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这么多了,也差不多了。”太后对我说道。
一听就知道重点来了,总之不会是什么好事。实际上,头脑简单的我听了半天她说的话,不明白她到底想干嘛?仔细想想,刚开始以为她要杀我,不过真的要杀我的话,就不会跟我在这里浪费口舌了,干脆直接杀了算了。可要说她没那意思吧,她看我的眼神和对我说话的语气,分明不是和善的。要知道,女人与女人哪怕是第一场见面,可是是敌是友是很容易分辨的。
“本宫知道你明天就要离开皇宫了,动作可真快,要不是本宫及时调查,还真赶不上。皇上一时糊涂,本宫可不糊涂,你这个女人居然永远江湖上传说的云中剑。这样皇上竟然还放你出宫,要知道,放你出宫对我们和兴王朝来说,早晚都是一个祸害。”太后加重语气说道。
一听调查两字,我就知道她已经摸过我的底了。她还真厉害,这宫里除了齐浩轩和他身边的人以为,没人知道我的事的,确切的说除了皇上,根本没人知道我的底。齐浩轩也是因为在宫外遇见我,让人跟踪我才知道的。不过这个太后,对了,她应该也只知道我女扮太监,拥有云中剑罢了。毕竟那次出征,我拿出云中剑是很多人都见到的,当然其中肯定有太后的人。看来这次云中剑给我带来麻烦了,明天就要出宫了,却不想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看这太后的架势,可没想轻易放过我。我辩解:“太后娘娘,奴才只是一个普通人,怎么会成为祸害呢。”自己说的话都觉得没有分量,何况面对的还是这个超级精明的太后呢。
“现在放在你眼前有两条路,一是永远留在宫里,待在皇上身边。二是自己了断。”她用坚硬的态度对我说。
这是什么选择题啊,平生第一次遇到这么难的选择题。摆在眼前有两个选择,可我偏偏却一个也不想选。苍天呀,能不能给我指一条明路?好想问问太后还有没有第三种选择,不过现在不是在拍电视剧,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我猜想她一定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万一我反抗什么的,外面成群结队的大内侍卫正等着我呢。
“你的心里别想着反抗或是逃走,就算你今天逃走了,以后除非你凭空消失,不然本宫会竭尽所能的派出杀手,你这一辈子恐怕都要过逃亡的日子了。”
充满了威胁的话,让我听了真是心惊,嘴上没说,心里骂:你个老妖婆,好狠啊,今天看来是吃定我了,要是不在她说的两个中选择,那我这辈子不就完了,没完没了的被追杀,过逃亡的日子,那不是比死还难受,更何况还有身边关心我的人,万一被我连累,那不是要让我内疚一辈子。可要是留在宫里,没有自由,也是比死还难受。但要我现在就死,我也不甘心呀,没见到云和希希,还有晓言她们,对她们什么也没说就死了,那多冤啊。
“想好了吗?”太后沉着脸,抬高声音问。
迟疑了一下,我吞吞吐吐小声的问:“太后,难道没有其它选择吗?”
脸色一变,她带点妖娆的笑,“有啊,本宫就知道你会怎么问的。所以你看,那边有两杯酒,一杯有毒,一杯没有毒。本宫允许你在这两杯酒中选择。如果你选到没毒的那杯,那说明你幸运,老天也在帮你,本宫不会逆天意,随你去。但是你要想清楚,如果选到有毒的那杯的话,那么必死无疑。”她说这话的时候,嘴角有一丝笑意,让人看了觉得冷。
总觉得太后说的话不可信,反正我怀疑,这两杯酒说不定都有毒呢。其实我的怀疑是对的,只是当时不知道,后来也没人说。
“怎么不相信本宫说的,信不信随你。反正路已经给你了,现在就看你自己的选择了。”她露出一副爱信不信的样子。
我心里是郁闷加纠结,反正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算了,不管了,今天就豁出去了。走上前,手伸到两个酒杯前犹豫了一下,一狠心,胡乱拿起一杯,眼睛一闭喝了下去,我感觉自己有种视死如归的革命精神。
这是什么酒,好辛辣,喉咙直至胃都有烧起来的感觉,好难受,难道这是中毒的感觉吗?还没想清楚已经晕乎乎的了,倒下的那一刻,我听见一个震耳欲聋的声音:“你这是在做什么?若谦。”然后好像是有人抱住了我。
“太后,你到底对若谦做了什么?”齐浩轩眉头紧皱,愤怒的质问。
太后不紧不慢的说:“皇上,本宫只是让她做了个选择。”
齐浩轩冲门口大喊:“快宣太医。”外面的奴才应声以后,马上一溜烟跑去请太医。
“皇上不用着急。”太后边说边把桌上另外一杯酒倒在地上,地上马上发出“哧哧”响声,太后自言自语的笑说:“真是天意。”
“太后,若谦若有个三长两短的话,朕绝对不会放过你。”齐浩轩咬牙切齿的说。太后无奈的苦笑说:“她不会有事的,她喝的那杯只有少量的毒,太医一治就会好的。”
“你别以为你所做的事朕一点也不知道,朕今天警告你,以后真的事都不许你插手,你好好做你的皇太后。不然的话,别怪朕无情。”齐浩轩脸色阴沉的说道。
“皇上,本宫只是想帮你而已。”
“朕不用你帮,总之你给朕记好了刚才对你说的话,朕不说第二遍。”齐浩轩厉声道。
太后泣声道:“皇上,你还在恨本宫当初的选择吗?对,是本宫辜负了你,可是本宫选择已经尽力弥补了。”
“太后,以前的事无须再提,朕也不需要你弥补什么。总之一句话,你伤害若谦就不行。最好她没事,不然……”齐浩轩先是放低声音,后面已经却又抬高声音。
太后突然笑了起来:“不然,不然什么,呵呵,原来你最在意的是她。”她指了指齐浩轩手中所抱之人,苦笑着,带点绝望的走了。