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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序言

烽火的燃烧,意味着杀戮的开始。

两人的邂逅,意味着情感的萌生。

太阳升起的时候,为绝望的人们照亮希望。

太阳落去的时候,为流离的人们勾起回忆。

有无数的血与泪交织成一个社会。

又有无数的感与情交织成一个团队。

对于这凌乱的世界感到恐惧和无助吗?

不要忘记,还有我,还有我们。

我们在这里。

陪着你,直到,证明了永远。

有人说,世界在变得和平美好之前,总会经历一段混乱不堪的痛苦。这即是所谓的‘先苦后甜’。然后生活在那之中的人们会逐渐对平静的生活感到厌倦,开始了惹是生非。似乎是心甘情愿地将自己连同整个社会都推入万丈深渊。接着,很快他们又会迎来新一轮的动荡不安。这即是所谓的‘盛极必衰’。

我所生活的世界,是需要人们在残酷中寻找温暖,在战火中寻找真情,在血雨中苟且偷生的。死亡和欲望紧紧依附着,死亡和恐惧也紧紧依附着。让人以为这永远也不会停止。

264年,我诞生于T大陆(全称:theTealand,此处T为音译)西部小部落END的核心半影城(Penumbra,个别地区直接音译:潘贝拉)恰逢身在前线的父亲凯旋而归,将我名为‘天人’,有天赐之意。

265年,病危的老首领任命了一位名为狄鲁木(Droom)的法师协助我的父亲作部落中的总统将军。

266年,老首领辞世。他年仅七岁的儿子继承了他的位置做了小首领。当年,部落内部有一阵不小的骚动,原因是大多贵族和长老不同意让一个小孩子执政,要求转权到长老议事会。但被副首领拒绝,于是发生了小规模的叛乱。狄鲁木率军队镇压,因为有功,他被调去了特殊的训练营主持新兵种的研究工作。

267年,狄鲁木募集全村落的壮士,训练出一支名为‘皮卡人’(Pluka)的部队。这些皮卡人,身着重盔厚甲,手提金钢大剑。据说,这是用法术培育出的坚不可摧的战争魔鬼。头盔上淡红色发光的牛角正是体内法术的象征。散发的气息令人不寒而栗。

268年,父亲和母亲连同少量近卫军在部落外郊被叛党军队围困,形势紧张。狄鲁木带领皮卡人前去救援,虽然将叛军击溃,但却没能找到我的父母。不久后,我被狄鲁木带到身边,同他一起生活。

269年,狄鲁木开始传授法术给我。从那一年开始,他要我成为一名正统强大的法师。

273年,END在一场浩大的部落战中连连得胜,一直将势力扩展到了主大陆东部。领土覆盖了整个主大陆的三分之二。那一年,无论是势力还是实力,都达到了鼎盛。

274年,东部各部落联盟,重组建立新部落C。N。M(Conjurer。Necromancer。Mission,译为:魔术师与巫师的使命团)得以与END形成对峙局面。两方僵持不下,不敢妄动。

276年,狄鲁木带领龙族飞龙(Dragon,位于T大陆北部的种族,273年被END部落征服。主城名为Yallow,译为:亚罗)以及精锐皮卡人在蓝河(Blueriver)与C。N。M部落交战。最终以惨痛的代价使得C。N。M部落溃退。据守主城(Beryl,译为:博伊,位于T大陆东南部。)不出。

277年,法师狄鲁木受封长老。带我返回主城。同年,副首领暴亡。狄鲁木升任临时副首领。

278年,狄鲁木突然实行巨大变革。颁布峻法,征收重税,奢侈造宫,不兴实务。一时间,百兴具废,军备废弛,积贫积弱,政府腐败,民不聊生。

281年,我十七岁。C。N。M部落反扑,部落内部大乱。站在大本营的眺望台上,看着前线横飞的炮弹和乱箭,看着战场上痛不欲生的士兵和民众,再看看脚下精贵的地板和身旁高昂的饰品。好像顿悟了些什么。发现自己不堪于只身享乐,不堪于同流合污。趁着军心涣散,狄鲁木又恰好赶赴前线。感觉到一股莫名的动力告诉我事不宜迟。我决定离开。

从大本营顺着紫水晶打造的围墙跑到了部落城堡,这里是维系部落内部关系的政治军事中心,当然少不了抢来或者纳贡的金钱和宝贝。虽然嘴上说着要和这里彻底断绝关系,自力更生,救世济俗。但左思右想,如果两手空空以至于连自己都养活不了,似乎跑出去不久就会埋没在炮火中或者被抓回来责问。也没什么意义。

记得这里是有钱和宝石的吧。

结果什么都找不到……空空如也。

最后还是两手空空走出了主城。并且对刚刚贪心却没获利的行为表示呵呵。

“什么人?!”

身体下意识地作出准备战斗的姿势,转过身,发现是个皮卡人。

“呃……”

皮卡人见状,先是一愣,随后连退数步站到了远处。

停顿几秒,两人都没反应。

还是皮卡人先动了,见他挥起大剑,举过头顶,一脚后撤保持平稳。我手中的发球也暗暗燃起。

‘咚’!

一声闷响。

大剑被戳进了土地。看起来不太容易被拔出来了。

这莫非是什么秘籍?山崩地裂之剑吗?

“呃……简单来说,我没有恶意的啊……”

皮卡人说着,摘下了头盔。

是个和我年龄相仿的少年,金发黑瞳,憨厚壮实。

我没有回复,他继续说:“我……叫玄冥……今年……今年十五岁……我是个好人!”

“既然是没有恶意的好人,你不在前线战斗跑来跟踪我做什么?”

“啊……我嘛……哦,你是不是打算逃出潘贝拉自力更生,维护世界和平的那种?!”

‘砰’!

一个法球砸过去,把玄冥吓了一跳。

“这话可不能乱讲。”

说完,我转身就走。

“哎哎别走别走!”玄冥拖着盔甲气喘吁吁地追过来拦住我。“带上我一起走吧!我可是很厉害的!你看,你是大将军家出身,又和法师学法术,一定很了不起。你一个人出去能干什么啊对吧,肯定还需要一个帮忙的!那就是我啦!我就喜欢你这种感觉你知道吗,很带劲的!你让我给你帮忙,我会打仗会训练兵,还能跑腿,你相信我吧?我力气可不小!你看看你看看……哎哎……”

“傻子才会轻易信你。”

“为什么不信我?我一向很诚实的。”

“首先,你是皮卡人,是法师的亲军。其次呢,我告诉你我没你说的那么伟大,我就是想到河边散散心,晚上就回来。请你不要跟着我!”

“哎呀你不要骗我嘛……我都懂得!”

“你懂个鸡毛啊!赶快走开!”

“哎这都不重要嘛……”

“对!重要的是你快走开!”

“哎你这样也太无情了吧?”

“你开走开你快走开你快走开!!!”

“哎……我跟你讲……你听我说啊,哎大晚上的跑什么啊?”

“你再跟着我!我就杀掉你!!!”

……

我独自一人来到蓝河河畔。

让身体平躺在草坡上,泥土花草的芳香从四面涌来。就这样静静地看着那点点光斑在黑幕般的夜空中争相闪耀。

皎月,无疑是其中最为显眼的一员。是它将大地变得纯白如银。

无风,气温宜人。

此时此刻,万物好像悄然静止。灌入耳中的就只有自己的呼吸声。

无论如何也无法想象五年前这里发生过一场战争。是血流成河,寸草不生的屠杀场。

闭上双眼,感受这源于大自然所赐予恰到好处的舒适。

至于今后的事情,没有头绪,就先抛到脑后吧。

听到了杂草中不自然的声响。坐起身,发现身后的深林中有一个黑影。

黑影畸形庞大,动作迟缓沉重。

那会是什么……

之前确实听说过在城外会遇到哥布林(Goblin)部落的骚扰。那帮身形矮小,动作敏捷的家伙常常会以各种手段夺取路人身上的钱财。而且,哥布林族人都是群体形式去行动的,如果过分反抗的话闹不好还会伤人。

不过眼前这个家伙,无论是身材还是速度,未免也差太多了吧……

难道说,是突破生物学理论的异种?

还是说,是年迈的哥布林之王啥的?

这样一来似乎还有些令人腿软……

打了个寒颤。

作为一个男子汉……再怎么说也是肩负责任和使命的嘛……不和对手交手就转身逃跑就太狼狈了……

来吧来吧……人总是要经历一些才会变强的嘛。

“呃?

。。

‘唰!’

树林前的高草丛被一把拨开,黑影暴露在了月光之下。

“你!你你你……”

我目瞪口呆。

“你是刚才的……皮卡人?”

“嗨。”

玄冥喘着粗气,把身后巨大的包裹堆在了我面前。

“这是什么?”

毒品?还是杀伤性武器或者杀手?

总之我还是躲远点为好。

“哎哎,干嘛躲那么远?我又没有传染病。”

“那袋子里是什么?”

“金币啊!这下足够表达我的诚意了吧?”

“你莫非是做贼的?”

“怎么可能……”

“那你一个当兵的哪里搞得到那么多金币?!”

“这个嘛……”

根据玄冥的口述,他出生于潘贝拉部落里的一个大贵族。豪门阔府,身价难估。从小的时候被父母逼着学习各路文化理论,深感头痛。因为向来就喜欢做一名大将军舞刀弄剑而不是做一位商人大贾谈天说地,所以在狄鲁木征兵的时候苦苦哀求才得以如愿从军。但不幸的是,刚刚才来军队不久,就碰上了狄鲁木的大变革,顿时感觉主城上下被弄得天昏地暗。左思右想还是觉得这里不适合自己,就打算尽早脱身。恰好在执勤的时候看到了站在瞭望台上感极而悲的我,很感兴趣,于是当看到我同样打算摆脱干系的时候,顺势也跟了出来。

“我这些钱都是回家拿的……来路绝对正当,我爸爸也不会知道的,反正金库里还有那么多呢,拿走一点应该没事。”

啊啊……我再一次目瞪口呆。

“哎,这都不重要!”玄冥说。

“说的也是,所以你赶快该去哪去哪吧!你跟着我也没地方去,因为我自己都不知道该去哪呢,更别提打仗什么的了。”

“那好说啊,咱们买一块地不就行了?”

“呃……”

果然,这就是商人后裔和军人后裔的差距吗……

“我可是无欲无求的,”玄冥继续说“我找你就是因为这里比较纯净,比那帮大部落好得多,虽然以后总是要发展的嘛,不过那些我倒是管不着,先一步一步走走看嘛。你一看就是个聪明人,我吧,比较笨,不大适合当指挥,所以以后你就是首领,我给你帮忙……对了,你叫啥来着?”

“天……天人。”

“喔。”

“冤大头?”

“不算不算。”

现在还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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