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是真心诚意的想要请前辈一行,前辈若是不答应我等怎敢勉强,只是这里的人少不得得受罪了。”风离缓缓的开口,丝毫没有把这些东方越带来的人看在眼里。
可是同盟的人哪里肯退让,若是平时东方越被人劫走那是求之不得,只是现在东方越代表的是武林正道,若是这么由着魔教的人将之带走,以后传出去,这里的所有人都不必在江湖中混了。况且,刚刚在这里被魔教所杀的人不少就是名门大派的佼佼者,以后少不得就是门派中的中流砥柱,现在恨不得想要将之千刀万剐,又哪里会和他们妥协。
“小子得罪了。敢有反抗者格杀勿论。”风离悠然转身,没入一片阴影之中,森冷之气冻得周围的人大气不敢出一口,清澈的眼睛霎时变得犹如厉鬼一般,不带一丝的感情。
同盟的人不敢有丝毫的大意,一见魔教之人动手,同盟的人也冲上前,两边的人纷纷厮杀起来。这是最原始,最激烈的较量方式,无关技术、无关计谋,刀光剑影,你来我往,不知道是谁的鲜血染红了这片大地。
蓝鸢和洛逸臣小心将联盟残余的人护在身后。
现在不是硬来的时候,东方浩也是明了。很明显,魔教之人从一开始的对峙到现在并没有一点点的损伤,而同盟来的人更是实力深厚,若是他们一不小心便会成为拖后腿的。
“鸢儿,你不觉得很奇怪吗?”洛逸臣提着三尺青锋,鲜红的血液沿着槽口缓缓的低落,开出妖艳颓靡,洛逸臣不为所动,温柔的看着蓝鸢开口,仿佛现在置身的不是地狱修罗场。
“奇怪的地方?”蓝鸢反手一剑将魔教之人格杀在地,疑惑的开口。
“从东方越带着同盟的人出现,风离连一丝的慌张都没有露出过,似乎一切都在预料之中。可是你想想,魔教早已风裂,以他们的实力压根无法和同盟相比,即使短时间内占优势,可是同盟的背后是整个武林正道,若真是如此的话,魔教的覆灭是大势所趋,风离是个聪明人。”洛逸臣再度看向那个负手站在阴影处的少年,精致的眉眼看不清。只是眼底的决绝和幸福却是难以掩盖。
“的确。”
两边的人不断地在倒下,鲜红的血液似乎永远不会干涸,空气中的血腥味浓稠的有些呛人,原本清新干净的空气中弥漫着血雾,随着人数的不断减少,无论是同盟的人还是魔教之人,心里的压力已经达到了极点,随时面临着崩溃的危险,谁也不知道下一个会不会是自己。
“哒哒……哒哒……”铁骑轰鸣的声音不断的传来,滔天的气势似乎要淹没所有的人,巨大的响声震的人耳膜生疼。
双方的人马纷纷露出惊讶、惶恐的神情,谁也没有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而此刻他们更关心赶来的人究竟是何方的人马。现在双方势均力敌,可若是此刻突然有其他的势力插足,谁也不知道结局会如何演变。
此刻所有的人都不约而同的停下手来,也许是想要看看赶来的是何方势力,也许是为了后面更激烈的战斗做准备。
随着马蹄声越来越响,一大群人慢慢的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整齐的泛着冷光的盔甲,冷酷坚毅不带一丝情绪的面容,眼神中是对死亡的蔑视,浑身散发的杀气更是使得这个地狱修罗更加名副其实,这种实质性的杀气不经过尸山血海的杀戮是不可能拥有的。
带头的青年一身戎装,银白的盔甲在阳光下光泽流转,殷红的穗子更添一抹血色狠辣,深邃的眼睛似乎一个漩涡般吸引一切却又蔑视天下,修长的身材安坐于宝马之上,脊背挺得笔直,好似一把出鞘的宝剑般,绝世的光华无人可敌。此人赫然就是皇甫凌。
所有的人都愕然的望着皇甫凌,虽然在场的基本不认识他,可是光看气势、排场、整齐的队伍和实质般的杀气,没有人会以为这是哪里冒出来的阿猫、阿狗。
果然是他,虽然心中早已肯定可是真的看见时的心痛却是难以消除的,他的野心,他的霸道,他的唯我独尊从来没有瞒过蓝鸢,也没有任何的掩饰,就那么大方chiluo裸的摆在了蓝鸢的面前,早就知他容不得武林势力的壮大,早就知道一旦京城的事情完毕,就再也没有可以阻挡他脚步的东西,可是蓝鸢还是想要赌一赌,以天下为局,以世人为子。
可是她输了,这个男人从来就是不可捉摸,不可束缚的。
与蓝鸢眼中的失望截然相反,就在皇甫凌出现的第一时刻,迎接他的是一道热烈的仿佛九霄的烈日一般的光芒,充满了热情与力量,眼中填满的是信仰,不惜一切的信仰。
果然。看见风离的目光,蓝鸢心中更是肯定,心中更是冰冷。其余在场的人看在眼里心中冷笑不止。
军队,而且是军队中的精英。这也未免太看得起他们了。
可是官兵为什么会来这来,要知道官府和江湖既相容又相斥,官府可以容忍江湖的存在可是却不会让其壮大,而武林中最忌讳的就是官府之人插手介入。
随着皇甫凌的出现,场面一下子冷到了冰点。魔教虽然一直与同盟处于对立面,可是现对此情此景,魔教众人还是面露愤恨。
“你是什么人,这里不是你们该插手的事情,速速离开,不然的话,呵呵……,老子可介意多杀些人。”阴鸷的声音狂妄而嚣张,沙哑的喉咙好似一把破鼓,高而尖锐的音质好似一枚针狠狠地扎进耳膜,不可一世的态度即使面对如此装备精良的军队也没有丝毫的改变。
蓝鸢抬头看了那个说话的人一眼,虽然魔教向来被人们视为残酷嗜杀的魔头,可是其敢作敢当,快意恩仇的方式却让蓝鸢深深的赞同。对这个犹如骷髅一般的老头多了几分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