拿我没辙吗?”说到最后,凌心语自己都禁不住有点儿脸红,自从来到古代,自己可经常谎话连篇,信口拈来了!
“你说什么?洛表哥他—他当真把他的皇子玉佩给你了?”齐凯璐脸色惨白,抿着唇,声音不由自主地拔高了。
齐凯瑶也是一脸的灰白,眼睛里是满满的嫉妒之色。
凌心语还在心底琢磨着,什么是皇子玉佩捏?乍一这么听两人问话,再去看她们灰败的表情,立刻装出一副气定神闲地表情说:“那是自然,我乃是相公明媒正娶的正妃,他不给我,难不成要随手丢给路人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