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侍卫,本公主就要赏你,还有,刚刚我听见个女人的声音……好恐怖哟!吓死我了!”我很是害怕的说。
“公主害怕就快回去,这里没有什么女人,你怎么会听家女人的声音,公主是累了,幻听而已,快回去休息。”若是刚才黑煞一直就在暗处观察我,而我此时是个四岁的小孩,居然听见这样的声音不怕,那肯定会被黑煞怀疑。既然他这样说我也不好在留在这里,故意打了打哈欠,转身走回去。既然他知道我是公主却没送我回去这又是于理不合。这里的确是个谜。
不过后来再我也没去那里,也装作不知道里面有个女人。我还是秉承一贯的作风,该不管的就不管,该快乐就不要去烦恼。毕竟那时也不过四岁,就算是有阴谋也总要等到我长大才能实施,一个小孩能利用做什么?
今天我竟有四岁那年一样的心情,来不急想那么多便要去寻找答案……
我若无旁人般走近那堵高墙,白天没有那女人的声音,这里到显得寂静得有些恐怖,背后隐隐觉得有一袭阴风吹来,我甚至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今天黑煞没来阻止我?我并不打算爬上去,这大白天的被看到了我也没有风筝来做解释。
高墙外石板铺成的路没有一点异样,旁边的杂草比多年前见到的更深些了,那棵树还是那么高延伸至高墙内,四年对这棵老树来说不过一瞬而已,它并没什么变化。为什么没有?难道我猜错了?那人的目的不是这墙内的女人?他受了伤应该是和黑煞打斗时被黑煞所伤,为什么这里丝毫没有打斗的痕迹?
忽然我看见石板路旁有一小块土翻新过。这里怎会有人来翻新土?旁边的土也未翻新,偏偏就这么一小块土被翻新过,不容易被人发现。我蹲下身去,用手抛开上面新的泥土,拾起一点旧土放在鼻子下嗅了嗅。我嘴角微微翘起,果然,是这个。
我将土从新盖好,缓缓的离去。我不知道身后有一双眼睛正盯着我,不知道那双眼睛正在说:太聪明不是什么好事。
我回到殿内,整理了这几天发生的事,到底那里关的是什么女人?而和轩长得一样的男人又和墙内的女人是什么关系?他们到底是什么身份?而我又和他们会有怎样的牵连?
为何我总是感觉到南宫浩策划换公主和他们有关?刚才我拾起的土有一丝血腥的味道,没有人能比我更熟悉这种味道了!即便混杂了泥土的味道我也能清晰的分辨出来。的确他的目的是墙内的女人。今天黑煞没出现,难道他也受伤了?南宫浩也并无杀他之心,谎称已抓获毛贼不过是个幌子借口放走他。他必定和皇室有关!
我隐约能感觉到阴谋正逐渐向我铺展开来。
夜深露重,我独自站在窗外,望着那一轮孤月,柔柔的月光将我的影子拖得老长。窗外袭来一阵花香,我不忍错过此良辰美景。披上一件外衣便走了出去。
独自坐在石凳上,看着池里倒影的孤月和我的影子,此时我和天上那轮月一样孤单。到底身在何方?未来何去何从?
曾经也想过逃离这宫中一个人浪迹天涯,每年诸位皇叔的寿辰都会出宫,那是我最好的机会。只要我备好钱物便能自由。
我却该死的留恋着这里!不是贪恋这里锦衣玉食的生活和高贵的身份,早在前世我便看透。如果可以,我也愿意退去轻罗细纱换上粗布麻衣,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那般平静的生活。
若是离开,天南地北,怕是再也不能和他们再见,我贪恋着子墨的好,舍不得子琼风度翩翩潇洒的身影,还有子陵那严肃的脸庞下如沐春风的笑……甚至留恋着父皇和母后那不知是真是假的爱!至少,他们给了我温暖的感觉。那若童年和爸爸在一起的时光,现在真实的在身边,每一刻,我都舍不得。
我知道在这里,未来命运将不由自己主宰。我终究会为皇室牺牲,或许牺牲的是我的身体,我的灵魂,我的感情,更或许是我的自由。
那记忆里的一眸一笑,都无法抹去!纵然我能狠心的离去,我的心和灵魂都将留在这里。是子墨子琼子陵的柔情将我的心掳走,是他们真挚的爱将我的灵魂深锁。若快乐和自由需要我的灵魂去换取,我宁愿不要!前世我可以拥有一切,却永远都拥有不了一个人的爱!而如今他们的爱都是最真实的,毫无一点的虚伪……
也许是我前世罪孽太深,今生总要我舍去些什么。前世我选择了快乐自由,却丢失了自己的灵魂,终究没能得到那些想要的幸福。若今生能用一切去换取此时短暂的幸福,我愿意舍去……
同样的月下有另一个人也在望着这轮明月深思……
自那日回来以后心里总觉得有些微微的触动,这是多年来从未有过的感觉。我以为我的心早已经在多年里的屠杀中消失殆尽,没想到居然被一个小女孩轻易的触动。
我将手负载身上,这种感觉就叫心动吗?为何我遇到她会有这样的改变?依我一贯的性格我应该杀了她已决后患的!可是为什么我却轻轻的给她披上了衣服?还生怕把她弄醒了。为什么我会留下那些字呢?是因为她救了我吧!再怎么她也没有叫人来抓住我反而给我上药治伤。
可是为什么脑海里时常会有她款款而来的身影?
尤记得那日我挟持她时她并不慌张却说出那些可笑的措辞。该死的那胸口的那一刀上居然下了软骨散!我甚至没有力气睁开眼睛。她会大叫然后叫人来抓住我,可是为什么我感觉到一双手抚上了我的脸?那手如丝绸般的细腻,隐隐还听到她的呼唤的声音,如黄鹂般悦耳,却带着无尽的焦急,一声又一声的叫着:轩!我听清楚了,是叫的轩!她叫的是我的名字,那时我竟没顾忌处境的危险,反而觉得这声音比任何的丝竹都悦耳,竟有人用如此美妙的声音叫唤着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