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伯,你放心吧~只要时机一到,我肯定把琪琪娶回家的!”苏让信誓旦旦的说,温热的大手紧紧包裹住我的手,不知是在给自己打气还是在对我承诺。
“好好好~到时可别忘了请我们这些后援军喝喜酒哟。”
“那是一定的。”
“那就好,那就好。”
简单的闲扯了一会儿,吴伯带我和苏让逛遍了整个地儿,有的大棚种鲜花,有的大棚种蔬菜,还有各色基因变种过的水果,让我大开眼界。苏让还特意充当起了导游,时不时为我讲解一番。
等到我们离开的时候,已经是日落西山,临走时当地的住户们都特意出来送我和苏让,还让我们一定带回点新鲜的有机蔬果。吴伯和他老伴还极为热情邀请我们以后去他们家做客,笑着和他们道别,我觉得今天收获良多。
坐在苏让的车上,对着那些个稀奇古怪的蔬果左看右看,惹得苏让以为我中了什么邪。
“琪琪,你没事干嘛老看着这些东西啊?”
“专心看你的车。”
“哎哟,这么不相信我的技术呢~”
“喂,我说苏让,这些东西是怎么种出来的啊?”
“就这么种呗~”
“……我是说,它们怎么会变异的呢!”
“就这么变异呗~”
“你这个疯子!”气冲冲的朝苏让吼了一句,该死的居然拿我寻开心呢!
“那你就是疯婆子。“苏让心平气定的幽幽开口到,嘴角隐忍住的笑让他看起来别有一番邪气,痞痞的样子让我觉得他很欠打。
“……”
“琪琪,你默认啦?”
“……”
“早说嘛,你这么想做我的疯婆子。”
“……”
“哟,生气啦?”
“……”
“真生气啦?!”
“停车。”
“唉唉,别这么小气嘛~我开玩笑还不行嘛~”
“停车!”不管不顾的侧身就去拉门把手,可惜苏让这厮眼疾手快快我一步按了保险锁,见此状况我的牛脾气也上来了,硬是拿手死命在那扳,扯开了嗓门喊:“开门!苏让你他母亲的耳聋是吧?我让你开门,我要下车!”
“琪琪!”
“别叫我,让我下车!”
“苏琪!”见我没有收手的打算,苏让也怒了,把车往路边一停,转身抓住我的胳膊,语气不善,“你闹够了没?”
“没有!”
“那你想怎么样?一起殉情吗?”苏让也不等我回答,猛踩油门一下子加速,疾驰在公路上,好几次险些都快撞车了。直到交警在拐弯处把我们拦下,事情才告一段落。
“先生,你知道你刚刚超速多少了吗?”年轻的交警一脸怒色,口气有些不太好,也不管苏让开的是什么豪车,有些个什么身份背景,严厉的说:“先生,你难道不知道发生交通事故有多严重嘛!就算你不想活了,也得管管你旁边这位小姐的死活吧!”
“你TMD给老子滚开!”第一次,听到苏让在大庭广众之下爆粗口,毫无形象,我有些惊讶,忍不住扯了扯他的胳膊。
而此时,交警已经是怒火冲天了,“先生,你违反交通法规还满口脏话,现在请你下车跟我回大队一趟!”
“就凭你?”苏让一脸的不屑,索性连个正眼都不给交警了,那副样子拽得跟个二五八万似的。也不管会不会夹住交警的手,直截了当摇上车窗,踩住油门“咻”的一声扬长而去,徒留一阵尾气。
一路上我们都没再说话,直到车子听在我家楼下时,苏让才开口到:“是不是……是不是无论我做什么都是多余的?”
侧头看着他,此刻的苏让不再是高高在上的王者,如孩童般迷茫而无助,眼神溃散,里面包含了太多我所读不懂的讯息。
“苏琪,你回答我。”
“我……”
“很难回答吗?”苏让讽刺的挑了挑嘴角,“你不说我也知道,呵呵~”
“苏让,我……”
“够了!”他厉声吓止,“很晚了,早点上楼休息吧。”
“你难道就连听真话的勇气都没有嘛?哼,苏让你真TMD不是个男人!”说完,我扭头就走,留个他一个潇洒的背影。眼泪不争气的就留了下来,我气苏让对我的不信任,难道他就真的以为我是那么的铁石心肠,即使他为我做那么多我都不会感动嘛;但更多的是气自己的不坦白吧。
明明是在乎的,明明是喜爱的,却无法说出口;是胆怯还是不够爱,我真的找不到答案,苏让也不会相信吧;这一刻,所有的语言在都是空白的,是不能够被表达的。
可,苏让你知道吗,这个世界上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可以解决,但它们都是可以理解的;你没有替我解决这些莫名其妙的悲伤的义务,你是否愿意从人性出发,来理解我;理解我的无可奈何,我的无能为力,我所有心口不一的苦衷。
即使知道我的失态被人尽收眼里,还是忍不住抽泣。
这一刻灵魂好像从躯壳里挣脱出来,飘在空中,带着怜悯俯瞰着这具一颤,一颤的身体。佛家说肉身只是皮囊,有些时候,我真的想丢掉这个皮囊。
丢掉它,灵魂会走得快一点,再快一点。
你还不够了解我,真的。
我所有的口是心非只是在这大千世界中的保护色;有些话其实不用说就会懂,那么,你又明白多少呢。
你知道吗。
其实我是多么厌恶嘈杂,但总需要一些喧嚣围绕着,才显得生活是真实的。
否则每个黑夜来临的时候,我都会觉得自己像是一只昆虫,被凝固在黑夜的凝胶中,成了一块琥珀。
即使这样,我还是知道,我依然得苟延残喘的活下去。
很累,很累,真的很累。
你又知道吗。
其实这个世界上,除了爱别离,我什么都不在意;爱别离——就是跟亲爱的人,分离。
你还知道吗。
在某些爱情还没有开始的时候,我永远无法想象我可以这样去爱一个人。在它消逝之前,我也无法想象原来它可以消逝得那么快。
当下一段爱情再度来临之前,我永远无法想象原来我还有勇气,力气,和耐力再爱一次。
我只是想说,在我心里有个人,他是故乡;而你,是我的现居地。
可是啊,苏让。
我更希望你明白的是:越爱你,越防备,像只脆弱的刺猬;你说的每句话都会在脑海回忆一遍,之后操控情绪。
爱我的人自然会懂我痛的内容;别再问我心里装了几个谁,我的心里现在满满都是你。
就像唐子说的;选喜欢的人,好像是做选择题;对了就会加分,错了就会减分。你要对你的选择负责;如果是扣分,不要责怪题意不清,或者是选项中潜在的圈套;毕竟答案是你自己选的,苦了也是你自己享用。
希望我们,心脏很强,胆子很大,好好恋爱,荒唐放纵,最后找到真爱。
苏让,我想我说不出口的;应该是“从来没有人为我这么做过,就连顾青迟也是”亦或是“我好像已经爱上你了”。
你说,你还愿意听吗;你说,我还有机会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