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么时候认出我的?”
舞阳在经过最初的震惊后慢慢平复下来,看着段沉素,段沉素苍白的脸色微微带了笑意。
“第一次,你找我的时候,在醉月楼。你问起宋敏岚时候的神情,我就觉得是你。”
“你那么确定?”
“我不不确定,我是刚刚才确定的。”
舞阳一窒,原来如此
“是我低估了段公子了。”
“梓昔,你就不能和我这样生疏吗?”
段沉素语气低低的,带着无奈,恳求,舞阳心一颤,其实她不记得那一年发生过什么,醉月楼在她记忆里没有任何的痕迹。
“段公子若是无大碍,我去看看风儿。”
“你和风儿走这么近,南宫玄熠不可能不怀疑。”
舞阳的脚步再一次停了下来
“那是我和他的事情。”
段沉素低低的笑了
“梓昔,你怎么那么爱他,你从来不怀疑他吗?他为什么会娶你,无非是降低太后和皇上对他的疑心,他查到的事情为什么从来不告诉你,他为什么会出现在那个山顶,他是怎么知道的,你……”
“够了,段沉素那是我和他的事情,你少管。”
“我是管不着,没资格管,可是我不能假装看不到你,梓昔,你……”
“我不想听,我先出去了。”
舞阳迅速的想逃出那个地方,可是身后的一声闷响,让她不得不再一次停下的步伐。
段沉素想要来追她,可是没有力气,摔到了床下,舞阳无奈走过去想要扶着他。可是段沉素却突然抱住了她,她一愣想推开,可是段沉素却喘息着在她耳边说起
“我知道你一定更爱他了,十里红妆,我给不了你,也许日后万人之上我也给不了你,但是我却能许你一世安宁,梓昔你愿意吗?”
舞阳一震,想的却不是段沉素所说的一世安宁,她承认她很心动,一世安宁是每个女人的梦想,可是身边若不是那个人,还有什么意义;若是那个人即便,一生担惊受怕,心却是安宁的。
不需要别的,只是那个人,便抵得过一切。
她想的是他的万人之上。
她一直懂得他的野心,更明白这一路的风险。
她想陪着他。
可是,他却一直不信任她。
看着舞阳失魂落魄的样子,段沉素不禁苦笑
“看来,我做什么在你心里都抵不过他,我,还能做什么来挽回你,梓昔,你告诉我,我怎么做,你才能正视我,你才能分一点点的爱给我。”
舞阳终于回过神来看着段沉素,推开他的双臂,扶着他到床上躺好。
“段沉素,你错了,我的心从来就不在你,你又何来的挽回?至于爱,段沉素,你真的爱我吗?从来就是求而不得的悲哀吧,爱是一生一世的一心一意,你不懂的段沉素。你若懂……”
你若懂,就不会如此咄咄逼人要我给你答案。
“爱是一生一世的一心一意?梓昔,我对你,不是如此吗?”
“真的是吗?那你为什么会娶宋敏岚,段沉素,别自欺欺人了,放过我,更放过你自己,找一个你真心相待的女人吧。”
“你又一次的推开我。”段沉素声音悲戚
“段沉素,你自问,若是我就此死去,没有用舞阳的身份回来,你会思虑我多久,会是一生吗?你自问,夜阑人静时,你想的最多的人是谁。我死了,对你只是遗憾,谁离开,对你是痛不欲生的难过,心心念念的想念的那个人才是你的最爱才是。”
段沉素的眉眼一下就暗淡了下来。
最想念,最挂牵的人,这些天他一直在找的人,不是舞阳,是那个他恨的女人。
他一直告诉自己,那样的找是因为她怀着他的孩子,可是,真的是这样吗?他不知道。
舞阳看他闭上眼沉思,知道他已经有答案,也不再多言,转身欲走。
段沉素的声音再次响起
“舞阳,若是南宫玄熠真的利用了你,欺骗了你,甚至折磨过你,你还会爱他吗?还是会怨恨他。”
舞阳一怔,低低的笑了
“段沉素,你还是不懂,若是那样,我会离开,一定会走的远远地。最可怕的不是因爱生恨,而是不爱不恨。”
不爱亦不恨,相忘于人海,才是最大的悲凉,若爱,哪怕两人怨怼的生活一生,也胜过不爱亦不恨,相见如同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