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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青梅未开

公元前206年

水在山间流动,穿过石头,划过落叶,流过泥土,慢慢地变成溪流,流过江河,流到大海。在溪中游玩的鱼儿摆动尾巴,溪水飞溅到少年的脸上。沉睡的少年渐渐清醒过来,慢慢地睁开双眼,阳光透过树叶照射到少年的脸上,阳光刺眼,少年举起手,张开手掌遮挡阳光。

在远处有一位姑娘,她看到少年有点吓到了。躺着的少年满身是伤,似乎曾经见过面,可又不记得是谁。于是她走到少年身旁,蹲下低着头看少年。少年没有擦觉到她,只是觉得手有点累,于是收起手,准备起身来。身体起到一半时,见到姑娘,吓了一跳。他瞪大双眼,张大嘴巴大声地喊叫“啊!啊!”姑娘被少年的大叫吓得跟着大叫起来。少年往右翻了个身,飞扑向那姑娘,按住她的双手说:“美女,我不想伤害你,你能告诉我这是哪吗?”

少女怕得说不出话来,看着少年的透彻而迷茫的双眼,脸红如霞。她闭上眼,不敢再看少年,话语颤抖又小声地说道:“这,这里是终南山……”

少年看着姑娘,更加迷惑,他似乎什么都忘记了,这是哪里,为什么会在这里,自己是什么人,他到底是谁。少年放开了紧紧抓住姑娘的手,慢慢地站起来,口里碎碎念到“终南山,终南山,终南山……”

少年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自己是谁,为什么会受伤。姑娘见少年两眉贴紧,似乎在想着什么,他的样子看起来很难受,姑娘不知怎么开口,于是开始介绍起了自己:“我叫白梅,母辈精通医术,家母家族隐居在此山中许久,母亲慈祥经常收留一些无家可归的人,我想你也是被国事逼迫到无家可归之人吧?如果你没有地方去的话,可以到我家中,我可以为你疗伤。”白梅站起来,拍了两下衣服上的泥土,拿起装满药材的背篓,傻笑着准备离开。

破烂的白衣上如花瓣大小的血印面积在扩大,少年才意识到身上的伤口因刚才那样大的动作裂开了,疼痛由胸口一直蔓延到他的全身,少年痛得无力站稳,双膝跪在地上,左手支撑着身体,右手按着胸口的伤口,无力地颤抖着,体内的血从嘴角慢慢地溢出。风带着溪水吹落发黄的叶片洒落到少年身上,白梅收拾好转过头准备说再会时看见少年难受的样子立刻跑去扶他,少年最后没忍住,失去了意识,晕过去了。

白梅见少年晕倒了就戳他的脸喊道:“喂!喂!男…男人……醒醒!!”见少年没反映,白梅只好将他抬回家了。

土壤中印着许多游者的足迹,野草被踏荒,走多了便称了路。山间的鸟儿唱着属于它们的歌,安抚了老树之心。烈日跟着白梅的脚步前移,白梅的汗水滴落到少年的手上,汗水溶解了少年手上凝固的血滴落到土壤中,灌溉了土壤中求生的野草根。

白梅拉着少年到屋内,“娘,我回来了,这个男人伤得很重,可以让他在这住一段日子吗?”白梅将少年放在简陋的木板床上,原本在屋外的人见白梅带来一伤员纷纷过来帮忙,打水的人把水盆放在床边的凳子上,带着怜悯的眼神看着受伤的少年:“啧啧啧,这小伙伤得可不轻,撞到我们白梅真是算他走运咯。”白梅没有回应,拿起水盆中的布,将水扭干,在少年的伤口上轻轻地掂着,为他擦拭伤口,她怕太过用力会把少年弄疼。少年嘴唇苍白,双眉锁紧,不停地冒冷汗,嘴里小声地叨着什么,可太小声没人听清他说什么。白梅清楚,他一定是在做噩梦,若没有指引,他可能永远也睁不开眼,一直沉睡在痛苦的噩梦之中。

白梅为了能让少年醒来不顾性命到悬崖之上采药。无论如何一定要救他,就算搭上自己的性命。

“是它!”白梅伸手去摘药,不料脚下的石块被踩碎,一脚踏空,整个人都往下滑了一尺,才停下来。双手已被划破,她的手掌已经血肉模糊了。

采药回来的白梅找来药碾子和杵,为了不让血流到药里,将衣服撕破随意绑住手上的伤口,用心地为少年磨药。药磨好后小心地为少年敷上,手上被划破的皮肤溢出鲜红的血,染红了绑在手上的布,痛,可她能忍得住。给少年敷好药以后,每隔一段时间便帮他擦汗,看着他痛苦的样子心里特别难受,为了能让他逃离梦中的迷茫,白梅一直握着他的手在他耳边低语:“虽然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我知道你一定是个很了不起的人,你受那么重伤一定是经历了什么了不起的战斗吧,千万不要被困在心底暗黑之处,在那我帮不到你,”白梅将头慢慢地靠在少年的额头,慢慢地抬起手直到碰到他的脸颊,“你快点醒过来吧,可能你会忘掉以前的所有过往,可能你忘记了家在何处没有任何靠山,可如今我把你救回来,你还有我,快醒来吧。”

三天后。

太阳初升,阳光吞噬山中的黑暗,万物复苏,光芒洒满了整片终南山,穿过窗口的缝隙落到了少年的脸上。眼前的黑暗与迷雾渐渐散去,少年张开双眼,习惯地要伸出手去遮挡阳光,才意识到手被紧紧地抓住了。少年微微地侧了下头看着躺在自己胸口上的姑娘,他拖着白梅的头,小心地放到床上。将披在自己身上的被褥轻轻地盖在白梅身上,生怕会将她弄醒。少年蹑手蹑脚地走到门前准备出去时,在远处传来一把粗壮的大汉声:“丫头!丫头!我记起来了,我记起来了!”眼看粗汉就要狂奔进屋,少年左右张望寻找藏身的地方。

粗汉的脚步气力十足,跑起来更是响亮,“嘭”,“嘭”,“嘭”的声音把白梅吓得站起来了。她往后退了两步转身面对着粗汉,眼神有着一丝困意。粗汉见将白梅吵醒觉得很不好意思于是用柔弱女子一般的语调对白梅说:“丫……丫头,我……对不起啊,我不知道你在休息。”粗汉尴尬地挠起自己凌乱的头发。白梅没有介意他的鲁莽,摆出她那纯真的笑脸问:“墨念大叔,你那么着急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粗汉外形健壮,四肢发达,原名苏志远。据闻曾是秦朝蒙恬的部下,蒙恬死后退役归家,打算隐退。赵高禀告胡亥时添油加醋,胡亥下诏赐其死。苏志远收到旧部下的报信连夜赶路逃亡,但终究还是逃不过这一劫。逃到终南山下时被秦兵追上了,他的父母妻儿都被杀死了。苏志远的短衣吸饱了家人的鲜血,他那颗因保护家人而变软弱的心瞬间充满了仇恨,血丝布满了他的眼白,野兽般仇视杀害家人的秦军,将身旁的树连根拔起,冲向了敌人。树干挥舞,人群避之,触者头破血流。他被秦军伤得偏体鳞伤,无力战斗的他纵身倒下了,滚落到山下。随后被下山采药经过的白梅的母亲森姑所救。他每次一醒来就大喊“秦不灭何为家!”拿起刀就往外冲。但是每次都被森姑一句“灭一王,生万主”拖回去了。日复日,仇心慢慢淡下来,剩下的是有思念了。森姑每日给他纸笔,让他用纸墨诉说对家人的思念,后来他还给自己改了个名,叫苏墨念,他要自己莫念前尘,代替家人过普通安稳的生活。

“丫头,我想到那位公子是谁了。”墨念走到桌子旁,很自觉地拉出凳子坐了下去,然后给自己倒了碗茶,一口气喝个精光,享受地叹出一口气“啊~”。

白梅微微地皱起眉头,拉开凳子坐了上去,上半身趴在桌上,双手托着头,嘟着那诱人的小嘴说:“唔,墨念大叔,你就别卖关子了,快说快说,他到底是什么人。”

“丫头,你还记得当年扶苏公子巡游的时候,身旁的那个孩子吗?”

“祈安?”白梅脑海浮现出当年的画面。

八年前。

当年白梅还只是个不懂事小孩。她的脑里没有等级尊卑,好坏之分。父亲吩咐她到马厩把坐骑牵到大门,可久久也没有见她把马牵出来。白长奕怕白梅会出事便到马厩察看情况。

谁知白梅居然在教刚接到命令要保护他不让他少一条毛的人骑马。这是好事,可那个要保护的人却跌得一身是血啊。这场面真是让人哭笑不得。眼见男孩又要摔下来,白长奕立刻冲上前接住男孩。稳住气了就教训白梅说:“小梅啊,你怎么能让他受伤呢?快跟他道歉。”

白梅感到委屈,刚想解释嬴祈安便抢着说:“受点伤没什么,叔叔你别怪她,是我自己要学的。这点伤若能让我学会骑马,值得。”

白长奕摸摸嬴祈安的头,在心底默默期待着:但愿多年后你仍未变,此乃天下百姓之福。

“墨念大叔,难道他真的是祈安?”白梅觉得两人一点也不像啊。她挠了挠自己的脑袋瓜,还是想不通。只能用时间蕴藏的改变来安慰自己了。

墨念表情迅速严肃起来,说:“不会错的,那肯定是秦王子婴的小儿子,嬴祈安。见过子婴和他小儿子的人都说他们长得极像。我在宫内呆了那么久,子婴我还是见过几面的,对子婴还是有少许印象的。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大概就是子婴之子嬴祈安了。”话完墨念大叔又给自己倒了一碗茶,一口就将茶吃个干净,接着用豪迈的语气大声说:“就不能换个大点的碗吗?渴死老子咧。”

白梅抢过墨念手中的小碗,用力地将它盖在桌子上:“没有!你就不能喝得斯文点吗?”

墨念转过头带着气小声哼了一声,白梅见他如此不满便接着说:“好了好了,墨念大叔,我不和你吵了,给我讲讲你在蒙将军队里的威武事迹呗!”白梅右手握拳靠放胸前,手臂呈三十度角,头与手抬高的角度同步昂起来,做出保家卫国的动作,带着俏皮语气对墨念说:“墨念大叔,你就说说嘛!我想听!”

墨念没有理她,把头拐到另一边。白梅用手掌贴在墨念的脸上揉了几下说:“墨念大叔,说嘛!”

墨念是个容易心软的人,他很嫌弃地拿开白梅的手,倒了杯茶说:“这没什么好说的,那些有没的没的,老子都已经放下了。人啊,在自己失去重要的东西之前啊,都不懂得珍惜。唉,说你也不懂。”把茶喝下去接着说,“我曾以为啊,只要我建功立业,就能让家里人活得更好些更有威严些,甚至觉得自己的生死都已经无所谓了。谁知道啊,那扶苏居然就这么死了,蒙帅也被害死了。他死后,我辞职归家,我的妻子,我的孩子,我的家人们都高兴地对我说,一家人在一起才是他们最开心的。于是我决定带他们离开。世事难料啊,就在我们离开的时候,追杀我们的秦兵已经围住了我们。只有我一人活了下来。我又丢下了他们,我对不起他们……”

这个故事白梅早就已经听娘说过了。只是听当事人带有思念的几句简言更令人伤感。白梅很同情墨念大叔的遭遇,但她不能为他做些什么。白梅摸摸墨念大叔的头,安慰他说:“墨念大叔,不要伤心,你就当我是你孩子就得了!你就算不能和他们在一起,他们也不想你下去见他们,你要替他们好好活着。”

“丫头,谢谢你啊,”墨念眼神瞟了下床,接着说,“诶!丫头,你救回来的人呢?怎么不见了?”

白梅转过身去看,发现人不见了,大声地叫:“啊,人呢!怎么不见了!刚刚明明还……还在?吧?”糟了,他是什么时候不见的?

“出去找找。”

等两人出去后,少年鬼鬼祟祟地从衣柜中走了出来,到窗前确认有没有人,就跳了出去。没走几步,突然有个人叫住了他。“诶,你这人怎么这样,我闺女救了你,你怎么一声不吭就走了,连句谢谢也没有。”

只见一个矮胖的中年妇女哈着腰站在他面前。

“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们是什么人,我不知道自己是谁,不知道你们对我有没有害。总之在我弄清自己身份之前我不能轻信别人。”少年说。

“嬴祈安,嬴祈安,你在哪?”白梅打开水缸的盖子,又打开装有蔬菜的箱子,翻了整个厨房都不见人,她又着急地跑出去。

“小梅,他在这。”中年妇女叫住了白梅。

白梅听到了疾速飞奔过来,气喘吁吁地叉着腰。

“怎么?你不打算说声谢谢?”中年妇女道。

嬴祈安看了妇女一眼,尴尬地低下头,说:“谢,感谢姑娘相救,我什么都不记得了,但我相信会有人知道我的身份的,所以我打算下山去打听。姑娘,告辞。”

“等,等一下,墨念大叔说,说,他好像知道,你,你的身份。你先听他,说,关于你的,的事吧。”白梅喘不过气来,说起话来像个口吃。

前阵日子,项羽以“秦朝皇帝危害天下”为由,派人杀了秦王子婴和他的儿子。后又以“秦朝官僚贵族逼得百姓家破人亡”为由,杀了秦朝的文武百官和皇室贵族数以万计。整个咸阳城被血色染红,护城河化为血河,腥气弥漫,臭气熏天。项羽觉得这样的咸阳住不下去了,便掳掠了金银和女人回彭州,自立为西楚霸王。

有人上报说,清数尸体时,少了个子婴的儿子。项羽怀疑是刘邦私藏了秦人,刘邦便解释说“可能是在混乱时被杀了。”项羽回彭州数日后,听到上报说有人在营外骂他,他懒得去理。可这样的辱骂持续了好几天,项羽顶不顺了。派人查看到底是哪里来的人如此猖狂,才发现每日都是这个人,项羽走出军营去会他。

“你每日这样吵,不怕死吗?”

“西楚霸王,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看你这霸王能当多久,抢夺万人性命,活埋投降俘虏,野蛮残暴。你早已失了民心,还杀了我父王,此仇我终会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杀的秦人也不如秦始皇的****害的人多。可笑之徒,你说我杀了你父皇?怪不得子婴的儿子尸体少了一具。原来是逃出来了。”

“这不叫逃。这是身负重任不能屈死。尤其不能被楚人杀死。”

“好,有志气,即使手无缚鸡之力依然来挑衅我。好,你若能逃过我手下的追杀,我就先饶你不死,日后待你有气有力了再来找我复仇吧。倘若你死在我手下的刀下,那我也帮不了你了。哈哈哈哈哈,来人,给我追杀这子婴残子。”

嬴祈安不服,可他什么都不能做,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逃命。只有人在,才能成事。他先是逃回咸阳,见敌人全城封锁要逮捕自己,便逃出到野外。不料逃到山脚的时候失足,顺着泥石滚下坡,彗星撞地球般头撞到了溪边的石上。醒来时就变成现在这样失忆了。

“听说啊,三个月前,项羽就派人追杀子婴的小儿子。我见过嬴祈安几面,那时候他还小,长大了我不太清楚。但我记得别人说他和子婴很像,见你和子婴也差不多。我猜得没错的话,你应该是子婴的小儿子嬴祈安。”墨念说。

“听你这么说,我好像想到点什么,至少想起来,我的姓名好像就是嬴祈安。”少年点点头,然后把头低下陷入沉思。

听他这么说,中年妇女和白梅两母女对望了下,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有记忆了,不科学啊。

“我好像还记得,项羽说我手无缚鸡之力,让我有能力再去复仇。”嬴钱挠挠后脑勺说。

“如果你想打败项羽,那就由我们指引下你吧。”墨念说。

嬴祈安双手抱拳说:“晚辈先谢过两位前辈的救命之恩和授术之恩。”

“好,接下来由我教你剑术,森姑教你兵法和医术,也许对你的复仇用不上,可日后能帮到你,还有白梅教你……”

没等他说完,祈安就觉得奇怪,为什么不是习武之人授予兵法,而是行医女辈。便开口问:“为什么不是墨念前辈你授我兵法?”

“我是鲁莽之人,哪管什么兵法,有气有力有武功,我怕什么,还要用兵法吗?如果你想问为什么是森姑教你,那我只能说森姑背景不简单,其他你自己问她好了!”

中年妇女上前解释道:“我丈夫是个秦军。我太上祖是赵国将士,他要我们这些儿孙从小就要背他身经百战后编写的兵法。后来我爷看淡了尘世浮沉,隐居于此。他在山下救了位医者,从此我们家便开始行医。”森姑眼中多了许多复杂的情感,尤其刚开始说她丈夫的时候,眼中的思念微茫却又无法掩盖,她丈夫死的时候她一定很伤心吧。

在场的知情人听森姑如此坦然地说出自己丈夫的身份,表情依然保持平淡,两人心里更觉难受,都不作声。嬴祈安看这两人的神情已猜到了大半,于是开口打破这片沉寂:“晚辈再谢两位前辈的指导,无以为报。”

“喂,等等,还有我呢!我要教你弹琴!我也是你的师父!”白梅不服气的说,凭什么不谢她!

祈安一脸无奈,高冷地说了句“是,小师父。”就走了。

连续几日嬴祈安按照安排每日卯时起习武,未时学医和兵法,酉时习琴。一日里,最辛苦的就是学医和兵法,不仅要记,还要去理解,并且在脑中自行想象运用。习武一开始只是锻炼身体,比较简单,后来也要开始熟悉刀法和各种武器,不仅要狠还要快。

一日之中最轻松的就是白梅的课,但自己是为复仇才留下的,墨念和森姑到底是怎么想的,这样闲情雅致的东西真的有用吗?懂得舞刀弄枪才是男子汉大丈夫,这样搞艺术又有何意义。

“我不学了。”嬴祈安弄断了几根弦,起身就走。

“喂,喂,喂,”白梅看着祈安的背影越来越远大声地叫想让他回来,可祈安怎么也不肯回头看一眼,“你回来,你敢走的话,我,我不会让你好过的!”

祈安丝毫没有被动摇而停步,背对白梅招招手就走了。白梅被他气疯了!

白梅急忙跑回屋内找森姑和墨念大叔说理。

“娘!你一定要给我好好教训嬴祈安那混蛋!他根本没把我放在眼里。”白梅用嗲嗲的声音对屋内的两人撒娇。

“乖女儿,你想我们怎么帮你?”森姑轻笑着看着白梅,手轻轻地抚摸她的头。

白梅思索片刻,眉头皱的更紧了,要怎么教训他才好?不能伤到他又要让他自觉来给自己道歉,到底要怎样才好?

墨念突然想起以前在军中怎么惩罚做错事的小兵,又见她想了那么久都没发声,就说出来:“祈安以前是身娇肉贵的皇子,现在练剑也是有气无力,要不让他下山挑水,捡柴砍柴,干些力气活,做到你说停为止。”

白梅爽快地答应了,“好!”,她蹦蹦跳跳地走了出去,在心中滋滋乐道:嘻嘻,我看你会不会跪着来求我教你。

等白梅走远了,森姑笑道:“年轻就是任性!”,墨念听到也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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