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阳再次醒来时,置身于一个温暖的大帐中。帐内分内外两个部分,现在的自己分明在内室的大床上,旁边还有三个火炉,而床头的桌子上分明还有熏香的香炉。
这待遇,这摆设,分明是南宫玄熠的将军大帐。
怎么可能,以为自己还没睡醒还在梦中,再闭上眼睛,再睁开却还是那场景。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再回身想要起来时,终于看到自己感到的温暖是怎么回事了,自己竟然是睡在了南宫玄熠的怀中!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但是看见南宫玄熠那张脸时还是失了神,还是那张熟悉的脸,但是凤眼紧闭着,眉头也是微微皱起,甚至薄薄的嘴唇都是紧紧的抿着,一副愁云不展的样子。
舞阳没想过还会有和他这么靠近的时候,吃惊之下也掩饰不住自己欣喜的心。
怕惊了他,慢慢的起身,拿起自己的外衫,想要离开,但还是恋恋不舍的看了南宫玄熠一会儿。
刚掀起帘帐,身后传来的声音一下就让舞阳愣在当场。
“要去哪?”南宫玄熠的声音透着疲惫
“啊!”
舞阳被南宫玄熠这没头没脑的话弄糊涂了。
“我问你去哪。”
“我自然是回自己的帐篷啊。”舞阳不由得在心里翻了个白眼,难不成还在这呆着。
“以后就做我的亲兵吧,把你的东西都弄过来吧。”
“啊!”南宫玄熠面无表情的说完这话,舞阳就愣在当场
“怎么,本王的话还不够明白。”话是够明白但是现在舞阳的脑子实在是很糊涂。但是却是下意识的想要拒绝。
“王爷,我在您帐子里似乎不太方便吧。”
“有什么不方便的?”还是那语气。
“王爷您想我是为了给太后寻药而来,这找到药的话,我也得弄啊,要是在您这,那不弄得您这满屋子都是药味吗,而且我一个女子也不太方便……”
南宫玄熠连头都没抬,只是翻过身盖上被子,
“随你,但是你那帐子已经撤了,你要想出去睡的话,没人会拦着你。”
舞阳气的不行,但南宫玄熠却吹了蜡烛,一点没有理会舞阳的意思,似乎真的允许舞阳出去。但是出去,去哪啊,除了南宫玄熠的帐篷,别人的都是许多人一起挤,难不成真的站在外面一整夜,她连件厚衣服都没带,还不得冻死。
想了又想,考虑了再三。
“喂,我睡哪?”
可是南宫玄熠却一点理会她的意思也没有,睡得很沉。
舞阳气的走到床前,但是看到南宫玄熠的脸时,却什么怒气都发不出来,脸瘦了那么多,还是愁云不展的模样,叹了口气,坐在床前看着他。
第二日醒来的时候,南宫玄熠早已经不在帐中了,而自己却躺在了床上,身上还盖着南宫玄熠的大氅。
苦叹一声,难不成南宫玄熠对自己也报了什么想法,但是,现在的自己是舞阳,不是他明媒正娶的熠王妃连梓昔。
甚至连梓昔还不知所踪,南宫玄熠怎么能?随即就苦笑,怎么不能,熠王爷之尊,当时不还是娶了梧锦郡主,何况自己现在一个小小的江湖郎中的身份,只要南宫玄熠想,便没什么不可能的。
但是却还是难过,心中还是闷闷的,这就是南宫玄熠所谓的对于连梓昔的喜欢吧,可以喜欢她,也可以同时喜欢另一个甚至几个女子,喜欢是可以多个的。
不论自己多么不在乎,多么不想在意,但是那时,南宫玄熠昏迷前在她耳边轻轻说着的喜欢早就在她心中生了根,她假装的可以让所有人都看不出,但是逃不过自己的心。
但是失踪,容颜尽改,她没有理由去质问,怀疑南宫玄熠什么,但是却依旧放不过自己,因为她就是连梓昔,那个南宫玄熠轻轻说着喜欢的人。
看着南宫玄熠对梧锦的相敬如宾,对舞阳的爱护,也许不能说明什么,但是作为连梓昔的心却难过的像碎了一般。
也许自己没有发觉过,不仅仅那个男人的那句喜欢埋在了她心里,甚至那个人早就存在了,只是不承认,但是却不会因此而消失。
但现在的自己却是舞阳,连梓昔已经不存在了。她又有怎样的理由,立场去责怪他。甚至没有站在他身边的位置。
她依旧想留在他身边,但是却又想他对连梓昔的喜欢可以是永远的。
但是若是那样,现在的自己又怎么能留在她身边。
此时此刻她快被自己的两重身份折磨疯了。
忽然却想起了什么,快步的出了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