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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换水(2)

肿完全消了,也不觉得痛了,但感到胳膊还是很直,弯一点就再弯不过来,洗脸举不到脸上,吃饭也喂不到嘴边。马清心中有些慌,但努力地掩饰着不让杨洁发现。不过他想,干几天活儿,活动开也许就好了。他就到工地上去上工。工头看到他没事,一脸的高兴,反复问他,真没事了?他说真没事了。工头就说,停工这些天的工资就顶医疗费,以前的一切都一笔勾销。还跟他签了个合同,签过合同的马清就又上了脚手架,也许是摔了的缘故,他感到有些紧张,手脚都抖得厉害。重新拿出瓦刀、抹子,心绪才稍稳了些。他干了两三年瓦工了,活路很熟练,拿起瓦刀,他就有了自信。可是,他勉强把灰浆抹到砖上,左手把砖按到墙上了,右手却无法做出敲砖刮灰的动作,努力了几次都不行。他呆在脚手架上了。他坚持着没下脚手架,但他只能用左手再敲砖刮灰,这样一来,速度降了一半多,别人都砌得老高了,只有他这一块还是个豁口。第三天,工头就找了他,这回脸色很难看,说,不行就算了,你这样影响工期呢,你先回去休息,等好了再来,我们随时都欢迎你。工头把他领下脚手架,领到办公地,把工钱算清,客气地说,先休息吧,不过这回没工资,你干不下去,合同就自动解除了。说着还把合同书拿出来晃了晃。马清也没争啥,就出来了,他心里有些犯迷糊,脚步沉沉地走到家里,重重地倒在床上。杨洁有些怕了,撵过来问他,他说工地上不要他了。为啥?杨洁追问了句。马清说,我干不成活儿了。他说出这句话,眼泪忽然就流出来了。杨洁听过老人传下的言语,男儿眼泪贵如金,她长这么大也没见过几个男人淌眼泪。看到马清淌眼泪,杨洁慌了,她一把把他的头搂在怀里,马清浑身因抽泣而颤抖,像个受了惊吓的孩子。杨洁这一刻就有母亲搂着孩子的感觉,也正是这一刻,她忽然间有了一种责任感,一定要把马清的胳膊治好,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

杨洁拉着马清,一路走一路问,终于找到了一家真正的医院。排队挂号,找大夫检查、拍片子,做这一切的都是杨洁,好像她是在城里混了多少年,而马清才到城里一样。马清有些胆怯,又有些机械地随着。

检查的结果如马清所担心的那样,大夫说,骨卯错位了,当时没还上,已经长住了,现在必须手术。杨洁问,能治好吗?大夫说没问题,能治好。马清问,手术费贵吗?大夫说,不贵,也就五六千块钱。

大夫的话是一根针,轻轻一刺,马清和杨洁都泄气了,上哪弄五六千块钱去?这几个月是挣了几千块钱,他们只留下生活费,其他的陆续都寄回家去了,结婚,盖房子欠了些债等着还呢。

这样一检查,马清的心倒定了,他每天都出去找活儿。这些年在外面打工,背过煤,扛过麻袋,啥苦活累活他都干过,都能干。可这回再找,有些活他知道干不了;有些活他觉得能干,可干上两天,要么是工头要么是主人家就嫌他手不灵便,辞了他。他只能三天两头找活路、三天两头被辞退,挣的钱连两口之家也养活不了。

杨洁也悄悄地出去找活儿,她不知道能在这座城市干些啥,城市对她来说还是一团雾。她唯一熟悉的是附近那个小菜市场,那有些摆摊卖菜的,看样子也是从各地农村来的,女人居多。买了几回菜,有几个也能点个头、打个招呼。有个甘肃来的胖张嫂还跟她拉过几回家常,知道她没事干,还劝她也去摆菜摊呢。甘肃离她老家不远,话音也差不多,杨洁觉得亲近些,买菜尽量找胖张嫂。可她知道马清不同意,她自己也怯,就没去摆菜摊。这回,杨洁就决定试着去摆个菜摊。她没去找胖张嫂帮忙,她觉得这样做有抢张嫂饭碗的嫌疑。她摸索着到菜贩子那里批发了几样菜,找了个空摊位摆开了,直到这时,她才想到没有秤,也没有提袋。她就想,要有人买她的菜,就先借临近摊子上的秤用一用。她一直低着头,也一直没人问她的菜。终于有了个声音,冲着她的,却不是要买菜,是要摊位。咋话了?咋随便占别人的摊位?想耍横咋的?还没见过敢抢老子摊位的……是个男的,黑黑壮壮的,面相不善。杨洁红着脸收拾起自己的菜,让出摊位。她又找了个空摊位,刚想再把菜摆开,旁边一个卖菜的女人过来说,你是新来的吧,这摊位上有人呢,你租的摊位在哪里就摆在哪里,不能随便占别人的。

这摊位还要租?杨洁奇怪地问。

那女人笑了,不租谁还能白给你,除非你是管理员相好的,这城里寸土寸金,屁股大的这点摊位一年要交五千块钱呢!城里人真他妈狠!那女人说话很粗鲁,很显然出来混了多年了。杨洁这才知道想摆个菜摊也不是随便就能摆的。她站在那里有些不知所措了。就在这时,甘肃胖张嫂过来了,杨洁越慌乱了,低了头刚想抱着菜捆跑开,被张嫂拦住了。早看到你了,怕你不好意思,才没跟你招呼,我第一次摆摊也这样,惯了就好了,张嫂说。杨洁红了脸没出声,不过张嫂毕竟熟些,她心里这会儿倒有了可以依靠的感觉。

张嫂拉着杨洁问了些情况,还给她出了个主意,要是不想租摊位,就买个三轮车,弄个流动菜摊。末了还把杨洁批来的菜原价转了去,说放到明天就卖不成了。这世上还是有好心人,杨洁心里对张嫂充满了感激。可是买三轮车没钱,她也不会骑,她又犯难了。忽然,她想起清水河里挑水的事,眼前一亮。她不知哪里买扁担,就找了根木棍,两头各拴一根绳子,下面拴两个竹筐,就成了个菜担子。第二天,杨洁又到小菜市上批了些菜,挑着担子,走街串巷。第一天还叫不出声,过了两天,就叫出声了。女人要是放泼了,比男人韧性大得多。杨洁的菜还卖得不错,马清这时候也不好反对了。不过,杨洁没想着长期干这个,更没想过发财什么的,她只想挣够五六千块钱,把马清的胳膊治好。

但杨洁并不了解城市。一天,她挑着菜担子在一个巷子叫卖,几个穿制服的过来了。在杨洁看来,穿制服的都是警察一类的,都是专抓坏人的,她还冲他们笑了笑。可穿制服的却一直阴着脸,一个还厉声向她喝问,谁让你在这里乱叫卖?没等杨洁反应过来,另一个上来就夺过她手里的秤,还有一个两脚就把她的两个菜筐都踢翻了,辣子、西红柿滚得满地。杨洁突然疯了一样冲上去,抓住一个穿制服的手,狠狠地咬住了,痛得那人尖声大喊。另外两个费了好半天劲才把她拉开。杨洁事后才知道那些穿制服的是城管,专管乱摆摊设点。她也没想到自己会那样泼,敢咬那些人的手。结果是,她被推推搡搡地弄到城管,罚了款,还差点被送到派出所。

菜摊摆不成了,杨洁不知道还能干些啥,而正在这时,他们租住的房子也要拆了,杨洁真想回去了。

可马清不回去,不是不想回去,而是不能回去,这样回去了,他一辈子在村里人面前抬不起头,在女人面前也抬不起头,他有些不甘心。还有一个原因,他弟弟考上大学了,家里来信说,学费要上万,要他想办法先凑五千。他没敢把胳膊残了的事告诉家里人,只说是工资还没结,要家里先借上,他一领了工资就寄回去。兄弟上学是大事,他不想兄弟以后也像他一样打工受苦。他还得在城里熬下去。

换个水,我们回家吧!

马清主动提出回家是半年以后了。这半年他们又租了一个房子,马清换了十几次工作后终于有了份固定的事做。杨洁也是先到一家兰州人开的清真拉面馆洗盘子端盘子,又到一家理发店给顾客洗头,最后也似乎是找到了一个固定的工作。杨洁没说在干啥,马清也没问她在干啥,也没告诉她自己在干啥。

马清是在一家饭店里当清洁工,扫地抹地冲厕所。应聘时他主动说出自己右胳膊残疾,他知道瞒得了一时瞒不了长久,不想被人三天两头辞退。没想到老板一听倒高兴了,说残疾怕啥,他刚从农村出来,在一家铸件厂干,被铁锭砸折了腿,照样闯出了一番事业。说,小伙子别灰心,好好干,不吃苦中苦,难为人上人。说着还卷起裤管,露出了半截假肢。马清就这样被录用了。他没想着要挣下老板那样大的一份产业,这时候,他连在城里置份家业的妄想也不敢存了,只想着能把盖房子结婚借的旧账还了,把兄弟上学借的新账也还了。一米八的大男人趴在地上擦地板,他最初感到很窝囊,但慢慢地就习惯了,挣钱要紧,面子总有能拉下来的时候。厕所尽管是水冲的,又镶着白瓷砖,但臭味依然很重,尤其水管堵住的时候,更是一股恶臭,但时间长了,他也闻惯了。他只是没有告诉,也几乎是没有机会告诉她。在他做清洁工的这段,杨洁也换了新工作,每天天黑前出门,第二天早上才回,而马清恰恰是早上出门,晚上十点后才回,两个人几乎没见过几次面。

尽管这样,马清每次回去都要洗个澡。他租住的地方不远处有个澡堂子,很简陋,每次三块钱。马清心痛那三块钱,但他更不想把一身臭味带回家,不能让杨洁闻出一点儿。他每次洗澡都严格按照换水的程序,浑身每一处都洗得很到位,他觉得只有这样洗,才能洗干净。他每次冲洗的时间比较长,城里的水甜,但水也软,没有劲道,总觉得洗不干净,不像清水河里的水,咸水,却似乎有股冲力,洗到哪儿,哪儿就干净了。他把一套衣服也放在澡堂子,浑身洗干净了,再换上干净衣服才回家。第二天早上上工的时候,他再顺路到澡堂子换上工作服。虽然见不到杨洁,他还是坚持这样做,一次也没马虎过。

杨洁也似乎每次回家前都要洗个澡。马清没怎么见过,他是从杨洁的枕头上闻出来的。马清每天睡觉都要搂着杨洁的枕头,枕头上有一股洗发水的味道,还有些湿痕,弄不清那是头发上的水,还是她淌的眼泪。杨洁性格很柔弱,但马清很少见她流眼泪。结婚那天,送亲的人要回家,杨洁都没流泪。有一次已经半夜了,杨洁回来,淌着眼泪,一遍又一遍地洗澡,没有热水,就用冷水洗。马清问她,她不说,只是流着眼泪洗,他只能由着她。睡下了,马清想把她搂在怀里再问,一伸手触到她,杨洁像刺扎了一样地尖叫起来,卷起被子一个人转过身去了,浑身一直颤抖着。马清不知道她是咋了,以为她知道他干的工作,嫌弃他了,也就有些生气,又有些无奈地睡了。

马清还发现杨洁爱打扮了,他也是从放在家里的衣服和化妆品上看出来的。衣服很新潮,他无法与杨洁联系起来,她是很朴素的。他曾想过要把杨洁带到城里,让她穿最时髦的衣服,但这会儿他想象不出她穿上那些衣服的样子。杨洁模样儿俊,身材也好,穿上这样的衣服一定很好看,但在马清的想象中,这样杨洁就不是杨洁了,成了另外一个女人,一个陌生的女人。他还发现眉笔和一管口红。他更想不到描了眉毛、涂了口红的杨洁会是啥样子。他突然想到了这些年走南闯北,城里打工,见过的那些女人,涂着红嘴,抹着厚厚的脂粉,被称为“鸡”,大多数是农村来的。男人卖力气卖汗水,女人卖身子,农村人就是命贱。打工的男人也有找那些“鸡”的,马清却不想把辛苦挣来的钱往她们身上花。

一天晚上,马清回到家,奇怪的是杨洁也在,似乎专门在等他,还专门给他做了晚饭。等马清吃过饭,杨洁忽然拿出一沓钱来,兴奋地说,明天我们就去医院给你看胳膊,看好了回家。马清问哪来那么多钱,杨洁的脸色就变了,说不是偷的,也不是抢的,是凭苦身子挣的。马清说,那就先寄出去还账吧,我的胳膊没事,也不影响干活儿。听了这话,杨洁的眼光就黯淡了。

又一天马清回家,屋子很凌乱,杨洁还迷迷糊糊地躺在床上。她一脸潮红,散乱的头发湿漉漉的,好像病了。马清过去一摸,杨洁的头烧得烫手。咋话了?马清问。可能是重感冒,杨洁吃力地说。这一段,两个不怎么见面,陌生了许多,也客气了许多,反倒不像夫妻了。我领你上医院吧,马清说。没事的,杨洁喘着气说,巷口那儿有个小诊所,你去买点感冒药就行了。一提小诊所,马清的气就上来了,说,小诊所能看个屁,还是上医院吧。杨洁死活不肯去,马清只好出去买药。附近没有正规药房,天又晚了,马清最后还是到小诊所买了几样感冒药回来,给杨洁吃了。杨洁还是不见好转,后半夜越重了,烧得迷迷糊糊的,一会儿尖叫,一会儿胡喊,一会儿大笑。马清没听杨洁那样笑过,笑声中有一股浪味儿,这让他厌恶,但看到她病成这样,心里又有一股疼惜。

折腾到天亮,杨洁还不见好转,马清着急了,硬把杨洁送到近处一家医院。他背着她先到内科,大夫看了,说到妇科去。到妇科,大夫看了,又指到性病专科。

杨洁在医院住了五天,清醒一阵,迷糊一阵。第四天醒过来,她就嚷着要出院,马清硬争持着又住了一天,杨洁说啥也不住了。医生不让,说这病一时半会儿治不好,得住段才行。杨洁说没钱了,医生这才给办了出院手续。

又回到他们租的房子,屋里又冷又乱,没一点儿家的味道。马清把杨洁扶到床上,用被子给她裹好,就赶忙生火。城里早春寒气很重。火生起来,寒气才一点点地被挤出屋外,马清又灌了壶水搭在炉子上,水壶一会儿嗞嗞地有了响声。好长时间两人没一起这样待过了,一时间都没了话。还是杨洁先开口,去年春天来城里,算起来一年了,这一年真像做了个梦。杨洁自说自话,话音幽幽,马清没接话。过了会儿,杨洁又说,我准备再攒几个钱给你看胳膊呢,我这又花掉了。马清还是没接话。

水壶嗞嗞地响着。

换个水,我们回家吧。马清很突然地冒出一句。

杨洁有些吃惊地瞅着他。你说的是真话?

真话。我们回家,明天就回。

我们这个样子,还能回去吗?

啥话都别说,先回家再说。

两人谁都没再说话。

水热了,屋里也热了,两人开始换水,还是杨洁在前,马清在后。两人都恍然想起一年前两人换水进城的事,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杨洁刚出院,体弱,马清就给她倒水,水在杨洁的身上流下,他看到杨洁浑身青伤紫印,似乎还有烟头烫烧过的痕迹。马清的眼泪忽然就出来了,哽咽着说,都是我不好,不该把你带出来,咱回家,清水河的水好,啥病都能洗好!咱回家!杨洁一脸一身的水珠,看不出是水还是眼泪。

刊于《回族文学》2006年3期

入选《小说选刊》2006第6期

入选2006年《全国短篇小说精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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