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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含蓄的表白

白芷柔脸上的笑容收敛了,说:“嗯,是很快,可是黄老师,可不可以在学校里不要聊别的?我觉得我们还是需要保持距离。”

黄榆槽表示理解,然后站了起来默默地走进了多媒体教室,面对着多媒体教室里面的那些熙熙攘攘的学生,他又不敢回头看白芷柔了。白芷柔非常淡定地走了进去,还是像之前那样柔柔弱弱的微笑,然后静静地坐在了宁一萱的身边。她的微笑可以掩盖了许多东西,可是黄榆槽不然,他居然还要忍受四年的煎熬,明明每天都能见到的两个人,居然不能彼此亲近,他感到自己就要爆发了,不过他冷静地想了想白芷柔所说的,是的,他还年轻还有很长一段时间可以奋斗。突然铃声打乱了他的思路,这是他忙碌的开始,声乐系四班的乐理,钢琴系六班的钢琴、视唱,声乐系七班的视唱,钢琴系九班的钢琴、视唱、乐理,好多的课,安排得满满的,然后整个音乐学校的大合唱,下午到晚上还要去打理自己那个小型公司里的事情,直到八九点才到家里,非常的忙碌。

黄榆槽在黑板上写了一条节奏,希望有人能够打得出上面的节奏,第一遍用“打”读出来,第二遍说名称。其实那些名称为了方便记忆是黄榆槽老师自创的,其实并没有那么的有节奏感。举手的是白芷柔,黄榆槽于是说:“好的,白芷柔。”白芷柔念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四,二八,二八,四,十六十六,二八,二八,四。”白芷柔边打着拍子边非常有节奏地毫无错误地把上面的那条节奏打了出来。黄榆槽只是“嗯”了一声。然后是练耳,白芷柔突然想起了一个问题,只要自己举手的话,别的同学举手可能会视为无视,于是她只好把所有的机会让给了别的同学,再说她的个头比较矮小,和宁一萱坐在了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应该不容易发现的。

自从视唱练耳课下课后白芷柔一直默默无闻,白芷柔似乎在躲避什么,特别反常地对宁一萱说:“一萱,今天我和你一起去打饭吧。”

宁一萱说:“可以呀,不过我今天要跟程辰一起吃饭的。”

“没关系。”说话的时候白芷柔一直都是笑嘻嘻的,不过宁一萱可以看得出白芷柔有些反常了。她的笑很奇怪,不过她一般都是坚强,也不会承认自己会有什么心事,所以问也是徒劳。不过她到底有什么事情,甘愿做个电灯泡都不肯说呢?宁一萱也不再想了。宁一萱和程辰在饭堂吃饭,白芷柔一边吃着饭,一边想着自己的心事,宁一萱看着满脸堆满微笑的白芷柔一直都不是很开心。

到了教室里,白芷柔在视唱书上面写着:“

花开花落能几时?花落人亡两不知。”

猛然想起红楼梦里面的《葬花吟》“试看春残花渐落,花落人亡两不知。”白芷柔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之间变得那么的多愁善感?然后又在上面写道:“现在眼前一片迷茫,不知道何去何从?害怕影响到他在学校里的声誉,而我无所谓。虽然这门专业是我的梦想,可是跟他相比,我实在太渺小了。对不起,老师,让我把这份情好好埋在地里收藏好,如果毕业以后,我们有缘的话,再掏出来看看。”白芷柔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怎么突然想起了写这些话,可是写了就写了,写在了自己的书上面已经擦不掉了,就算能够用上透明胶,那上面的痕迹清晰可见,只能把视唱书合起来不再看,然后趴在了自己的桌子上睡着了。

此时教室里没有一个人,只有白芷柔在那里趴着睡着,黄榆槽来到了教室,发现就只有她一个人。他慢慢地走到了白芷柔旁边,白芷柔突然醒了,看了看黄榆槽说:“呃。。。。。。黄老师,你怎么到教室里来了?”

黄榆槽说:“我只是想看看你在哪里?”

白芷柔看了一下视唱书,连忙用手盖着,黄榆槽看到白芷柔那样子,轻轻地把白芷柔的手拿开,他翻开视唱书的封面,看到了下面这句话:“

花开花落能几时?花落人亡两不知。”

然后又见下面写着的是:“

现在眼前一片迷茫,不知道何去何从?。。。。。。”白芷柔羞涩着脸移开黄榆槽的视线,黄榆槽看完后把书合了起来,有一种想说但是又不能说的表情,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说的号。静静地看着白芷柔,白芷柔看着黄榆槽那会放电的眼睛,心里一怔,老半天黄榆槽丢下了一句话:“我愿意等!”然后转身离去。白芷柔吃惊地看着黄榆槽的背影,她似乎怎么也想不到黄榆槽会说句那样的话,突然来了一条短信,白芷柔打开手机一看:“芷柔:在我开始这么称呼你的时候,我的心里早已有你。我不怕我的声誉,我怕的只是你的梦还没有实现。所以我还是选择等待。刚才看到那些句子,这不是我所了解的芷柔,我的芷柔内心是坚强的。”白芷柔感到整个世界都要崩溃了,她终于流出了眼泪,那眼泪中充满着各种味道,她现在心情好奇怪,她自己也说不上来那是什么样的心情,是幸福、喜悦还是伤心、难过,她不知道,希望这份情永远地藏在这他们的心中。

宁一萱来到了教室里看着白芷柔的手在颤抖,看到白芷柔似乎刚才哭过,宁一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因为在她眼里白芷柔一直都是那么的坚强。宁一萱对白芷柔说:“芷柔,你怎么了?你刚才哭过?”

白芷柔说:“哦,没有,沙子进灰尘了,我很好。”

“可是你的手在颤抖。”

白芷柔只是微微一笑。

中午是很难熬的时候,白芷凌懒洋洋地想睡觉了,宋嫣红见到在打盹儿的白芷凌说:“哎,芷凌,我们学校的校草在追你哦!”

校草肯定是说那个名叫顾海涛的神经病,白芷凌横了一眼说:“哎呀!他追他的呗!”

“你真的不喜欢他啊?”

“你行了吧,别以为他长得帅,我就喜欢,反正从发尖到脚趾,我没有一点儿都看得顺眼的。”

“你说谁呢?”突然听到外面一个非常霸气的声音传来顿时白芷凌的睡意全消,于是就走了过来,靠近顾海涛说:“就是你,怎么样?”那眼神里充满着杀气,恨不得想要把他置之死地于后生。这两个中文系的学生,这么一看起来是一点儿都不像中文系了,个个都是霸道,而且一骂起人来那是不顾前因后果。

顾海涛说:“你行!我倒了十八辈子的霉会喜欢上你!”说完就气冲冲地跑出了教室。

“切!谁要你喜欢上我了?莫名其妙!”虽然这么说着,骂完了后,突然觉得心里一动一动的。

宋嫣红看着白芷凌说:“芷凌,你那么恨他啊?我感觉你们两个的眼神里充满着熊熊烈火。”宋嫣红说得格外深情,白芷凌白了一眼说:“你真的不愧是中文系的!”

白芷梅的火气更大然后把一张纸摆在了桌子上,白芷凌说:“芷梅,你怎么了?火气那么大?”

白芷梅说:“还不是那个黄榆成,我说他怎么会那么好心来道歉,原来是他哥要他来的。”

“那你准备写什么?”

“我准备去报复他!”白芷凌吃惊地瞪圆了双眼。白芷梅写写画画了一阵然后就带着那张写着字的纸张出去了。宋嫣红看了看白芷梅然后对白芷凌说:“芷凌,我看你的二妹比你还要风风火火呢。”在学校里唯一分得出的就只有宋嫣红了,白芷凌和白芷梅虽然是同卵双生的姐妹,性格、爱好都一样,可是还是有一点儿不同的,就是两个人的眼神,白芷梅总是看上去比白芷凌还要风风火火,然后气质不一样。

白芷梅偷偷来到了黄榆成的家里,把那张纸贴在了门上,然后就走了,然后嘀咕道:“小样儿,看我不折腾死你!”于是去学校去了。

到了下午黄榆成来到了家里看到门外写这几句话:“

快死,快去阎王殿,早死早超生!”一看到这句话,黄榆成除了白芷梅以外他是想不出第二个人来了。跟他对对联儿,黄榆成也不是省油的灯于是开始写着:“快谢,快滚妓女院,晚出晚归来!”黄榆成气冲冲地进屋了。黄榆槽满怀心事地回到了家里,然后看到了这一副对联,他失笑了,于是用钥匙开了门对黄榆成说:“哎,弟弟,你那对联是怎么回事儿?”

黄榆成说:“你还说呢,都是你要我去给她道歉,害得我感觉好没面子。她今天又撞了我,这个冒失鬼!我在一气之下就说是你要我道歉的。她就给我来了那对联,上面是她写的,下面是我写的。”

黄榆槽没有立即关门看了看他那宝贝弟弟写的下联说:“你那是什么意思?‘快谢,快滚妓女院,晚出晚归来’什么意思?”

黄榆成无奈地说:“我的意思是要她去她的妓女院去,后面那句只是为了搭得妥当才这么写的。”

黄榆槽忍不住笑出声来说:“哎呀,我的宝贝弟弟,你真的是太厉害了!我活了二十四年都没有见过有谁这么对对联的!”

“她是中文系的,在我面前卖弄文学,我也不能输给她!”

“你既然那么不想输给她,就得多看些书,对这些对联。。。。。。”黄榆槽摇了摇头然后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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