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阳没想到和南宫玄熠还会以这样的一种方式见面。
舞阳从来没来过安亲王府,可是这里的一草一木其实对于她都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那种熟悉感。
像极了锦澜宫。
舞阳不知道南宫玄熠会不会有这样一种感觉,可是来到这见到这满园相似的情景,难不成他就不起疑。
只是舞阳不知道的是南宫玄熠来这从来不会进后园,这是舞阳第一次进来,亦是南宫玄熠第一次进。他心里的惊讶并不亚于舞阳,这安亲王府根本就是另一个锦澜宫。一草一木都那样相似,只是如今锦澜宫早已一片衰败,可是这却好似没经过这十多年沧桑的锦澜宫。
锦色满园,波澜不起。
的确是波澜不起,外人看似他母妃陌湘阮受尽万千宠爱,只是只有他们母子才清楚,他的父亲,那曾经在上的帝王爱的不是陌湘阮,他母妃不过是另一个女子的替身。他父亲只是对着她的母妃,有时软语相依,有时却又是怒气相向。
她母妃的日子并不好过,他也不是得宠的儿子。
就这些,没了。
舞阳想想她知道的他的曾经就这些,没了。他们相处了那么久,相识了那么久,可是对于彼此了解却是那么少不由得好笑,这样的两个人分开才是最好的吧。
可是,偏偏每一次分开都因为那样这样的原因,又再见。
忽然想起那个词,孽缘。
大概上辈子他们有仇,这一生来彼此折磨。彼此,舞阳心想,彼此都算不上,她在村野住的这段时日大概只有她一人心心念念的想着他。
他守着自己的孩子老婆,大概早就忘了她这号人物。
孩子,老婆,每每想到这,舞阳的心就像被刀割,有一种说不出的刺骨疼痛压在心里,无从发泄。
舞阳随着王府的仆人来到了梧锦的房间。
梧锦脸色苍白的虚弱的躺着,南宫玄熠在一旁负手而立,看不出喜悲。
他还是老样子,只是眸色冰冷的看着她,那眼光让舞阳感到无所遁形的难过,心钝钝的疼。
不敢再看他,走到梧锦身边为她诊脉。
不是她愿意来,她舞阳从来不是善良的人,可是终究抵不过自己的良心。也抵不过来找自己的人,苏唯霖。
可是诊治过后,舞阳立刻不置信起来。
梧锦的孩子是无论如何都保不住的了(有点狗血,怎么谁的孩子都没生下来!各位看官,咱接着往下看……)。
舞阳出来后,第一个上前来问的却不是南宫玄熠,安亲王一脸迫切,苏唯霖也稍稍上前询问的姿势,只有南宫玄熠安稳的站在原地。
“怎么样?”
“孩子是保不住了。”
“什么?”苏唯霖身子一僵,退后两步,南宫玄熠只不过微微皱眉,接下安亲王的话
“那,大人呢?”他终于开口和她说话,却是关心另一个女人的安危
“尚不可知。”
“什么叫做尚不可知?舞阳,你是不是故意没有给我姐姐好好的诊治,你是不是故意的。”
舞阳一怔愣,没想到梧展景会这么说,众人也眼光各异的看向她,看到南宫玄熠看她的眼神,舞阳却蓦然反应过来,沉下了脸,冷笑着看着梧展景
“世子,若不相信我的医术大可在找人来医治令姐,舞阳就不在这给诸位添堵了。”
言罢,拿着自己的东西就要走。
此时,身后却有人淡淡出声
“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