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齐凯璐乖巧地应道,欣喜地跟着君子洛出了书房。
泫然阁,凌心语将自己仰躺在大床上,脑袋里全部是前世品尝过的西餐名菜,嘴巴咀嚼着,喃喃自语。
“唉……”凌心语沮丧地叹气,为什么好好的,就穿越了呢?那,林轩怎么样了呢?自己灵魂在这里,说明前世的自己不是昏迷不醒就是已经死了?
林轩会伤心吗?凌心语感觉到心痛,不是不难过,而是自从来到这里后,就选择性的不去难过。
因为不想去想,所以就假装没发生过,因此就连自己也被自己说服不去难过。
可是为毛,让自己借尸还魂在这具躯体身上呢?为什么不是一个待字闺中的千金呢?
就算是,江湖草莽,那也很好啊!自由啊!凌心语无奈地叹了口气,这得要多久,才能重获自由啊!
摸了摸扁扁的肚子,凌心语更是无语凝噎!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啊!
狠狠地抬起右腿,跺了跺床,凌心语翻个身,趴在被褥上,抓狂地使劲蹬被。
君子洛挥手制止外面的丫鬟出声,缓步走进卧房,就看到凌心语这样惊世骇俗的举动。
眉头不自觉的皱起,还真让凯璐说对了,这女人就没有名门淑女该有的涵养!
凌心语听到脚步声,无语地说:“锦瑟,你吃了饭就回去睡美容觉,不需要时刻盯着我。去给我端盆水来,你就回去睡觉,我待会自己起来洗漱一下就好。”
半天没有听到回答,凌心语诧异地说:“锦瑟,怎么不回话啊?怎么了?难不成,吃个饭,你就变哑巴了?”
君子洛勾了勾唇角,上前在床头站定,玩味地说:“原来本王的王妃,喜欢这样的姿势睡觉吗?对了,喝了汤,喉咙可是见好了?”
“啊—咳咳咳”凌心语一着急,被自己的口水给呛住了,赶紧地翻过身子来,挤出微笑说:“亲亲相公啊!呵呵,你忙完了啊?”
“你在害怕什么?”君子洛勾起了兴致,故意逗她,双手撑在床上,刚好把凌心语禁锢住:“或者说,你在担心什么?”
“才没有呢!”凌心语矢口否认:“我又没有做坏事,干嘛要心虚?”
“真的?”君子洛扬了扬眉毛,收回手,挨着凌心语坐下来。
凌心语悬着的心刚落回去,拍了拍心口,就听到君子洛忽然说:“那,本王问你,晚膳那番折腾所谓何故?”
“哈!相公说什么呢?我那时候不是听说您胞弟来了么?所以就精心打扮了下,不过真不巧,嗓子有点儿发痒,所以就那样喽!”凌心语扁扁嘴,什么嘛,既然都知道了,还装!让你装!我比你还能装!
君子洛敛去笑容,一脸的阴沉,寒声说:“不要挑战本王的耐性!这句话本王警告你好多次了!你那些小伎俩本王一清二楚,这一次本王就由着你糊弄,再犯,本王你把你直接关柴房去陪老鼠!”
“啊!不要啊!相公!”凌心语惊恐地抱住他,拍着胸口说:“人家最怕老鼠蟑螂的,相公!”
君子洛还在气头上,想起君子衿一脸的焦急,在谈论她的时候一脸的神往和迷醉,气就不打一处来。
狠狠地推开凌心语,君子洛冷冷地说:“你挺能耐啊!居然连本王的四弟子衿那样的人,都能够招惹到!”
凌心语也怒了:“东西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啊!你问清楚了吗?明明是我在赏湖,是他不识好歹,先招惹我的好吧?再说了,我总算公正给了他一个很高的平分,极品帅哥呢!不知道感恩,居然还变相说我不守礼数!可恶!我哪里不守礼数了?我又没有非礼他,只不过多看了他几眼,又不会……啊!”
“好痛啊!”凌心语闷哼一声,带着眼泪看向自己的手腕,君子洛正阴沉着脸死死地握住自己的手腕。
“痛?你还知道痛吗?”君子洛脸阴沉的吓人,声音更加是冻死人不偿命:“还需要继续胡言乱语下去,刺激本王,挑战本王的耐心吗?嗯?”
“不—不了!相公你快松手,我知道错了,好不好?真的好痛啊!”凌心语的眼泪都飙出来了,可怜兮兮地讨饶说。
小女子能屈能伸,强势下,只好先认错了。
“这一次,就算了。你记住,本王已经跟四弟说清楚了,他日看到四弟你给我小心点,不要再去招惹他!还有,以后再敢主动盯着男人看个不停,当心本王废了你的双眼!”
“哦,知道了。”凌心语垂头丧气地应道,随即立刻把头埋在被褥里,闷闷地说:“那相公,男人里面,你是不是也是其中一员啊?”
“你说呢?”君子洛黑着脸,依旧冷冷地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
“好吧,以后有相公在场的情况下,心语就戴着眼罩,蒙住眼睛不看就是了!”凌心语故意挤出乖巧地声音,嘴角裂开恶意的弧度。
“死女人!你是故意的吗?”君子洛将凌心语拽起来,瞪着她说:“以你的小聪明,会不懂本王的意思?还有,你好歹势当朝一品阁老尚书千金,怎么满嘴的粗言鄙语?四弟你敢骂不识好歹,本王你也敢骂,说说看,从前厅回去的路上骂本王什么了?”
凌心语这才感觉到,真正的灾难,果真找上门了!撅着嘴,凌心语忽闪着眼睛找措辞,君子洛可不是哥哥凌子皓,撒撒娇就万事大吉了。
更加不是便宜表哥林轩,撅撅小嘴,摆个面瘫脸,就立马缴械投降反过来向自己认错,哄自己了。
心底叹气,凌心语无奈地抿唇闷闷地说:“什么东东啊?相公我可是老实回来,老实把你吩咐的汤喝完了,什么时候说什么粗话了?你听哪里的以讹传讹啊?”
“你还不承认,刚刚本王可是亲耳听你骂子衿不识好歹呢!”君子洛盯着凌心语的眼睛说:“好了,就别继续扯谎了,赶紧给本王从实招来!”
凌心语就不明白了,花园那里不是静悄悄的,没有人吗?到底是哪个混蛋躲起来偷听自己的话,然后还不要脸的去打小报告呢?
这种人最可恨了,凌心语发誓要是知道了那个人,绝对把它的嘴巴找针缝起来,让它再多嘴三八!
不过此时的境况,凌心语决定要抵死不承认,要不然指不定君子洛一怒之下,真把自己关柴房和老鼠做伴怎么办呢?
所以凌心语干笑了几声,拉着君子洛的手臂摇了摇说:“相公啊,心语尊敬你还来不及,又怎么会骂你呢?一定是有人听错了,所以相公要相信心语啊!”
“呵呵。”君子洛笑了,嘴角勾起好看的弧度,伸出手捏了捏凌心语娇俏的鼻尖。
凌心语心底鄙视,面上却是赔笑着,心底则是暗自松了一口气。
孰料,下一个瞬间,君子洛冷着脸说:“还不承认吗?也好,想让本王既往不咎,就要看你的表现了!”语毕,轻佻地抬起凌心语的下巴。
眼神带着肆虐在凌心语身上来回转悠了一圈,吓得凌心语松开手,艰涩地咽了口吐沫,红着脸说:“相公,您的意思,呵呵,心语不明白。”
“不明白?身为王妃,侍奉本王,取悦本王,不是你的职责吗?”君子洛玩味地说着,眼看着头缓缓地凑过去,就要和凌心语来个亲密的接触。
千钧一发之际,凌心语立刻伸出手止住君子洛倾近的趋势,干笑着说:“那个,相公您不是有三个暖脚的美貌通房吗?最难消受美人恩,所以相公,可不要冷落三位没人太久哦!”
“然后呢?”君子洛眼睛看不出喜怒,平静地说。
“然后,然后相公择日不如撞日,赶紧去那个汀兰苑,相信三位暖脚的美眉们,定然会欢天喜地,乐意之至为您服务哦。”凌心语讪笑着说。
“欢天喜地,乐意之至?也就是说,你这么急着把本王推出去,是因为你不喜欢,不乐意了?”君子洛话到最后,声音更加寒冷,面上的怒焰也是来势汹涌。
凌心语无语了,干嘛老是咬文嚼字曲解自己的一番美意呢?这是个为难的问题,回答是吧,就打击到他的男性魅力和自尊了,要是不是吧,自己还没搞清楚,这本尊到底是否是完璧之身。
而且,凌心语有看过,本尊身上无守宫砂。好在锦瑟解释了,说是守宫砂除非是准备进宫的千金,才会点缀。
只是现在别说凌心语没那个心情,就是有,也担心本尊是否完璧。要不,到时候这洛王爷一怒之下,自己还没有自由,就要再死一次了。
斟酌再三,凌心语还是小心地说:“相公,你抓住心语话中语病不放,不就是要心语承认自己的错误吗?那,心语向您赔不是,全部从实招了,您可以既往不咎吗?”
君子洛闻言眉毛一挑,顺势地躺了下去,枕着自己的胳膊说:“先说来本王听听,到时候看本王心情如何再决定。”
“啊?”凌心语郁闷,那要是您王爷一个不高兴,不还是要惩戒吗?
只是凌心语现在是进退两难了,不得不屈服,低垂着头,咬紧牙关闭着眼睛说:“那,我可说了?其实,相公,我就只骂了你一句‘铁公鸡,一毛不拔!’别的真没有了!”
“什么?本王对你很苛刻吗?”君子洛蓦地睁开眼睛,气呼呼地说。
凌心语惊了一跳,斜趴在君子洛身边小心地说:“可是你不给我吃好吃的,满满一桌子佳肴,让我看了却不给吃,还吩咐两个丫鬟监视我把两大碗难喝的汤水喝光!可是那些汤根本不饱腹,我到现在肚子还饿的咕咕叫呢!”
“真的很饿?”君子洛挑了挑眉,忽然伸手,对着近在咫尺的额头弹了一下。
凌心语吃痛地捂住额头,撅着嘴说:“都饿的前肚皮贴后肚皮了呢!”随即又闷闷地说:“相公啊,我这辱骂相公,按照礼教,您是不是可以给我休书了啊?”话到最后,隐约带了丝兴奋。
“休书?你没长记性吗?本王告诉过你好多次了,想要休书,门都没有!”君子洛豁然冷了脸,眸子里的危险一闪而逝。
凌心语被震了一下,闷闷地说:“哦,是心语错了,相公勿怪,不要生气!”随即小心地偷看他的脸色,心吓得怦怦乱跳。
君子洛哼了一声,再次弹了一下凌心语的额头说:“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备水,伺候本王沐浴?”
“哦!”凌心语慌忙爬起来,走了几步,又转过头说:“相公,心语多谢您的既往不咎!”
随即跑了出去,对着外面的丫鬟说:“香寒香露,赶紧去备水,王爷要沐浴了!”
君子洛愣愣地看着凌心语的倩影,薄唇轻轻地紧抿着,不可否认,这两天的接触,君子洛对她产生了兴趣。或者说,她的确有吸引君子洛注意的资本。
无论是宫宴上她的临时随机应变,巧言化解了危机,还是君子衿描述两人相遇时,她的毫无做作之言,都足够任何男子为之吸引。
君子衿说,那个小妞,有个性!君子洛嘴角勾起,他就不相信,这个小妞,会永远对自己无心!凌心语,你的人,你的心,本王总有一天,都要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