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人的搀扶之下匆匆的踏进了别馆的小院,果然,一路之上感觉到别馆中的气氛异常紧张,侍卫都安静的守在自己的岗位上,还真的有一种整装待命的味道,下人们也忙碌着收拾要带走的东西。
“王妃好。”见我走了过来便对我施着礼。
“好。”我冲她们点了点头,快步的向新房走去。
伸手推开房门,一股暖暖的热气瞬间向已经冻得有些发抖的我包围了过来,屋内空无一人,许依然估计此时正在前厅和许默然他们商量要走的事情,环视了一眼这间小屋,我的新房,不知为什么只离开了一天,却有一种久违的感觉,无奈的笑了一下,向床边走去。
屋内融融的暖意给我疲惫的身体带来一阵的困倦,一仰身向床上倒了下去,“啊!”疼得我一个高窜了起来,本想好好的休息一会儿,却忘记了我居然还有伤在身。
苦着脸微微的活动了一下,感觉后背有一种灼热的疼痛感,脱掉了外衣,走到镜子面前,将内衣掀起,转过身向身后的镜中看去,只见那条长长的不太合格的绷带已经滑落了下来,落出一道鲜红而且还正在向外冒出丝丝血迹的剑痕,伤口有一寸长短,虽然不是很深,但也不浅,刚刚的动作已经疼得我冒了一脑袋的冷汗。
站在镜子前边左转右转,也腾不出第三只手来将绷带重新绑好,而且我的一只手还受了伤,看来只有将内衣也脱掉了,走到门口,打开房门,见院中空无一人,应该不会有人来,动作快一点应该很快就会弄好,赶紧关好房门,快速的将内衣脱下,只剩一件围胸,急急的走到镜前,将已经脱落到腰部的布条拾起,该死,系的死扣。
焦急的解着扣子,却怎么也解不开,而且那只受伤的手根本使不上劲,索性递到嘴边,用牙咬吧。
我正急得满头大汗,门却在这个不合时宜的时候‘吱’的一声开了,一阵冷风向我的身体袭来。
“啊,不要进来。”我尖叫着,一个箭步穿到床前,抓起衣服挡住自己的身体,还好,动作够快,“你先出去,快出去呀。”
刚刚进门的许依然被我的尖叫声吓得微微一愣,然后却是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居然向我走了过来,手里拿着纱布和药瓶,“听默然说你受了伤?”他关切的问着。
“不碍事,你快出去,等我穿好衣服,你再进来。”我有些着急起来。
“出去怎么帮你上药?”他淡淡的说着,已经走到了我的面前。
“上药?我不用你上,我自己能上,你把东西放下就好,快出去。”我急急的说,并向后退了一步。
“是吗,那好,我到要看看你是怎么把药上到后背上的。”他笑着对我说,放下了手中的纱布和药瓶,坐在了一旁的倚子上。
我简直要被活活的气死,裸露着后背,面向他尴尬的站在床边,“你到底出不出去?”我朝他瞪着眼睛。
“我不出去,难道你要出去,这个样子出去吗?”他好象心情很好似的说道。
我低头看了自己一眼,无奈的瞪向他,是呀,他不出去我也没有办法,我总不能这个样子出去吧,而且我们已经是夫妻了,以后这样的事情也许会经常发生。
“我听说昨天是默然帮你包的伤口,怎么却不让我来帮你包?”许依然微微一笑,一晚不见他的眼圈稍微有些发黑,但那张俊美无双的脸庞仍是带着迷人的帅气,“乖乖的趴在床上,我帮你上完药我们还得赶路呢。”
倔强的看向他,许默然这该死的家伙,怎么什么都和他说了,这么说逸风的事他也知道了。
无奈,瞪了他一眼,慢腾腾的,外加几分不情愿的趴在了床上,算了,不就是个后背吗?有什么,我怎么变得封建起来了,昨天还说逸风和许默然,怎么今天就不好意思了,只是面对许依然心里总是有些怪怪的感觉。
听到椅子发出一声响动,知道是他走了过来,索性闭上眼睛随他去了。
“你刚刚撞到了?”他用湿毛巾帮我洗着伤口。
“嗯。”我淡淡的回着他。
“以后要小心,伤口被扯开不容易好。”他接着说。
我没有再吱声,只是静静的趴在床上,等着他快些上好药,穿好衣服,这样露着肉对着他感觉总是怪怪的。
他的动作很麻利,很快便上好了药,只是纱布要从我的身体四周绕上几圈才行,而他只有一只胳膊,根本无法做到。
“你先拿着。”他将纱面递到了我的手上,拿起长出的部分轻轻的按在我的伤口之上,“把纱布围过来。”他淡淡的说道,我照做。
就这样,我们两个人用三只手,而且还有一只是受伤的,完成着这个有些难度的动作,我别扭的站在他的胸前,与他的手交替着在我的身后到前胸环来环去,弄得我的脸一阵阵的发热。
他帮我包好后背的伤,又帮我把手上的伤口又重新处理了一下。
“听说,那个王府的侍卫想带走你是吧?”他边帮我包手上的伤,边问道。
我心中一惊,但很快就平静了下来,许默然那个大嘴巴,看来是没有放过任何一个环节,“不是,他只是觉得……”我的话刚说到一半又停住了。
“觉得你不幸福是吧?”他把我没有说完的半句话接了下来。
“他只是关心我。”
“可他似乎有点关心得过头了吧?”他的口气有些冷了下来。
“我们是朋友,他关心我很正常,难道你没有关心你的朋友吗?”我反驳着他,虽然逸风确实是别有用心,但我却不能那么说。
“朋友?”他冷笑了一声,“只怕只有你认为是朋友吧,昨天的事……”
“不,昨天的事和他没有关系。”我生怕许依然把昨天的事也象许默然一样怀疑到逸风身上,焦急的抢了他的话。
“我当然知道和他没有关系,但后来就和他有关系了。”我看了一眼有些怒意的许依然,他在吃醋,乌黑的双眸上那两道剑眉紧紧的正向一起靠扰。
“后来,他只是为了救我,你多想了。”我解释道。
“是吗?”他系好缠在我手中的纱布,冷哼了一声,不在说话。
“王爷,可以起程了。”门外侍卫的喊声打破了屋内寂静的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