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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如果你不在台前,世界就没有你的印记。努力去作吧。为了观众。为了喝彩、

亮哥又咧嘴又皱眉:你不觉得这样太多事了么。

我说:我真真的想通了。要把时间的价值最大化。就是不能停。咱们小学的时候,有一个叫做宋电伟的同学写作业永远比我快,我大一点点之后,就明白,我在写的时候,都是写一会歇一会,而他呢。他在一直写。如果我一直写,起码不会被他拉下。

亮哥说:我同意去做事,也可以不停不歇。我是说林杰,这个最被忽视的家伙,值得么?

我仔细的想了一会说:一个人什么都没有,什么经历都没有,他既然没有去做,他如何能判断所做的值不值得。做了永远是值得。我是这样想的。

亮哥脱下了鞋,盘腿坐进床中央,用手磨蹭磨蹭头发说:可是,挨打很疼的。

我抓狂一样,咋呼这俩只手。说:你还没有被打,你怎么知道很疼呢。也许那家店的老板是个怂包呢。何况咱们还占着理呢。

亮哥说:最近很少见你抽烟了。

我说:我没钱,也就没去想。一会你得给我买一盒回来。

亮哥说:我知道你肯定不想抽红河,要个什么牌子的。

我不好意思的笑笑说:贵的就好。

亮哥看看我,笑出声音来探寻的说:宝龙,让你记得承经理替你挡烟的情,那烟里有不好的东西。

我平静的笑笑说:好,亮哥你替我报答就好。

亮哥笑说:怎么猜到那里有什么了。不怕么?

我正色道:贫贱如我,,便只有一个武器,勇气。

亮哥复述道:贫贱如你我,便只有一个武器,勇气。

我说:亮哥你争取把晚班的也带上几个。人多好办事。

亮哥吃惊的说:不是就咱们三个去啊。

我急头白脸的说:我不去,是你带人去,咱们三个去,一定要挨打的。你怎么想的。

亮哥说:带人去,我早想好了。让我吃惊的是,你不去。

我哈哈道:我风姿卓越,谈吐不俗,别人会把我当成大哥的。我也不是要做大哥料。

亮哥笑,说道:好,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给人出头,混名声有意义么。

我说:你也不是许三多,为什么要去做有意义的事情。毛主席教导我们,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

亮哥道:你说的对,许三多比不上毛主席。

我说:一会给我拿给肘子进来,我不去吃饭了。

亮哥说:你这是要闭关啊,饭都不出去吃了。今天没做肘子,肘子到场子时候,菜都切出来了。

我问道:有多少肘子?

亮哥说:不是我去搬的,看着不少。

我责怪道:你都不数数,被人偷了点呢。

亮哥气愤说:你也说了我是大哥范,难道要我撅着屁股去数。

我小声道:知道个大概也好。

我起身,套上大裤衩,说:在那里,我去数数。

亮哥劝我说:你注意点形象吧,那本来就是给场子人吃的,你还去数个屁啊。

我认真的说:那是咱们忍着被人喂毒的危险换来的,我给他们吃,才是他们,我不给还是我的。

亮哥听闻我如此说,便道:食堂和冷冻室。

在我手里转动把手的时候,我没有回头,说:亮哥,咱们一起回家的时候,我希望你还是原来的你。

亮哥轻轻的用鼻子哼道:嗯。

我在想说出什么,却有泪水孕满了眼眶,我昂起头,抽抽酸酸的鼻子。说:给我带回来一双拖鞋,宝龙有脚气。

我走出去,就是不愿意在闻到,我的气味,亮哥的气味,宝龙的气味。我想外面总是能给我一股清爽。但我也知道我需要的是新的一天而不是新的环境。

我讨厌一个人的感觉,我并不是想要身边有个女人。在我短暂的生命中,只有那次宝龙和亮哥,在我挨打的时候弃我而去,我想要一个人呆着,想要一个人哭泣。我很饿。网上有人说这是寂寞的感觉。我走进库房里,坐在啤酒箱上,黑暗让我有些无所适从,我从上衣掏出手机,平白无奇,又过时的型号。宝龙的箱子里有很多好许多的,我依旧选了这个只可以打出电话的。我怕自己喜欢上玩,喜欢上和陌生人说很多心里话。小时候,人生的规划是这样“小学,初中,高中,大学,在善良的社会上拥有稳定的工作。”律师,或者医生。当个威武的警察。做一个高尚的教师。每一种都曾在童年幻想过。现在便不敢去想了,很俗气的理由,我选择了,便没了选择。

如果我们的时代是公平的,那也就只能怨恨父母在他们那个公平的时代没有得到。嘿,在我长大,和同学有了鲜明的比较,在穷困之际,我会有不孝,不敬,不择的想法,所以我认为穷才是原罪。

如果我很过分,我希望有人会理解我,包容我。就这样。

我并没有去数到底有多少肘子,没心情。我希望光鲜的世界可以感染我,让我能体会和熟悉,站在灯光下的感觉。这需要去练习。我用塑料箱子,装了俩个箱子的肘子,我数了三十个,因为保安队有三十个人,白班十个,晚上有二十个,我在周围不解的眼光下,拖拽着两箱东西,行到了食堂门口,我蹲在旁边,后来索性坐在地上,等待和倾听。

亮哥在屋内:虽然,我来这里的时间很短,但是我觉得我交下了一些人。刚才说了林杰的事,以前鹏儿在怂恿我去做些事的时候,都要求我去想象这些事情发生在自己的身上,我会有多么气愤。

宝龙的声音传来说:我在这里很长时间了。对于你们个人的恩怨也从没有过问,呵呵,现在终于等来这么一个人去问了。我就一句话,能忍就忍,忍不了在选择办法。

周利说:我不管那么多,宝龙说去,我就去。

周阳道:林杰说,鹏儿哥,让他和亮哥说的这件事。我到不理解这个是什么意思,不过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生活。他选择怎么样,是他自己的事。大家觉得呢。

屋内人声鼎沸,有很多声音在少一事不如多一事上做为重点。

白班的李连河说:我支持亮哥,我也听见了林杰的话,又按照亮哥的意思,想了这事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后果。

白班中一阵声音,都选择了和亮哥一起,亮哥点头说:谢谢大家,我不是替林杰谢谢大家,而是我自己谢大家。我要说的就是,我们有缘在这里遇见和相处,我就不希望我们的关系,仅仅在同事上面。

宝龙笑出声来说道:亮哥,从小时候起,咱们玩,不是你做主就是鹏做主,今天我真的不愿意了。你们这样去讨说法,和流氓地痞有什么区别。

亮哥皱眉寻思言词一会才道:不是讨,是要。这个很大区别。既然是要,那我们就不是流氓地痞。

宝龙说:鹏说的话,你从来都肯听,我说的话,你从来不在意。

亮哥说:不是这样的。你不觉得,要获得什么总要有人去做,这个人是我的话,对你俩都有好处,你们都比我聪明。

我在门外听的一清二楚,我只是大喊:龙哥,帮我。龙哥,帮我。龙哥,帮我。

宝龙深深吸气,摇头说:别喊了,我******听见了。你要你亮哥去做事情,你考虑过他的未来么。

亮哥说:宝龙,我自己想过的。而且很清楚。

宝龙大声说:今天晚上有外围十个人放假。你们自己愿意去的就去,不愿意去的吃完饭回家睡觉。

宝龙说;第八天,只是第八天。不要搞这么多事了。

周阳说:我去,我很久没有在晚上10点睡觉了。

亮哥说:谢谢周阳。

周利说:我也去。

周阳道:我听你话的意思,你不是不愿去么。

周利道:我从小的愿望就是做地痞。能客串一下也过过瘾。

亮哥说:也谢谢周利。

最后宝龙晚班的去了八个人,那俩人据说是晚上本来就因为家里的事情请了假。

宝龙是这样说的。

宝龙深意款款的说:今天,我会在场子里守一夜,希望今天晚上不要出现什么控制不了的事情。

我瘫坐在地上,萎靡的情绪,让我轻松,人多总是好事。安全。

10分钟,宝龙第一个走出门口,关上房门,蹲在我的面前仔细的打量我。

我善意的笑笑。说:怎么不认识么。

宝龙淡淡的笑:想认识认识。

我解释道:亮哥,刚来,觉得大有作为,他不想来源只是工资。他觉得慢。

宝龙还是盯着我,说:是你这么觉得吧。你能不能别啥事都让他去顶。你敢做你自己去做啊。

我鼓着嘴巴,做思索状说:那,那天你为什么让他去顶老虎啊,不要告诉我你怕疼啊。

宝龙冷笑道:聪明人啊,那天有人在看,我在给他出头的机会。

我也笑:我也在做出头的办法。

宝龙恍然大悟的样子,随后冷着脸说道:你懂不懂,就屋里那些人,所有加起来,也不值李亚一句话。

我说:我理解你的意思,但是路是自己走的,不是别人给的。

宝龙说:你还是我兄弟么?

我说:怎么问这么酸的问题。

宝龙情绪波动很大的说:回答我,是不是啊?

我问:初一,晚上放学,我值日你俩没等我那天晚上,为什么你俩都不帮我。

宝龙眼珠转动寻着我的身体看了个遍说:你还记得啊,说一个很怂的理由啊,因为我觉得,当然还有亮哥,我们觉得我们三个人惹不起。

我淡淡伤感的的说:在那以前,我觉得我们三个人就可以去面对整个世界。

宝龙不在看我,看向一旁说:那件事,我不觉得对不起你,我和亮哥以为你会一直念书,念到我们念不到的地步,我们不能把你拖下来。所以才.。

我笑,用手板过他的脸,说:我当然当你是我兄弟,我们是三剑客嘛。

宝龙捶我道:草,别提这个,妈的幼稚的让人起鸡皮疙瘩。

5分钟,众人鱼贯而出,亮哥,看我在,也不说话。在我身前走过。周阳道:鹏哥,我们去办事了。还有什么指示没有。

我问:有俩个人不去是吧,现在走么?

人群里走出二人解释道:亮哥,鹏儿哥,今天是家里真有事,不然我俩肯定就去的。

我摆手笑道:不用解释,不用解释,我没有责怪的意思,我是问,现在就走么。

俩人道:是啊,这就走。

我从箱子里提出俩个肘子,一人一个塞在他们手里,说:拿着回家吃去。咱们这里以后几天看来都得吃这东西了。不消灭就得放坏了。

林杰走过是叫我:鹏儿哥。

我依旧摆手,道:给你的好朋友打电话,说你请他们在你妈的饭店请他们吃饭。越多越好。我看他欲言就说:回来在说。好嘛?

林杰点头随着亮哥而去了。

我看人群已经走远,这俩人还在和我客气。我不耐烦的情绪在胸中弥漫,又无法说什么难听的话。哥俩帮我把这东西抬到前面柜台里呗。我站在中间一手提起一面。示意他俩拿起旁边的好走下去。俩人不约而同的用双手提起箱子,就走。我乐得轻松,也不去客套。

我说:红英姐,要交班了吧。

红英红着眼睛打着哈欠说:周利做什么去了?还和那么多人一起?

我说:我怎么了解,可能是去喝酒,吃饭去了吧。

红英说:嗯,也没准馋的要死。我呀今天刚上班,李子去换衣服了,一会就走。我对那哥俩说,抬柜台里面去,放这里碍眼。

我依旧提起俩只,塞进怀里。说着:拿着,拿着,别那么墨迹,咱们东北人,有这么磨磨唧唧的没有。

他俩对视一眼,终于拿着了,用手提着骨头。说:那就谢谢鹏儿哥了。

我问:你俩谁有林杰电话,我记一下。好问问他发展的怎么样了。

俩人竟然谁也没有,红英在旁边说:我有,咱们这里的人,大妈的电话我都有。

我说:那咱们就都在红英姐这里记一下吧,多联系总是好事。

待俩人走后,我坐进柜台,对红英说:姐,有什么饮料没有。

红英说:没有。晚上我都不喝的,来的人多,喝多了麻烦。你这俩箱大腿儿那里来的啊。

我挠挠鼻子,说:老板赏给我们哥三的。我好心拿出来给大家分分。

红英道:切,老板,怎么会给这东西。

这是李子从内间出来,这是一个平凡无奇的女孩,鼻子侧还有几粒稚气的雀斑,纯黑色的眼珠,如果会化妆肯定很漂亮的。有点矮只到我的肩头,我脑袋也有二十公分长吧。我这样想。

我问道:李子有对象了么?

李子不说话,打量我好像第一次见我一样,让我囧迫。

红英笑嘻嘻的说:咋的,鹏儿哥,你想和李子好啊。

我说:不要叫我哥,我是觉得李子和亮哥很配。亮哥就喜欢这款的。

红英说:我叫你的不是哥,是哥儿。你听清在反对好不好。那不一样吧,你都给定了好几款了。

我委屈说:我哪有,只是俩个而已。

李子不说话,我知道她听见了。她张嘴说话却不对这我对红英说:姐,那我走了。

被无视我很郁闷,就笑脸说:姐找个袋子,给老妹拿个肘子补补,你看她瘦的。

红英听话的弯下腰,在柜台里面的格子里翻找,我眼光顺着领口不由自主的看了下去,突然惊醒这里还有一个人,我马上的看了李子一眼,她果然把手指放在脸前,对着我指指,我大大咧出一个笑,立马蹲下身子,去和红英一起找袋子。

红英嘟嘟囊囊的说:刚才那哥俩,就那么拿着走了,我都忘记给他俩找袋了。

我笑笑不说话。

我趴在柜台上,目送李子扭着腰提着袋子,走出去。

红英一碰我胳膊说:咋的看直眼了呢。

我说:哈尔滨的姑娘真的好看呢。

红英撇嘴不理我的话题,说:你咋不回去睡觉,明天不上班了。

我调笑道:咋,我在你这里腻着,你烦我啊。还是怕周哥吃醋。

红英说:切,我自己正无聊呢,你愿意在就在吧。

我说;姐姐,你真的能认全,场子里的人么。

在得到肯定答案后,我说:那你把这个肘子分了吧,服务生,厨师,大妈啦,你都给到了就行。

红英呀了一声道:你让我送出去,他们记着我的情了就。

我摆手说:随便啦,你约摸一下还有多少人。

红英一个一个的查,白班马上下班了。从这门口出去回家的也就不到二十个人,白班服务生10个人,做饭师傅3个人。打扫卫生的,一共五个。

我低头查了查肘子数量。说一会我在半点过来。

待我再次拖拽过来俩箱子时候,前俩箱已经就剩下4个了。我说:姐,那什么,你就是务必送没啊,你看你得意谁,就送俩个吧。

红英道:那怎么行,那别人还不以为他们应该得到俩个,得到一个还以为我贪污了呢。

我一口逆血涌上嗓子差点喷了这女人一脸,说:你不会是说,是单位送的了吧。你就是说自己给他们的也别说是单位送的啊。

红英吐吐舌头,说:我没说是单位送的。

我放下心寻思是不是刚才语调有点高。

红英接着道:也没说是我送的。就说人人都有。

我无语,也无奈。肚子里咕咕作响,话也不过脑子就说:借我五十块钱,要去吃饭。

红英一下接道:去食堂吃啊。我想她也肯定没有过脑的话。

我突然想到,林杰的五十还在我兜里。就说:不用了。

红英马上翻着出小包包,拿出一个钱夹子说:给你给你,不给你拿着,你还要生气的架势。

我从上衣口袋掏出一张皱皱巴巴的五十扬起来,疲惫的说:我没生气,我是忘记了,我真有一张。

红英不由分说,把一张红牛塞在我口袋里。

我总有一种错觉,无论是家人,兄弟,同学,其实在现实中对我都是很好的。我可爱?这显然不可能。我很帅?可男人也对我很好。我觉得是可怜。

当然我觉得可怜人何必去可怜可怜人,本就是值得可怜的人。反正在我眼里,所见大都是可怜人,亮哥是,宝龙是,红英是,李子也是。白静是,老虎也是,李亚不是,李冠也不是。

我不推辞,说:我真的是刚刚才想起来,我还有一张五十的呢。

红英不听,推我出门。说:吃你的饭去吧。

我推开门,思索这事情,直到被绿色的光芒照在眼睛里,那时候,我已经转过身,我推门进去对红英说:我从库房出去,那里有个烧烤的棚车。

红英叫了我一下说:鹏儿哥,那个烧烤摊,白静她们经常去。

我说:哦,我去和她说说话。

红英着急的从柜台里出来拽着我说:我是说老虎经常去。

我拍拍她手说:没事,我觉得他今天可能没心情。

如果,好hao“四声“事,叫做热血,那么江湖需要热血。

我走出库房,在阴影处伫立。我记得有一个人说过,我希望,即我所要得到的。嘿嘿,好像也许是如此说的。

依旧是那张桌子,那身白裙,也许是别的颜色,但那不重要。我喜欢白色的东西。我不客气,也不客套,就在空位处坐下,我心里想说的话是“美女,我们见过。”可是,如果这是调笑的话,胜利者的姿态太过明显。我拿起一根肉串,温柔的说:老吃这个不好,喜欢也不要吃的太多。

白静看待路人一样的眼神,她把双手都把握在那个扎啤的杯子上,好像在用力,在挣扎要不要打在我的头上。良久,她终于放下了手,一阵子的酝酿找到了具有攻击力的话语她用依旧悦耳的声音说:那么多空位,你为什么要坐在这里,我们有那么熟么?

我突然有些困顿,渴望在床上睡去,我觉得今天做了太多事。

我答非所问的说:我以为你会和他走。

不等她脸色变化出明显的情绪。

我接着道:你留下,让人开心,我说的是真的。

白静笑,好像胜利一筹一样说:我会走,我得捱到日子,把工资领了。不给你们机会像欺负他一样欺负我。

我放下手中的东西,我认真的看着她,不满的说:为什么要用们,还有,你觉得那是欺负。?

白静反问道:难道不是。

我飞快的截住话头道:当然不是,他走与留不是我能决定的。是老板定的。他回来拿工资,那是亮哥要阻止的。你何必这样对我。

白静笑:和我说这些,你要怎么样,你讨好我,想追我啊。

我也笑:哈尔滨就是和家里与众不同,在家里从没有你这么漂亮的女孩,这样问我。

她轻轻的用双手揉动脸颊,像是有些醉意。她说:13号,领了钱我就走,我对象新找了一个KTV做领班,我和他一起去。

我垂下眼睛,说:他好么,值得你跟着跑来跑去。

白静笑时,我抬头望望天空,有一股冲动迸发出来想找到月亮,她声音入耳:说不上好,但是他对我是真的。

我说:我亮哥很好,他很喜欢你。

白静说:呵呵,你当我什么人。

我说:我觉得你是好人,你能别走么,给我哥一个机会。我了解他,他不会对你坏。

白静好像诧异了说;你觉得咱俩的关系说这个合适么。我需要人保护我。你懂么。

我说:我觉得说什么没关系。关键是看怎样去做。老虎输了,亮哥赢了,他就不能保护别人了。

白静摇头:你不懂,你知道么。

我说:你告诉我,我就会懂了。

白静摇头,眼神朦胧的样子。

我皱眉,问道:你爱他?

白静不语,怔怔的看着我。我无法理解她的眼神是否可以当作一种回答。

我说:你还是要走?

白静点头。我心中有失落。今天晚上气压肯定很低,我头开始憋闷。

我对她说:把手机给我用用?

我喜欢细长的手指,还喜欢顺从的态度。

我拿出自己的破手机照着里面的电话薄找到亮哥的号码。用白静的手机打了过去。

第一次,没有人接,所以我打了第二次。

亮哥接起电话第一句话:就是,做什么,不用在来人了,我正在谈呢。

我一愣,听不出这是需要在去人,还是情况真的已经控制了。

我说:亮哥,我在和白静吃饭呢,这是嫂子电话号。

亮哥笑:哦,这样啊。你问她愿不愿意做我女朋友?

我说:你那里怎么样了。

亮哥不快的说:要你问就问?

我说:我打开免提,你自己问呗。

亮哥说:不要这样,你问就好,她不干的话,我对别人就说是你自作主张去问的。

我无语道:别人都在你身边呢吧。

我把手机贴在脸上,摆出一副笑脸。对这迷惑的白静说:我哥让我问你,做他的朋友不得。

亮哥在手机里急切的说:我问的是女朋友?你给问成朋友了。

白静脸色有些尴尬说:什么,你们觉得这样很好玩么。

我不理她的质问,依旧拿着手机自顾自地说:亮哥,宝龙说。老虎给我的那只烟有很大问题。我想这事警察会管的吧。

白静的脸色刷的白了下来。

亮哥沉闷的说:说这个做什么,没事挂了就,我还谈事情呢。

我挂了手机,从里面记下老虎的电话号,给自己也打了一个,还给了白静说:留下吧,对大家都好。

白静冷笑,眼神恨恨的看我,她说:你在威胁我留下,你真的以为那些玩药的人,你能惹的起。

我认真的苦口婆心的说:我在留下你,你口中玩药的人,我敢肯定是坏人。就像是初中时候第一个给我点上烟的人一样。惹不惹的起,这是个说法,惹不惹取决于留不留。

白静用眸子看我说:你那里来的信心,为了我这个无关紧要的人去得罪别人。

我说:我还没去做,你怎么知道我有信心。

白静慌张道:我得考虑考虑。说话提着包包站起身来。

我提醒她,别忘记结账我兜里钱只有五十块。

她轻撇了我一眼,说:五十块钱,还出来瞎溜达啥。

我委屈道:我只是出来吃个饭。谁想到碰见你,点了这么多。

白静,走进烧烤车里,对老板说了什么。在次路过我时说:再见。

我起身坐在她的位置,看她一路妖娆的走进我来时的仓库门,端起杯子喝一口。拿起桌上的东西开始填饱肚子。想到又白吃了她一顿,好像有亏欠感。我无声的笑笑,拿出手机找到她的号码,编辑上“嫂子”二字。发过去一句话来减轻我的亏欠感觉“做美女就是好,总有人愿意为她挖空心思”。

小半生里,烟草,是我最轻率的错误。它是一个旋窝,我觉得可以掌控时,我已经深陷其中了。有的人可以戒的掉,我深不以为然,我相信,当我继续成长,智慧和意志随之强大,我会摆脱。但现在,我还要靠他舒缓神经,你不知,18岁依旧很大压力。

我会把烟夹在手里,看着它,告诉自己,我已经错过一次。接受了不该接受的东西。还主动的把嘴巴凑了过去。

这是一家,不算十分大的饭店,二楼,是用地板隔出来的。

亮哥一个人坐在正中的一张桌子上,面对这一个黑胖的三十多岁,满脸肥肉的厨子样男人。林杰和他的三个朋友被亮哥安排在离柜台最近的桌子上,一楼的所有桌子上都坐着一个场子里上班的男的。有抽烟的,有玩手机的。就是没有人在说话。

亮哥把手机拍在桌子上开始说话:黑哥,今天来就是为了认识认识你,你别有什么其他想法。你看,我都选在晚上来,怕白天耽误你生意。

黑脸老板点燃一支烟,把火机也拍在桌子上说:哦,那认识过了吧,那就走吧,我非得点你一句,你******真的耽误生意了。

亮哥脸色发冷,不言不语,黑胖子抽着烟,不在说话。

过了一会,一对情侣从门口进来,一眼扫到了屋里冷清的情况。女人拉拉男人的手就要离开,男人可能是被女人态度所激。张嘴竟说:老板,把菜单拿来。

周利坐在门口的桌子,拿起瓷茶壶摔在那男的脚下大声道:你瞎啊,今天不营业,看没看见。

男人将女人揽在身后,作势欲动。屋内除了亮哥,和黑胖子所有人都站起来,逼视那个顾客。

当众人重新坐回位置,黑胖子说:你领着人在这里闹了一个多小时,撵走我7,8拨客人,你连啥事都没说,你不会告诉我,以后你要来收保护费吧,我也是混过的人。

亮哥柔声道:其实,是这样的我知道你今天中午,少了一个员工,所以呢,我领来一些人,看你是否需要补上一个。

黑胖子嘿然道:因为这点事,就耽误买卖来了。

亮哥说:我******都说了,我不是来妨碍你生意的,我是来问问,发生了什么事情,让女人见了血。

黑胖子道:那是她瞎管闲事,中午有人在这里闹,她上去拉架被人见了红,还得怪我呗。

亮哥点头:嗯,确实,要像你说的一样就是自找的。林杰作势欲动,亮哥摇头,举起手轻轻下压阻止他。然后说道:这点没问题了,你告诉我,在你这里闹事的人,是谁。砸见血的是谁?

黑胖放松声调道:这伙人倒是经常在我这里吃饭,是城东,橱柜加工厂的人。但是具体是谁打的我就不知道。

亮哥点头,说:好了。这个问题我没有意见了。我在问,中午是不是工作时间。

黑胖坦然道:嗯哪,我这就是中午和晚上是客流最多的时候。

亮哥笑笑:那看来我来的这个点,实在不好,确实耽误你生意了。不好意思了。

黑胖笑道:哈哈,这些不重要,我也好交一些有血气的朋友,今天认识了,以后也欢迎你们来这里吃饭。

亮哥道:嗯,有机会一定来捧场,但是工作时间受伤,应该算工伤吧。

黑胖子一愣,接着就拍桌子站起来,指着亮哥鼻子叫:草你吗的,你******玩我呢。

周利,坐在椅子里,把双**叠放在桌子上,轻轻抖动。说:亮哥,你和他说这么多,没用。咱们是来出气的,不是来掰扯的。赶紧动手吧。

亮哥冲站在柜台里的女孩子,招了招手说:给每一桌,拿瓶饮料,小妹被吓的不敢吱声,哆哆嗦嗦的给每一桌上了一瓶,周利喊:我要啤酒,带冰的。小妹又是一抖。

亮哥皱眉头说:一万,医药费。这事就算了了。

众人都看向亮哥。好像被触动一般。

黑胖子倒是有了心里准备一样说:一万太多了,我看了,也就三千块钱能包上。

亮哥说:你这饭店也不小,你咋这么小气呢。

黑胖道:这不是小气,是那个伤口就值这个价。

林杰忍不住道:那在你这里白给你干了二十多天。

黑胖,大笑,道:你这个词说的好,白干的事,我当然不能做,那我在加二千,就当给那娘们洗B了。

林杰脸涨的通红,就要冲过来,被他的三个朋友死死拉住。挣脱不得。

亮哥说:行,既然你不接受我的提议,那我也退一步,五千就五千吧。

黑胖痛快的走进柜台,拿出五千块摔在亮哥面前说:钱给你,走吧。

亮哥把钱夹在手指里,一张一张的数着。

黑胖子嗤笑道:你还怕我少给你几张啊。

亮哥在数到二千五百的那张时,拿了根牙签别在里头。说:那我就走了。咱们明天再见吧。我说了一万就得是一万,不然我怎么和人处朋友啊,朋友们以为我说话是放屁呢。明天,我来取那五千。

大约晚上十点半左右,亮哥,当着黑胖子的面给了林杰,七千五百块钱,给每个人包括林杰的朋友每人发了一百块坐车钱,并对林杰的朋友表示,林杰是我们大家的朋友,希望咱们以后也能处朋友。

众人由周阳领出门口亮哥走在最后,摔在门口一百块钱,也不回身对黑胖子说:这是喝你饮料还有我兄弟摔你的茶壶钱。我不白喝你东西。呵呵、。

亮哥笑的开心,爽朗透着快意。大家都在笑。

不公之人,不平之事,从来都能促使大家抱成一团。在社会里面对许多事情,都会有很多无奈,然后我们把这种无奈,分摊在每个人的头上,竟然就如此简单的找到了办法。

我们既无真才实学,也无雄韬大略。可还得要活着,不负爱人,不负所爱,只能找些志同道合者,同进同退。悲哀处在于,每向前一步所付诸的一点纯真时代所挂在嘴边的努力,都让人舍不得去退却。

我无法言预这个社会是怎么了,自然很可能是我跟不上潮流。通过许多比较,我总有不甘。不甘的理由来自于为什么。为什么我会心疼家人,为什么他们软弱的要让我一个孩子去心疼挂念。为什么我觉得所有人都有明亮的未来。为什么我会去想这些都是为什么。

当我来到社会,见识光鲜靓丽的女人,突变的气质森森的亮哥,春风得意的宝龙。还有所谓的天之骄子,无法用语言去准确的形容自己的状态,但我知道我会被他们所改变,内心处我是情愿的。毕竟这社会是有档次区分的,在他们改变我的时候,我也要去改变他们,这算是挽回一点可怜卑微的尊严吧。

第九日,我和林杰依旧在白天的日头下,其实呢,我自以为如今我有权利在屋里呆着。可是不知道怎么,我竟然开始渴望阳光,我肯定那不是一种喜爱被注视的感觉,我身体阴冷。没有阳光我像随时会死去。

我说:林杰,昨天亮哥表现的怎么样?

林杰一脸疲惫挠头苦涩笑,说:说不好,我心很乱,为了我做很多事,让我觉得欠了债。

我点头,解释:不要这么想,他和我,只是需要个由头去把大家绑在一起。

林杰转头看向我,我不和他对视,依旧注视着前方:我能想到这是一种办法,可我没想到,你会和我说的这么清楚。

我淡淡道:我们被包围到一片林立的高墙之中,看不见未来,找不到方向。能砸开一面是最好的选择。

林杰转过脸,和我一个视野,他说:嗯,做对所有人都可以好的选择。

我心中一阵愤满,我想起我的伙伴们,想起初中的同学们,小学毕业时,我们有八个人辍学了,那个高高大大的叫小雨的男孩子,和父母在厂子里出窑。他当然有选择的权利,但是他却没有决定命运的机会,我******希望他的未来比所有人都好,好到掩盖所有人的光芒。

初中我们班级开始的时候有四十多人,到了初四只有二十几个了,不排除去外地上学的。我所知的,也多数在弱冠就走进社会。在高考宣传时,这种愤满到达了最高点,情绪到达极致之后,我们就会找到一种解脱,让自己不必深陷其中不可自拔而憋闷至死。我的解释符合我们这样人应该具备的洒脱“无人在意,那就横冲直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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