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只要你不愿意,我不会碰你的。”祁轩在我耳边低声说着。
“叶儿,伺候殿下就寝。”我们只是利益关系,没有感情也好。说不定那天他们都将我利用完了。我也可以轻松的离开,过自己的生活。
“我不喜欢下人伺候,皇妃就不能亲自为为夫更衣?”
我自己脱掉外衣就上了床盖上了被子,只听祁轩一声轻叹,我闭眼准备休息。
不消一会,他也上了床,他搂过我。
“别乱动哟,抱着你真舒服。”祁轩均匀的呼吸声在耳边,还有他说话的热气熏红了我的脸颊。
我也只好任由他抱着,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呀!还不是任人宰割的命!
只是这怀抱,的确很温暖!似乎……我也并不排斥他……
三日来,祁轩是花了大部分的时间陪我,夜夜陪我入睡,在外人看来,他宠我至极,我要的,他会立马给我。
叶儿和那些侍女很快就混熟了。我也从她口中得知祁轩并为纳妾,只是宠幸过几个女子,但没有收她们连个侍也算不上。在下人乃至北雁百姓眼里,祁轩这个名字,犹如魔咒,总令人想到杀伐、胜利和死亡,会让人莫名畏惧。
他在万里之外喋血,凭着真刀真剑为北雁打下更多的疆土,用敌人的鲜血洗亮自己的战袍的神。祁轩贵为三皇子,又有不世功勋,在人前总是一副孤傲冷漠,徒生生给人一种压迫的感觉,是让人敬畏的战神。
可能是他在我面前总是一副登徒浪子的形象,也或许是我对那张脸太熟悉了,总感觉不到他在战场上的杀气,也不会对他产生多大的畏惧。
有时真有些想不明白,为何在人前是这样的人偏偏和我相处便是一副嬉皮笑脸隐隐还透着孩子气的人呢?
我甚至还有种幻想,或许他就是轩呢?既然我都能发生穿越这种事为何轩不可以呢?
每每这样想我总是摇摇头,自嘲着。
我是因为自杀了才穿越的,难道轩会为我自杀吗?那是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我十几年过去了,我或许可以肆无忌惮的笑,可以和子琼子墨一起闹,可以暂时的天真,只是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我的心才会隐隐作疼,他憎恨的表情还反复出现在我面前。
他对我好也只是因为这场政治婚姻对祁轩的重要,我如果不是熙月的公主,他恐怕连多看我一眼都不会。熙月公主这个身份对祁轩来说太重要了。
北雁不像熙月是长子继位而是能者居之,现在北雁还未册封太子。北雁共有八个皇子五个公主,大皇子祁楠一心只在琴棋书画,风花雪月无心朝政,不可能会是储君人选。
二皇子祁策专营治国之道,提出各种惠明治国政策颇得人心,他为人却太过柔善没有称帝那种雄霸的气势,祁策的母亲惠妃是最受宠的妃子,惠妃刘清迁刘氏家族在北雁算是大家,在朝中的势力盘根错织,不仅仅是刘氏家族庞大,惠妃得宠,最重要的还是祁策的外公刘廷望是北雁左上将,掌管了十万兵权,这无疑是祁策最大的筹码。
四皇子也是留恋烟花之地,只爱美人不爱江山。
祁阳也颇有才干,祁阳母妃也算是和惠妃平起平坐,家族势力也和刘家不相上下。祁阳的外公是北雁右相,在朝中及富威望,再者右相门生众多。
祁轩正是于刘廷望左上将平起的右上将,不过祁轩是皇子,掌管的兵权比刘家更多。祁轩无疑是北雁皇帝最喜欢的皇子,也有意将储君之位传给他,但祁轩只是个私生子,连母妃是谁都不知道,也没有庞大的家族给他撑腰,皇帝这般宠他也遭了不少非议,更别说直接传位了。
所以我嫁给他最重要的价值就是我有一个显贵的娘家,这也表明我父皇支持祁轩,有整个熙月国给他做支撑,这也是祁轩争帝的筹码。有时我在想,一个半路捡回来的皇子,在众多子女中能分给他一点宠爱恐怕都不容易,由此可见,祁轩那些累累战功不是虚有其名。
其他皇子要么太小,要么无心争位,这样一来也只有祁策,祁阳,祁轩三人争位。我突然想起八岁那年倒在宫内满身是伤的男子,应该是他吧。一直不明他和熙月有什么关系,为何父皇会答应这门亲事?
“皇妃,请下轿。”我回过神来,甩了甩头,不去想那么多。今日是入宫面圣的日子,按照一般的礼俗应该是新婚第二天就要入宫面圣谢恩。皇上亲下谕旨允我们新婚休息三日再入宫面圣,由此也可见对祁轩的宠爱。
我踏出轿,正准备踏上垫脚的瓷凳,恍然忆起那日我蒙着盖头,踩上那个本就碎了的瓷凳,也不知是谁这么大胆,敢在那个时候让我出丑。
祁轩正在面前喜笑盈盈的看着我,向我伸出手来。他的手掌有一天伤痕,也不知是多少年前的伤了,很淡很淡的一条我却看得触目惊心,他身上的伤是否也像这样淡了呢?
我看着他的笑一阵心暖,不觉也诚心的向他嫣然一笑,把手交给他,他的手很大很厚,也很暖。他紧握住我的手,徐徐迈步,我亦跟着他宛若一对恩爱的夫妻。
只那么一瞬,感觉这便是永远,永远由他牵着我,感觉未来似乎并不是那般的迷茫了。
北雁皇宫和熙月差不多,都是一样的富丽堂皇。我一路跟着祁轩也未开口说话,不是不想说,而是不知道怎么说,我怕打扰这份幸福的感觉,“不用害怕,就像见你父皇一样。”祁轩突然开口,我诧异的抬头看他,竟迎上一副柔情的眼眸,我看得痴傻。
“为夫就这么好看?竟让爱妃看傻了!”祁轩不放过打趣我的机会,我愕然失神。果然是错觉!他还是那副样子。
“怕什么,你父皇又没有三头六臂!还有呀,你别那么自恋,本公主我美男看多了,才不会看上你这种头脑简单,皮肤粗糙,长相恶劣的人!”我甩掉他的手,故意抖了抖手“太糙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