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你找谁?”芷烟问道。
“找你。”叶歌打算恶作剧一下,没有抬头,冷冷地说道。
“找我?”芷烟感到很奇怪,盯着叶歌看了很久。“我们认识吗?”
“不认识。”叶歌低沉着声音。
“那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芷烟接着问道。
“因为我看上你了,想抓你上山给我做压寨夫人。”叶歌狞笑了一声,心里早就乐开了花。
“你,你想做什么?”芷烟有些惊恐,向后退了几步,退到了门边。
“不做什么,就是现在要带你走。”叶歌担心吓到芷烟,边说边抬起头,坏坏地笑着。
“叶大哥!”芷烟已经准备向院中跑去,看到叶歌那双熟悉的桃花眼,一脸惊喜地喊道。“你怎么来了?”
“怎么?不欢迎我?”叶歌笑着问道。
“不,不,”芷烟连忙解释。“刚才还以为是强盗呢,我还在想应该怎么办呢?”
“你见过这么文雅的强盗吗?”叶歌摘下草帽,笑着说。“要是真的强盗,恐怕你这会儿早就被抓走了。”
“叶大哥,你太坏了,居然假扮坏人吓唬我,”芷烟嘟起小嘴,低下头揉弄着衣角。“不理你了。”
“好了好了,我保证以后不再假扮坏人了,”叶歌拉起芷烟的手,“昨晚在这里住得好吗?两位老人家对你怎么样?”
“睡得非常好,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睡过这么安稳的觉呢,”芷烟抬起头,羞涩地看着叶歌,任由叶歌拉着自己的手。“两位老人家对我照顾得也很周到。”
“走,我们去谢谢他们。”说着,叶歌拉着芷烟进了院子。他看到老翁艰难地提着一桶水走向水缸,连忙放下草帽,走上前接了过去,把水倒进了水缸。
“不中用喽,连桶水都快提不动喽,”老翁看到叶歌,满脸沧桑地笑了下,感叹道。“还得靠年轻人啊,只可惜老汉无子无女,还不知会落得个什么境地啊。”
“老丈您一点儿都不老,”叶歌恭维着。“等我到了老丈的年纪,还不知道能不能提动一桶水呢。”
“哈哈哈哈,”老汉爽朗地笑起来。“小哥你如此恭维老汉,倒是让老汉惭愧了。”
“幸亏老丈昨夜收留小妹,否则我兄妹可能就要露宿街头了,在此谢过了。”叶歌拱手施礼道。
“小哥不必见外,这本就没什么,”老翁还礼道。“况且小哥还给了我许多银子,老汉夫妇更应该细心照顾令妹。”
“哥,你们这么谢来谢去我看着都累,”芷烟嗔怪道。“你要是觉得过意不去,就多给老爹一些银子,好让他们的生活过得更好一些。”
听到芷烟这么说,叶歌少有的露出憨憨一笑。
“还是妹子说的在理,”叶歌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递给老翁。“在下身上带的银子不多,这是五十两,还请老丈莫嫌少,尽请收下。”
“不,”老翁推辞道。“小哥昨日所给还没有用完,这锭银子老汉断不能收下。”
“哎~老丈何须如此,小妹在此打扰我已是过意不去,”叶歌把银子塞到老翁手中。“如果老丈连这点银子都不肯收下,我兄妹怎好意思在此继续居住呢,老丈就不要推辞了。”
握着银子,老翁眼泪差点儿掉下来。活了一辈子,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银子。老翁双手颤抖着,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我现在想带小妹到街上买些东西,还请老丈能做些可口的饭菜,我二人过一会儿就回来,麻烦了。”叶歌看了一眼芷烟,转头对老翁说道。
“小哥尽请自便,我和老婆子现在就去准备饭食,等二位回来一定可以吃上可口的饭菜。”老翁转身进了屋子,和老妇商量着什么。
“走,我带你逛逛京城去。”叶歌对芷烟说道。“顺便给你买些梳妆的物品,如果运气好的话连落脚的院落都可以解决。”
“那我先去梳妆一下。”芷烟走进厢房。简单地洗了脸,整理下头发,又在脸上涂了些老妇给她的脂粉,换上叶歌昨天为她买的大衫,然后走了出来。来到叶歌身旁,伸手挽住了他的胳膊。
“哥,可以走了。”芷烟看到叶歌有些贪婪的目光,微微低下头,一抹红晕爬上脸颊。
“哦,好。”被芷烟挽住胳膊,叶歌也有些不好意思,只好带着她离开小院。
走出胡同,二人来到街上,缓缓地向前走着,气氛有些尴尬。街边的人们纷纷侧目,感叹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自古以来,帅哥美女都会招人注视的。叶歌穿越到这个时代得到一副好身体,每天又不间断锻炼,身材已近完美,英俊的面孔配一双桃花眼,更显得光芒四射。芷烟梳洗打扮过后,娇美的容颜更加完美地呈现在众人面前。二人并排走在一起,更像是一对新婚小夫妻,直引得众人嫉妒的目光。
“叶大哥,”芷烟在一处小摊前停了下来,看着一支玉簪对叶歌说道。“我,我想要一支簪子,可以吗?”
叶歌心领神会,拿起那支玉簪。
“老板,多少钱?”
“一两银子。”老板说道,目光不断飘向芷烟。
“给你银子。”叶歌递过银子,然后转向芷烟。“我给你戴上吧。”
“好。”芷烟微微低头,露出发髻,叶歌小心翼翼地为她戴上。
“好了。”叶歌怕自己再出丑,低下头说道。
“好看吗?”芷烟像是逗他地问着。
叶歌只好抬起头,看向芷烟,又一次看呆了。他快被这小丫头迷得神魂颠倒了,很想一下抱住她,然后深深地拥吻她。叶歌不禁轻轻地握住芷烟的手,慢慢地向她的小脸靠过去。芷烟羞红小脸,却忍不住闭上了眼睛。吻上芷烟冰凉的嘴唇的一瞬间,叶歌一下子清醒了许多,急忙站直身子,尴尬地咳嗽了一声。芷烟睁开眼睛,看到叶歌涨红的脸,娇羞一笑。
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禁不住诱惑了?自己以前可是定力十足。记得有一回和林萧萧出去蹦迪,从迪厅出来才发现已经凌晨一点多了,想找到出租车都很困难了,没办法只好找了家汽车旅馆。本来想开两个房间,却被林萧萧阻止了。进了房间,林萧萧把包扔到床上,很自然地躺了上去,自己却像个小媳妇一样站在门口,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过了十几分钟,林萧萧坐起身,扯掉了外衣,然后挑逗一样地扔到自己的脑袋上,说了声“我去洗澡了”,进了卫生间,却没有锁门。闻着衣服上的香气,听着卫生间里响起的水声,自己的心跳得跟过车出站一样,恨不得夺门而出。很快林萧萧围着浴巾走了出来,春满乾坤地走到自己跟前,拉着自己的领带走到床前,一把把自己推到床上,自己的第一次就这样没了。事后,每次提及此事,林萧萧都笑他,说明明都是第一次,怎么感觉好像是我强奸了你一样。想到这些,叶歌的脸更红了。
芷烟见叶歌半天不说话,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又不敢打扰他,只好低着头任由他握着自己的手,满心期待着叶歌对自己说些什么。
“那个,芷烟,”叶歌终于打破了尴尬。
“叶大哥?”芷烟低着头,轻声细语地。
“我们去别的地方看看吧。”叶歌艰难地移开视线,嗓子像堵了东西一样。
“好。”芷烟挪了不知几步才回到叶歌身旁,又一次挽住他的胳膊。
两个人继续向前走着,却又陷入了沉默。这时,一个脏兮兮的小男孩跑到叶歌面前,手里抱着一些野花。
“哥哥哥哥,买花吧。”小男孩可怜兮兮地看着叶歌。
“这……”叶歌犹豫着。他出门的时候本来带了不少银子,在小院给了老汉五十两,刚刚为芷烟买簪子又花掉了一些,现在身上已经没有多少了。
“哥哥,你就买一束吧,你看多漂亮啊,”然后转头看向芷烟。“送给这位漂亮姐姐多好啊。”
“可是……可是……”
“哥哥,求你了,”小男孩快要哭出来的样子。“我娘病了,躺在床上两天都没吃饭了,哥哥就你买一束吧。”
“叶大哥,你就买一束吧。”芷烟看到小男孩的样子,想到自己受苦的时候,怜悯心极度爆发,眼泪汪汪地看着叶歌。
真是个善良的女孩子,叶歌暗叹道。这等鬼话居然都相信,也难怪被别人欺负了。叶歌明知道这是假话,却又没有任何办法拒绝,只好掏出所剩不多的银子,给了小男孩。小男孩脸上要哭的样子瞬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眼神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
“哥哥,你这么好心,这些花都给你了。”小男孩不等叶歌说话,把花塞到叶歌怀里,拿着银子就跑远了。
看着小男孩的身影,叶歌无奈地摇摇头。抱着花看着芷烟,有些不好意思开口。芷烟倒是很大方,伸手接过花。
“谢谢叶大哥,”然后低头闻了闻。“好香!”
“是挺香,”叶歌露出一丝苦笑,“可是我用来租院落的银子也没了,看来还要麻烦两位老人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