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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1)

候鸟们如期归来,滑下清纯如水的天穹,落入花的季节,鸣啭也如花的开放,释放出灿烂的音符。

北阳河将一河冬日的残冰送得遥遥远远了,暖风如女人的手指轻轻拂弄着岸边的柳枝,新蝉很羞涩地开始了吟唱。

已是农历三月的阳春天气了。

于家 人早早地下田耕种了。你父亲丁老憨穿着一件青布褂子,未系纽扣,胸襟豁开,微风一阵阵扑进怀里,使他觉着爽爽然的美气。他一手扶犁,一手扬着鞭子吆牛,脖肩上架着你三岁的儿子必兴。必兴骑在你父亲的脖肩上,学着他爷,扬着小手,啾儿、啾儿地喊牛。几只白脖鸦从山洼里飞来,落在刚犁过的地上,飞飞走走,哇哇叫着,寻觅着虫子吃,惹得你儿子也跟了“哇哇”地叫。你父亲心里很乐,可他石头人一样,不会在脸上表现出内心感情,只会用流汗的方式来体现他对孙子的疼爱。必兴过了三岁,就很少离开你父亲的脖肩,他觉着这同庄稼汉挑担一样痛快。自从有了必兴,他身心从未疲惫过,一腔的心思都系在了你儿子的身上。你儿子在他的生命里布满了希望,绵亘延续着明天和未来。

毛胡牵着紫红母牛从地边路上走来。紫红母牛发情如疯,不时扬头哞地吼叫,呼唤着公牛的骚情和冲动。

毛胡见你父亲犁地的这情景,心里话直直地冒出了口:“老憨哥,你何必为于家养儿孙,要有自家的根苗呢……”毛胡的话还没有说完,紫红母牛猛地挣脱缰绳,如疯地跑了。毛胡怕紫红母牛饥不择食混了杂种,他是想去找拐子刘家的早胜种公牛配的,便急火火地追紫红母牛去了。

毛胡一番本无心计的话,却一字一字地吐出使你父亲心惊肉颤的毛骨悚然,他骨子酥酥地躺在了地上,顿觉太阳遥遥地疏远了,天空弥漫了灰色的气息。他的心灵倏然冻结,老眼放射出痛苦的忧郁和困惑,仿佛他孤孤地走进了幽冥的墓地,绝望如黑雾一般地笼罩了他。四周很寂静,只有白脖鸦枯燥的抢白毫无意义的喧叫。必兴蹲在地上,专注地玩着一朵野花,他不理解也未觉察到这猝然的变化,他的心灵世界是一朵黄得生香的野花,小黄花在他的眼里像一轮黄太阳,释放出金子一般的光芒。你父亲两眼灰灰地望着你儿子,顿觉你儿子很疏远很陌生。他凝视着流动的北阳河,有很大的工夫。在他眼里,北阳河如似幽咽,像一河冷泪。他的心像飞出一千里之外去了,感到异常空虚、怅惘和悲苦。

他由快乐的峰巅在瞬间里一下跃进了苦闷的深渊。

回到家里,你父亲像一头生了病症的老牛,躺在牛窑的炕上,经受着冷酷现实的切噬。你母亲问他病了?他歉然地摇了下头说:“没有,只觉心口有些闷,有些难受。”你母亲说:“请九少叔看看。”你父亲说:“不了,我一辈子没吃过药,庄稼汉牙一咬啥病都没了,我睡一会儿就会好的。”

晚上,你母亲没在屋窑里睡,去牛窑服侍你父亲去了。

壁上的铁挂灯燃得半死不活,你母亲用纳鞋底的针挑拨了一下,灯倏然明亮了许多。你母亲又垂了头在灯下纳起鞋底。

你父亲寂寞地睡着,他的意识如同牛窑里冷灰灰的空气,没有丝毫的生趣和热忱。他的目光很粗糙,像他粗糙的手掌一样抚摸着你母亲已经有些单薄的身子。

你父亲冷不丁地问你母亲:“我会有孙子吗?”

你母亲愣了一下:“啥?不是有了必兴吗?”

你父亲声调里充满了不可遏制的激动:“必兴,必兴姓于不姓丁呀!”

你母亲彷徨了,脸孔上无法繁衍出一丝微笑,去熨平你父亲折皱的心。她思忖了好一会儿,才搜肠刮肚地找出几句话来:“绪儿媳妇还年轻轻的,还会生孩子的。”

“你没看她胖成啥了,还能生娃儿。”你父亲很失望地吹出一口冷灰灰的气。

去年秋天,徐徐风推荐来一天云雨,淅淅沥沥地一连下了四五天。你家猪圈窑的崖背给雨浇塌了,压坏了你家那口肥得走路也艰难的大肥猪。你家一家人都疼惜得像刀子割了心上肉,你父亲在一阵纳闷之后抬头对你母亲说:“近了八月十五,明日北阳镇有集日,今晚把猪煮了,明日我上集去卖,或许还能卖回六七成钱来。”你母亲唤你女人去烧烫猪水,你父亲和你动身抬了老瓮,在老槐树下支好,又在老瓮边支好了板架。你用桶挑了你女人烧好的开水倒在老瓮里,你父亲用手调好了水温,和你将猪抬上板架,卸了后腿,将猪投入老瓮,拉上投下,投下拉上,连续地做着,水花如鱼一般地跳上半空。猪的肥大身体在老瓮沿上不住地上下摩擦,猪毛一片一片地脱落,脱落出肥女人一般的白肉皮来。烫好了,将猪曳上板架,毛胡便用杀猪刀收拾残留的毛。毛胡是有名的好屠手,扫毛开膛简直是玩把戏,刀刃快活地闪烁着白白的光芒,刀刃所到处,毫毛难存。没抽两锅烟的工夫,猪给收拾得白白胖胖,使你想起好多女人白白胖胖的裸体来,你装说肚子疼跑向崖背后的野地里去了。

你在排掉一泡尿回来时,毛胡和你父亲已将猪悬挂在架上,毛胡正使刀开膛。他将刀尖刺进猪的胸膛,哧的一下,猪的肚腹分裂开了,五脏六腑花花绿绿地全都倾露出来,肠子像一群盘结的蛇,和皮囊一样的胃包一起倾巢而出,鼓鼓囊囊地堆满了你父亲手中的盘子,喷发出一股温热的腥气味,毛胡用手在猪的腹腔内挖出了一串白软的油脂(乡里人叫板油),放进毛乎乎的大嘴里,声音很重很响地吸食进了肚里,吓得你母亲和你女人逃避瘟疫一般地跑回了家里。你心里一阵作呕,胃里的食物都不安分地反动了起来,直往喉眼涌,弄得你嗝儿了几下,终于无法扼制,如龙头一般地喷吐出了一摊还未化变的饭物。毛胡咧着毛乎乎的大嘴笑骂你:“熊求一样,没一点脏腹。来,吃一块,吃这东西治好多病哩。”你见毛胡提了白白的油脂向你走来,你真如一只挨了棍子的瘦狗,哈着腰没命地逃跑了。你在逃跑的时刻里,你想到毛胡说他在杀人场上吃过红红的人血馒头,你腔里又一阵剧烈的痉挛,胃里的余物又蠢蠢欲动了起来。

夜里,你母亲去窑里睡了,你女人坐在灶窝里的木墩上,慢悠悠地拉着风箱煮肉。灶洞里的火焰呼啦啦地冒,像女人鲜红的舌头舔着黑色的锅底。

屋窑里没有点灯,是你女人怕费油。窑里黑乎乎的沉黯,只有灶洞里时不时地漾出一缕火光来,使屋窑里有了些许微明。时间漫过个两个时辰,你女人揭去锅盖,好让肉慢慢熟透。锅里的肉在滚汤里突突地颤抖着,发出咕咕的叫声,冒起蒸腾的肉香味的热气。这热气灰灰白白,云雾一般充满了屋窑,从高窗眼里蜂拥而出。你女人停了风箱,依着案桩安详舒缓地入了梦,骚情的火光扑上她的脸孔,犹如一抹淡淡的胭脂,使她的脸孔艳如一朵桃花。

你女人款款地行进梦里,她梦见一条花蛇嗅着高窗眼冒出的香雾,爬进了高窗,爬上了屋梁,缠绕在屋梁上,探下半个身子,伸向锅的上空,吸食洋烟似的吸吮着锅里冒出的肉香气,突然那蛇直直地垂入了锅里……你女人惊呼了一声,从梦里醒了过来。她方知是梦。

锅里的肉冒出十分诱人的香味,你女人馋得流口水。她拿了筷子,从锅里夹出一条圆溜溜的东西,她以为是猪的尾巴,在黯黑的夜色里,她香香地吃了起来,吃得很有响声,也很有风味。突然她感觉得像什么异物,忙划了火柴点了灯。灯光下展示着一枚蛇的头颅。她啊地吓瘫在灶窝上,猝然觉着有一条蛇在她肚内蠕动,恶毒凶残地啮咬着她的生命之弦,她整个魂魄在一瞬间全给这种感觉震慑了。

自后,你女人的人生季节全然的变异了,她的身子发酵似的肥胖了起来,而且愈来愈胖,没几月就胖成了碌碡,村里平辈分的人都叫她碌碡女人。

你女人霍霍地肥胖起来,走路都掂挪着。你父亲听拐子刘说女人过于肥胖,腿裆里膘厚。道儿深,男人伸不到底,就不会怀孕的。你父亲望见你碌碡一般的女人,口里叹出冷冷的灰气,使你母亲也心里一颤,她为给这家里流尽了汗的你父亲唯一的一点希望渺茫无望而忧心忡忡了……

你父亲丁老憨务了一辈子庄稼流了一辈子汗,他说庄稼汉就是要流汗,流汗痛快,不流汗就生病。汗水如北阳河从他脊梁沟里川流而下,他用他磅礴的汗水浇灌了你家的田园,浇灌了你家枯萎的日子。你父亲是真正的黄土汉子,他很少得病,有个病儿他一咬牙就扛过去了,每扛一次都要大汗如潮。

你父亲终于流干了汗,像一棵枯树默默斜倒在了黄土地上。你父亲这一病难以用流汗的方式扛过去,他的病愈来愈重了,使他再也未能走下田地里去务庄稼流汗了。

你母亲从老板柜里取出他和她成亲拜天地时他穿的那套衣裤,要他换上,他不肯。他说:“新衣服穿上不舒服,在人面前也不自在,旧衣服穿惯了,穿上展脱。”你母亲恼了:“几十年了,不穿放在柜里放朽了,死了,这也不能当老衣穿。”在你母亲的强制下,你父亲才磨磨蹭蹭地换了衣裤。

你母亲拿着你父亲换下来的旧汗衫,眼泪潸潸地流了下来,她的手战栗着,这是一件黄土和苦汗结成厚厚一层碱土的土布衫,汗渍在上面绘成一片一片的地图,比地图册上的五大洲四大洋还要广袤,它含的盐分,足够你一家人的营养。你母亲看着这汗衫上的地图,仿佛听到了你父亲毛细血管里的水声,如北阳河涨潮的声音。她心里难过极了,她觉得她给他没做好妻子,没有管顾好他,使他受了一辈子苦。

你母亲心绪沉闷烦躁地下河湾洗衣服去了。你父亲躺在老槐树下的床板上,他的肚腹潮胀,腔里一阵一阵生疼,可他是个不会呻吟的人。老槐树下是一片浓浓重重的阴凉,风诡秘地摇曳着这幽灵似的黑影,更加剧了你父亲凄凉冷落的感觉。他是个感情粗糙得近乎异常的人,他不会缅怀往事,只有一个死心眼,他想有一个真正属于丁氏的孙子。这心病像一块铅石在他胸腔里撞击着,撞得他好疼。他用手抚着胸腹,觉着这疙瘩已有拳头那么大了,像一只蛤蟆,蠢蠢地动。

你父亲已经吃了陆九少三服汤药了,病情未见丝毫的减退。你父亲这一生里几乎是没吃过药的,在吃这三服药之前,他是不知道药的滋味的。当你母亲给熬好第一服药的时候,他摆手不喝,你母亲以一种强制的态度,迫使他接过了药碗。他端着药碗,看了好一会儿,看着黑红药汤里荡着窑顶的木梁,木梁如一条巨蟒的身子在优美地扭动。他心里有了些怯怕,但在你母亲的催促里,他闭上老眼,才将药碗凑近了嘴边。他尝这药味苦涩涩的,像他尝了一辈子的汗水那么苦涩。他咕咕噜噜地喝了药汤,心里有些怕悚,总觉胸腔里那块疙瘩像是那条巨蟒盘结的。

他有些慵困,慵困得有了睡意。睡意如覆盖在他身上厚厚的阴凉,使他悠悠然地闭起眼来,对一切都不屑一顾了。睡意划割开他和世界的联系,在一种昏昏迷迷的状态中,他仿佛觉着自己的身体失去了重量,变得虚无起来,轻飘起来,或者似是而非起来。这种感觉不是附伏在床板上,而是浮在空间。他似乎是做起了梦,他一生很少做梦,即使做梦,也都是无色彩的黑白片。

……他踽踽独行,默然地走进一座灰灰的庄院,庄院很畅阔,院里一伙娃儿玩游戏。他见娃儿眼就热了,老眼里盈满光芒。一个憨憨的孩子,用奇奇的眼光看他,看得很认真。不知谁说这娃是他的孙子,可今世里他能见他这一面……

一阵脚步声,是一个男人的脚步声和一个女人的脚步声,轻轻重重地杂合在一起,一起踏向他的梦来,毫不客气地踏破了他的梦。他经了这打扰,睡意未消地从床上坐了起来。脚步声是你母亲和燕法师合奏的。

你母亲在河湾洗衣服回来时碰见了燕法师,凄凄哀哀地向燕法师叙说了你父亲的病情,要燕法师给整治一下,燕法师义不容辞地应诺了,随了你母亲接踵而来。

燕法师是个超凡脱俗不近女色不食荤腥的关东汉子,仪表堂堂,一缕一缕的长胡飘拂在胸前,很使许多女人想入非非,或用梦的形式创作出日有所思的迷魂故事。可他无欲则刚,对女人若无其事的冷酷,他的法技常使那些没脸皮纠缠不息的女人亡魂丧胆。一天夜里他给假凤凰驱邪送病,端了水碗,匆匆孤行,当他刚闯出大门,大门外侧闪出满堂媳妇石女,死死抱住他的腰,没命地卖弄风骚。他沉静了些许,用手指在她身上的某一部位点了一下,石女便如石头女人了,僵僵硬硬地在那里站了半夜。

燕法师观了你父亲的神态说:“你这不是邪道的病,是内脏的症结,驱邪也无效果的。不过,我给你驱驱,看能起些作用吗?”

燕法师叫你父亲坐在屋窑的门槛上,面对日头,闭目静神。燕法师手掐箭脚,挥着火符,口里急急快快地念诵着:

一道灵符下九天,家出湖广五当山,上请三十六(念陆)元师、下请五百大灵宫,灵宫响,天摇地动,鬼怕神惊,天上神,地上神,奉请泰山崔府君,满天星斗来救我,官张请的二郎神,有人念起无量法,诸神精鬼自然遁,急请奉请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你父亲坐在门槛上,瞑目里感到身外一片辉煌,像是神的灵光普照下来,恍若流淌的北阳河水,泛着炫目的阳光。他感觉到了神的灵光穿透了他的腔壁,直直地射向了胸腔里那个如蛤蟆一般的东西,他似乎不感有什么疼痛了,继而,他觉着那些灵光在体内辐射开来,使他浑身的细胞都如溶于这光流里,像经历一种洗礼一样。他倍感轻松了起来,身子也轻浮若飘游……

燕法师行法完后,对你母亲说:“叫他每天都躺在家里,别坐在老槐树下了,槐字中有鬼字,是不吉利的。吃食要忌葱韭辣蒜,要忌生冷硬食。这病不是邪道上的病,驱驱邪只是鼓个精神,还是要请医的。说罢就扬长而去了,那秀黑的胡须飘洒于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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