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你是不是很羡慕他们？那你不如转行到那边混好了。」宋昱笑骂道。
「千万别，我就是说说而已，这些黑社会能混得如此风光的又有几个，绝大多数还不是做炮灰收场，我还是觉得跟着队长你比较安全。」小李赶紧摇头。
「哼！这些人明明坏事做尽，不畏法律的制裁，却怕死后会得到报应，还希望得到神明的庇护。假如真有鬼神，早该让他们获得应得的惩罚，而不是坐视他们一直祸害无辜。我看就算有神，也只会是邪神。」郝舞羽倚在一根路灯旁，明明脸上充满疲倦，但双眼还是炯炯有神。对于她这个无神论者来说，对神神鬼鬼没有半点敬畏之心，即使前段时间她才从宋昱口中得知世上确实有妖魔鬼怪存在，也不能让她的态度有丝毫改变。
「只要是人，总会有畏惧的事物，对于这些人来说，最害怕的不外乎是失去所拥有的一切，只要能有方法保证他们死后还能一如既往，不管真假，他们都会一试的。」宋昱笑道。
「这其实也是好事，反正他们的钱多得没地方烧，多撒点出来，也算是为促进经济增长做贡献。」小李嘻笑道。
「喂，队长你们先不要聊了，快过来喝口咖啡提提精神，今晚就算没事发生，我们也别想睡了。」另一名重案组的队员从便利商店买了不少即溶咖啡，正逐一分给重案组的同僚。
「谢了。」小李边接过杯子，边问道：「对了，队长，你说内线传来的消息准确吗？」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我们注意一点就是了。」说起正事，宋昱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唉，希望这些渣滓不会真的闹起来，不然不要说今晚，接下来我们都不要想能空闲下来。」送来咖啡的队员叹气道。
「我倒想他们能闹起来，只要他们一闹事，我们就能捉他们个现行，到时即使有无良律师给他们撑腰，我们都能名正言顺关上他们一段时间，让他们知道，我们□□不是拿他们没有办法的。」郝舞羽一口将整杯咖啡喝掉，狠狠的将纸杯揉成一团。
「这些人都老奸巨猾，如果事情真有这么简单，我们就不会长久以来都拿他们没辙了，何况就算真的出问题，他们也可以将责任推倒手下身上，替死鬼多得是。」宋昱无奈道的。
「队长你别说了，越说就越丧气。」小李没精打采的道。
「队长你们怎能这样悲观！」郝舞羽斥责道，也不管两人一个是上司，一个是前辈。
「好了好了，我们不聊这个话题。」小李举手投降，对于郝舞羽的冲劲他是自愧不如，连忙岔开话题，「队长，车祸那边有新消息吗？早知道我就申请留在局里负责那单案子，查查资料总比在这里整天穿着又重又热的避弹衣呆站轻松得多。」
「没有，暂时还什么都查不到。还好这段时间再没有显得异常的车祸发生，算是唯一的好消息。」这边的情况更为重要，所以宋昱只留下两名属下继续调查车祸案件，不过那两个重案组队员这些日子也是叫苦连天，说宁愿出来执行监视任务，都不愿意每天留在警局翻查巨量的档案，和小李一样，只看到别人的好，看不到别人的苦。
「队长，那个诸葛贤不是说冤死的受害者最有可能变成怨灵进行报复吗？既然我们从近期发生的案件中找不到能对得上的，会不会是相关的案件由始至终都没有被揭发出来？」郝舞羽插话进来道。
「你是说，那个我们假设中的凶手在事发后，自己将尸体处理了，没有报案，而且也没有被人看到案发的经过？」虽然对郝舞羽居然会主动提起这种她所不相信的话题大感惊奇，但宋昱还是立即反应了过来。
「对，如果那个凶手是在荒郊野岭开车将人撞死的，那他想要将事情隐瞒下来并不是难事。」郝舞羽点头道。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麻烦了，除非有人能将尸体翻出来，不然我们根本不能追查下去。」小李头痛的道。
「当然，更有可能是那个诸葛贤在胡说八道，到目前为止发生的所有车祸只是普通的意外。」郝舞羽哼声道。
「舞羽，妳和诸葛不会是前世有仇吧？」宋昱哭笑不得的道。两人不过是见过一次而已，怎么好像就有解不开的仇恨似的，郝舞羽每次说到诸葛贤时，都总没有好话。
「谁和他前世有仇，我只是看不惯他的目中无人和自私冷酷。」郝舞羽厌恶的道。
宋昱和小李互相对望了一眼，都明智的不再接话，这种私人恩怨，他们还是不要掺和为好，不然闹起来随时可能伤及无辜，到时他们可就冤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