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梓昔已有几日未曾回府,风雪二人也随在左右,南宫玄熠也不差人去找,也不提,仿佛她这正牌的王妃从来不曾存在一般。
再回来也是悄无声息的,好像从来没消失过那些时日一样。
可明明一切都不一样了。
连梓昔素来不为难下人,待人和善,但回来后,除了近身的风雪二人,其余的下人都遣走了,再难见连梓昔,更不用说说话了。
苏唯霖最近也不在府内,鲜少露面,就算回府也是行色匆匆。
那还算新妇的梧锦也不起事,平日总安静的待在自己房内,不甚出门。也难怪王爷不宠爱,就算出身如何,到底是妾,哪敢出门呢,这底下人都是如此的想。
而南宫玄熠,一向阴晴不定的,最近更是阴沉的可以,下人们都各自祈祷,可千万别惹到这位王爷。
可该来的总是躲不掉的。
比如太后的寿宴,比如新年。
新年是从腊月开始就一直忙碌的,即便这府内的主子们都阴晴不定,但王府里的下人们依旧却尽职尽责,丝毫不怠慢,有条不紊的把王府弄得焕然一新。接着是为各位主子置办物件,下人们都很为难,可连梓昔却是忽然来了兴致,插手置办。不理会南宫玄熠,更不会理梧锦,净挑出自己喜欢的锦绣绸缎,说了自己想要的式样,差人去做。
南宫玄熠这日倒是提前回了府,终于见到了似乎一直躲着自己的连梓昔。因为自从连梓昔回来,只要南宫玄熠在,连梓昔就一定不在。堵着气似的的不见南宫玄熠,即使非见不可,也不说话,冰山一样的表情,南宫玄熠也一直不愉快,心里窝着火。这天却看见连梓昔一身白色貂绒长外套,松松的挽着发,不戴任何饰品,巧笑嫣然的在院子中折梅。
南宫玄熠心一动,快步上前,在连梓昔身后紧紧的拥住她,低声说道“梓昔。”
连梓昔刚要挣扎,听见南宫玄熠的低语,却又僵在原地。
“为什么不理我?为什么躲着我?”
连梓昔从他怀中轻轻挣开,转身深深的看着他。依旧是俊朗飘逸的翩翩公子却无法掩饰憔悴的神色。连梓昔心一疼,却依旧硬着心肠,低低笑着,福身。
“王爷说笑了,梓昔怎敢?”南宫玄熠见她如此,心头火起。
“你没有?连梓昔,除了你,谁还敢?”说着紧紧箍住连梓昔双肩,连梓昔吃痛。
“南宫玄熠,你疯了,放手!”
“连梓昔,你在别扭些什么?你多日未归,我都纵容着你,不去责怪你,可你呢?丝毫不领情,还对我视而不见?”连梓昔也火了,他竟然说她在闹别扭,多日未归的不责怪竟也成了他的恩赐一般,哼,真是没天理了。
“南宫玄熠,你竟然指责我?当日你...扔下我一人就去迎娶那梧锦,你想没想过我的感受,我当时有多难过?我多日未归,你从来没派人找过我,不顾我的死活,甚至成了你口中的恩赐?我明白了自己的身份,生或死,在或不在都不在您的眼中,我有自知之明,不去打扰您和梧锦郡主的新婚缠绵,您也发火,说我不理会您,难道您要我想个妒妇一样,跑到您面前,为着这在您眼中微不足道的关于我的小事,去一哭二闹三上吊,您才满意?”
南宫玄熠一愣,继而却又笑的如沐春风,伸手横抱起连梓昔。
“南宫玄熠,你干嘛?放我下来你个疯子。”不理会连梓昔的怒骂,任由她对自己又打又拍,更不管周围下人们的眼光,抱着连梓昔快步走向卧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