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只是举手之劳而已,不用放在心上,何况我们学医本就是为了悬壶天下。”蓝鸢同样抱拳,“还未恭喜黄小姐喜获桂冠呐。”
转头,对着黄娇微微勾起嘴角,眼波流转。
“谢谢公子。”黄娇羞红了脸,低声回答,这位公子可真漂亮,比东方工总和左公子好看多了,这次分别不知你什么时候可以再见,这么想着,黄娇不由抬头再看了一眼蓝鸢。
夜晚,依旧灯火闪耀,只是来往的行人明显的减少了,许多特意赶来参加百花大会的人在大会落幕后纷纷离开了春城。
一名绝色的女子身披薄纱、姿态婀娜的坐在椅子上,一手运笔如飞,黑色的墨迹在微黄的纸张上蔓延,停笔,拿起纸张放在唇边轻轻的吹一下。女子不知又从何方取出一只雪白的信鸽,将写好的信塞入竹筒中,一手轻轻地抚摸着鸽毛,一边口中念念有词。
白色的信鸽飞入黑色的天幕,转眼消失不见。
女子看着消失的信鸽妩媚一笑。
而另一间屋内,“碰”的一声,只听见窗户的开关声,一名全身笼罩在黑衣中的男子恭敬的跪在地上,双手呈上,“这是属下刚刚盯梢时截获的信。”
蓝鸢拿过书信,展开纸张,看了一会,嘴角缓缓勾起邪魅的笑容。
果然是冲着她来的,她的这个主人恐怕来头不小啊,连东方虹中毒事件居然也和他们有关,他们的野心可真不小,先使东方虹中毒,一来除去一个竞争对手,二来则可挑拨东方家和左家的关系,即使暂时无法击溃这个联盟,也使他们之间产生了裂缝,而且若是能够借机得冠的话,还可以一举名正言顺的在江湖中立足。
“你先下去吧,继续盯着她,不要让她发现了。”
“是。”黑色的人影一闪消失在房中。
离开春城后,蓝鸢和舒晏租了一辆马车继续北上。
一路上,蓝鸢无聊的趴在车内打哈欠,“你说这里是不是太平静了,怎么都不来一个强盗土匪来打劫一下啊,就是来个采花大盗也好啊。”
对面的舒晏一头黑线,姑奶奶啊,哪个强盗不长眼啊,敢来抢劫你,那不是送上门来待宰吗?
马车不缓不急的在坑坑洼洼的路上前进,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没走多久,远处便传来一阵刀剑交戈的铿锵声,两人相视一眼,都确定前方有古怪。还未起身,马车忽然刹车停了下来,蓝鸢一个不设防,扑进了对面舒晏的怀里。
柔软的身子带着少女特有的芳香迎面袭来,舒晏下意识的搂紧了蓝鸢的身体,温暖细腻的感觉让舒晏一阵失神,洁白如玉的脸顿时一红。
“我们下去看看吧。”舒晏尴尬的开口说道,脸别扭的转向另一边。
“恩。”
两人下车后,金属交击的声音、嘈杂的喊叫声逐渐清晰,两人毫不犹豫运起轻功的朝着声源飞速而去。
只见数名黑衣装扮的男子正在围攻一名蓝衣男子,虽然人数众多,但是显然不是蓝衣男子的对手,始终处于被压制的状态,不消片刻,那群黑衣人便呈现出败势。
蓝鸢和舒晏稳稳地停在树枝上,凝神静气,静静地看着地上的战斗。
男子转身从后腰刺出异常刁专的一剑,对方似乎也是有备而来,急速跳跃闪开,待到蓝鸢看清蓝衣男子的容貌时,呼吸一沉,眼中闪过复杂的光芒,有眷恋、回忆、愤怒,最后都归于平静。
“什么人藏头藏尾,再不出来休怪我等不客气。”一领头的黑衣男子大声喝道。
蓝鸢自知已经暴露,没有必要再继续隐藏下去,当即大大方方的从树上跳下来,“若是说藏头藏尾,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的你们才是一群没胆量的鼠辈吧,怎么,敢杀人越货,就不敢揭开面纱让人看看了。哦,我知道了,你们一定是一群奇丑无比的东西。”
“哈哈……”舒晏一听,不顾形象的笑的“花枝乱颤”,就连那刚毅的蓝衣人一抖一抖着肩膀。
“该死的东西,少耍嘴皮子。”其中一黑衣人狂暴的吼道,大手一提刀,似乎随时都要冲上前去和蓝鸢拼命。
“住手,下去。”领头的男子低声喝道,随即转头道:“小子,今天算你走运,暂时放过你,下一次可不会这么走运了。”
男子说完,带着一群黑衣人向后撤去。
“站住。”蓝衣人一见其居然要遁走,哪肯罢休,一掌直直的向其后背劈去。黑衣人似乎早已料到他的行动,转身防御,两人纠缠间,一件不知名的东西从黑衣人的腰间掉落。一见如此,黑衣人的脸上出现一抹惊慌的神色,这一切当然被蓝衣男子尽收眼底,知道地上的东西恐怕对他们是极为重要的,顾不上和将黑衣人纠缠,男子一顿,朝那个不明物体飞去。
那黑衣男子一见如此,眼底闪过得逞的笑意,当然这一切正全神贯注于地上物品的蓝衣男子是不会知道的。
黑衣人作势和那男子纠缠一阵,不敌,便撤离。
待走近,方才发现这居然是一块通体漆黑的令牌,上面雕刻着精美的花纹,暗红色的“令”尤为显眼,那男子看着令牌神情严肃,凝眉思考。
片刻后,意识到身边还有人似乎不妥,便又和蓝鸢打招呼。
“方才谢谢两位,若不是两位恐怕在下还要花费些功夫才能将他们打发走。”
礼貌而又疏离的问候,蓝鸢不屑的撇撇嘴。
“哥,你不会连我也不认识了吧。”蓝鸢委屈的嘟着嘴,看着眼前已经比自己高出一个头的男子。
“什么,你叫我什么。”男子震惊的看着面前娇小的少年,说不出话来。
“我当然叫你哥啊。”蓝鸢不满的说道。
“你真的是鸢儿。”男子欣喜的上前,将蓝鸢一把拉近怀里,紧紧的搂着她,仿佛一放手就会不见似的。
“太好了,太好了,鸢儿,哥哥总算见到你了。你一去就是这么多年,父亲、母亲天天念叨着你,哥哥也好想你啊。”高大的男子此刻就像一个脆弱的孩子,抱着蓝鸢发泄着自己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