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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倔强的赤兔(6)

他颔首,想了一下,站起身,经过雅子时回答道:“好。”

雅子释然地环起双臂,说了声“谢谢”后,便走回自己的座位,其间目不斜视地经过伊夏凌。

中午考试,监考的干部换成了老师,卫茹一时没反应过来,咬紧下唇,耳根急躁地红起来,但又不敢瞪雅子,更不敢多说话。

会议室的窗帘“哗”的一下拉开,雅子与卫茹分坐两头,负责监考的老师抱着双臂坐在了中间的位置。

他看了看手表,示意考试开始。

时间嘀嗒嘀嗒地走过。

卫茹做得很急,时间一直就是她的硬伤,而且原本还庆幸过莫雅子的右手受伤,但是渐渐她发现那根本影响不了莫雅子的发挥。

她偷偷盯着她自如的挥笔手法,有点惊诧,再次看过去时,恰巧对上雅子淡淡的目光。

——那淡淡的,淡到可以将你一把抹去的,极具杀伤力的视线。

“莫雅子,你是装的?”卫茹“腾”地站起身。

几乎在同一时刻,雅子收起笔,扫了她一眼,将试卷推到了监考老师的身前,说道:“我做完了,老师。”

“卫茹,你坐下!考试呢!”老师一边训斥卫茹,一边接过雅子的试卷,又回头嘱咐道,“只剩十分钟了,你抓紧……”

“老师,结果什么时候能出来?”雅子问。

“考试成绩的话放学前就能出来,下个星期一召集学生干部进行票选,结果就可以出来了。”

“莫雅子!”卫茹站起身气愤地喊她。

而雅子置若罔闻地推门而出,走廊上的风吹起她的发梢,她冷静至极。

这一天终于快过去了。

最后一节课时,她收到了徐毅天的短信:“雅子,你身体怎么样?我送你回去吧?”

那一节课她都无心听课,伏在桌上,卢简儿帮她弄了一个热水袋焐在小腹上,又帮她泡了一杯热糖水。

“雅子,喝这个对痛经好一点……”

她抿了一口,握在手里,脸庞碰着冰冷的桌面,窗外大雨倾盆。

“徐毅天这条短信要怎么回啊?”卢简儿看着短信内容,“就让他送你回家好不好?你今天这个状态不好独自回去啦……”

“好……”很久,雅子才应道。

放学铃声响起。

再大的雨也浇不灭学生归家的兴奋劲,不一会儿,教学楼就空荡荡的了。

徐毅天所在的班级有晚自习,卢简儿先回家了,雅子的腹痛还未缓解,只能先留在位子上等他。

满是冷空气的教室里,她的额头抵着手臂,热水袋焐着阵阵抽痛的小腹,长发凌乱地搭在肩头或垂下。

风轻轻吹过。

有人走进了教室。

一路走来。

拉出雅子前桌的椅子,然后坐下。

那个很熟悉的声音在她触手可及的地方响起:“恭喜你。”

她心悸了一下,冰冷的四肢突然没了力道。

她勉强抬起头,以为进来的是徐毅天,但她所看见的,是在雨雾中显得那么好看的段佑斯的脸。

他回来了。

他终于回来了……

“一妃拿到了你的试卷,你是满分。”

他说第二句话时,双臂搭在桌沿上,隔着一张课桌看着她苍白无血色的脸。

雅子说不出话,糖水已凉。

他的手轻轻地翻过雅子的笔记本,纸张发出沙沙沙的声音。

雅子一直认真地看着他,看着这个销声匿迹了7天、让她无依无靠、难受心痛的浑蛋,感受着他身上不变的气息。

“你找过我?”

他仍翻着她的笔记本,顺口问道。

“我找过你。”雅子缓慢地答,“我才知道,你站在我看不见的地方,我找也找不到。”

笔记本合上,他的视线放在了雅子的眼睛上,看着她的忍耐、她的怨恨,这视线太过直接,仿佛快看穿一切了。

她低下头拿起自己的书包和手机:“我要回家了。”

走出没几步,他也起了身,脚步快于雅子拉住她的手腕。

她不得不停下,两人在窗口僵持着,这一种类似挽留的动作让她的情绪有些波动。她举起手挣脱,却没有拗过他的力气,反而被他拉得更近了。

“你放开。”

“把你想说的话说出来。”他低眉看着她。

“要说什么?”

“说出来。”

“所以要说什么?”积压了7天的担忧与痛苦终于发泄出来,她仰起头望着他,被他逼得喊出来,“你一走就是一个星期,没有一个电话,没有一条短信!要我说才这么短时间我就已经离不开你了吗?你就想听这个吗?”

喊过之后,两人对视着。

她的眼睛很酸,只好低下头闭上眼睛,转而快步往教室门口走去。

而他也拦得很快,在她快到教室门口时伸手推了门,同时抓住她的肩膀。

门“砰”地一下在雅子的面前关上,她被他抱着转过身,他靠住门,雅子靠着他,被他一只手环住腰,一只手捂住眼睛,在她的耳边说:“现在我回来了……”

她终于哭了,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哭得很厉害,眼睛被遮着,什么都看不见的那一刻反而安心无比。

窗外传来淅淅沥沥的雨声,他在她哭的时候亲在了她的头发上。

而也是在段佑斯将门关上的一刹那,徐毅天从拐角处走上长廊,低下头看着雅子答应与他一起回家的那条短信,心情无比愉悦。

教室内,雅子的肩膀被他扳过来,然后被拥入了他的怀中。

她低下头捂住了嘴,额头抵在他的肩头。

长廊上,教室门紧闭着,窗户也紧紧地关上了,徐毅天拨打雅子的电话。

“叮叮叮——”

手里的手机突然响起,雅子的眼泪还没止住,段佑斯也低下头看向了她的手机屏幕。

门外,徐毅天循着铃声来到教室门前,试探地喊道:“雅子?”

段佑斯拿过她的手机,轻轻地滑上讲台。

“雅……”再次透过窗户看去的时候,发现了讲台上叮叮响的手机,徐毅天叹一口气,将电话挂断,“不会是把手机忘了吧……”

过了一会儿,他苦笑:“那短信肯定也是别人恶作剧发的了……”

12

出租车停在小区的站牌前。

雅子透过车窗看见正从小道上走来的李介与秀秀妈,立刻在段佑斯准备开门前拉住他的手。

他侧过头看她。

“不用送了。”雅子的回答很短促,甚至有点慌,说着打开车门下了车,回头说了声,“我自己回家!”

他看着她回避的眼神,终究没说什么,对司机说道:“开车。”

李介和秀秀妈的争吵声很大,她一路拉扯着李介的袖子,嘴里气愤地念念叨叨,将两边院落里的老人都引了出来。

“我说你什么脑子!什么脑子你!这种事也做得出来,你这个……”还没骂出口,她一眼瞥见了从站牌处走来的雅子,立刻满脸愧疚地拉着李介上前去,“雅子,你回来了……”

“阿姨。”

雅子疏离地问候一声,又淡淡地看了李介一眼,他的表情十分复杂,不断躲避着她的视线,缩头缩脑的。

“不好意思啊,雅子,我刚回来就听说这件事了,你介叔脑子一时坏掉了,你别介意啊!”

“我不会放在心上。”雅子对秀秀妈说。

“哦……那就……”

“请介叔今晚就搬出去。”

李介的神情十分窘迫,而秀秀妈顿一下后,又缓慢地说道:“雅子啊……这事再商量一下,他也不是故意……”

“停车。”

从后视镜看见渐渐被左邻右舍围住的她,司机在段佑斯的指示下将车停靠在路边。他坐在后座上,静静地看着她瘦弱却挺直的背影。

围观的左邻右舍越来越多,秀秀妈看上去是责备李介,实则还是在为他求情。

雅子的声音虽然柔和,但话语里的意思很明了。

秀秀妈屡次说服无果后,面子上挂不住了,渐渐换了一副脸色,当着那些相熟邻居的面刻薄地说道:“雅子啊,有些事不能只凭自己喜好,你介叔是做得不对,但是你也不能说得这么绝啊,他这几天可没少照顾你妈啊。你看你妈,这几天都不发病了!”

在“发病”两个字上,语音很重。

“阿姨,我还这么叫您是尊重您,请您不要再过分纠缠了。”雅子把话说到底线上了。

“什么过分纠缠?这是什么意思?”

情势紧张之时,突然碰到了谁的肩膀,四邻发出低叹声。

她怔怔地侧过头,段佑斯双手插在裤兜里,站到她身边,贴近她的耳边嘱咐:“你去车上坐着。”

“你……”

他拍了拍她的脑袋,这个动作给她一种安心的感觉,雅子原本的迟疑被他嘴角淡淡的笑容化开了。

出租车仍停在路边,他看着她上车后才慢慢地转过身,视线投向面面相觑的秀秀妈与李介,隐隐有些锐利。

透过车窗只能看见他的背影,雅子握紧双手放在膝上,朝他的方向看去。

他的背影那么修挺自信,衬衫的衣袖上折了几圈,显得文雅又随性。他说着话,像是在问李介什么事情。

李介在他的面前立刻收起了戾气,叽叽咕咕地说着什么。他一边听,一边低下头从皮夹里抽出了一张名片,两指夹着递向李介。

秀秀妈低头一看,嘴里嘟哝了一句什么,又抬起头如梦初醒地打量着他。李介又听着段佑斯说了些什么,精神一下子就上来了,满脸堆笑地接过名片,又连续鞠了几个躬,好像事情瞬间被解决了一样。

周遭的邻居恍然大悟地交头接耳,秀秀妈朝雅子的方向看了一眼,耳根红红的。

雅子很不解。

邻里还未散去,他朝出租车走来,帮她打开门。她下车后,又在她的腰后轻轻地拍了拍,说道:“送你去门口。”

“你跟他们说了什么?”

“我问过了,他被债务缠身。”他关上车门,“要解决不难,去找名片上的人就可以。”

“名片上的人……是?”

“刚好在这方面有点关系的熟人。”

他说这话的时候,向秀秀妈的方向看了一眼。

“雅子啊……”似乎是明白段佑斯眼里的意思,识趣的秀秀妈满脸歉意地喊住她,“真是不好意思啊,今儿个就让介叔搬出你家!”

秀秀妈说完后心悸地望着段佑斯,仿佛她现在的所作所为都得听取他的意见。他的眼神里藏着一股很强的气场,这股气场直到雅子对她点头后才渐渐收起。

邻里散去,段佑斯送雅子进了小区。

他的手一直放在她的后腰,雅子侧过头望向他,应该是要说些什么,但就是不知道要说什么给他听。

“想要怎么表扬我?”

他总是能一眼看穿她的心事,说话有些调侃的意味。

“是啊。”雅子笑了笑,“但是想不到。”

“你是我身边的人,你有资格让我为你解决任何事。”他眯着眼说道,停下脚步,双手渐渐放回裤兜里,“而你现在的心思要全部放在另一个人身上。”

“谁?”雅子环起双臂。

“宣传部部长管心渝,你的下一个目标就是她。”

星期五傍晚,雨后的校园内,一切繁闹活跃都回归平静。

每周照例的教员大会还在进行中,校长室灯光明亮,黑色气派的牛皮椅上,安琦言一边闭着眼睛听音乐,指尖在桌面上一叩一叩的。

“嗡嗡……”

包内的手机震动不休。

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睁开眼睛,慢吞吞从包内翻出手机,接到耳边:“什么事?”

“绮言啊。”电话那端的女生语调十分甜腻,“成绩出来了,人家卫茹哭得可厉害了。”

“啊……”她扶着额,傲慢地笑了笑,“那就没办法了,对手的实力摆在台面上了。”

“怎么,不想帮学妹了?”女生笑了起来。

“我哪有说这句话?”

她拿起父亲古玉笔罐里的钢笔,在指间转起来。

“那么星期一的选举,你看好谁?”

“卫茹这位子坐得也够久了。”她的声音抑扬顿挫,“我想看点新鲜的人。”

“玩上瘾了吗?安琦言,当心引狐入室。”

“既然打不倒,那就去收拢。”她说着,轻笑了一声,“这世上最容易脏的就是一尘不染的东西,懂了吗,管心渝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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