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逊,如何了?那员贼将…”还未等蔡谦告罪,曹操已是问起了此人。当下蔡谦只得说道“此人武艺之高实属罕见,被我军重重包围,竟仍是能从容而退。还望孟德恕罪!”
“不想竟被此人逃了!”曹操亦是惊讶,不过随即便已是回复了镇定!为将者,当是要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特别是一军之主,要知道,你周围可是有很多军士,万一被他们看出你的惊慌那不就是对外宣示,我们已经处于下风了麽?所以,就算形势再为恶劣,也当是要面不改色!甚至有时候还需要报喜不报忧…这便是战场……战场上的法则!
战事仍然回顾东门,黄巾军虽是人数众多,且不畏生死。然训练程度跟汉军根本无法相比,且又无良好的军备。故纵然人数是汉军的数十倍,也是无可奈何。
不过虽说如此,黄巾已然习惯了城上的防守之法。比如说落石,那个虽说被砸到之后血肉模糊,实则准头极差。除非你运气实在太差,否则这个杀不死多少人。真正予以致命的,乃是城墙上的弓箭!
汉军的弓箭可不是一般的粗制滥造的弓箭,配合上那些训练有素的士卒,几乎就是黄巾军的噩梦!要知道黄巾人数众多,汉军基本上闭着眼睛都能射中。
不过嘛,事实当真是这样麽?实话告诉你,谯郡里面只有汉军两千五百人,外加五百个常备兵,也就是所说的守城的。而这三千军士,要同时防御四门。你这样一平均下来,每门大概只有七百多的军士。
而黄巾呢,虽说只有五万。但是他们的目标更加单一,我只要攻入了一扇门就可以了。我可以打南门,也可以打东门。这样一算下来,似乎又是黄巾的优势。
城墙上的汉军不停的张弓射箭,有些军士手指上甚至都已经血肉模糊了,但他们仍在咬牙坚持。他们,要让敌军惊走!要让敌军误以为城上守备严密,无有可乘之机!
果不其然,在又一波的进攻势头溃败之下,纵使是波才,也是皱起了眉头。对于一个小县,今天的伤亡就已经这么大了。那么,我打大的郡县呢?要是打到洛阳,我这五万军士还能剩下多少?
“传令下去,鸣金撤兵!”鸣金声一响,尚在攻城的黄巾纷纷如潮水般退下。不过却仍是颇有调度,临走之时,亦不忘带走友军的尸体,不得不说,波才的训练手段还真是有一手!
“今天的伤亡如何?”两军主帅几乎是一回到帐就问起了这个问题。“禀大头领,我军今日攻打谯郡,伤亡甚重。死两千余人,伤七百余人……”
“禀将军,我军今日战死三百余人,重伤者五十余人,轻伤者三百余……”“竟是如此伤亡!”听得这个数字,就连曹操亦不由得眉头一跳,要知道现在才是攻城的第一日,伤亡人数就达到了十分之一……
“那么敌军的伤亡人数呢?”“禀将军,至少三千余人!”“三千余人麽?”曹操喃喃,“黄巾乃有十万之重,区区三千,又算得了什么?”“孟德切不可如此!”见曹操颇有些丧气,蔡谦也是不由劝道“胜败乃兵家常事,更何况黄巾人数众多。我们今天将其打败,已算是大胜!”
见蔡谦一脸郑重,曹操也是点了点头。另一旁的郭嘉也是接口道“更何况,我们还有方将军在彼呢!我军伤亡大,波才也不可谓不大!我在想,波才一定会再想办法进攻我军的!”
被郭嘉一点明,曹操瞬间回复了精神。“若非奉孝所言,吾几自误!黄巾者,无谋匹夫尔,我有方将军再彼,定可大破敌军,扬我军威名!”
另一边,波才也是随口问起了方悦几人的情况。毕竟,虽说波才颇为欣赏方悦,但方悦毕竟是他攻谯郡的前夕投靠过来的,忠诚度还有待考验。“唔,你去将那几位给我请来,就说我有要事相商!”吩咐了手下黄巾,波才坐在主位之上也是闭目休憩。
“嘿,方头领,你说这波才究竟何时才能用到我们呢?他会不会对我们有何疑心?”“有疑心是必然的!若是没有疑心,那才是怪了!不过没事,我自有办法消除他的疑虑,让他好好的重用我们……”
“方头领,是何妙策?可否说来我听听?”“天机不可泄露,等等吧,我估计这波才很快就会请我们过去了。唔,最快今天,最迟明天!”
方悦话音刚落,帐外却已是传来消息“方头领,大头领让你过去,说是有要事相商!”“唔,我知了,等我准备一下,这就过去!你先回去复命吧。”“是,方头领!”
“嘿,怎么样?我就说那波才会忍不住,这不,请我过去了吧!”方悦一脸胸有成竹的表情,也是令得麾下士卒更加信服。
走进波才帅帐,方悦才发现此次波才只是宴请了他一人。换而言之,似黄巾其他等辈却是没有一个能够过去。“昨日,可好?”就这么短短的四个字,却是像带有魔力般从波才口中吐出。
“劳烦大头领挂念,悦甚好!”“伤势如何了?”“休养了一夜,却是可以了!”似乎是明白波才话里有话,方悦也是小心翼翼,生怕漏出了些许马脚。
“方悦,你今年多大了?”“禀头领,小人空度二十三载!”“可曾婚配?”“未曾,大丈夫应立功为重,至于成家立业,当是得放在之后!”“你在谯郡多少年了?”来了!方悦心中一凛。“小人在谯郡已有数年。”
“好!那么,对于谯郡可曾熟悉?”波才接着问道。不过虽说如此,但是波才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方悦,想从方悦的眼神中找出些什么来。可惜,方悦也不是一般人物。
“大头领想要夜袭?”方悦似笑非笑的看着波才。“嗯?”两人的目光就这么相对着,忽而波才哈哈大笑“此事若成,你为副帅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