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心语被打得抱着头往里面躲,嘴里还发出夸张地哇哇大叫声。不过这一乱动,牵动了全身的疼痛,立刻嘴角一扁,眼泪哗啦啦如洪水般冲泻而出。
不过这也是凌心语顺势,故意哭得那个叫感天动地,毕竟这几日的交锋过后,她得出她家相公吃软不吃硬的性子。
尤其是,男人害怕女人哭,这一点简直是放哪儿都成立。
君子洛着实心疼了,尤其是看到凌心语哭得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心里不禁暗自懊恼,不该下那么重的手。
从袖子里掏出一瓶雪莲膏,亲自将凌心语两只脚踝都给轻轻涂抹上,顺带着按摩着说:”心语,你不要哭了。是相公下手重了,这可是西域的贡品,活血化瘀,而且不留疤痕,一会儿就见效。“
”你走!我不要你家好心!是不是我走之前那个承诺你感觉有失你王爷面子了?所以现在,就秋后算账了?没关系的,你赶紧地回去,让您几个如花似玉的暖脚婆给你好好消消火!“凌心语也分不清是真的怒了,还是演戏太逼真了,心底有点儿自己不明白的酸涩。
一边推搡开君子洛,一边趁机在他的手臂上狠狠地掐了几把。
君子洛的眉头狠狠地蹙起来,这女人简直是倒打一耙!不但赶自己走,还敢曲解自己的意思,更可恶的是还趁机打自己!”
没好气地,君子洛也起了点小火吼道:“凌心语,你是不是感觉本王对你太宽容,蹬鼻子上眼了?”
凌心语闻言使劲地往里面缩,一句话也不说,只是偶尔抽泣两声,却并不搭理君子洛,连看都懒得看一眼。
君子洛叹了口气,继续将凌心语脚踝处淤青按摩好一会儿,洗了手,然后说:“雪莲膏有五瓶,你记得每天两次涂抹。还有,不要经常走动,尤其是脚不可以重击。也不要再到处乱跑了,乖乖地在泫然阁待着,等相公回来好不好?”
“嗯,我知道了。”凌心语心底有点儿不是滋味,点点头应道。
君子洛继续说:“凯璐、凯瑶我已经派人送她们回家了,灵儿也已经回宫。你有什么需要,直接吩咐福管家。这府里的大小事务,都交给福管家处理,所以有事你就吩咐他去就好。至于汀兰苑那三个丫鬟,你想要她们请安与否,都随你的心情。毕竟,她们还没有正式名分,不请安,也没有坏规矩。还—”
凌心语忽然打断君子洛说:“现在没有名分,那么相公是打算什么时候给她们名分?还有,相公一下子把三位美人儿妹妹都给送走了,你不感觉心疼吗?”
“名分?你倒是说说看,你希望相公给她们名分吗?姨娘,侍妾,嗯?”君子洛本来想说,没那个打算,但是却又临时改口,带着试探问道。
凌心语立马就是一个卫生眼:“切!给不给名分,那里是我说的算了?那不是都相公您自己决定吗?我要是不愿意,你就会不给她们名分了?我可没那么大的魅力,更何况,我这个洛王妃的头衔,都戴着有点儿不稳当呢!”
“怎么又说粗话了?”君子洛蹙眉说:“不就是问你个想法,哪里来的那么多谬理?再说了,你的王妃头衔,哪里是戴着不稳当了?”
凌心语索性一股脑儿地说:“这事情随你,我没有什么意见。不过,你招惹了六个美人,各个对我的王妃头衔虎视眈眈,我怎么就稳妥了?我不管,你要是想让她们其中一个当王妃,那就赶紧地给我休书,可千万别贬妻为妾就行!”
君子洛别的没有在意,却又听到了休书儿子,立刻气恼地说:“凌心语你是不长记性吗?怎么又开始提休书的事情了?”
凌心语登时浑身一个激灵,立刻讪笑着说:“相公息怒,心语一时口误,勿怪哈!”
君子洛眸光一闪,想起侍卫的那些话,忽然狭长的的凤眸一眯,带着狠戾和暴怒吼道:“凌心语,你这辈子注定是本王的!我倒要看看,哪个男人敢跟本王抢媳妇!”
凌心语来不及思索君子洛话中的含义,只是从中有点儿心虚,难道说自己和澈表哥之间相遇的事情,他,知道了吗?
君子洛忽然雍容一笑,邪气地说:“小心肝,你可是,有什么事要和相公说说的吗?”
“我—我哪有啊!我的事情,你不是都一清二楚的吗?”凌心语嘴硬地说。
君子洛眸光一闪,挑了挑眉,随即又说:“对了小心肝,以后别和灵儿过不去了,毕竟她还小,你就别计较,多让着她,嗯?”
凌心语郁闷地撇嘴说:“是,您吩咐,我照办!谁让我是你不屑一顾的破鞋,人家是高高在上,万宠于一身的金枝玉叶呢?你把她宝贝的捧在手中,而我你是爱理不理,我不让着她,不是自找难堪吗?”凌心语酸溜溜的说着,自己都没有注意到语气中的醋味。
君子洛眸光一动,看着凌心语不悦和酸溜溜的模样,欣喜地说:“小心肝,你是在吃味吗?”
“吃味?开什么玩笑!”凌心语忙打个哈欠掩饰着说:“相公都把话说道这个份上了,我自然也不会怎么样。不过要是别人太过分,欺人太甚,就像你那俩个如花似玉却心机颇深的表妹,我也不是好欺负的!”
“小心肝,相公跟你说,灵儿我不会去她。终于两个表妹,我就更不会娶了,你可明白?”君子洛好脾气地解释着说。
凌心语再次打个哈哈,眼睛里是满满的水汽,把头靠在枕头上说:“随你的便,你爱娶不娶。可是相公,你说完了吗?那赶紧走,我可要睡觉了!”
君子洛登时眉头一皱说:“你居然敢赶我走?”
凌心语翻个白眼,不过却还是耐心地解释说:“相公心语可是为你着想,这么几天你没有和那三个暖脚的美人儿共度春宵,也着实难为你了。心语怕你欲火焚身,所以您也不要委屈了,赶紧地找她们排解寂寞吧!”
“嗯,心语的话在理,既然害怕相公欲火焚身,不如你就帮相公排解寂寞吧!”君子洛玩味一笑,将凌心语抱起来,平方好,就开始脱自己的衣服。
凌心语惊愕住了,看着君子洛只着中衣,斜躺在自己身边,眸子里带着浓浓的灼热看向自己。
艰涩地厌了一口吐沫,凌心语傻乎乎地说:“嘿嘿,相公,您可是君子,言而有信。所以您说不会碰我,可要记得哦!”
“哼!不用时刻提醒本王,有些事情,本王心底自然清楚!”君子洛冷冷地说。
凌心语干涩地说:“可是相公,我受伤了!我摔倒了,全身头疼呢!”
君子洛狠狠地瞪了一眼凌心语,伸出手拉过她,搂进怀中。然后掖好了被子,才瞪着她说:“只要你不点火,相公的定力,还是很可靠的!”
凌心语起初还是战战兢兢的,不过由于今天一整天的折腾,也就很快地疲惫地进入了梦乡。
君子洛却一直不曾睡着,一来,凌心语时不时地会踢开被子,而来她睡觉不老实,导致君子洛一直未能合眼。
自嘲地笑了笑,君子洛一直寡情,却偏偏面对凌心语一再地破例。看着近在咫尺的容颜,可爱又诱人。侍卫的话如雷贯耳,他也问了她,可是她却隐瞒不说。
明明心底很气,很暴怒,却依然强压住怒火,对她温柔关怀,即使她不屑一顾,君子洛依然不忍心伤害她,可是失望却还是侵蚀着内心。
她回家之前,故意演戏,让其余六人心底不悦和心生嫉妒。可是君子洛仍然很开心的答应了,为此,他这三晚上都是睡在她的床上。
纵然,她也许会不在意,甚至不在乎,可是君子洛心底里却还是不愿意违背对她的诺言。
今早,父皇下了圣旨,再两天就要启程去江北那一带巡查军机要务。这一去,多则三个月,少则一个月。内心里迫切地舍不得她,想念她,所以没有等到夕阳落山,就亲自前去接她回府。
而这两日,君子洛也是想明白了,自己想要她,深深地想要她。哪怕她已经不是完璧,只要今后她属于自己,君子洛愿意原谅她从前!
其实那日灵儿说想去骑马,君子洛就打算找个时间,教会心语骑马。原计划是去把她接回府,然后第二天两人去马场骑马。
只是,为什么她非要一再地让自己失望呢?
君子洛沉痛,他终于尝到了爱的滋味。可是那个小家伙,却不爱自己。她的心底,甚至于连自己的位子都没有!
她利用自己对她的宠溺和爱,一次次的演戏,可每次她撒娇的时候,他却依然不忍心推开她。私心里,他希望,那是她心底真实的想法。
一个男人抱她下马车,除了子澈,君子洛想不出第二个人选。所以呢?她溜出府,其实就是去会见情郎吗?那么,在王府的时候,凌心语就已经和澈王有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