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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罗马:从共和国到帝国(3)

恺撒乘胜带兵追入埃及,埃及国王托勒密十三世只得将庞培的人头割下献给恺撒。至此,恺撒曾经的女婿,被恺撒逼得身首异处,恺撒于是成了罗马共和国的“独裁者”。公元前45年,恺撒正式宣布自己为终身独裁者。此外,他又取得了监察官、终身保民官、大祭司长等头衔,还被人赞颂为罗马的“祖国之父”称号。他集政治、军事、司法和宗教大权于一身。

恺撒的独裁统治,使罗马一跃成为欧洲强国。他又进一步改革了政体,使他的权力达到了顶峰,人们都把他看成是“无冕之王”。

然而,深受共和制度熏陶的罗马公民不愿意把自己置于专制君主的统治之下,不少人开始对恺撒不满。其中,以恺撒的义子布鲁图和喀西约为首的共和派分子发展成一个60人的集团,他们决定谋杀恺撒。

公元前44年3月14日晚上,恺撒在家里举行聚会,当时恺撒提出了一个讨论话题:什么是最痛快的死法?而他自己给出的答案是:突然死亡。第二天早上,他的妻子请求他不要去元老院,因为她梦见他浑身都是血。但恺撒只是一笑置之。在恺撒前往元老们聚议的庞培剧院的路上,他碰到了一个预言家,这个人曾提醒他3月15日这天要当心,恺撒提起这件事,说:“今天不是好好的吗?”预言家摇摇头说:“今天还没完呢。”

当恺撒走进剧院,在自己的位子上坐下,那些谋杀者马上蜂拥而上,群手齐下,向他连扎23刀。当布鲁图也冲到跟前时,恺撒用希腊语说:“孩子,你也来杀我?”这位无冕之王带着不解和失望,终于气绝。

恺撒死后留下了《高卢战记》和《内战记》两部著作,是他亲身经历的战争回忆录。这两部书以文笔清新巧妙著称。《高卢战记》让人充分地领略了恺撒作为军事家的风采,对后人用兵指挥都有极大的启迪,堪称军事家的必读之作。

恺撒虽说是一个独裁者,但他是有进步性的。他试图建立帝国,取代衰朽不堪的贵族政体,是为扩大罗马的民主基础,建立一个管理更有效的国家。因此,恺撒称得上是个卓越的统帅,伟大的帝王。

关于高卢

高卢,是古代西欧地区名,大致在莱茵河西岸,即今天的法国及周边一些地区。因其原始居民为高卢人(高卢人自称凯尔特人)而得名。在古典作家的笔下,高卢人往往被描述为身材魁伟、长颅白肤、金发碧眼的壮汉,这样的体貌特征,与属于南欧地中海类型、身材相对矮小、肤色略暗、发色眼色较深的大部分希腊罗马人形成鲜明的对照。在罗马人眼里,高卢人和日耳曼人一样是落后的蛮族;而高卢人呢,内心颇瞧不上矮小的罗马人,这在恺撒《高卢战记》中曾有记载。

恺撒任高卢总督后,将此地征服。屋大维统治时,把高卢分为4个行省,高卢逐渐被同化。3世纪以后,这里逐渐被日耳曼人占领。6世纪中叶,法兰克人统治整个高卢,改称法兰西,高卢之名遂废。

周旋于强敌间的埃及艳后

埃及托勒密王朝有一位美艳绝伦的末代女王,名叫克娄巴特拉。这个女人有着倾国倾城的美貌,也有着过人的智慧。在世人眼里,她是埃及的女神,尼罗河上的一朵奇葩。

克娄巴特拉只活了39岁,自杀身亡。她在短暂而放荡的生活中,赢得了当时全世界最有名望的两个男子——恺撒和安东尼的热爱。恺撒几乎征服了整个世界,但是,克娄巴特拉却征服了他。她征服恺撒的过程,是古代历史上最具戏剧性的事件之一。

公元前48年,当恺撒在亚历山大里亚城巡游的时候,克娄巴特拉正处在险境当中。她被人剥夺了皇位,身无分文,并且还随时有被杀害的危险。她曾经和她的弟弟托勒密十三世结婚,但两人彼此不和。有一次他们发生了一场口角,他就向她开战,为了保住性命,她只好逃出埃及。

恺撒大帝命令她前去见他。但是亚历山大里亚城里到处都是她弟弟的密探,一旦被他们抓住,她就会命丧黄泉。怎样才能顺利地见到恺撒呢?这确实是一个难题。聪明的她想出一个主意,她选了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叫仆人把她包在一卷毯子里,乘着一叶小舟偷偷进了城。仆人把船划到皇宫前,当着恺撒的面把毯子解开。

克娄巴特拉从毯子里出来后,立刻绕着房子跳起舞来,她那银铃般的笑声和晶莹剔透的玉体使恺撒心荡神迷,他那放荡的血液瞬间快速奔流。恺撒常常夸耀自己是爱神维纳斯的后裔,自命为女性美的裁判者。但是,当他看到眼前这个女人时,却目瞪口呆。克娄巴特拉那惊人的美丽使他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啊!”恺撒心想,“为什么在罗马这么多年,始终见不到如此美丽的女子呢?”

恺撒当时已经54岁了,几乎已经秃顶,而克娄巴特拉还是一个21岁的妙龄女郎,浑身洋溢着青春活力。恺撒注视着她的时候,仿佛有一股汹涌的热浪把他冲到了爱情和喜悦的顶点。她凭着如火的热情和过人的智慧,使恺撒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情愿为她做任何事情。

托勒密十三世整天惦记着要除掉她,恺撒决定给那个年轻的暴发户一个教训。于是,他率领罗马军团,长驱直入,一举消灭了埃及军队,将托勒密十三世逼得跳进了尼罗河。从此以后,克娄巴特拉成了无可争议的埃及女王,统治着法老的所有疆域。

后来,克娄巴特拉为恺撒生了一个儿子,这也是他唯一的儿子。由于恺撒在罗马早已有了一个妻子,自然就不能再娶克娄巴特拉为妻了。不难想象,这件事会引起人们多少流言飞语。为了使大家无话可说,并让儿子有一个合法的身份,克娄巴特拉想出了一个非常高明的办法。她吩咐祭司对外宣称恺撒并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神。他是太阳神阿波罗的化身,是阿波罗附着在恺撒身上,到人世间来与女王生儿育女。

当然,这些话今天听来简直是无稽之谈。但是,两千多年前的埃及人却对此深信不疑。不久,恺撒在罗马遇刺身亡。叱咤风云的安东尼成了罗马人的统治者。安东尼沉醉在胜利的喜悦中,带着他的军队向东方进发,想在异国进行掠夺,好维持他骄奢淫逸的生活。

当时的埃及是东方最富有的国家,所以在安东尼没有喝醉的时候,他的几个随从就劝他:“亚历山大里亚城实在是太富足了,我们何不到那里去,砍了克娄巴特拉的头,在埃及最富的城市里狂欢呢?”

克娄巴特拉听到这个消息后非常害怕。怎样才能够阻挡安东尼大军的铁蹄呢?用战船和刀剑吗?埃及军队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看来只能用爱情了,这也是她最厉害的法宝。于是,克娄巴特拉开始运用她那非凡的想象力,她要利用自身的天赋去驾驭这个暴君。她乘坐一艘挂着紫帆的镀金船去见安东尼。船上装饰着类似《天方夜谭》中的一切华丽的饰物,一些活泼可爱的小男孩装扮成爱神,用孔雀羽毛为她扇风;少女们身穿绸衣,和着埃及音乐的疯狂旋律起舞;香料燃烧时的芬芳气息熏得人如醉如痴。在这些东方情调的、魔幻般的背景之下,克娄巴特拉躺在丝榻上,扮成女神维纳斯的模样,真是美艳之极。

几乎没有人能抵御一个像克娄巴特拉这样的女子的诱惑。而安东尼根本连抵御的念头都没有。

安东尼实际上是一个粗暴的、鲁莽的、鄙俗的军人,他甚至对罗马都敢妄加诋毁。而克娄巴特拉,一个出身高贵的贵妇人,一个文雅的女人,一个能吟诗作赋的女人,现在就在他的身边,唾手可得。他对她的那种狂热的激情,在他那粗俗的生活中,第一次带来了一种美丽、庄严的特质,这种特质是他过去完全无法理解的,这在他的胸中激起了一种忠实和虔诚的信心,这种信心使我们在两千多年以后去回顾时都钦佩不已。

克娄巴特拉懂得怎样驾驭男人。她对他的行为并不苛求。他要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她和他一起做掷银子的游戏,和他一道外出打猎钓鱼。有时候,她甚至还乔装成一个奴隶,晚上跟他到街上去游荡,搞一些恶作剧:当人们正要往下坐的时候,突然将他们身下的椅子一把拉开,以及其他的放荡游戏。有一次,他们外出垂钓,安东尼因为没有一条鱼来咬钩,口里不断地抱怨着,克娄巴特拉便叫她的一个仆人从船底下游过去,将一条腌制过的鲜鱼放在了安东尼的鱼钩上。

克娄巴特拉对安东尼特意款待,她安排了一个随员负责随时准备美酒佳肴。所以,安东尼什么时候想吃东西,什么时候就能够享受到一顿丰盛的筵席。

安东尼对她异常地迷恋,以至于后来完全失去了理性和一切判断力。他把腓尼基的全部海岸都送给她作礼物。后来他又把结利科省、塞浦路斯岛和克里特岛赠送给她。这种过滥的赠与达到顶峰时,他几乎把亚细亚省全部都交给她去管理。

这种以领土为礼物随便送人的行为传到罗马之后,立刻引起了罗马人的痛恨和愤怒。怎么能这样呢?这一切领土,都是无数罗马士兵用成百上千次的浴血奋战赢来的,上面有无数罗马人的鲜血。

他们自己也很清楚,这就是最后的结局。安东尼知道自己早晚都会被罗马人处死,于是就举刀自刎了。他痛苦地扭动着身躯,死在克娄巴特拉的怀抱中,临死前还把头紧贴在她胸口,就像他生前常常做的那样。

克娄巴特拉发誓不做罗马人的俘虏,她不愿让别人用铁链子锁住自己的手脚,牵着她在罗马的街道上游行,被众人羞辱耻笑。于是,服毒自尽了。她究竟是用什么方式自杀的,没有一个人知道这个秘密。即使是那些在她死后20分钟就发现了她的人,也对事情的真相一无所知。有人说她是先把自己打伤,然后把蛇毒滴到伤口上把自己毒死了;另一些人则说她叫人把一条毒蛇藏在一篮花里,偷偷送到她那里,然后让那条毒蛇在自己胸口上咬了一口。

人们把她和安东尼合葬在埃及的某个地方,但具体地点至今仍是一个谜。

关于克娄巴特拉

被称为“埃及艳后”的克娄巴特拉,实际上没有埃及血统,她是马其顿人的后裔,说的是希腊语,秉承的是希腊文化。一个情人、一位母亲、一个战士、一个女王,对她来说缺一不可。她是古埃及王国最聪明能干的统治者。众人皆云埃及艳后拥有美貌,但其实智慧才是她的最佳资产。她在与恺撒大帝及安东尼的两段婚姻中积极地朝她的政治理想迈进。虽然日后传奇的一生结束于蛇吻,但她始终盛名不坠。当伟大的法老王之名不复存于人们的记忆中时,埃及艳后的名字却在世人的心中历久不衰。好莱坞曾三次拍摄《埃及艳后》,再现这段传奇故事。

屋大维建立罗马帝制

“奥古斯都”在罗马语中,意为神圣、庄严、伟大。是谁获取了这一殊荣呢?屋大维。

屋大维是恺撒的外甥,又被恺撒收为养子,指定他为继承人,并决定将四分之三的遗产传给他。恺撒被杀时,罗马的执政官是安东尼,他是恺撒的心腹大将,自命为恺撒的继承人。当屋大维从国外赶回罗马时,安东尼以蔑视的态度对待屋大维。他傲慢地说:“青年人,除了恺撒的名字外,你还想要得到什么吗?钱,我已经没有了,难道你还要恺撒的政权吗?”屋大维听了这番话转身离开,他想,只有凭借实力、智慧与安东尼争夺权力了。

恺撒死后,罗马城里拥护恺撒的人和元老院贵族们都想借恺撒的死巩固自己的势力,屋大维决定参加这场较量。他的母亲和朋友们都为他担心,他还是一个19岁的大孩子,怎么能跟那些政治老手们较量呢?但屋大维充满自信。因为他懂得怎样在各派政治势力之间周旋,在这方面,他甚至超过了恺撒。

他的出现首先受到恺撒老兵和普通民众的欢迎,这是他意料之中的。他说过,他所拥有的安全盾牌和锐利的武器,就是他养父恺撒的名字。由于这个名字,全意大利都有成群结队的公民和士兵向他聚拢。他们把屋大维看成是继承恺撒事业,跟贵族作斗争的新的领袖。后来,他正是靠着这些人的支持,很快建立起自己的军队。

屋大维对元老院“祖国之父”西塞罗大献殷勤,称他为“父亲”,谦逊地向他请求忠告,竟迷惑了这位元老院的最高首领。他宣布屋大维为“保卫祖国的战士”,支持他招募军队。

公元前43年7月,当安东尼出兵在外时,屋大维率兵进入罗马,威逼元老院任命他为执政官。元老院的人正想利用屋大维控制安东尼,于是屋大维与安东尼势均力敌了。当时有一位实权派人物名叫雷必达,他曾是恺撒的骑兵长官,罗马西部很多省的人投靠了他。尽管屋大维、安东尼、雷必达三人都有不少的权力,但谁也不能单独建立独裁政权。

为了互相牵制和利用,三人于公元前43年结成了“后三头”的政治结盟,共同执政。三人商定,在五年内,由三人集体享有无限权力并三分行省:安东尼占据高卢,屋大维控制阿非利加·撒丁尼亚和西西里,雷必达拥有西班牙。随后三人联合起来向罗马进军,迫使公民大会批准了这一决议。

“后三头”大权在握后,便对罗马实行恐怖统治,对贵族派实行公敌宣告(在公敌的名单上有杀害恺撒的凶手,也有三巨头的私人仇敌,其中头号是西塞罗),大肆搜杀,把没收的财产和土地分给士兵,并奖励政敌家内的奴隶告密者。在白色恐怖中,有300位元老,2000名骑士遭到处决。他们中间头一个丧命的就是西塞罗。这个坚定的共和派分子,罗马最出色的雄辩家,一生倾其全力维护共和制,最终成了这个制度的殉葬品。他与安东尼结怨最深,所以在西塞罗死后,安东尼高兴极了。他把西塞罗的头和手割下来挂在公民大会讲台的前面——这里是西塞罗生前经常发表演说的地方。据说,每到吃饭时,安东尼就把西塞罗的头放到餐桌上,直到自己看腻为止。

公元前42年,“后三头”结盟消灭了共同的敌人元老院贵族后,他们之间展开了争斗,屋大维逐渐剥夺了雷必达的军权。三巨头变成屋大维和安东尼两巨头并立的局面。

此后,安东尼出任罗马东部行省总督,到了埃及,他被美艳绝伦的埃及女王所征服,两人相爱,并生了一对可爱的双胞胎。安东尼为了讨女王的欢心,奉女王为“众王之王”,把他管辖下的东方行省赠予女王的孩子们。安东尼这种破坏罗马领土完整的行为激起了罗马人的强烈不满。屋大维见时机已到,发动政变,带领大批武装随从来到元老院,驱逐了400名拥护安东尼的元老,还违反古代习俗,迫使供奉神庙的贞女交出安东尼的遗嘱。原来,安东尼的遗嘱中说,要把自己安葬在亚历山大城,并批准了对埃及女王的赠予。当屋大维公布这一遗嘱时,民愤极大,公民大会宣布剥夺安东尼的权力,并向安东尼和埃及女王宣战。

屋大维终于找到一个代表人民的机会向安东尼宣战。公元前31年9月,罗马讨伐军的舰队和安东尼、埃及女王的舰队在希腊西北部的海面会战,双方势均力敌,战斗不分胜负,但是在战斗最激烈的时候,女王忽然退出战斗,逃回了埃及。安东尼无心再战,也弃军跟随到埃及,屋大维几乎不战而赢得了战争的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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