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人虽然不知道究竟是何事,不过见皇甫豫西如此开心的模样,自是识相的放声大笑。
另一边的东宫。
“柳先生对于这次的事情怎么看啊?”皇甫凌悠然的坐于上位,询问下方的男子,英俊的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不是面对蓝鸢时的冷酷霸道,是一种上位者的高贵霸气,俾睨天下,纵横宇内。
一名素衣布袍的男子姿势随意的坐在下方,似乎没有听见皇甫凌的问话一般,伸手拿过酒杯,慢悠悠的喝了一口。
“太子心中恐怕早有计较了吧,何必问我呢?”男子放下手中的酒杯,貌似不经意的回了一句。
皇甫凌也没有计较男子的失礼,只是哈哈一笑,“柳先生所言差矣,萤虫何敢于皓月争辉,学生自还是需要先生多加指点。”
“你这小子究竟有多少才学,我心里是明白的很,你就不要继续在我面前装了。”男子无奈的翻了个白眼,心中暗道,这几年老夫的家底都被你掏光了,现在还得了便宜来卖乖。
“学生哪敢啊,只是这件事非同小可,我自不敢掉以轻心。”神色一转,皇甫凌的脸色也凝重起来。
“这些事我不管,我只是把我会的东西教给你,至于你能学会几成就不会我该操心的了,只是我不希望你把蓝鸢那丫头给牵扯进来。虽然我和那丫头相处时间不长,不过,那丫头的确是个聪明人啊。”说着,眼神水汽缭绕,久久的望着酒杯不语,澄清的酒水在杯中一圈圈的荡漾开来。
又给自己斟一杯酒,缓缓地凑近鼻子,浓郁的香味扑鼻而来,男子闭上眼睛享受似的深吸一下,一饮而尽。
如果蓝鸢此刻在这里的话就会发现,这个俊逸的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当初的柳夏语。
“我和她是父皇定的亲事,这是谁也无法改变的。”
“你明白我说的是什么。”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我只能答应你我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善待她,至于其他的,我不敢保证。”沉思了一会,皇甫凌看着柳夏语的眼睛认真的说道。
柳夏语知道这恐怕就是皇甫凌的底线了,不在说话,两人只是静静地喝酒。
第二月初,依旧是个美丽的日子。
街上随处可见喜庆的气氛,不少地方还挂着喜庆的红灯笼。大街上人来人往,人人都在忙碌着手头上的活,脸上一片麻木,压根没有被这喜庆的感觉渲染。这也难怪他们,虽说是太后寿辰,普天同庆,但对于老百姓而言,还真不如少收点税,让大家吃饱肚子来的实在。
蓝府一家人很早就已经准备妥当,这种宫廷性的活动对于蓝海辰和柳依言而言并不陌生,只是担心他们的两个子女。蓝景容和蓝鸢长期生活在江湖中,难免有江湖中的不拘小节、随性洒脱的习性,只是这宫廷生活非比寻常,也许说错一句话就可以要了你的脑袋。
蓝海辰自不敢轻慢,早在半个月前就已经叫了宫里的人来教二人礼节,不知二人是记忆太差还是心中不喜,这原本简单的礼节学了半个来月还是只学会了七七八八。
蓝海辰明知二人是故意的却也无可奈何,原本对于二人便是有愧疚之心的,再加上柳依言的袒护,心疼蓝景容和蓝鸢,蓝海辰也只好无奈的默认了二人的行为。
不久四人便乘着马车来到了宫门口,以为侍卫拦住了马车。四人自是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不疾不徐的下了马车。
抬头打量着皇宫,果真气派非凡,金壁辉皇。丈把高的朱红大门,烫金的三个大字,“玄武门”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明黄的瓦片曲折蜿蜒,看不清究竟延伸向了何方。即使不是第一次来这,但再度亲身到来,蓝鸢还是被其恢弘的气势震到。
四人进入大门后,一位公公引着他们前行。盛宴设在乾清宫举行,四人进入宫殿之时已经有许多朝廷重臣带着家眷互相介绍寒暄。还未入座,便有一大批的人围了上来,以往每年大典基本上只有蓝海辰和柳依言二人参加,这次身边还带着十六七的少年、少女,自是引起了不小的风波。
那些个消息灵通的、聪明过人的,自是知道两位少年、少女的身份,一棒子的人纷纷上来祝贺。
什么令公子当真是一表人才啊,大有蓝相当年的风采,一双儿女当真是羡煞旁人。即使明知道众人讲的多半是恭维之语,可是做父母的听着这话自是无比的舒心。蓝海辰也乐得哈哈大笑,一时间乾清宫的气氛更加的活跃。
“皇上驾到,太后驾到。”尖锐的声音传来,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进入。蓝鸢抬眼,大致的看了一下,除了主角二人,还有不少皇子、公主、嫔妃一类的。
“众卿家平身。”温润的声音带着皇者专有的气势。
下面的人纷纷入座,蓝海辰作为朝廷重臣自是坐在了上位处,柳依言则留在了女眷处,而蓝鸢和蓝景容则是和同样一群年纪的人坐在了一起。刚坐下,蓝鸢还在其中见到了几个熟人。
“今天是哀家的寿辰,大家都不用太过拘礼。”太后慈祥的看着下面的人,微笑的说着。
接下来,最大的重头戏自然是那些个皇子公主送上贺礼。
按照辈分,皇甫罗烈第一个出场。此时的皇甫罗烈换下了一身的戎装,不像是一般武将的粗犷,只是眉宇之间难掩其杀气,双目锐利如剑,五官异常的冷硬,于那温和的余庆帝相去甚远。
皇甫罗烈上前跪下,朗声道:“恭祝太后福如东海,寿比南山。”接下来,又不知从哪里取出一物,递与旁边的公公,“这是烈儿在与击败敌国作战中偶然获得的天魄精木,据说能够驱邪除病,延年益寿。”
“烈儿有心了,哀家很是喜欢。”太后微微一笑,很是慈祥的看着下面的皇甫罗烈,估计也很是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