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兄恐怕一夜都在想祁月公主吧!”我说完马上躲在母后怀里。
“母后!你别听凌儿乱说!”子墨生气的说到,脸都黑了一半
“子墨,虽说人家祁月公主温柔漂亮,又对你情有独钟,你也用不着想人家一夜不睡呀!早知道如此就多留人家几天。”子琼拿着扇子款款走来。
“说什么呢?这么高兴。”一个威严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父皇,我们在说三皇兄想祁月公主想得整晚未眠呢!”我率先跑过去引进父皇,父皇把我抱在怀里。
“凌儿,你这丫头是不是又在笑你三皇兄。”父皇轻轻刮着我的鼻子宠溺的说道,不知为何从那日他抱回我之后便对我宠溺得很。他再也没有对着我是那面具般的表情,在朝堂上他是一国之君,随时都散发着帝王的气息。那种冷酷威严是不容侵犯的。可是偏偏对我却像个普通的父亲,他刮我的鼻子那表情很像记忆里的爸爸。
“看来子墨的心被祁月带去北雁了,这眼睛肿得……”子陵也到了。难得今日一起用早膳,平日里父皇和子陵都忙于国事。
“人生自古有情痴。三弟,你就别不好意思了。”
“凌儿,都是你害的!”的确是凌儿害的,这眼睛和……
“父皇,母后说三皇兄欺负我就让他抄诗经,父皇,你看,三皇兄又欺负我……”
“凌儿,你别跑,看我逮着你……”
“你说别跑就别跑呀,我才没那么傻呢!”说完又拔腿就跑。
我们俩在殿内打闹着,父皇母后也不恼我们,那些伺候的宫女太监都成了我的挡箭牌。
“子墨,你要是抓住了凌儿我就帮你抄诗经。”子琼站着说话不腰疼,居然在一边火上浇油。
“二皇兄!”
屋内一阵又一阵笑声,父皇的脸上似乎又多了一些皱纹……
这帝王之家能容我这般,也是我的福气。
我在宫中过着风平浪静的生活,时常子琼会来宫中和我聊天,子墨也常常带来些好玩的东西,子陵虽忙却从未忘记过来看我。在这个时代这么多年,我竟觉得生活得无比安逸。那些童年的感觉一度找回,没有那么多的负担,没有那么多的期待,心便能去感受身边人的关爱。心里虽有那么一道阴霾,知道以后会被利用,那个策划阴谋的人是无比宠爱着我的父皇;我却忘情的享受着今日的欢乐,不去理会明日的烦恼。也许前世我就是太在乎会失去,一味的想去挽留幸福才会失去得更多吧!经历过从幸福到心碎,自己变得坚强。今生我仅仅只要快乐,不再执着于幸福有多久。或许是我想开了,才能向如今一般,肆无忌惮的笑。我回到寝宫,今天算是累了,谁叫我非要练俺的空手道呢?唉!没办法,万一以后被抓了还可以反抗不是!我边想着边捶着背坐在软榻上,“叶儿,给我备水,我要沐浴。”“不要动。”我突然被人掐住了喉咙。我条件反射式的想要反抗,空手道那些动作瞬间在脑海里闪现。可是,这毕竟只是八九岁的身体,我偷偷的练了这么多年也不能动身后的人半分。显然,他的力量远远超过我。不过这声音竟觉如此的熟悉却又有些陌生。
“你是谁?”我艰难的吐出这么几个字。因为窒息脸有些微微发红。
他可能也是无心伤我,手上的力道稍微放轻了些。
“只要你不乱叫我不会伤你的。”他的声音有些虚弱,看来是受了伤,难道说是个刺客?
“我不乱叫,你先放开我行吗?你似乎是受了伤吧!”我也没必要叫,如果我叫,可能他马上就会杀了我。现在我唯一能做的只有稳住他,只要他不伤我也没必要和他反抗。
“你,先放了我行吗?我只是个小小的宫女,我家里还有老母等着我寄月钱回去,我弟弟还在学堂读书……”我故意装作很可怜,还好我练空手道时穿的叶儿的衣服,万一他要杀的是皇室里的人,那我岂不是危险了?
我感觉喉咙已经没那么疼了,看来我的话还是有点作用,他还是打算放了我。
“你怎么了?”掐着我的人忽然到下去了,我赶紧转过身去。他的胸溢着血,衣服被刀划破了,手上也流着血,他的脸被长长的头发遮住了。
当我将他的脸上的发丝理开时,世界若冰封了般,地球似乎停止了转动,整个人都僵住了,手停滞在空中微微颤动。是他?真的是他?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可是眼前的这个男子的确和他长得一样。世上竟有如此相似的人吗?我情不自禁的用手抚摸着他俊阔的脸,那浓密的剑眉,那高挑的鼻,还有那丰厚的唇……一切都如此熟悉……
“轩,轩……”我唤着他的名字,希望他能睁开眼再用那双深邃的眼睛看着我……我赶紧去关上门,他受了伤的,肯定是被人追杀的。过不了多久应该就会追到这里来。我赶紧关上门。“公主水准备好了,你去沐浴吧。”门外传来了叶儿的声音。不能让叶儿看到他!不然就麻烦了。“叶儿,我累了,叫人把准备到屋里来。”我向着门外说。“是,公主”听到门外叶儿离去的声音,我赶紧把他拖到了内阁,拿出房里的金创药纱布剪刀。还好上次受了伤我叫御医留下了这些东西。赶快给他把血止住,别让那血流到地上了。
我剪开他的衣服,被眼前的人吓住了。这是人的身体吗?整个胸前居然没有一块完整的肉!那胸前是无数的伤口,我吸了口气,这些伤口太可怕了,前世杀人毫不留情的我看着也惊讶不已。
这是轩吗?不可能是他!不过是个长得相似的人而已。可是为什么我的心却像是被鞭抽过一般,阵阵的痛!他的伤口像是割在我身上。
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像是从炼狱里出来一般,新伤口赋在旧伤口上,那些干了疖子上又翻着新的肉,那一道道的伤口像是眼睛一般盯着我,一条一条……像是要把我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